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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熟
董玉酒量的好壞是分情況的,難受的時候相當能喝,半斤白酒都是不問題;反倒是高興了,那醉酒的速度就好像乘了火箭一般,三杯下肚必定頭暈目眩。董玉和白瑞揚邊吃邊聊,此刻的他臉色紅撲撲的,浮現在臉上的笑容要比以往更加自然,就好像面前坐着的是多年的老友。
白瑞揚心生後悔,怎麼他就沒早點想到用這一招呢。白瑞揚並不刻意的去灌董玉酒,事實上也輪不到他,董玉喝酒的速度其快,一杯接一杯的,完全就是我乾杯你隨意的意境。白瑞揚雖然想借着董玉醉酒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可按照董玉這麼個喝法,真怕他喝出個好歹的。
&點,你當這是白開水啊。」白瑞揚壓下了董玉再次舉起酒杯的手,「小心喝醉了,你今天就沒辦法做生意了。」
&刺我呢是吧?」董玉的臉上洋溢着傲氣,一拍胸脯說道:「小爺今天高興,這生意不做就不做了,而且我跟你說啊……」董玉傻笑着往白瑞揚面前探着腦袋,伸出的手指彰顯出僵硬的狀態,由此可見,他多少有點迷糊了。董玉難得和誰說起心裏話,「這段時間我累壞了,好不容易得到個放鬆的機會,你怎麼着也要捨命陪君子吧。」董玉端起酒杯把剩餘的半杯酒喝了,咕嚕一聲下肚,隨即開啟了訴說衷腸的模式。
董玉天南海北的一通亂扯,從家裏到學校,再到現在的生活,說到最後已經變的無邏輯可循。不過,白瑞揚依舊從董玉的話中聽出了點門道,那就是董玉的家庭狀況比較複雜。都說大富大貴的家庭多生事端,看來,也不全是如此。另外,白瑞揚在董玉的口中聽到最多的,當屬那個叫沈拓臣的男人,最近他從胡海雲那裏得到了消息,沈拓臣曾登門拜訪過董玉,而且態度曖昧不清,看樣子是對董玉起了賊心。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尤其是想偷心的賊。白瑞揚趁着董玉變身為話嘮,當機立斷的選擇了誘導,「你和沈拓臣很好嗎?」
董玉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毫無防備的他選擇了直言,傻笑着說:「上學那個時候可好了,他是我們班主任的兒子,來了有半個學期吧,冬天的時候他總擠到我的床上,嘿嘿嘿……」
白瑞揚似笑非笑道:「為什麼要擠到你的床上?」
&為啊……」董玉沖白瑞揚勾了勾手指,待白瑞揚好奇的探頭過去的時候,他神秘兮兮的說:「你想知道嗎?」
白瑞揚點點頭,「想知道。」
&不告訴你。」董玉邊笑邊拍桌子,「我才不會傻到告訴你他是到我床上來崩槍的呢。」
白瑞揚表面上雖然是笑着的,但心裏已經是不高興了,他看着董玉說:「那你有沒有幫他?」
&有啊。」董玉實話實說道:「就是一起,一起懂嗎。」
董玉沒有被沈拓臣碰過,至少讓白瑞揚有了點安慰。白瑞揚覺着,既然沈拓臣沒有碰過董玉,再繼續聊下去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倒不如轉移話題到董玉身上,談一談他畢業後的個人「幸福」。
白瑞揚成功轉移了話題以後,董玉又一次跳進了他挖的深坑當中,再想爬出來,還要看白瑞揚願不願意給他填土讓他墊腳。董玉是被喜悅沖昏了頭,竟然毫無警覺的和一隻大灰狼舉杯共飲,末了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被吃干抹淨了。
白瑞揚秉着「男人食=色=性=也」的原則,必定要把送到嘴邊的肉咽下去。是否光明磊落趁人之危,已經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了。眼瞅着董玉越喝越多,越喝越醉,白瑞揚知道,已經是時候了。
