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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歌
小耳朵不給你看~
寧耳和江晨是四年的老同學了, 兩個人初中的時候還不熟,但始終是同一個班。
寧耳從小就長得秀氣, 小學時候大家都是孩子, 男生大多清秀,這就算了。到初中之後大家都漸漸長開了,就他還是白白淨淨的模樣,很快就成了焦點, 被女生們塞情書。他臉小, 性格又比較安靜, 因為骨架比較小, 個子不算高, 不擅長體育運動, 男生們懶得幫他,這樣就更難成為高大威猛的樣子。
江晨倒一直在男生里混得很開。兩人高中分到同一個班後, 正好是同桌,江晨帶他打了幾場籃球賽,一下子就熟悉起來,成了好哥們。
寧耳抬起頭時發現化學老師也開始瞪自己了。
今天他實在出神太多次,沒好好聽講,於是他漸漸坐正, 目光專注地看向講台。見他這副專心聽課的樣子,地中海的化學老師滿意地點點頭, 卻沒發現他的目光根本沒有焦距, 說是在看實驗, 實際上還在走神。
成績沒考好,回家會被媽媽罵,確實很慘了。但這一次還不如沒考好算了……
寧耳被邵柏翰叫出去後,兩個人沒說什麼話,寧耳始終處於呆呆懵懵的狀態。他走回座位後,一群人就圍擁上來,好奇地詢問他那個是不是轉校生,他和轉校生是不是認識。
寧耳傻乎乎地直點頭,幸好不過多久就上課了,否則這些八卦的同學說不定會問出邵柏翰的祖宗十八代。
直到上課十分鐘,寧耳才想起,自己剛才答應了邵柏翰什麼東西。
他答應邵柏翰放學一起走了!
邵柏翰還住在邵奶奶家?
他們八年沒見過了,為什麼邵柏翰突然來叫他一起回家?
他們現在算是朋友嗎?
邵柏翰到底是什麼意思……
寧耳砰砰砰地繼續開始拿頭砸手臂,講台上的化學老師又瞪了過來,江晨捂着臉感嘆道:「你下個月的期末考到底考得是有多差啊?!」這都哀悼了整整兩節課了啊!
寧耳恨不得自己考了全班倒數第一,總比去見邵柏翰要好。
一節課一節課地過去,距離放學的時間越來越近。寧耳的心情越來越煩躁,他不斷地轉筆。最後一堂自習課的時候,他用了三十分鐘將老師留下來的自習作業做完,接着砰的一聲站了起來。
江晨抬頭看他。
寧耳快速地說道:「如果有人來找我,你就告訴他,數學老師讓我去幫忙批改試卷。上周末的數學太多了,老師批改不過來,要我去幫忙。」剛說完,沒給江晨反應的時間,他嗖的一聲就消失在教室里。
十五分鐘後,下課鈴響起,邵柏翰單手拎着一個黑色書包,大步走到四班門口。他站在大門口朝裏面看了一會兒,沒找到寧耳的身影。
英俊的眉頭挑了挑,邵柏翰一把拉住一個男生:「寧耳呢?」
江晨正好從旁邊走過,下意識地說:「寧耳被數學老師叫去幫忙改卷子了。」
邵柏翰臉上微訝,拎着單肩包站在四班門口。
寧耳的語文成績特別差,但數學偏偏非常好,相當偏科。
就像江晨所說,他們這個變態數學老師,給高一學生佈置的作業比高三還多。每周末除了固定的作業習題冊外,還會發兩套他自己出題的卷子。改卷子可不輕鬆,數學老師還教兩個班,所以他經常喊兩個課代表到辦公室,幫自己改卷子。
今天另一個課代表身體不舒服,寧耳主動進了辦公室,老師大為意外,非常高興地拍拍他的肩膀:「這次的試卷不算多,本來沒打算喊你來的。那你就幫着批改那一堆吧,樣卷在這裏。」
剛出了虎口,又入了狼窩。
寧耳花了一個小時,終於將自己那部分的卷子改完。他揉着酸痛的手腕,婉拒了數學老師要送自己回家的邀請,一步步緩慢地走向教室。
下課前他就從班長那兒借了鑰匙,這個時候教室里空無一人,他將自己的書包收好,走出教室,轉身鎖門。
&批改好試卷了?」
啪嗒!
