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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金牙神捕綽號絕非虛名。
金大力將大家召集一起,狼金牙便着力挑選殺人真兇。
通過對現場廝殺兩波屍體的辨認,狼金牙在這些屍體的氣味上,穿着上,以及兵器和出手的手法上,發現了許多蛛絲馬跡。並將目標精準鎖定了被捆綁的幾個人,展開話語攻擊:「你們幾個,站這邊!說說吧,為什麼要焚燒那些死屍?」
全都被捆綁起來,面對狼金牙,精神壓力很大,沒人答話。
「不說話?看來你們都是主謀啊!來啊,押到刑獄司,請他們幾個好好喝茶!」
「不要!我說我說!」其中一個嚇破膽,知道刑獄司嚴刑逼供的厲害,馬上服軟。
狼金牙則笑道:「晚了!拉走!」
眼看一行人被拉上囚車,眾人心裏都有些慌張。狼金牙看了看金大力,又看了看另外幾個被捆綁的侍衛,問:「他們已經被拉走了,你們是主動交待,還是過去喝茶呀?」
「我、我主動交待!」一個率先服軟。
另有人沖他吐唾沫,道:「貪生怕死!」
狼金牙聽了這話就來氣,一巴掌扇過去,那人臉上火辣辣的疼,當場被扇掉兩顆牙,口裏流血。「就你嘴硬?殺了人,你還有理了?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就是刑獄司向來的規矩!」狼金牙故意撿起那兩顆牙,在他面前問:「這是什麼?」
那人忍着疼,一瞪眼:「是老子的牙!」
狼金牙撇嘴一笑:「牙都掉了,還死鴨子嘴硬,大家說說,有用嗎?拉走!」在大家的鬨笑聲中,這傢伙也被囚車拉走了。
狼金牙問:「想喝茶的,還有沒有?」
這回,沒人動了,也沒人吭聲。
狼金牙嚴肅道:「好!那咱就挨個審訊。金大將軍,你把他們帶到那邊的那間屋子,咱現場審訊如何?」
金大力嚴肅道:「可以。來啊,把罪犯帶過去!」
小屋裏,狼金牙責問:「是誰指示你們焚燒屍體的?」
「金牌大隊長!」
「金牌大隊長?」狼金牙道:「有點意思,好像來頭不小啊,說說吧,他是誰,有什麼背景?主要帶你們幹什麼的?」
「小的不知他是誰,沒人知道他名姓,不過,他極有背景,手握金牌,可出入王宮,小的曾見,上次陛下所來,他還跟陛下說了幾句話的!」
「是嗎?」狼金牙有些不可置信了,一個大隊長,居然也手握金牌?「他說的是真是假?誰能證明?」
「我們隊長的確有金牌,不過,跟陛下交談,我沒看見。」一個犯人回應。
狼金牙挑眉頭,說:「好,還有誰能證明?」
「我們聽說過那個金牌,卻沒見過,不過,的確看見過他與陛下交談。」
狼金牙似乎信了,問:「你們該不是有意串通好故意栽贓別人的吧?那個隊長呢?」
「第一時間就逃走了,他可是知玄境的大修行者,一般人奈何不了他的。」幾個犯人說道。
金大力道:「是嗎?我說呢,以我的手段,他能逃走?看來,是我疏忽了。」
狼金牙則道:「放心,本次涉案人員,一個也別想逃!說吧,為什麼焚燒屍體?」
「他下了死令,我們不敢不從。」這個「他」自然是指那個金牌大隊長的。
「他拿金牌要挾你們啦?」狼金牙大聲責問。
「那倒沒有,不過,他口頭說了類似的言語,否則,我們也不能照辦不是。」
狼金牙微思片刻,問:「說吧,這些屍體都是什麼人?」
「隊長說了,都是來這裏行騙的偷盜者,想從這裏盜取國寶,所以才會被殺死的。」
狼金牙有點錯愕,金大力也頗為不解,問道:「那幾個死者,你們一個也不認識嗎?胡鬧!」
「回稟大將軍,當真不認識!我們都是下等軍卒和侍衛提拔過來的,並且來自不同區域的管轄軍營和軍衙,沒幾個是城裏的當地人。所以,我們也是按照命令執行任務,並沒有對這件事插手很深。」
狼金牙一聽,問道:「聽起來,你們這個隊伍,貌似組建不久了?」
「不到四個月吧。」一個犯人回答。
金大力聽了,滿腦子霧水,說道:「你們這個隊伍,剛剛組建不到四個月,並且還是從不同軍區提拔上來的下等士兵,居然可以贏得宮裏的絕對信任,居然還拿到了陛下欽賜的金牌!乃乃的,老子就服了!老子當年要升個官兒,簡直比登天還難,如今當了將軍,那可是在戰場上拿萬級敵人的首級換來的!你們咋就走了狗屎運,居然升的這麼快?你們特麼的到底是個什麼兵?是個什麼隊伍?為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贏得宮裏的絕對信任,甚至是陛下欽賜的紫禁城金牌?還有,你們這個大隊長究竟是幹什麼的?為何能被提拔如此神速呢?納悶,實在是令人納悶兒啊!」