白瑞揚不顧董玉嘴裏說着什麼,拿出電話打給了胡海雲,簡單的幾句後便掛斷了。之後的二十分鐘,胡海雲開車趕了過來,進門之前故意收斂了他氣喘吁吁的狀態,「白總……」
&不是那誰嗎?」董玉喝的五迷三道,總覺着眼前的人他是認識的,可又叫不上名字來。
胡海雲看着董玉,驚訝道:「白總,董先生這是喝多了?」
白瑞揚笑了笑,「嗯,他今兒高興,就小喝了幾杯。」
小喝了幾杯?糊弄誰呢。胡海雲偷偷往桌上瞥了兩眼,好傢夥,三大瓶的二鍋頭還有六瓶哈啤,就董玉這種從未經歷過應酬的酒桌菜鳥,還想和白總這樣的商場老油條過招,不被灌醉那才叫有鬼呢。胡海雲腦補了一下,大致明白了白瑞揚讓他過來是什麼意思了。
&米小米現在交給你了,天黑之前不許回來。」
胡海雲立刻領命,「是的白總。」胡海雲邁開步子朝兩個坐在圓凳上的胖娃娃走了過去。大米小米跟人是看眼緣的,很顯然胡海雲的靠近是不成功的,當下讓兩個孩子哭了起來。白瑞揚早料到會這樣,所以讓胡海雲在來的路上買了糖果。
胡海雲掏出奶糖哄着大米小米,誰知道大米抓過糖果看都沒看一眼就扔到了地上,隨即張開小手沖董玉不停的哭叫起來。常言道父子連心,大米不是董玉親生的,卻更似親生,這就好像一種天性,讓大米有了警惕性。當然,是否是警惕性還無法確定,又或許是大米跟慣了董玉,不喜歡旁人也尤未可知。大米的哭泣感染了小米,不一會兒也跟着哭了起來。
這下可出乎了白瑞揚的預料,大米小米的哭聲越發尖利,搞的胡海雲繼續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只好僵硬在原地,「白總,孩子不跟我怎麼辦?」
白瑞揚沒想到大米會這麼難搞定,想來也只好作罷,他沖胡海雲點了頭,:」沒事了,今天我留在這裏,公司的事情你多留意一下。」
&的白總,那我就先回去了。」胡海雲和白瑞揚打了招呼,繼而彎下腰把地上的糖果撿了起來,當他再次往大米麵前送的時候,大米好似感受新一波危險來襲,張着小手焦急而又驚恐的沖董玉比劃着,而那個被他召喚的人好像也感覺到了,醉眼迷離的看向大米。
大米不見董玉上來抱他,當下就用了十足的力氣狠狠的叫了一聲,隨之而來的便是董玉心心念念想要聽到的兩個字,「怕怕……」
胡海雲聽見了,驚喜的看着白瑞揚,「白總,你聽見了嗎。」
白瑞揚沒說話,起身走到圓凳前,不顧大米的掙扎把小傢伙抱了起來,欣喜道:「大米會叫爸爸了呢。」
胡海雲興奮道:「我剛才聽的清楚,大米就是在叫董先生爸爸呢,不過發音還不太準確,好像說的是『怕怕』。」
白瑞揚不想和胡海雲分享這份喜悅,「沒事兒你就回去吧,公司的事情多留意,有事情及時匯報。」
胡海雲立刻收斂了剛才興奮的態度,回歸平常道:「是的白總。」胡海雲轉身出門前,還偷偷沖大米笑了笑。
胡海雲一走,「危險」系數直線下降,大米的情緒也得到了緩解,他靠在白瑞揚的胸前,抽泣慢慢減弱,興許是剛才掙扎的太厲害,體力浪費的過多,這會兒已經是閉上了眼睛。白瑞揚充當了一會兒奶爸的角色,大米在他懷裏慢慢睡着,而坐在圓凳里的小米又不幹了,爭寵似得想要白瑞揚抱着。再看那個大的,早就趴在桌上魂游太空了。
一大兩小,醉的醉睡的睡,還有一個哭的撕心裂肺。沒辦法,白瑞揚只好自作主張的把店關了,還特意在門外面貼了張白紙,上面寫了八個大字「今日休息、明天營業」。董玉的小店裏沒有窗戶,平時都是靠門玻璃來採光,如今店門一關,光鮮立刻暗了下來。白瑞揚開了燈,又按照先前董玉鋪床的方法,把四張桌子拼湊在一起,搭成了簡易床。被褥是擱置在櫃枱裏面的,白瑞揚進入櫃枱拿被褥的時候,他在櫃枱的第二個閣子裏看到了一個相架,裏面照片上是董玉穿着校服的樣子,高個寸頭,濃眉大眼,顴骨上的淚痣尤為清晰,那時的董玉和現在的董玉是截然不同的,那時的他好似太陽揮灑到大地上的一抹光,而現在的董玉卻好像一本厚重的書,裏面填滿了看不完的內容。
