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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歌
寧耳是真的心動了。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邵柏翰,一個是邵柏翰以外的人。
從小到大寧耳不知道在邵柏翰身上吃了多少虧,邵柏翰早熟,寧耳還蹲在地上玩泥巴呢,邵柏翰就遊戲玩得飛起。
在寧耳小時候,玩遊戲在父母心中還是個不學好的事情。那時候電競是小眾,遊戲幾乎賺不到錢,電玩城還叫遊戲廳,很多社會上的小年輕把裏面搞得烏煙瘴氣。
寧耳就是被邵柏翰帶了去遊戲廳「學壞>
小時候邵柏翰喜歡玩街頭霸王,寧耳卻喜歡玩一些比較輕鬆的遊戲。寧耳只有邵柏翰一個朋友,邵柏翰也是如此,沒辦法邵柏翰也陪寧耳玩了不少次太鼓達人、跳舞機。
寧耳輸得讓人不忍直視。
這麼多年過去,家長的觀念在慢慢改變,寧耳也會偶爾去電玩城玩玩遊戲。
寧耳默默地跟着邵柏翰進了金鷹上商場三樓的這家電玩城。他靜靜地待在邵柏翰的身後,看着邵柏翰去買遊戲幣,對着那個朝自己打招呼的收銀員小姐姐悄悄擺了擺手,做了個「噓」的動作。
小姐姐沒明白什麼情況,寧耳表面平靜,心裏卻激動壞了。
邵柏翰朝他側了側頭,勾唇一笑:「我記得你小時候愛玩太鼓達人,來一盤?」
寧耳輕輕點頭,模樣乖巧:>
邵柏翰不知道,寧耳已經激動得快笑出來了。
這家電玩城太鼓達人每首歌的最高記錄,都是他打出來的!
邵柏翰拿起兩根鼓棒,稍稍掂量了一下手感,又看了一會兒規則,回憶清楚這個遊戲是怎麼玩的。
寧耳在旁邊的機器上站着,邵柏翰開始挑歌。
&久不玩了,先選個難度低一點的吧。小耳,你想選哪首?」
寧耳搖頭:「你隨便選吧。」
邵柏翰隨手選了個普通級別的歌,不過多時,音樂前奏響了起來。第一個節奏點抵達,兩人同時打下,再是第二個節奏點、第三個節奏點……
一直到音樂中途,邵柏翰都沒丟過一個節奏點。他目光專注地看着屏幕,聽到音樂越來越。突然,一連串密集到連眼睛都看不清的節奏點到來,邵柏翰手上一松,節奏點掉了一大半,耳邊卻傳來一陣悅耳的鼓聲。
邵柏翰轉首一看。
寧耳穿着藍色牛仔服,手指握着鼓棒非常輕鬆地一陣連擊,嘴角藏不住喜悅,目光里閃爍出漂亮的顏色。
邵柏翰心中一顫,定定地看着他。
這一盤當然是寧耳贏了。
邵柏翰輸得也不是很慘,時隔多年,他的技術居然算得過去。他仿佛沒看見自己被寧耳碾壓得多慘,說:「感覺我稍微掌握一點了,小耳,要不我們再選個難度高一點的?」
寧耳看着自己屏幕上的「win」,當然同意:>
邵柏翰選的歌一首比一首難。起初他還能勉強招架,到後來他根本連鼓點都看不清了,他不動聲色地停止了敲擊動作,緩緩轉首,看向旁邊的寧耳。
魔鬼級別的歌曲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中,變成了再簡單不過的舞蹈。他手持着細長的鼓棒,目光專注,嘴角翹起,將每一個鼓點全部攔住,仿佛有音符在他的手中飛揚。
那雙眼睛漂亮得不可思議。
這麼輕鬆,這麼開心,沒有學業的束縛,高高興興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邵柏翰看着這樣的寧耳,根本轉不開眼睛。從小到大寧耳很少會有這麼開心自由的表情,但每一次出現,都讓他覺得無比好看。所以他才會拖着好學生寧耳去遊戲廳玩遊戲,那時候不懂為什麼想這樣做,現在卻懂了:因為想看到這樣的小耳。
邵柏翰就沒贏過一場,寧耳一雪前恥,狠狠地完虐他。
除了太鼓達人,寧耳在其他遊戲上沒那麼強,卻也不弱。街頭霸王也能和邵柏翰對打幾局,不像小時候被碾壓。
他們玩了一個小時,最後在電玩城的拐角玩捕魚遊戲。
電玩城畢竟不像前幾年那麼紅火,來玩遊戲的人很少,有點冷清。寧耳和邵柏翰的身後就是一個死角,牆壁內陷進去,形成一個「凹」形空間。這裏十分安靜,很少有人會走過來。
寧耳贏了一大堆的彩票:「等我們再玩一局就去服務台把這些彩票兌換積分吧。」
邵柏翰:「我沒這裏的積分卡。」
&有啊。」
邵柏翰捉了一條金槍魚,笑着朝寧耳挑眉:「小耳,原來你經常來這家電玩城啊……」
暴|露了的寧耳:「……」
寧耳低着頭不說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邵柏翰卻故意去搶他的魚,挑釁他。
寧耳終於忍不住:「你幹什麼要搶我的魚!你那裏還有很多魚!」
邵柏翰理直氣壯:「我就喜歡你的東西。」
寧耳差點就氣炸了。
兩人卯足了勁開始互相搶魚,好好的小漁船被他們搞得東倒西歪。寧耳畢竟是老手,他搶的魚越來越多,邵柏翰的積分越來越少,就在他快要搶到一條藍鰭金槍魚的時候,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小萌,你想不想玩跳舞機?這家電玩城裏的太鼓達人也很好玩的,很多女孩子喜歡玩。」
