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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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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初他就不會落到被從季家除名, 並暗中追殺的地步了。
深深地看了緊抿着雙唇的安辰逸一眼, 季榆的手指動了動, 已是暗自下定了決心。
許是察覺到了季榆的視線, 安辰逸回過神來,看向季榆的視線當中帶上了幾分歉意:「不如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將你放下?」
這個人為他和謝瑾瑜所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他斷然不該再將對方一起帶到豫山去,赴那份與對方毫無干係的險的。
要知道, 即便是他自己,都沒有那個把握,此次一去, 還能夠安然無恙地回來。
然而,聽了安辰逸的話,季榆卻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之前說過, 要將那些走錯了路的人,給拉回正途上來。」
既然如此, 他又怎麼能為保自己的性命, 躲在暗處苟且度日?
&是說……」側過頭看着安辰逸,季榆的嘴角略微上翹, 黝黑的雙眸中浮現出一絲狡黠來, 「安大哥嫌棄我的修為太低, 礙手礙腳?」
一句話,就堵死了安辰逸所有拒絕的話頭。
盯着季榆的雙眼看了好一會兒,安辰逸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
是了,如若這個人真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從一開始就不會摻和到這件事情裏面來,甚至險些為此丟了性命。
&可無法保證,一定能夠護得你周全。」猶豫了一下,安辰逸終是鬆了口。他總覺得,哪怕自己不點頭,對方也總會自己想辦法,前往豫山的。
&是我連自己的安危都得依靠別人的保障,又談什麼挽救季家?」朝安辰逸露出了一個笑容,季榆收回視線,看着遠處的群山,「更何況……」
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真的還有安全的地方嗎?誰又能夠確定,那天季榆聽到的,就是全部了呢?
抬起手輕輕地揉了揉季榆的腦袋,安辰逸沒有說話。
這個人,遠比他想像當中的,看得更加清楚。
雨已經停了,但層層疊疊的雲朵卻依舊相互堆擠着,將天給幕遮擋得嚴嚴實實的,透不出一絲光亮。
山洞裏的火堆燃燒着,不時發出「噼啪」的聲響,火光搖曳着,在季榆的臉上投下明滅的陰影。
儘管並未挑明,但這個時候,謝瑾瑜與安辰逸之間,早已相互心生好感,情愫漸生了。這一點,哪怕季榆沒有提前知曉所謂的劇情,也能夠從安辰逸提到謝瑾瑜時的模樣看出來。
但正因為如此,謝瑾瑜竟然會丟下安辰逸,獨自前往落仙門,才更顯得古怪。
歪着腦袋看着不遠處正閉目調息的安辰逸,季榆思索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忍住,出聲問道:「安大哥,」他有些疑惑,「你為什麼沒有和謝瑾瑜一起,前往落仙門?」
落仙門是謝瑾瑜的師門,在眼下四處皆敵的情況下,選擇和謝瑾瑜一同前往豫山尋求庇護,才是最穩妥的做法,畢竟那個時候,安辰逸不可能知道落仙門和此事之間的牽扯。
安辰逸聞言,動作幾不可察地一頓,好半晌才睜開眼睛,開口回答了季榆的問題:「因為我還沒有找到你。」
季榆是為了他和謝瑾瑜,才會淪落到眼下的境地的,於情於理,他們都不能放任不管。就算對方沒能逃過那些人的毒手,他也該找到他的屍首,好好地安葬。
沒有料到安辰逸會給出這樣的答案,季榆愣了愣,有點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在看來,」不等季榆開口說話,安辰逸就笑了起來,「我當時所做的這個決定,是再正確不過的了。」
要不然,他就無法得知落仙門暗中所乾的那些勾當了。
如果那時候他就那樣和謝瑾瑜一塊兒,毫無所覺地去了豫山,說不定到了最後,就連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都還弄不清楚。
&以,」看着季榆的雙眼,安辰逸放輕了的聲音顯得很是柔和,「謝謝。」
不僅僅是為了今天他所得到的信息,更為了季榆先前所做的一切。
怔怔地和安辰逸對視了一會兒,季榆有些窘迫地移開了視線:「這是我應該做的。」大概是覺得這句話太過乾澀無味,他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而且,這也是為了季家。」
像是要強調什麼似的,他加重了「季家」的讀音,生怕安辰逸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安辰逸輕咳了一聲,好不容易才壓下了喉間的笑聲。眼前這個人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有趣了。
想來唯有從小都未曾吃過什麼苦的大家少爺,才能保有這孩子般單純的性子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安辰逸的想法,季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賭氣似的轉過頭去,不再看他。頓時,安辰逸眼中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季榆出聲問道,「安大哥沒有別的聯繫謝瑾瑜的方法了嗎?」
儘管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所謂的「千里傳音」之法,但謝瑾瑜身為大乘期的修士,應該有其他用以聯絡的方式才對?