白瑞揚欣賞了幾眼,隨後掏出手機,開啟了照相功能,把董玉的這張照片拍了下來,如果不出意外,他會保存永久。小小的插曲過後,白瑞揚把大米小米放在了簡易床上,蓋上被子後,哭鬧不止的小米也得到了安撫,不一會兒就和大米一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兩個小的安置完了,這下該輪到大的了。董玉醉的不省人事,白瑞揚只好扛着人送進被窩裏,隨後才寬衣解帶的也躺了進去。蓋上被子,白瑞揚伸手把董玉拽進了懷裏,而另一隻手則是從董玉的顴骨處輕輕的撫摸着,輕聲道:「剛才的我,是不是太卑鄙了?」說完,白瑞揚便探頭過去,在董玉的淚痣上輕輕吻了一下。淺嘗輒止過後,白瑞揚慢慢閉上了眼睛,勾起嘴角說道:「你要是知道你錯過了大米的那聲『爸爸』,一定會很後悔吧。」
白瑞揚連日處理完了北京的事情,於是便選了今天最早的一趟航班,下了飛機先是去了一趟仲遠,隨後便馬不停蹄的到了董玉這裏。現在倒是真的有點困了,白瑞揚摟着董玉,沒多久就睡着了。
董老大帶着房春燕趕到三分熟小店的時候,看見的是大門緊閉,上面還有張紙寫着今日休息幾個大字。
&程,你說董玉是不是知道咱們要來,所以躲着咱們呢。」
董老大冷哼一聲,「他還會算卦不成,我想應該是去開發商那邊談事情了吧。」
房春燕焦急道:「那怎麼辦,我看你媽那態度,董玉多半是不肯把錢交出來了。」房春燕和董老大都是一類人,不然又怎麼可能相聚在一個屋檐下。
&敢嗎。」董老大抬起頭朝牌匾上看了一眼,「如果他想把錢私吞,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房春燕嘆了口氣,「你光翻臉有什麼用,他怕你嗎?別忘了,上次他還打了你呢。」
一提這事兒董老大就搓火,「要不是這件事我爸也叮囑過,我早就讓他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了,還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房春燕好奇道:「什麼事情能讓咱爸站在他那邊啊?」
董老大看了她一眼,乾咳道:「沒什麼,你就別打聽了。」
房春燕見董老大有意隱瞞,立刻就不高興了,陰沉着臉一扭身就走,「不說就算了,你還真當我願意聽啊。」
董老大不敢得罪自己的媳婦兒,只好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沉睡中的董玉自然不知道董老大和房春燕的到來,他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直到尿意來襲,才讓他從睡夢中醒來。董玉醒來後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近在眼前的白瑞揚,他呼吸均勻,胸膛有節奏的起伏着,再看自己的動作,幾乎趕上了八爪魚似得粘在了他的身上。
董玉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撲楞一下坐了起來。
&了?」
董玉一愣,僵硬的回過頭看着白瑞揚,說道:「那個……我喝多了是不是?」董玉的腦袋現在還暈沉沉的。
&你喝多了。」
董玉看了眼門口,「是你幫我關業的?」
&白瑞揚雙手墊在腦後,笑着看着董玉。
&鋪的床?」
白瑞揚依舊點頭,>
董玉驚愕的看向另一邊,大米小米睡的香甜,「你哄他們睡覺的?」
&
董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見自己只穿了一條褲衩,而白瑞揚亦是如此,同時他還能用目光描摹出白瑞揚黑色內褲包裹下的雄偉,他竟然……形狀如此凸出,想無視是不太可能了。