寧耳嚇得雙眼睜大,還沒反應過來,手腕被人一把抓住,一隻手臂摟着他的腰,快速地將他帶到了旁邊,輕輕的一聲「砰」響,他被按進了「凹」形牆壁的里側。
他抬起頭,嘴唇擦着邵柏翰的下巴過去。
兩人全部懵了。
江晨詫異道:「咦,這個遊戲怎麼開在這裏,還有這麼多彩票?」
劉曉萌問:「這是在捉魚嗎?彩票有什麼用?」
江晨趕緊給女神解釋:「彩票可以換積分的。服務台那邊的玻璃櫃裏有很多小禮物,都可以用彩票積分去換。我偷偷告訴你,小萌,寧耳的積分卡里有兩萬多積分!他打遊戲特別厲害,遊戲是那個太鼓達人,這家電玩城的所有歌曲的最高記錄全部是他打出來的。」
寧耳和邵柏翰躲在「凹」形牆壁里,將江晨的話全部聽入耳中。
寧耳面紅耳赤,感覺自己像被人抓包了。他被邵柏翰按在牆上,默默地撇開臉,不敢去看邵柏翰。
但江晨和劉曉萌居然不走了。
江晨坐下來,手把手地教劉曉萌怎麼捕魚。
聽着他們那邊的歡聲笑語,寧耳緊張得心跳加速。他想要掙開邵柏翰的懷抱,但邵柏翰卻低下頭,目光幽深地看着他:「小耳……別動,這裏太小了,你再動……就會被他們發現。」聲音沙啞,表情有點奇怪。
這個「凹」形牆壁確實很小,邵柏翰幾乎壓在寧耳的身上,才沒有被江晨二人發現。
主要是怕被劉曉萌發現。
寧耳低下頭不再說話,他的胸膛和邵柏翰的緊緊相貼,慢慢地,邵柏翰拉着他手腕的左手垂了下來,也摟在了他的腰間。
這么小的空間,近到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聽着邵柏翰也逐漸加快的心跳聲,寧耳情不自禁地抬起頭,雙手緩緩地抱住了他,小聲說:「小心點,別……別掉出去了。」
邵柏翰手指緊了緊,看着眼前純真青澀的少年,咬緊牙齒壓制住那股朝身下涌去的欲|望,輕輕點頭:>
他們幾乎是要緊緊抱着,才能不被旁邊的江晨、劉曉萌發現。
劉曉萌玩了很久捕魚遊戲,玩了一盤再玩一盤。
寧耳緊張得連呼吸都快忘了,他硬着頭皮抱着邵柏翰的腰。邵柏翰的下巴突然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寧耳整個人都僵住了。
低沉的聲音響起:「……有點累,小耳,讓我靠一靠,好不好。」
寧耳只會點頭。
邵柏翰顫抖着手指,將臉龐埋在寧耳光潔的脖子裏,大口地呼吸。他瘋狂地嗅着屬於寧耳的氣息,一股股熱氣噴灑在寧耳的脖子上,讓他渾身汗毛豎起,羞澀得滿臉通紅。
&萌,要不要去玩玩太鼓達人?我沒寧耳玩得好,但也很會玩的。」
&啊。」
江晨和劉曉萌離開的腳步聲響起。
邵柏翰依舊將臉埋在寧耳的肩窩,死死地抱着他。寧耳被他抱得渾身癱軟,根本沒法將他推開。終於,他用盡力氣地喊了一句:「邵柏翰……」
邵柏翰抬起頭,寧耳低下頭,一個溫暖的嘴唇再次從邵柏翰的下巴上擦過。
兩人的眼中都是一驚。
江晨二人已經走遠,寧耳和邵柏翰卻依舊待在角落裏,沒有出來。
曖昧旖旎的氛圍久久不散,空氣里都瀰漫着一股奇異的氣息。邵柏翰的呼吸聲有點加重,寧耳也緊張得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放。
誰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邵柏翰聲音沙啞地喊了一聲:「小耳……」
寧耳沒有理他,反而低下頭,壓住聲音里的委屈:「你這次回海城……怎麼也不說一聲?」
從邵柏翰走的那一天起,他就想問這個問題。
八年前邵柏翰走了,那是被他父母強行帶走,他不怪邵柏翰,只是自己難受失望。
可這次,邵柏翰又一聲不說地走了。見面了,他還只顧着追劉曉萌,不說一下之前離開的事情。
寧耳憋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猶豫了這麼久,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這句話問出來後,邵柏翰突然沉默。
剛才的綺麗氛圍瞬間消散,邵柏翰慢慢鬆開了抱着寧耳的雙手。寧耳茫然地抬頭看他,卻聽「砰」的一聲,邵柏翰一手按在牆上,將他嚇了一跳。
邵柏翰的表情有些可怕,但也只是一瞬間,他就恢復正常。他認真嚴肅地看着寧耳,一字一句地說:「小耳,海城不是我的家,我不是回去,只是有事去一趟。我的家在這裏,你懂不懂?」
寧耳怔怔地點頭。
邵柏翰漸漸笑了起來,他藏住眼中的欲|望,低聲說:「以後我要去海城,都和你說一聲。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沒想到你居然知道了。你是去我家找我了?我猜猜,該不會是給我送作業,讓我抄吧?」
被猜中的寧耳臊極了,一把推開邵柏翰:「想得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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