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歸聽聞抓他的那個騎馬的女悍將竟然是我的女朋友,當下大汗,滿腦袋都是黑線。我也無奈地笑了笑說:「看來這之間有大誤會啊,沒想到這狐家跟黃家的仗打到頭,竟然是咱們兩家出頭,這可真是......」說到這,我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張知歸也是苦笑,隨後擺了擺手道:「本來小弟心中還有所不服,但是這一明了,反倒心服口服了,侍炎兄的本事小弟自愧不如!」
雖然他被俘虜了,說出這話本來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我心中卻並不這麼想,於是笑着說:「知歸啊,你也別謙虛。先前放出紙鶴的是你吧?單是你那一手枯木逢春的本事,我自知還沒那個道行觸及。」沒想到張知歸苦笑,隨後指了指我身後的山坡。我這才看到,原來山坡上的本來那鬱鬱蔥蔥的景色竟然已經凋零,恢復了原樣!
我跟小白花都是一驚,這時候就聽張知歸說道:「侍炎兄,你可是抬舉小弟了。這哪是枯木逢春的本事,這只是祝由術當中的一些小法門罷了,短暫時間內加速一些草木生長而已。」雖然非常驚訝,但是我的心中還是讚嘆了一聲啊,這祝由術看來還真是神奇,就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到。並且從老謝的口中得知,張知歸在祝由術上的造詣並不高深,可他竟然就能使用這般玄妙的手段,怎能讓我不驚嘆啊。
和張知歸聊了一會,魯布公、重夕和林峰三人這才趕了上來。又是一陣寒暄之後,閆既是才喘着氣從另一邊的山坡上爬了上來。這回七個人聚在一起,才算是真正結束了。可是我們七個人聚在一起之後,輪到了狐狸們和黃鼠狼們吃驚了。就連老饕都是一臉驚訝地走上山頂,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才把我們兩方其實是故交的事情告知。那老狐狸、老黃鼠狼以及老饕的臉上都是精彩的神色啊,我有些好笑地看向了那老黃鼠狼道:「我說你啊,怎麼沒早說你們請的是誰啊,你看這事鬧的。」老黃鼠狼見到我們跟知歸三人如此親密,也是滿臉的尷尬,而此時知歸也在問着老狐狸同樣的問題,弄得老狐狸也是一臉尷尬。
最後在我們兩家同時的詢問之下,才真相大白。原來,這黃鼠狼來到這裏的時候並沒有做什麼過激的行動,反倒是黃土嶺狐族先一步出手傷人的,結果發現自己打不過了,這才到我那裏告黑狀。我聽到這的時候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太丟人了!張知歸此時也是非常氣憤地問那老黃鼠狼:「你叫我們來的時候,為何不說你黃家小輩偷雞摸狗坑害百姓之事啊?」老黃鼠狼也是一臉尷尬地張族長前張族長後地陪着不是。
我有些不解地問:「知歸,你什麼時候成族長了?」張知歸這才一笑道:「自上次無終一別,小弟家中發生了許多事情,這裏不是說話之所,小弟有心請兄長四位喝酒,咱們桌上談如何?」
我呵呵一笑道:「還是那句話,你們哥仨遠來是客,更何況這次阿拉也又不對之處,該是我們請客才對。」張知歸這個人整個就是個「不客氣不舒服斯基」還要跟我客氣,我趕忙跟老饕遞了個眼色,老饕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這才一拱手道:「張先生不必多禮,侍炎公子既然這麼說了,您就不要客氣了。何況這也是黃土嶺狐族的不是多一些,老朽還是偏袒他們了,該是老朽賠罪才是。」老饕畢竟是山神,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張知歸這才朝老饕一拱手道:「山神爺發話,知歸便厚顏,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番折騰之後,我們在秘境當中尋了一處酒樓。張知歸三人對着秘境也是嘖嘖稱奇,顯然這種完全古風,並且清朝風格的建築和樣式顯得與張知歸極其搭調。張知歸在一路行來的時候包括進酒樓的時候都顯得格外興奮,這裏太適合他這個酸郎中了。
坐在酒桌之上,甚至連酒壺酒杯等酒器都是古香古色,這倒是讓其他人嘖嘖稱奇了。我們四人顯得倒是從容,畢竟昨天已經來過了。老饕第一個舉杯,盡了地主之誼:「諸位,老朽作為本方山神,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海涵,先干為敬。」說着,一口悶。隨後就是我們雙方相互敬酒賠不是了。酒過三巡,張知歸這才聊起了他的事情。