白瑞揚知道董玉看見了,故而用力的挺了一下,「放心,我沒有趁人之危,雖然我很想這麼做。」
董玉慌亂的蓋上被子,「那個……今天麻煩你了,我平時的酒量不是這樣的。」
&什麼。」
&個……現在幾點了?」董玉在枕頭下面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機,只好開口去問白瑞揚,全當岔開話題了。
白瑞揚從枕頭下面拿出手機,按亮屏幕說:「八點多了。」
&這麼晚了。」董玉急忙下了床,慌亂的套上了衣服,「大米小米還沒醒呢,你要是……」董玉頓了頓「你要是還想躺會兒就躺着,我去做晚飯。」說完,董玉頭也不回的竄進了廚房。
白瑞揚看着董玉逃跑的身影笑出了聲,「我要吃地三鮮。」
董玉不予理會,進門後長吁一口粗氣。董玉靠在碗柜上狠狠拍了下腦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好好的找白瑞揚喝酒幹嘛呢。天底下可沒有賣後悔藥的,董玉強行壓住心頭的尷尬,開始準備晚飯了。
按照白瑞揚說的,董玉給他做了一份地三鮮,又用豆角做了一鍋燉菜,裏面加十足的五花肉,還加了一把的土豆粉。大米小米的晚飯要比這些精細的多,賦有營養的小饅頭,刀工仔細的小炒肉,還有半條清蒸鱸魚,兩個煮雞蛋,儘管大米小米飯量不大,但董玉還是做了這麼多,順便還把喝酒時剩下的烤串回鍋熱了一下。
晚飯搞定以後,白瑞揚已經起床了,而大米小米也被他放在了圓凳里。董玉端着飯菜出來,還沒走上幾步,大米便沖他揮舞着小手,張着小嘴好半天才擠出兩個字,「怕怕……」
董玉激動的險些扔了手裏的飯菜,待放到桌上以後,董玉二話不說衝過去把大米抱了起來,「大米,你剛才是說話了嗎,你說了什麼,再說一次好不好。」
大米茫然的看着董玉,琢磨了好半天才奶聲奶氣的叫了出來,「怕怕。」
董玉欣喜若狂,抱着大米對白瑞揚說:「大米會叫我爸爸了,他真的說話了,你聽到了嗎?」
白瑞揚笑着點頭,「聽見了,而且算下來是第三次了。」
&的假的?」董玉驚訝道:「不是兩次才對嗎?」
白瑞揚指了指自己,「第一聲是對我說的。」
&麼?」董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第一聲是叫的你?怎麼可能。」
&什麼不可能,我有必要跟你爭這個嗎?」
董玉還是不太相信,低頭看看大米,又覺着白瑞揚說的也對,他沒理由和自己爭這個啊。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大米認錯人了,又或者,看着白瑞揚叫的,實際上是對自己說的。董玉是這麼安慰自己的,「是在我喝醉了以後吧?」
白瑞揚接話道:「對,那時候你已經趴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董玉這個後悔啊,早知道他喝酒會錯過大米的第一聲爸爸,他死活都不會喝的。不過說什麼都晚了,相比之下,董玉更在意的是小米,他高興的把大米放回圓凳里,再把小米抱在了懷裏,「小米,來叫聲爸爸聽聽。」
小米哪有工夫叫爸爸,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今兒的晚飯上。
&嗎,就叫一聲,爸爸給你吃好吃的。」
小米不理他,張着小手啊啊的叫着,他想要吃肉肉啊。
董玉一連試了好幾次,最終以無奈和失落收場。白瑞揚坐在桌前,輕聲道:「大米也才剛會叫你,這事還是不能太急,慢慢來吧。」
董玉點點頭,把小米放回圓凳里,「吃飯吧。」董玉坐到桌前,給兩個小傢伙往小碗裏佈置了晚飯,隨後把小勺子放在他們手中,讓他們自己慢慢的吃。
白瑞揚拿起筷子吃了口地三鮮,笑着說:「味道不錯,比我在北京吃的要好吃。」
