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鐵丫不想走了,她雖然武功不弱,但她卻知道,其實女人可以不需要武藝,男人憑武藝征戰沙場,女人只需要用心去俘虜一個男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眼下這些官兵中官最大的那個男人對她生出了愛慕之意,幾乎對她是不設防的,那是上賜給她最好的機會,最好的獵物。
……
……
直到回到親兵給自己準備的休息宅院,單雄信也未能忘記那個在他眼中單弱而無助的女子。
那身影就像順着溪流飄下來的一朵花瓣,漂着漂着就漂到了他的眼前。充滿了異樣的吸引,也充滿了哀憐和憐惜。讓人忍不住就想伸手將其從流水中掬出來,緊緊抱在懷中疼惜。
單雄信有些懷疑自己最近好長時間沒有去青樓,是不是對任何稍何漂亮的女人都沒有定力。
「不當年大興城仙女樓頭牌仙女,就是范陽郡城春香樓的頭牌也要比此女好像還要漂亮一些。」單雄信在心底將孫鐵丫跟自己見過最漂亮的女孩暗自進行了比較,只是發現孫鐵丫的笑容卻如雨中的野花,柔弱中掩飾着曠野,讓他生出抱在懷中呵護的強烈衝動。
「可惜了,終是我殺帶人殺了此女父親兄弟,再已經放她離開。」單雄信暗自苦笑。
「將軍,外面一女子求見!」親兵的聲音突然從屋外響起。
「女子?」單雄信覺得自己的心猛然又跳了一下,在這裏求見自己的女子除了剛才自己正想着的那女子,還能有誰。
單雄信用最快速度走到院外,他看見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依舊是那樣柔弱,但柔弱中已經帶出了一點點嫵媚。洗去臉上灰塵的孫鐵丫就像一朵曠野中的花,孤零零地站在他的面前。
門口站崗的幾名親兵已經看得雙眼發直,暗自吞咽口水,此女長得並不是風華絕代,但身上卻帶着一種動人的柔弱,好似令任何男人見了後,都會不由自主地心生強烈的憐惜之意。
「你怎麼又來了?」單雄信強壓下心頭莫名的驚喜,故作平靜的問道。
「我哪裏都不想去,只想此生侍奉在將軍身邊。」孫鐵丫低下頭,輕輕用手擰衣角邊,劣質的布料很快就起了皺,透出另一側晶瑩的手指。
「將軍,我從家裏沒有娘親,燒飯燒茶……鋪床疊被伺候人都會。」孫鐵丫在瞬間流露出來的羞澀,讓門口幾名親兵湧起了無數聯想。
單雄信注意到親兵的眼神,輕咳一聲,嚇得幾名親兵趕緊目視前方,不再敢看孫鐵丫,單雄信又吩咐道:「讓人送一些吃得過來,還有燒一壺茶水。」
完,單雄信便轉身向院內走去,孫鐵丫臉上流露出甜甜的、羞澀的笑容,低着頭猶如一個媳婦似的跟着單雄信走了進去。
單雄信突然覺得心裏很亂,直覺告訴他,應該把眼前這個女子拒之門外,甚至殺了。自己畢竟帶人殺了對方父親兄弟,而此女剛來之前曾分明特意打扮收拾了一下。
最主要的是,正常女子絕不願意給殺死自己父親兄弟的人當奴婢,即使她之前不會恨自己的理由很有道理的樣子。
可是發自內心深處的一種本能的或者精神上的驅使,讓他想將眼前的女子留下,若是有人問,他卻不出任何的理由,只是覺得此女身上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深深的吸引了他。
這種神秘的吸引力吸引着單雄信去冒險。他發現自己的手心有汗,心情居然比少年時第一次殺人時還緊張。
除了對方的長相和身份,單雄信對跟着自己走入院子的女子一無所知。但他發現自己好像對此女沒有任何過多要求,只想隨便和對方坐一坐,閒聊幾句,看看對方的笑容花一樣在臉上綻放。
「我沒地方去,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想知恩不報。所以,還是回來給將軍當婢女!」在單雄信將屋門關上的剎那,孫鐵丫輕輕地對單雄信跪了下來,卻已經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若王君臨在此,定會贊上一聲「好演技,眼淚來就來,這可是頂尖影后才有的絕技。」
「隔壁有空房間,你今晚上住一晚上,明日一亮,你再離開。」最終單雄信還是理智戰勝了莫名的情愫。
孫鐵丫顯然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抽泣着感激道:「多謝將軍。」
完,孫鐵丫竟然毫不猶豫的起身,轉身出了房間。
單雄信嘆了口氣,壓下心頭的一些不該有的心思,吃了一些親兵送來的東西,便帶着一群親兵去巡視去了。
今晚上住在敵人老巢中,還有近萬人俘虜,雖然大多數是婦孺老幼,但這對縣兵們也是一次難得的訓練機會,他要去督促和檢查縣兵們嚴格按照相關條例行事。
巡邏了半個多時辰,已經到了深夜,單雄信才略有些疲憊的回到他休息的院子,只是剛進了屋子,正準備躺下休息,耳邊隱隱傳來一串腳步聲。緊跟着。門「吱呀」輕響。淡淡的茶香味道鑽入他的鼻孔。
「茶水放下,你們也早些休息,明還要早起追敵。」單雄信一邊脫身上的盔甲,一邊低聲吩咐。
只是親兵放下茶水點心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單雄信身後,低聲提醒了一句:「將軍,是輜重隊特意送來的好茶,裏邊放了人參的,將軍趁熱喝了吧。冷了就沒效果了!」
單雄信一愣,回過頭來,只見一名少女雙手捧着托盤,在自己身後悄然而立。
此時的孫鐵丫已經換了一件淡綠色的曲裾。外面又套了件鵝黃色的比肩。未施任何脂粉的臉上關切之意宛然。還有一雙猶如雌鹿般的漂亮眸子,非常明澈,偶爾亦帶着幾分楚楚可憐的迷茫。
「怎麼是你?」單雄信眉毛向上跳了跳,皺眉問道,剛剛去巡視了一番,寒風一吹,讓他越來越理智,已經越加認定將孫鐵丫留在身邊非常不妥,決定明日就讓其滾蛋。
「是我自已煮的茶水,將軍把參茶喝了吧?人家燉了半個時辰呢!」孫鐵丫被單雄信目光中突然流露出來的排斥意味逼得有些心慌。連忙低下頭,心翼翼地回答。她不知道為什麼單雄信出去了一躺,回來後一舉一動便變化好大,隱藏着敵意。
孫鐵丫用牙齒咬了咬嘴唇,慢慢地抬起頭,努力迎接單雄信的目光。匆匆一瞥猶如兩軍相對,她立刻被殺得丟盔卸甲,將視線快速偏開。恨不能馬上找個藉口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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