可季榆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才一出口,安辰逸臉上的笑容倏地就淡了下去,須臾便不見任何蹤影。
話才剛一出口,謝瑾瑜就後悔了。他這可就不僅僅是挑釁刁難的程度了,真要較起真來,那可是把人的尊嚴踩在腳底下碾了。
從小就被師長門人給慣壞了,謝瑾瑜的嘴上,向來都是沒個把門的,腦子裏一冒出先前安辰逸壓着季榆的景象,這話就直接說出去了,連他自個兒都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就是因為這說話不過腦子的毛病,之前安辰逸和謝瑾瑜才會因為落仙門的事情吵起來,最後鬧了個不歡而散的結局。
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謝瑾瑜下意識地張口就想道歉,但那幾個簡簡單單的字在他的嘴邊轉悠了好幾圈,就是吐不出來。
他這輩子,還真沒給人說過「對不起>
本就心裏憋得慌,再看面前的這個傢伙還一臉愣愣的表情,好像還沒從自己的情緒裏面回過神來的樣子,謝瑾瑜頓時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捏着季榆下巴的手略微收緊,謝瑾瑜略微眯起了雙眼。他決定了,要是季榆待會兒真的敢點頭,他就直接把人先按在地上揍一頓再說。
心緒低落,腦子一時之間轉不過彎來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對方要是真的因此而做出自輕自賤的事情來的話,他不介意動手將人打醒。
不知是否察覺到了謝瑾瑜視線中的危險意味,季榆眨了眨眼睛,面上浮現出稍顯驚訝的神色來:「你喜歡的,難道不是安大哥嗎?」
雖然安辰逸從未說起過他和謝瑾瑜之間的關係,但在季家的時候,這兩人之間相處時的情景,季榆也是見過的,自然不可能什麼都看不出來。
謝瑾瑜:……
這小子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不對?
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瞬,謝瑾瑜的看着季榆的目光,瞬時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不起,」然而,還不等謝瑾瑜出聲,季榆就朝他笑了一下,一雙眸子彎成好看的形狀,其中暈染的笑意,仿佛能夠觸及人的心臟最柔軟的地方,「剛才是我魔怔了。」他頓了頓,輕聲說道,「謝謝。」
心臟不知怎的就漏跳了一拍,謝瑾瑜鬆開手,有點慌亂地移開目光,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以往他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旁人少有不滿面怒容的,即便有低頭賠笑的,也都不過是看在他的身份和實力上罷了,壓根就沒有一個人,真正地猜到了他的心思。
就是落仙門當中,那些平日裏對他恭恭敬敬的人,心裏頭到底都是怎麼想的,謝瑾瑜心裏也能猜到幾分。
要是門派中真的有人真心待他,又怎會在知曉他手中持有上古靈石的時候,選擇與其他門派勾合作,要取了他的性命,而非直接詢問?
他再怎麼說,都還是落仙門的人,拿了好處,難道還能轉過頭來對付自己的師門不成?
目光微微一黯,謝瑾瑜壓下心中有些繁亂的思緒,轉過頭朝季榆看了過去:「你……」「安……」可謝瑾瑜的話才剛起了頭,季榆也在這時候開了口,頓時,兩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似乎沒有料到謝瑾瑜也會在這時候說話,季榆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出聲問道:「什麼?」
「……沒什麼。」對上季榆的視線,謝瑾瑜莫名地就有點泄氣,懶得再去多問什麼,「你想說什麼?」
聽到謝瑾瑜的話,季榆有些迷惑地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深究,而是開口將剛才自己沒說完的話給說了出來:「安大哥呢?」
他原本以為,是安辰逸和謝瑾瑜一塊兒將自己帶到這裏來的,畢竟他不久前可還是和安辰逸待在一起的,可這麼好一會兒過去,卻依舊不見對方的蹤影,他就察覺到有些不對了。
即便安辰逸手邊有事,想來得知他醒來,也應該儘快過來看一眼才是——倒不是季榆覺得自己真有重要到這個地步,而是安辰逸的性子本就如此,心裏時時刻刻地惦念着別人。
許是擔心謝瑾瑜不明白,季榆還不忘將自己和安辰逸一同前往豫山的事情說了說。
&得知謝大哥有可能被困在落仙門之中的消息的時候,安大哥可是一刻不停地就往豫山去了,」故意將這件事提出來說了一遍,季榆的眼中帶着顯而易見的揶揄之色,「一點兒都沒有考慮過自身的安危呢。」
一邊說着,季榆一邊還不忘仔細觀察着謝瑾瑜的神色。他實在是有點好奇,這位當前修真界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然而,讓他有點鬧不明白的是,謝瑾瑜的臉上非但沒有露出絲毫欣喜羞赧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目光反倒帶上了幾分古怪。
被謝瑾瑜給看得渾身不自在,季榆忍不住低下頭打量了一下自己。
&抬手理了理自己有點凌亂的衣襟,季榆一臉嚴肅地沉思着,「我是不是應該先換身衣服?」
還有,他的外衫哪兒去了?
前頭他的心思都在謝瑾瑜突破了陣法這件事情上,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狀態。
謝瑾瑜:……
重點是這個嗎?!
按了按跳動的眼角,謝瑾瑜懶得多說什麼,徑直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件外袍扔了過去。只不過,他的身形要比季榆高大了許多,那衣服罩在季榆的身上,就顯得對方的的身材更加矮小,看着更像個不識世事的孩子了。
看着季榆將過長的袖子往上扯了扯,謝瑾瑜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就上揚了幾分,眼中也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胸中憋着的那股氣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散了,謝瑾瑜輕輕地嘆了口氣,有點明白了安辰逸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的緣由。
即便是他,都無法對眼前的這個人,生出什麼厭惡的念頭來。
好不容易才打整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季榆一抬頭,就對上了謝瑾瑜的視線,不由地就是一愣:「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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