董玉把目光從兩個小傢伙身上收了回來,看着白瑞揚說:「別逗了,我這手藝怎麼跟北京的廚師比啊,不難吃倒是真的。」董玉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味道感覺有點淡了。」
白瑞揚口輕,笑着說:「我覺着適中。」
董玉看着他,說道:「白先生……晚上不打算回去了嗎?」
白瑞揚邊吃邊說:「這麼晚了,你打算把我掃地出門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董玉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算了,你想住就住吧。」
&麼,怕和我發生什麼?」
董玉淺笑道:「不是已經發生過了嗎?」
白瑞揚一愣,隨即便笑了,「睡一被窩就算發生什麼了啊,那感情好,我負責,你嫁給我怎麼樣。」
董玉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古代,睡一被窩就要負責任,再說了,我是男的,以後不要再說嫁不嫁的,而且……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在上面的?」
白瑞揚笑道:「在我這裏,你註定要在下面。」
不知怎麼,董玉忽然從白瑞揚的話中聯想到了剛才他看見的那一幕,白瑞揚的身材極好,黑色的內褲里是引人遐想,甚至想要人去探究的禁地,而那傲人的形狀,是董玉自身無法相比的……
白瑞揚見他不說話,笑着問道:「在想什麼?」
董玉回過神,神色羞澀道:「沒什麼,吃飯吧。」
董玉現在雖然是醒酒了,但身體依舊不太舒服,所以,他不打算開業了。兩大兩小吃過晚飯後,董玉進廚房洗了碗筷,出來時,他走到櫃枱前,把擱置在上面的小彩電打開了,隨意選了個頻道說:「我這裏沒什麼娛樂的,就看電視吧,你別覺着無聊。」
白瑞揚悠揚自得的靠牆坐着,「有你在,我就不會覺着無聊。」
董玉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走到兩個小傢伙身旁,看着他們在被窩裏嬉笑玩耍,「白先生來這裏不是因為工作嗎?」
白瑞揚應聲道:「是因為工作過來的。」
&你天天往我這裏跑,工作上的事情……」董玉好奇的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白瑞揚仰着頭盯着電視屏幕說:「你應該相信我工作的效率。」
&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屋子裏除了電視裏傳來女人的哭聲以外,還有大米小米清脆的笑聲。氣氛變得十分詭異,這讓董玉變的很不自在,直到白瑞揚突然開口,才讓情況有所改變。
&們找點事情做吧。」
董玉驚訝的看向白瑞揚,「什麼?」
白瑞揚上揚了嘴角,起身朝董玉走了過來。董玉是坐着的,白瑞揚抬起手很輕易的就摸到了他的臉,語氣曖昧道:「我說,我們做吧。」
&先生……」董玉欲要脫口而出的話突然咽了回去,因為白瑞揚是在店裏,溫暖的溫度讓他只在外面穿了條西褲,而此時已經高高聳起,看的董玉面紅耳赤心跳加快,他像是被傳染了似得,身體開始變熱,慢慢有了反應,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已經無法說出口,他只好任由白瑞揚在他的臉上輕輕摩挲着。
白瑞揚見董玉沒有拒絕,他便彎下腰,目光炙熱道:「你要是不願意,就推開我。」說完,白瑞揚慢慢湊了過去,吻上了董玉的唇。
董玉已經不想拒絕他了,長時間的接觸已經讓他對白瑞揚有了好感,並且多年來壓抑着的欲=望,註定是要尋找一個出口發泄的。董玉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他逐漸的開始回應起白瑞揚,直到兩個人抱在一起,董玉才突然驚醒,急忙推了一下白瑞揚。
