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儀式開始吧。」
卿顏帶着洗的白白淨淨的寧槐走到山頂的那棵和滄槐山頂的那棵槐樹一樣古老的桃樹邊。
那裏已經畫上了大大的陣法。
「去站到陣法中央。」
鳴沙站在桃樹下,那桃樹因為與天界相通的原因還開着桃花。
「寧槐,把塑雪給我。」
卿顏伸手拿過寧槐背在背上的弓,向法陣的方向推了推寧槐,徑自向桃樹走去。
寧槐則深深地看了一眼卿顏,然後就不緊不慢的走到陣法中央,期間再也沒看過任何人。
「寧槐,開始吧。」
隨着鳴沙的聲音落下,陣法中央的寧槐已經開始了法力的輸出。
他將手撐在兩旁的屏障上,利落的騰空翻,各種姿勢在狹小的空間裏輕鬆地做出來,不一會空間中就充滿了他的法力,他落在地上,雙手的無名指彎曲然後撐在一起,念着不知名的咒語,法力漸漸被凝聚在一起,然後壓入法陣中央,消失不見。
寧槐還在一直念着咒語,終於凌空一閃,法陣中央漸漸鼓了起來,貌似是什麼東西要出來一樣。
寧槐敲敲手腕,那藏在地里的東西就破土而出。
那是一把黑色的劍,一把還沒有開塵的劍。
「寧槐,拿起它,走到你想拜的師父面前。」
寧槐單手拔劍,那沉重的劍在他手裏輕飄飄的,只見他握着刀直直的向卿顏走來。
「師父,請收我為徒。」
他單膝跪在卿顏面前,雙手托着劍舉在頭頂,微微頷首。
「好。」
卿顏抬手,從桃樹上飄來一朵桃花,她從指間逼出一滴鮮血,又從寧槐眉間逼出一滴,混合滴在桃花上,然後向下一按,那桃花竟硬生生的嵌在了那把黑色的劍上,慢慢的消失不見,只留下那朵桃花的印記,就像是原本就刻在上面的一樣。
突然,金光乍現,刺得眾人睜不開眼。
待金光消失,眾人定睛一看,原本黑漆漆的劍變成了金白相間的絕世好劍。
是祭徹!
祭徹乃上古寶劍,自古以來無人能召喚,無人能拿起,無人能使用,如今這孩子能召喚它,拿起它,不知是福還是禍。
「寧槐,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徒弟,我幗塵派的弟子,要記住,你的師父叫卿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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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皇宮。
「什麼?你說滄槐滅了?!不可能....這不可能!」
剛剛上報消息的小太監還呆呆地站在旁邊。
而聽完消息的丞遂岸卻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看着小太監。
突然,他猛地從地上竄到小太監的面前,雙手死死的抓着他的領子,目光犀利而寒冷。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快告訴我。」
難為一個大大咧咧的掌門,能被刺激到這個地步,也真是難為他了。
「皇...皇上...」
畢竟是宮裏的小太監,碰到這樣的場面自然是嚇得夠嗆。
「遂岸,這件事情是真的,你不要太傷心,我一定會派人幫你的!」
皇上的目光暗了暗,為自己少了一大勢力而暗自傷感。
而旁邊的二人,一個是幸災樂禍,一個則是裝作同情。
聽到皇上勸慰的聲音,丞遂岸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還嚴重了幾分。
「不...你幫不了的...你幫不了的....這都是陰謀...都是陰謀....」
皇上看到這一幕不禁搖了搖頭。
「來人,丞掌門累了,帶他下去休息。」
丞遂岸神神叨叨的跟着小太監走了。
半路上。
「丞遂岸!你給我醒醒!老子還沒讓你到這個地步呢!還有下一步呢!給老子起來!」
「你誰啊...我不....瑛兒沒找到...槐兒....」
「醒醒啊!妹妹在我那!給我起來!」
看着面前恍恍惚惚沒有精神的丞遂岸,不禁覺得自己的妹妹眼光為何如此差。
卻根本沒有想到丞遂岸是在演戲。
無奈,他看了看旁邊的小太監,抬手一揮,三個人就消失了。
當丞遂岸失蹤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對了。
那晚,當傾軋推開丞遂岸房門之時,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
那天的風格外的大,風的嗚嗚聲,伴隨着樹梢上烏鴉的叫聲,似乎是在給傾軋的成功的祝福曲。
「事情的發展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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