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夕聽到這個人的話之後便是一聲冷笑,說道:「大叔,別在這顯擺了。剛才聽你說一天不算第二卦,還以為你是個尖活的前輩。現在看來,你就是個腥活的騙子。要不要我給你相相面?」說着,也不等這中年人同意便說道:「大叔你的面相可不好啊......」說着斜眼看了他一眼,話鋒一轉問那中年人道:「不知道大叔你知不知道曹操?」
中年人聽到重夕的話之後表情一僵,隨後皺了皺眉。不過他的笑容還是不減,起身朝我們幾人笑了笑說道:「既然幾位不歡迎,那我就告辭。」說着,轉身走了。
走之前竟然還不忘騷包地掏出錢包召喚過服務員來道:「這幾位的飯錢,我請。」結果這人被自己給宰了三百多塊錢,灰溜溜地走了。
這人離開之後,林峰剔着牙說道:「這老爺們兒缺電吧?跑咱們這賣弄相術來了?」重夕附和道:「這爺們兒恐怕又是那種看過兩眼相書就出來裝13的主兒。」
老姐此時面露疑惑地問:「為什麼?」重夕冷笑一聲,說道:「嵐姐你有所不知啊。炎哥的面相可不是凡人能夠相得出來的,小時候我就試過用相術去相炎哥的面。你猜怎麼着?」老姐附和地問道:「怎麼着?」重夕一攤手說道:「什麼都沒有!不光是炎哥,老海叔和我嬸兒,當然了還有嵐姐你,都相不出來!可以說你們一家子都沒法相面!」
小白花和老姐都是頭回聽說,顯得很好奇。只聽老姐追問道:「為什麼會相不出來?」重夕解釋道:「相術,需要眼睛、耳朵和鼻子甚至包括感覺。但是無論從這幾樣哪個方面下手去相,都有三樣相不出來。」小白花好奇道:「哪三樣?」我接茬道:「直系親屬、已死之人或者照片,還有一種就是非人類。換句話說,相術只對非血親的人類管用並且前提得是活人。」
小白花和老姐頓時明白,老姐和老媽本身就是非人類,而老爸同樣也不算是人類。老姐本身就是狐狸,老媽也是一樣。而老爸嘛,自然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而是仙。
這時候老姐也產生了同樣的問題,問重夕:「不對啊,我爹是人啊。」重夕笑了笑說道:「只能說老海叔以前是人。」小白花疑惑,問道:「怎麼講?」重夕聳肩說道:「首先說,老海叔是仙人,算是高於凡人的存在。單靠這一點就是相不出來的,還記得我師父算六爺八字那次吧?」除老姐之外的人全都點點頭。隨後重夕又說道:「這非人類裏頭還有一個概念,那就是百歲以上的人,嚴格意義上不算人。」老姐和小白花聽到這個說法,茫然地對視了一眼,隨後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重夕。
重夕解釋道:「有一句話叫『人老精鬼老靈』,這人老成精的說法就是從這來的。並不是只有嵐姐這樣的動物才能成精,事實上活過百歲的還能清醒健全的老人嚴格意義上說是人成精。」老姐和小白花恍然大悟般地同時「哦」了一聲,隨後老姐用下巴指了指我問:「那我弟弟呢?他怎麼也相不出來?」
重夕搖頭道:「這個不清楚,以前我們都完全摸不着頭腦,為什麼炎哥的面相是我相不出來的。本來我以為炎哥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後來這個念頭被打消了。」小白花和老姐聽到這個假設也是「噗嗤」一笑。重夕也訕笑了一下,隨後繼續解釋道:「即使知道了炎哥的是侍炎劍劍靈以後,也還是無法猜測出到底是為什麼相不出他的面相。即使他是劍靈,但是畢竟轉世為人,理論上是有面相的。最後的結論也只能是炎哥和侍炎劍是一體的,所以人身的劍靈不算完全體,算是半個人,所以才相不出來。」
眾人點頭,對這個說法表示同意。不過很久以後我才知道,為什麼我的面相是相不出來的。當然,這是後話了。
重夕聳聳肩說道:「剛才那老爺們兒說炎哥的面相如何如何,其實都是扯淡。現在這個時代,相術在我之上的人,除了師父外恐怕一隻手就能數過來。我都相不出來的,估計相術老祖宗來了還差不多。」
眾人這才會意地點了點頭,表示原來如此。
不過此時我卻並沒有表態,老姐第一個發現了我陰沉着臉,轉頭的時候問了問我:「弟弟,你怎麼了?」我抬頭又想了想重夕的話,說:「沒什麼,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老姐這個急脾氣最見不得這個,當即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道:「有話快說!」
