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娜麗之月 第八十六章 孤門燕歸

    "清晨江畔，微風習習，臨坐釣台，颯然霧起，凝神遠眺，魏然聳立，龐然大物也。其身長可萬丈有餘，游於大江之中，恍恍然猶如地動山搖，電光鞭策，兩岸花柳倒來，皆為之所食。獸無名，其狀如牛，尾如鯨，大如艦，口中死光，融化萬物，常息水畔。

    「啊啊啊啊啊——！」

    從海穆伊的手中投出的巨石一擊命中了四足巨獸的腦袋，巨獸轉過身對着那個渺小的少女咆哮着，其怒吼聲震動天地，響徹寰宇，掀起一道狂風將周圍的灰塵吹起。海穆伊雙手叉腰正面凝視着巨獸，這種程度的怪物連讓她動手都是在獎勵這個生物了，正當少女將要發動攻擊，從巨獸背上被甩過來的一個男子落在了她腳邊。

    「孤書燕？」

    「海穆伊？」

    大牛尾巴一甩，水花衝上岸將兩人一起捲入了廢舊的房間裏面，完全沒想到的海穆伊不管這個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的紀律部部員立刻一拳打碎了天花板，身邊冒出火花飛上了天空之中。那頭巨獸還未離開但是已經失去了時機開始潛入水中，海穆伊落在地上。

    在她的身邊張開了銀河一般色彩的金色的漩渦，按昇從其中顯現出來，並且抬起左手將遊艇的隱身消除。現在是早上的五點嗎，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海穆伊本來想抓那頭大牛來做早飯的，結果失敗了，要不是孤書燕突然出現就不會錯失良機了。

    「啊啊啊啊！都怪你早飯沒了！」

    海穆伊是想要怪罪剛剛才從被海穆伊打碎的房間裏面出來的孤書燕，但是孤書燕反而一臉無辜的樣子，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也不知道為什麼學生會的人會一同在這個不知道是哪裏的江岸邊，孤書燕只記得在宴會上。

    「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裏，為什麼我會在這裏，啊——！」孤書燕揉着腦袋從一堆垃圾之中走了出來，「剛才那個是什麼動物是牛還是什麼？是龍嗎？」

    「我也是第一次見。」

    因為海穆伊很不悅所以直接上船去準備早餐了，留下了郇按昇在這裏把這位學生會成員解決掉，解決可以是字面上的解決也可以是送他回家。

    「我見到塔瓦斯卡了！我在宴會上，看到了塔瓦斯卡，然後我就跟了上去，之後她轉過頭，用手抓住我，我就被抓到了一個大水牛上面，就是剛才那個大水牛。」孤書燕想起來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她已經不在了……」

    「我當然知道，死掉的人怎麼可能重生，這是違反科學的，所以，我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她的基因被留存下來製作了克隆人，這樣就是重生了。」

    「塔瓦斯卡？你剛才說的是塔瓦斯卡！」

    呂檉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後立刻就沖了上來，因為塔瓦斯卡在當時也是需要她的幫助，她無視了很多人的請求，要不是那樣的話，她早就要……

    「我得到了一個請求，那就是殺掉我睜開眼睛能看到的任何人，所有的人！」紅色的利刃從孤書燕的手中劃出，他一刀向着眼前的少女劈了過去。在背後的按昇立刻抓住了呂檉的衣服向後一拉，而呂檉直接壓縮空間將孤書燕壓在裏面，僅僅是這樣孤書燕應該是不能動了。此時，天方降下落下一道白光，白色的光芒之中出現的是紅髮的少女，除了發色和眼睛的顏色，她的樣子完全就是塔瓦斯卡，那非常有特點的光芒想四周沖開把按昇和呂檉撞飛。

    按昇摟住呂檉的腰接住了她，孤書燕抽出了手槍對着按昇的額頭開啟自動模式，十五發子彈全部在一秒之內打了出來，按昇的左手之中釋放出黑色的旋風將那些子彈全都抹除。

    「我乃是天地之中最最最最貞誠之人，將要排除一切的罪惡，你們全部都是我的功勳。」塔瓦斯卡的左手舉向天空，天空之光將孤書燕升了起來，四周飛來的瓦礫圍繞在他的身邊，將孤書燕變成了一個十米高的建築混合物的怪物。

    「去吧，把他們全都殺了。」

    呂檉想要用切斷凝界將那個孤書燕的怪物但是突然出現在身前的塔瓦斯卡一掌打在了她的肚子上，並且吸收了她體內的魔力，不同人的魔力本身是不能兼容的，所以在吸收的瞬間被轉換出來形成了離子態的火球直接從呂檉的胸前沖開，咆哮的火焰瞬間吞噬了呂檉。