白瑞揚微微皺眉,「怎麼了?」
董玉回過頭,看着床上的兩個小傢伙說:「大米小米……」
白瑞揚直到董玉擔心什麼,兩個小傢伙雖然不懂事,但讓他們看到這樣的場景,註定不是父親該做的,於是,白瑞揚只好拉着董玉進了衛生間。門一關上,白瑞揚再次發起猛攻,唇齒糾纏,董玉像是被點燃的乾柴,迫使他熱切的回應着白瑞揚。
熱情似火,糾纏之中白瑞揚和董玉不着寸縷,狹窄的空間裏充斥着曖昧的氣息。白瑞揚在與董玉接吻的過程中慢慢尋找到了董玉的「弱點」,他真的很想顧不一切的闖入,狠狠的用力的把事情發展到最後。可是,董玉畢竟是第一次,白瑞揚不能這麼做,也捨不得,更何況,前戲做足了,後面才會愉快。
白瑞揚積極開發着即將屬於自己的領地,可董玉並不是太配合,痛苦的表情不得不讓白瑞揚停了手,「是不是不太適應?」
董玉靠牆站着,冰冷的牆壁早已被體溫暖熱,他喘着粗氣點了點頭。
白瑞揚輕輕地在董玉的鼻尖上吻了一下,「過會兒就好了,現在不要拒絕我,好嗎?」
董玉也不想這個時候打退堂鼓,強迫自己點了點頭,示意白瑞揚繼續。
白瑞揚再次棲身而上,動作放的比剛才還要溫柔,「領地」的開發讓兩個人汗流浹背,直到白瑞揚認為可以了,這才扳過董玉,讓他背向自己。白瑞揚從身後摟着董玉,輕聲道:「忍一下就好了。」
董玉點點頭,閉着眼睛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說:「來吧。」
白瑞揚再也按捺不住,緩緩朝目的地進軍……可是,才剛剛踏進領地的入口,便聽到董玉悶哼一聲,「白先生,你的……你的也太……,很疼。」
白瑞揚不敢再繼續,只好暫停了動作,一邊溫柔的吻着董玉的肩膀一邊說:「過會兒就好了。」停了有一分鐘,白瑞揚再次發動進攻,沒想到剛一動,便聽到董玉悽慘的說道:「瑞揚,我太疼了。」董玉確實很想進行下去,但是……那種痛讓他忍無可忍,甚至有種要將他撕成兩半的錯覺。
白瑞揚停了下來,興奮的咬着董玉的肩膀,「你剛才叫我什麼,再叫一聲好嗎。」
董玉扶着牆,雙腿微微顫抖道:「瑞揚……」
一直以來,董玉都叫白瑞揚「白先生」,此時此刻他改了稱呼,白瑞揚就算再想把事情做完,也不得不停下手,轉而將人轉了過來,面對面時,白瑞揚拽着董玉的手說:「你必須要幫忙了。」
董玉頓時鬆了口氣,只要不繼續剛才的事情,他什麼都願意做。和上一次一樣,兩個人在衛生間裏釋放以後,才回到外間,而此時大米小米已經分居兩頭睡着了。董玉把兩個小傢伙挪到一個被窩裏,之後才和白瑞揚躺在了床上。
白瑞揚從被窩裏握住了董玉的手,笑着說:「晚安。」
董玉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曲動了下手指,算是給了白瑞揚回應。
一夜好眠,第二天上午九點,董玉從睡夢中醒來,而此時白瑞揚已經不見了人影,放在枕邊是他留給董玉的字條,上面寫着:「公司有事,處理完我就來看你。」
董玉笑着把字條收好,起床後開了店,隨後才進了廚房燒了一壺熱水,準備給大米小米洗臉。
&玉,你在嗎?」趙強和幾個老鄰居進來後沒看到董玉,聽到廚房裏有聲音這才喊了一聲。
董玉聽到聲音趕忙走了出來,「趙哥,你們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有事兒嗎?」
趙強和幾個老街坊面面相覷,似乎是在尋找開口的目標。最終,還是趙強說了話,因為在這些街坊當中,趙強和董玉的關係是最好的。
&玉,開發商那邊已經找你談過了吧?」
董玉點了點頭,「昨天來過了,怎麼了。」
趙強也不怪外抹角,直言道:「開發商是不是給你的拆遷款有三十多萬?」
&董玉記得那個人說過,合同上的金額是保密的,可趙強是怎麼知道的呢?