鑰匙掉到地上。
寧耳嚇得整個人貼緊教室門,圓圓的眼睛瞪大,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綿羊,驚恐地看着那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邵柏翰穿着一身黑白色的籃球服,他單手抱着籃球,粗暴地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嘴角勾起:「等我一會兒,去拿個包。」
再次嚇傻的寧耳:>
邵柏翰大步流星地走回六班,拿了一個黑色的單肩包。寧耳一臉傻乎乎地跟在他身後,走下樓梯,離開了教學樓,一起走向學校的車庫。
茂密的香樟樹矗立在道路兩側,夕陽從樹葉縫隙間投射下來,在地上照出一個個小小的圓形光斑。
邵柏翰似乎剛剛才運動過,他的後背被汗水打濕。寧耳安安靜靜地跟在他身後,路上還碰到了兩個從操場走過來的高大男生。其中一人見了邵柏翰,笑着高聲說:「怎麼不打了?你扣籃很厲害啊,叫什麼,以後一起玩?」
邵柏翰手指一轉,籃球在他的指尖高速旋轉。他用大拇指輕輕一彈,那籃球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穩穩妥妥地掉進了自行車前專門為籃球準備的筐子裏。所有動作如行雲流水,帥呆了,看得寧耳眼睛都直了。
&柏翰,六班的,以後一起打球。」
那兩人笑了笑,又說了幾句,很快走開。
邵柏翰的自行車和普通學生的有些不一樣,車身全黑,黑色的漆在陽光下反射光芒,金色的英文字母大大地烙印在車前身,很酷炫很帥氣。他單手將自行車推了出來,看着車後面的輪胎愣了愣,轉頭對寧耳說:「沒車座,不能帶你走了。」
寧耳心裏一緊,剛準備說正好我不要和你一起走,你自己走吧,我走路回去就好。
卻聽邵柏翰淡定道:「那就一起走吧,明天我不騎車了。」
寧耳一下子愣住。
過了片刻,他快速跟上邵柏翰,不知怎的就說道:「你可以在後面加個車座。」剛說完他就後悔了。
邵柏翰卻一臉正經地停下來,看着他:「加車座?」
寧耳硬着頭皮地點頭。
&要,車座多醜,一點都不帥。」
寧耳:「……」
邵柏翰怎麼變成這樣了!
一路上,寧耳低着頭,開始回憶小時候的事。
在他的記憶里,邵柏翰哪有這麼愛面子,他明明老是喜歡捧着各種寧耳不認識的電子設備,一個人高冷地在旁邊玩遊戲。每次他去邵奶奶家找邵柏翰玩,邵柏翰都懶得理他,只把電腦幫他打開,讓他隨便玩什麼紅警>
他一點都不喜歡這些遊戲,他只想和邵柏翰一起玩!
可邵柏翰就是懶得搭理他。
不過說起來,邵柏翰確實好像有點愛耍帥?記得他們小學,那時候流行的是台灣偶像劇,女生們特別愛那種酷酷的霸道總裁,邵柏翰最受歡迎了。不像現在,女生們喜歡什麼日韓美少年,所以寧耳初高中以後收了不少情書。
寧耳一個人低頭思考,也不說話,就乖乖地跟在邵柏翰的身旁。
邵柏翰單手推着車,眼睛悄悄地往旁邊瞧。寧耳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直低低垂着,偏長的睫毛被陽光照出了一片淡淡的陰影,落在眼下,像一把小扇子,輕輕地勾着心。
邵柏翰快速地移開視線,隨口道:「你每天都幫老師改卷子?」
寧耳愣了一下,還是搖頭:「沒有,大多數時候不要去的。」
&
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寧耳絞盡腦汁,心裏越來越急,臉上越來越臊。
邵柏翰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你就不好奇,我怎麼回來了?」
寧耳突然抬起頭,看着他。
邵柏翰那張英俊的臉上全是淺淺的笑意,黑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寧耳,仿佛深邃的漩渦,要將他吸進去。寧耳緊張得趕忙撇開臉,可在他撇過臉的一瞬間,好像看到邵柏翰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他再仔細看過去,這個人還是剛才的模樣。
寧耳用力地搖頭:「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回來了。」
邵柏翰低笑:「你就不好奇?」
寧耳抬頭看他:「你會告訴我嗎?」
&
&什麼?」
邵柏翰的眼睛裏帶着他看不懂的東西:「因為我想你了。」
轟!
寧耳整張臉都紅了,這一次被邵柏翰全部看在眼裏,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寧耳又氣又惱,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不要胡說。」
邵柏翰很不滿:「誰說我是胡說的?」
寧耳的臉紅得更厲害了。
邵柏翰擺擺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胡說的。」
寧耳突然停住腳步,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在溫暖的金黃色夕陽里,邵柏翰推着車,越走越遠,他也沒回頭,問道:「對了,你還住在那裏不?」
寧耳小跑着跟上去。
因為氣邵柏翰居然耍自己,寧耳一路上都不再理這個人。
可他根本不明白,八年不見,邵柏翰怎麼變成這樣了,會說很多笑話,很多時候都逗得他忍不住笑出來。
兩人走到小區樓下,邵柏翰把車鎖上,一起上樓。
他們住在三樓,走了沒幾步就到家門口了。
寧耳爸媽都在上班,他自己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等他拿出鑰匙的時候,發現邵柏翰居然沒有敲門,而是一直靠着邵家的門,靜靜地看着他。
寧耳故意冷冷地問:「你幹什麼不進去?」
邵柏翰:「多看你一會兒。」
寧耳真是氣急了,他轉頭就去開門,不想再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
等他開了門,邵柏翰居然還沒有敲門。寧耳將鑰匙放入口袋,手指突然碰到了一個東西。他愣了愣,將東西拿出來一看。
邵柏翰笑了:「你還吃這種甜甜的東西?」
寧耳拿着白天女同學給的兩塊鳥結糖,現在覺得邵柏翰說什麼都是錯的,都是在嘲笑自己。他氣鼓鼓地拿出其中一塊糖,塞到邵柏翰的手心:「你也吃!」說完,趕緊躲進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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