    而在另外一邊，怪物的混凝土做成的方形手臂砸在了按昇身上，按昇從腰間抽出了一根甩棍，甩棍之中迸發出來的加倍的力量擊碎了那隻左手。這是某個科學家發明出來的高效的防身武器，其出力可以達到上百噸，只要打開開關就可以輕鬆揮舞出超越人類的力氣，並且自帶識別系統絕對不會傷害到自己，不會被人搶過去之後生效。

    「喲，你長進不少。」

    塔瓦斯卡右手甩出了發着白光的鞭子勾住了按昇的右手，頃刻間，按昇立刻感覺到了從塔瓦斯卡的強大的力量，整個右臂被碾壓，按昇使用列子星的力量也只是勉強保護自己不受傷，但也沒有其他力量進行反擊了，之前吃下了天空之中的列子星衛星還完全不夠用，按昇自己無法使用被鑲嵌在內心的列子星的力量。

    「快點砸下去吧。」

    「你這才是想多了！」

    從火焰之中衝出的呂檉一刀切開了鞭子，按昇也因此立刻躲開了孤書燕的地動山搖的一擊。在另外一邊的小船上，海穆伊和索娜麗趴在欄杆上正在觀看着到底按昇能堅持到什麼地步，對於海穆伊來說呂檉的死活根本無所謂，只要按昇活着就行了。

    「啊啊啊啊啊啊——！」

    被困在建材之中的孤書燕只能無助地咆哮着，被塔瓦斯卡所控制的他完全無法執行自己願意的動作，剛才被打壞的手臂也重新吸引石料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繼續向着按昇攻擊。按昇抱着右手一邊躲開攻擊一邊向着到底應該怎麼拯救孤書燕，至少在按昇看來孤書燕可能只是被控制的無辜青年，所以不能直接對着孤書燕開火。

    塔瓦斯卡直接用手接住了呂檉的刀並且輕鬆碾碎了。這比起呂檉所知道的塔瓦斯卡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除了樣貌和感覺之外這根本就不像是真正的塔瓦斯卡，可能只是帶着虛假的面容的騙子，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之中太過常見以至於都不用思考呂檉就召喚另外一把斬魔刀而來。

    「真是遺憾，這對我沒有任何用處。」

    她抬起了右手，只是手刀一划就切斷了斬魔刀並且一腳將呂檉踢了出去。

    「我可不是使用魔力的，你的刀似乎用不上了。」

    紅髮的少女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劉海，剛才呂檉突然從火焰之中衝出來倒是有點嚇到她了，搞的形象差點就變了，不過還好抽乾了魔力所以暫時不會造成威脅。

    「你真的是塔瓦斯卡嗎？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按昇同學，你一邊躲一邊問我問題真的好嗎？稍微讓燕子同學停下來吧，我也是有很多話要說的，但是任務還是要完成，不然我就沒辦法存活下去。」塔瓦斯卡停止了孤書燕的行動，並且將他身邊的石料卸下。

    「這可不是一點點的疼。」

    按昇活動好了手臂，現在狀態好一些了，要一擊解決這個偽裝的塔瓦斯卡也是沒問題的，塔瓦斯卡沒有防禦列子星的能力。

    「如你所見，我現在的樣子是發生了一點的改變，而我的身體確實不是原本的身體了。在我死亡的時候，我的所有的訊息全都被記錄了下來，之後使用了別的身體注入了記憶，也許是這樣吧，其實事實和我說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我是一個熱血的笨蛋，沒辦法這樣裝樣子下去了。我——塔瓦斯卡·崖拉迪斯已經死了，現在的我能夠復活都是因為某個我不能說的外星人給予的力量，但是復活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殺死所有的階人，除了我之外的階人全都要殺掉。」

    「為什麼會是這樣。」

    「按昇同學，你竟然會和那個殘酷無情的朵蘭斯芬人在一起，真是讓我傷心，知道了真相的我就直接抓了一個能用的同學來幫忙了，當然第一目標是朵蘭斯芬的那個海穆伊，還有你，你和朵蘭斯芬在一起所以你也會變成目標。俗話說殺人先從親近的人下手。」

    「哪有這種俗話，還有你這樣的行為實在是自討苦吃，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夠活過來麼，他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成為他們的小丑真的是你想要的嗎？我見過他們中的好幾個了，他們只是一群**沒有盡頭的我們無法理解的生物，不要為此而犧牲自己的正義。」

    「正義？正義有生命重要嗎——！你以為我願意死嗎？我可不是什麼高尚的人，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能夠得到虛名而努力，根本就不是發自內心的善良。諾是犧牲你們我就能活，我真的是毫不猶疑會這麼做的，你現在沒有死，真的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再說了，復活我的人就是你的妹妹，她自稱是欺詐的神，你的妹妹暮遲理——！她告訴了我你的事情，告訴了我我的命運，我不就只能這樣嗎，我根本就是一個貪心的人，貪婪的想要獲取正義得來的尊重，而從未想過自己真的要死在戰鬥之中。」塔瓦斯卡的淚水不自主的流了下來，她一下跑到了孤書燕的身邊扭斷了孤書燕的脖子。