你可能還記得,上次我們分別的場面。老謝到場給了張知歸一封家書,張知歸拆看完之後表現得誠惶誠恐。此時張知歸才說出,原來那封家書當中所寫的內容竟然是張知歸的祖父仙逝,張家需要他作為新一任的家主主持大局。聽到這我雖然心中疑惑,為什麼他爺爺過世之後,家主是由他來擔當而不是他爸。但是這事是人家的家事,不便打聽,於是也就沒問出口。
張知歸說,他最初看到那信的時候確實認為自己年紀尚輕,並且只是鄉間一個小小的赤腳醫生而已,擔不了這重任。可是他的舅老爺,也就是老謝卻說跟他一起去。當然,在選舉張知歸作為一家之主的事情上,張知歸的幾位叔叔確實不服,因為這不符合規矩,但是按照老說法來說,張知歸才是他們家的長子嫡孫。而老謝的出現卻讓所有人都服了,有老謝坐鎮張家其他人也都不敢再出言反駁張知歸繼任家主的事了。看來老謝這個老頭在易水張家還是大有地位的。
幾乎沒有費什麼周折,張知歸便當上了這個一家之主,也了解到了許多自己先前並不知曉的事情。比如上次我所得知的,那個神秘的組織並不是張知歸偶然遇見的,而是早就黑上了他的事情。以及他們張家和易洲的黃鼠狼黃家的交情。
說到張知歸家和易洲黃家的關係,要從他的祖宗輩說起,據說他的祖宗輩在易水河畔救過一隻差點被淹死的黃鼠狼。通常來說,黃鼠狼是不會往水裏跑的,更何況黃鼠狼是會游泳的。可是據說那黃鼠狼那時候正是渡劫,金木水火土當中的水劫。眼看就要淹死之際,被張知歸的祖輩救起,從此便和張家結下了不解之緣。以至於這次黃鼠狼們有難,來張家請家主支持,張知歸也是不得不出手相助。
於是就有了這易水三傑來到黃土嶺鬥法的戲劇性一幕了。張知歸與我一樣,他也不知道這事情與我有關,畢竟黃土嶺屬遵化市,與無終縣距離並不近。張知歸講述完了他的事情之後,這才看向了我,顯然那意思是想聽我解釋解釋我的事情。
我笑着喝了口酒這才說道:「自上次咱們兄弟一別之後啊,我們在內蒙......」我把內蒙一行的事情給張知歸三人講述了一遍,並且着重講述了哈日瑙海那段,並且表示讓張知歸小心一下那些人。張知歸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我也點了點頭這才說:「隨後啊,我跟小白花也就是阿拉......」
當我把內蒙一行的事情講述完之後,這才說:「這次的事情,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就是黃家幾個不懂事的在人家院子裏偷雞引起的......」我大概其講述了一下這幾天的經歷,並沒說的太詳細,畢竟這不是什麼好事,想必張知歸也得要臉的。
張知歸聽得也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時候,閆既是才說道:「呃那什麼,我說侍炎兄弟,先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你就是這狐族的小太爺?」
閆既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像是個話癆版的好奇寶寶,還是個髒話版的。聽閆既是問起,魯布公和張知歸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全都看向了我。
我笑了笑,也不忙回答,而是再次舉起酒盅敬了一圈之後,又散了圈煙,這才說道:「不知道老謝叔跟你們說過沒有,我的父親慕容海並不是我的生父,當然我的母親自然也不是我的生母。」桌上的人被我的話說得一頭霧水,魯布公愣頭愣腦,竟然做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試探性地問道:「炎哥,你......你也是狐狸修煉成的人形?」
「咳咳!」我一口煙嗆在嗓子裏,差點把我嗆死。心說魯布公這愣頭愣腦的,怎麼還就想歪了呢?然而,閆既是和張知歸竟然也做出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顯然他們仨心裏就已經把我歸在了非人類那一欄裏頭了。
小白花掩嘴偷笑,也不說話。重夕跟林峰也都是抽着煙笑,都不說話。弄得張知歸仨人是不知所措,最後都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我呵呵一笑說:「我是不折不扣的人,貨真價實。只是......我的父母卻都不是。」閆既是誇張地長大了嘴巴「啊!?」了一聲。我笑着搖頭道:「不用那麼驚訝,我老爸以前確實是人,不過據他自己說,他成仙已經不知多久了。而我老媽,同樣也是仙人之體,但是卻不是凡人修仙,而是白狐修成的妖仙。所以說,在現世的狐狸眼裏,我的老媽自然就是他們的活祖宗了,我也就成了這所謂的『小太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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