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亞當是不是被淹死了?」
「別胡說,濕發大人怎麼會失手?」
「對啊,濕發大人施行受洗儀式可是從未失手過啊!」
「別說,亞當一動都不動了,我也感覺這好像就是淹死了……」
「不會吧,那可是濕發大人....」
一個海灘上,一個高瘦的長髮牧師正在把叫亞當的青年從海里往外拉。這個牧師正是葛雷喬伊家族的伊倫,他身為淹神的牧師本來正在進行鐵民傳統的淹人洗禮,就是把人按進海里,快淹死了再拉出來,但是這次,好像有點玩脫了。
本來這個淹人洗禮就是個流程,給人嗆兩口水就行了,偏偏伊倫非要顯得虔誠,每個人都被他按在水裏好長時間,但是他是葛雷喬伊家族的人,這些信徒也是敢怒不敢言。但是現在亞當在水裏面一點動靜都沒了,身後的人難免湧現出一股不好的揣測。
伊倫費勁吧啦的把亞當拉離海水,然後擺弄了半天,看亞當還是一動不動,不禁皺了皺眉頭,不過他身為葛雷喬伊家族的人,淹死個把人不過就是損失個人而已,倒也沒有慌亂。
他轉過身:「看來淹神打算帶走亞當了,他將在淹神的流水宮殿裏....」
「咳咳...」那個淹死的「亞當」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不過此刻的亞當其實已經是李世的人格了,由於李世死前的強大執念與不甘,他直接轉生到了剛剛淹死的亞當身上。
「淹神在上,這是什麼情況?」伊倫剛剛確認過鼻息,他這是遇上死人復活了?
李世,以後統稱亞當,拼命的掙紮起來:「我還活着?」他還存留着一點昨晚的記憶,室友無心的傷害、深深的自卑以及龍吟的燈紅酒綠、以及最後莫名其妙攻擊自己的人,但無一能和這個長發變態聯繫起來,難道自己被打出毛病來了?
「亞當,你現在已經和淹神心靈相通...」濕發伊倫強作鎮定,決定將流程繼續走完。
「什麼?!」亞當卻不幹了,直接打斷了伊倫,他回想起來自己好像被人扔到海里了,難道順着海流飄到精神病院了?
「神聖的儀式不要打斷!」伊倫正色道,黑色的雙眸閃過一絲狠辣,他相信在他的目光下面,鐵島上沒有人敢在多言。
「什麼玩意?這是怎麼回事?」亞當卻根本不看他的臉色,別說眼神了,別說保持安靜了,亞當直接站了起來。
「亞當!我現在代表淹神!你這是對淹神的褻瀆!」濕發登時怒火衝天,他在鐵島地位尊貴,平時可沒人敢這麼冒犯他。
一個黃髮小個子趕緊過去把亞當按住,跟着跪下:「濕發大人息怒,亞當應該是沒反應過來,說不定是淹神在他的流水宮殿裏招待他了呢。」同時低聲對亞當說:「你先別動,有什麼事等會再說!」
亞當這才安靜的跪了下來,濕發又絮絮叨叨半天,才放亞當和後來者回到隊列。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中用,缺乏捶打,下一個。」濕發顯然是在諷刺亞當暈了過去,神色倨傲道。
亞當這會稍微清醒了一下,環顧四周,只能看到金色的海灘,兇猛的大海,已經遠處幾艘類似維京海盜用的長船,看到這裏,亞當已經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什麼。
他悄悄碰碰旁邊的金髮:「這裏是不是鐵群島?」
金色臉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傢伙是瘋了?」
亞當猶豫了一下,決定用一點說話技巧:「以淹神的名義,趕緊回答我,我有重要的事情!」
金髮有點不情願的說:「對,這裏是老威克島,你這傢伙是怎麼了?」金髮說完了,還一眼看神經一樣的看着亞當。
聽到這話,亞當的心就咯噔一下沉了下去,聽這話,自己是真的穿越到了維斯特洛大陸,但是穿越的地點有點問題。
不是富饒的西境,不是火辣性感的多恩,不是鳥語花香的高庭,甚至哪怕是大便上的君臨,還有前任七國第一美女瑟曦呢,偏偏來了這個野蠻荒蕪的鐵群島,在這個荒山野嶺的,能不能活下來都成問題,別說實現抱負了。雖然自己讀了冰與火之歌很多遍,但試問,誰會對鐵群島的信息了如指掌呢?