趙強見董玉猶豫不說,當下就明白了,「董玉,今兒一早就有人說了,說你的拆遷款有三十多萬,比很多街坊都多出一倍,一聽這話很多街坊都不幹了,現在正準備去開發商那邊鬧呢。」
董玉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如果事情鬧大了,開發商絕對不會給每家每戶都漲錢的,那麼很有可能會和自己撕毀合同,從新擬定價格。一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不堪設想的地步,董玉只好三緘其口,打死不能承認拆遷款有那麼多。
董玉故作鎮定,輕鬆自若的笑了笑,「怎麼可能,就我這小破店,能有十五萬就不錯了,還三十萬,你們可別聽人胡說。」
趙強懷疑目光掃過董玉,繼而又和街坊們換了個眼神,「真的?」
董玉堅定的點頭,「千真萬確。」
趙強姑且相信了董玉,他說:「行了,既然不是真的,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其實我們過來也沒別的意思,你別往心裏去啊。」
董玉笑道:「不會的。」
趙強帶着眾街坊離開後,董玉長吁一口粗氣,坐在椅子上開始胡思亂想。按理來說,每家每戶的拆遷款都是保密的,怎麼他的拆遷款金額就會被泄露了呢,是開發商那邊泄露的嗎?董玉覺着不會,畢竟沒有人願意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吧,可如果不是,又是怎麼泄露的呢?還有……那筆拆遷款真的存在問題嗎?
&總。」胡海雲進了辦公室,把一疊文件放在他的桌上,「白總,韓寧君那邊果然動手了。」
白瑞揚放下筆,靠在椅子上笑道:「消息已經散播出去了?」
胡海雲點了點頭,「鬱金香路的住戶得到了消息以後,情緒十分激動,紛紛認為自己虧了,我想應該很快就會到仲遠來鬧事了。」
&管讓他們來,既然韓寧君這麼照顧我,那我也不能一點回禮都沒有。」
&總是打算聲東擊西嗎?」
白瑞揚哂笑道:「韓寧君一心想要分一杯羹,就怕他沒那麼大的胃口。」白瑞揚冷下目光,「明天你回北京,見到我父親他就明白了。」
&道了。」胡海雲還有一個問題,「那董先生那邊?」
&會處理的。」白瑞揚是期待韓寧君動手的,如果他沒動作,白瑞揚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將他踢出這次的合作計劃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白瑞揚正沉浸在計劃的盤算中,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而後進來的女人是仲遠新上任的行政秘書,「白總,您在忙嗎?」
白瑞揚看着她,「有事嗎?」
夏琳一露出大方得體的微笑,「白總,白董從北京來了電話,說過幾天就是您的生日了,這次的宴會是定在北京,還是定在這裏。」
白瑞揚厭惡的皺了皺眉,很顯然他並不想辦什麼生日宴會。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身在商場之中,很多事情是必須要做的,就算白瑞揚拒絕了,到時候也會有人暗地裏張羅。
&總?」夏琳一見白瑞揚沉默不語,不禁出聲又問了一遍,「您覺着定在哪裏合適?」
&在這吧。」相對而言,在這裏辦總比在北京好,至少不會有太多人過來煩他。更何況,董玉還在這裏,他很期待董玉在知道他的生日後,會送給他一個什麼樣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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