    「別！」

    「已經晚了。還活着的你是有選擇的，而我是沒有選擇的，只能你死我活而已。」

    隨着地面的石頭的升起，巨大的建築物連根拔起向着塔瓦斯卡衝去，從塔瓦斯卡身邊釋放出的白色的光芒將一切都停止了下來。

    「活着是很痛苦的，但是我好想繼續活下去——！」

    「塔修爾，你在這裏看着對吧，快點出來，你到底要做什麼，給我解釋一下，你可是太強了稍微讓事情公平一點。」

    按昇向着四周喊着，那個聲音迴蕩在空中，很快就收到了答覆。

    「哥哥啊，這可是真的。」

    她還是以暮遲理的樣子出現在了按昇的面前。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所以我就來找一點樂趣而已。過去，有一群無辜的人被強行定義成了魔女並且運用他們的力量改變他們的命運來此取樂。我並非是這樣的，我只是借用了這些殘餘的力量，其中大部分的魔女都死了，我用一下也不算什麼吧。然後我就用了五十六張代表着魔女的卡片復活死人，之前你見到的奧杜威絲塔是第一個實驗品，這是通過某個星球的科技製作出來的卡片，只要**還不是完全消滅狀態就能復活，但是性格和外貌會有一點改變。」

    「你讓他們來殺人麼？」

    「這個不是幾度霜凌給你的任務嗎，塔瓦斯卡稍微不能理解目標呢，我會好好開導的。」暮遲理手一揮塔瓦斯卡就消失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不要做任何事情，按照神話你也不必聽她的。」

    「才不是這樣，我只是想要幫你而已，作為你的妹妹的立場，我可不是在操控人類，而是想要幫哥哥你視線全人類的解放，這不是一直以來人來的真正的願望嗎？」

    「你還願意承認是我的妹妹麼……」

    「願意照顧那樣的我那麼久，我當然不是毫無感情的人，但又不是人。我現在說的這些，哥哥可千萬不要和我的同類提起，不然到時候我可不好辯解，儘管不會怎麼樣，但是我可是有心的，我也會累的，我也會傷心的，我可以說是我們之中最能理解感情的了，那麼幫你把這個似乎是見過的孤書燕復活吧，這個復活方式可以說是科學上真正的復活。」

    「不，你不要做任何事，留在我身邊怎麼樣，不要再挑撥離間不要再自傲自己的身份，這樣就是我的願望了。」

    按昇雙手按在了暮遲理的肩膀上，對於暮遲理的感情，本身是在真的，但是按昇不知道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記憶是假的，是塔修爾為了自己得到感情體驗而混進來的。暮遲理抱住了按昇，緊緊地抱着完全不願意放開，「我都說了，我是真的體會到了人類的感情，感覺到了快樂和傷心的，但是我留下來的話，別人總會發現的，我都進犧牲者名單了，再出現不太好吧。」

    「沒關係的。」

    「我的生命幾乎是永恆的，我是不會老不會死的，而你不過百年壽命。」

    「你喜歡人類嗎？」

    「說實話，不喜歡，你們給予了我感情和文化，我反而變成了文明的奴隸，但是這樣我才會開心，我才感覺到了什麼事愉悅，本來是無法擁有的，為此得到了。你們是姐姐的最好的設計，我喜歡這一批的文明，但是不喜歡人而已。東西的創造者對於我來說是厭惡，所以我才會挑撥人們之間的關係，只是不喜歡，只是想要惡作劇，我是錯了嗎？」

    「不是人類的你當然沒有錯，作為這個星球上的生命，也沒有錯，只是兩者相遇了而已。我和你的相遇，就是你的喜歡還沒有結束。」

    「我喜歡你喲，哥哥~」

    「我真的，真的把你當做了妹妹，真的只是妹妹，不是為了向高等生物祈求。」

    「但是哥哥你愛上了無法給予幸福的海穆伊，這一生會非常艱苦的。」

    「我寧願艱苦，我的人生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他人而活的，先是為了照顧你，求師於倪斯托先生，之後陪伴戀行度過了她最艱難的瘋狂的時光，最後為了海穆伊的愛，完全不管她的身體會影響別人，活着總要為了什麼，不然是很痛苦的，都是痛苦，為了他人總是更好。」

    「這一點，我還是稍微有一點不明白……」

    「沒關係，這樣就可以了。」

    暮遲理放開了按昇。

    她張開了右手，右手之上出現了那些黑金的卡片，卡牌隨風飄了出去，不知道世界的哪裏有哪些人會見到，這便是通往未來的科技，凌駕於全地球的超科學。

    「這是解決了？」

    海穆伊下船漸漸靠近了暮遲理，暮遲理突然報了上來。

    「我允許你當我的姐姐了。」

    「啊！這我不敢……不敢的……暮遲理，塔修爾，是一個人麼……但是以前的暮遲理是……我明白了，就這樣吧，一起旅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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