我摸了摸腦袋,聳了聳肩說:「還記得剛才那個人說的話麼?」眾人茫然地點了點頭,我說道:「先不說他相出我的面相是真是假,單從他的話里說,這人就有問題。」
眾人全都驀然地看着我,不知道我什麼意思。剛才重夕和林峰根本就沒把那個中年人的話放在心上,說完了就忘了。畢竟那人前半句說的是跑江湖的貫口。小白花和老姐雖然聽到了那人的話,但是卻對這一行當並不了解,所以也只當這人是個騙子,沒在意他的話。被我這麼一說,這回老姐反應了過來,說道:「他剛才說你有帝王之相,只要你想天下就唾手可得?」
我點了點頭。細一品味這句話的含義,桌上的其他人全都是一驚!我呼出一口氣道:「是啊,先不說這個帝王之相的事情。單是這個『天下唾手可得』我可就不是第一次聽到!」眾人再次一驚,沒等眾人說什麼我便再次說道:「喊麥金!也就是愛新覺羅·啟辰對我說過同樣的話!那時候喊麥金讓我幫他點醒龍脈助他創建帝國,我自然是拒絕的。當時他也說過,只要我想,得到天下易如反掌。我想知道,剛才那個中年大叔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難道他知道我是誰?難道他也是喊麥金一夥兒的?」
重夕摸着下巴道:「你知道剛才我在給那人相面的時候為什麼問他知不知道曹操麼?」我搖頭表示不知道,重夕這才面帶憂色地說:「這個人是一個面熱心黑的人,看上去人畜無害可是心裏卻藏着一把尖刀。可以說是典型的奸雄,硬要形容的話,這個人跟曹操如出一轍。所以在我問他知不知道曹操的時候他才會是那反應,換句話說這個人絕對不是好人。典型的居心叵測!」
重夕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個人的話里隱約可以猜測,這人可能認識炎哥。再加上這個人的特點,我現在懷疑......」說着,重夕把聲音降低小聲說:「我懷疑知歸那......」
我們全都點了點頭,表示會意。隨後重夕再次直起身放開聲音說道:「我早就給知歸算過了,他之後會有場大難,不過有驚無險可以順利度過。」我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隨後率先一步起身朝眾人招了招手說道:「行了,這些事情咱們就不用想了。知歸的事情就讓他自己去處理吧,我們不是他的保姆。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找景點逛逛吧!」
被我一打岔,眾人全都歡呼了起來,勾肩搭背地走出了門。
合計了半天,最終我們只去了一個景點,老子道德經幢。因為除了這裏之外,大家也沒有什麼願意去其它的地方。一來是門票太貴,二來是真的沒興趣。除了那幾個陵之外,也就剩下荊軻塔和狼牙山了。荊軻塔我們誰都沒興趣,對我們來說荊軻的故事完全吸引不了我們,更別提荊軻塔了。再說狼牙山,這裏頭聽過「******」的都沒什麼興趣去看一座山頭兒,而老姐這個壓根沒聽說的自然更沒興趣。畢竟我們這些人跟山有着不解之緣,已經到了厭煩的地步,所以對我們來說山這東西還是少看一座是一座吧。
坐上開往上谷市區的長途車時已經是傍晚了,重夕吵着要吃完飯再走,不過我們沒答應。因為再等吃完飯的話估計就趕不上最後一趟長途車了。重夕雖然非常不滿,說即使我們不吃飯就走一樣還是趕不上車。但是空腹狀態下的重夕跟二傻子是差不多的,兩個夾心麵包和一瓶奶茶就打發了。老姐、小白花和我做在三排座上看着過道另一邊的重夕幸福地啃着麵包,無憂無慮一般,林峰也是苦笑着坐在他旁邊看着這麼個不着調的老弟。
但是命運總會在這種平靜祥和的時候提醒我,這個世界還並不平靜。
重夕本來還在啃着麵包滿臉幸福,但是那幸福表情忽然一僵!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到了一股異樣從車行駛的高速路前方傳來!我跟重夕同時探頭看向車前,遠遠看見高速路上竟然有警燈閃爍。頓時我們幾人相互對視,彼此之間的意思是,出事了!
果然,等我們的車開到近前的時候才發現,前方堵車了。高速路有一半都被拉起了警戒線,只留下一條路供車輛行駛。要知道,這高速路很少會出這種情況的,除非是出了事故才會有這樣的陣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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