金髮還有疑問:「亞當你沒事吧?神色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亞當嘆了口氣,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天機不可泄露,日後我會跟你解釋的。你叫什麼名字,我們是什麼身份?」
「淹神在上啊?你失憶了?」金毛止不住的驚訝,連天機不可泄露這種違和感滿滿的東方諺語都沒聽到。
亞當瞪了他一眼:「小點聲,說了以後再給你解釋,先回答我的問題!」還好濕發正在專心致志的淹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可能因為剛剛差點淹死了一個人,濕發這次顯得格外認真。
「我叫佩特,和你都是牧師的追隨者。」金毛不情願的解釋。
佩特?記得冰與火之歌序章裏面好像有一個豬棺佩特,應該是同名吧。
「那咱們有姓氏麼?現在是哪年?」亞當試探着問,如果有姓氏的話應該就是貴族,說不定以後會有用。
「咱們哪有什么姓氏,多年前的那場大戰之後,咱們連家都沒了,於是發誓將身心都獻給淹神。現在是伊狄登陸298年。」佩特嘆了口氣。
亞當不禁啞然,多年前的那場大戰大概就是巴隆大王石樂志反叛的那次,沒想到自己這次穿越,直接穿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我可不想一輩子侍奉淹神啊喂!亞當在內心嘶吼。
「啪!」伊倫葛雷喬伊回身狠狠一鞭子抽在亞當身上,「你一直在嘀咕什麼!」
剛剛明明是佩特在說話,但伊倫看亞當不爽半天了,還是當先抽在了他身上。
雖然伊倫行事變態,但這一鞭子倒是當真飽含了無窮的力量,直接將亞當掀翻在地,甚至在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亞當捂着臉,剛穿越就因為話多被打,他可能是古今第一人了。
伊倫正欲再打,亞當趕忙舉起手:「等一等,你竟敢對流水宮殿的人不敬!」是平凡當一個牧師隨波逐流了此一生,還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就看這一句了!
亞當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瘋狂的賭徒,只不過別人賭的是錢,他賭的是命運,自己的命運!
「什麼?你這傢伙發瘋了?」伊倫斥罵道,手裏的鞭子卻停了下來。
298AC,公認冰與火之歌開始的那年,發生了太多事情了,亞當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間,也不敢濫充先知,只好撿伊倫的痛點說:「凜冬將至!你這個鐵島首席牧師的噩夢也快到了!」亞當還強迫自己漏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濕發不是喜歡裝神弄鬼麼?那我就陪他裝神弄鬼!
「蠢貨亞當!你在說什麼瘋話!」濕發還在斥罵着,但語氣不像之前那麼強硬了。
「我在說什麼,濕發大人難道不知道麼?你忘了吱嘎吱嘎作響的鐵門?」亞當故意輕蔑的笑着,鐵群島的章節實在是少,亞當除了阿莎調戲席恩的精彩表演,就記得濕發伊倫那個生鏽的鐵門的童年陰影了,雖然到底是什麼情況亞當不清楚,但在這裏忽悠一波還是足夠的。
伊倫如遭雷擊,生鏽的鐵門一直是他埋藏最深的秘密,是伴隨他一生的陰影,居然被自己的追隨者這麼輕佻的說了出來。
伊倫本來就不修邊幅,頭髮和鬍子裏面甚至還有海草,現在他抖的如此厲害。他這幅姿態,要是放在現代,估計會被拉到精神病院,還得是特護病房。想到這裏,亞當笑的更開心了些,外表堅若磐石的伊倫,內心卻因為童年的傷痕而脆弱不堪。
伊倫好不容易鎮定了下來,他本以為自己這些年的苦修,內心早已堅若磐石,卻沒想到會被自己的追隨者輕易擊潰,不對,他到底是誰?他終於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到底是誰?」
亞當終於露出了老母親般欣慰的笑容,之前他雖然笑的輕鬆,但內心實則慌的一批。他故意輕慢的說:「我剛剛已經說了,難道您忘了?我的大人?」拉了個長音,好像伊倫不能再愚蠢了一樣。
伊倫故作鎮定,用手指着亞當,卻有些控制不住的手抖:「你是誰派來的,怎麼知道的那件事?」
亞當打開伊倫的手,他沒有反抗:「我來自流水宮殿,淹神知曉世間的一切,淹神讓你死而復生,而你,有些讓他失望了!」
亞當環顧四周,威嚴的呵道:「我乃淹神的使者,爾等還不跪下!」
良久,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伊倫帶頭,這批牧師跪倒在亞當的腳下。
亞當的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維斯特洛未來的史書也許會這樣寫,298AC的某一天,老威克島,濕發伊倫率眾跪倒在征服者亞當的腳下,後人稱這一天乃是征服者亞當偉大事業的起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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