狼金牙則微笑說道:「這有什麼好納悶的?一個外來兵無緣無故能被破格提升嗎?後頭自然是有人撐腰的,並且這個人啊,背景來頭絕對的不小!你!」狼金牙點了其中一個嫌犯,問:「給我說說,這個金牌大隊長平日裏跟什麼人走的比較近啊?」
「他呀?」那嫌犯說:「跟誰走的近?我也說不好,據我觀察,那些所來穿官服的,就只有大國師與他接頭較多,交談較多。至於他們在談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我再問你,那些牆壁上的符文是怎麼回事?是誰刻畫上去的?」狼金牙又問。
「那個呀!」嫌犯略微回憶,說:「大概有四十多天前吧,反正我也記不太清了。金牌大隊長帶了幾個南方口音的匠師過來,拿着圖紙,拿着鑿刀,說是給牆上鑿些好看的花紋。誰知鑿好一看,不就是大街上相術師門所畫的符文嗎?不過,我們這些做小兵的哪敢去問?人家可是金牌大隊長請來的匠師啊,我們可不敢絲毫冒犯的。」
狼金牙看出來,所有線索指向,都壓在了這個金牌大隊長的身上。可偏偏就是一個知玄境的金牌大隊長,在這次混亂中趁機脫逃了。等於就要煮熟的鴨子,給飛走了。這對狼金牙而言,無意是加重了破案負擔和破案壓力。
狼金牙也在琢磨,這個知玄境界的金牌大隊長,這個時候,他會逃向哪裏?他會藏身何處?平日裏,這些個下等兵顯然與這個大隊長關係很差勁,以至於士兵對他的了解很少。從士兵身上下手,似乎問不出更多有價值的線索了,那只能從現場入手,深入查案。
「報!稟報將軍,稟報神捕大人,金刀侍郎二將軍,在大門外恭候,特讓小的來通報,說找神捕大人有十分機要的要緊事!」一個士卒跪倒在地道。
金大力怒道:「不知道現在正忙呢?讓他回神捕府衙等待吧,這邊忙完了,神捕大人自然是要回府的。」
「且慢!」狼金牙則將那小卒叫住,問:「老二有說什麼話讓你捎帶嗎?」
「這個?」那小卒先是一愣眼,後又趕緊說:「看我這死腦袋瓜子!二將軍的確留言了,說是關於本次失竊案的關鍵證據,已經有了相當的眉目,希望在第一時間匯報給神捕大人知道。」
「你看看!」狼金牙笑道:「我說金將軍啊,人家老二所來可是正兒八經地秉公辦事,也是為了失竊案而來,不如放他進來吧。」
「這個嗎?」金大力面露難色,說:「神捕大人啊,不是我不放他進來,你也知道,陛下交待過,只允許你一人持久戰金牌入內,我這裏的確沒有權限,不敢放他進來啊。這樣吧,左侍郎,你去將那二將軍的東西或者提供的線索帶過來吧。」金大力轉頭又對狼金牙說:「這位左侍郎可是我戰壕里殺出來的弟兄,交給他去,我放心。」
狼金牙聽了這話,心裏勉強寬鬆許多,說:「既然將軍放心,我也放心,左侍郎你就趕快去吧,我這也挺着急的!帶話給老二,讓他在神捕府衙等我。」
「諾!」左侍郎剛出去不多會兒,就把老二提供的證據和線索帶了過來。
狼金牙拿在手中一看,是一個審訊薄冊和兩樣錦囊,狼金牙看了看,錦囊里另有事物,便將錦囊塞好,翻看起那個審訊薄。
這個審訊薄可不一般,乃是梅蘭竹菊四大降魔師在極端時間內抓到妖物,對妖物的一些個審訊記錄。審訊中記載了這些妖物是如何被宮中利用,如何誘惑崡小田一干人上鈎,又如何將這些人一個個地引進萬象金海書畫院,並將其殘忍殺害的全過程。而那錦囊里,正是幾個兇手的毛髮,與狼金牙之前所發現的毛髮,有非常重大的聯繫。不過,狼金牙同時也發現,有幾個特殊疑點,還需要在宮中得到印證後,才能徹底解開。
狼金牙心中暗道:難怪那封密信會那樣寫,哼哼……成敗,就在今夜了!沒有十拿九穩的證據,狼金牙是不敢絲毫掉以輕心的。狼金牙雖然處在萬象金海書畫院裏辦案,可真正辦案的人馬,已經被他放出去了,以他看來,梅蘭竹菊四大降魔師,便在今夜必定能將答案揭曉。
看了狼金牙心事重重的樣子,金大力說:「神捕大人,那是個什麼薄冊,拿過來看看如何?」
「這個呀,不妥吧。」狼金牙將薄冊收在懷裏,笑道:「金將軍不要心急。過了今夜,真相必然大白於天下,我這邊已經查的八九不離十了,明天,您就瞧好戲吧。走,我們這就去案發現場找一些證據印證。」
「神捕大人狼金牙接旨!」老太監一個尖嗓門唱聲而來,現場一片肅靜。
狼金牙心道,壞了,不妙了。
老太監領着小太監進來的時候,看着現場全都跪地,心裏十分滿意,抬着高傲的頭宣旨:「陛下口諭,宣神捕大人立刻覲見,不得有誤!神捕大人,車架已經在大門外了,這就隨咱家去吧!」
「狼金牙接旨。」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狼金牙自己只能撇了撇嘴,十分不情願地跟着老太監上了車。
就剛剛接到手的薄冊來說,破案的矛頭全都指向宮中,案發的兇手,也正是指向宮中,甚至是金海國王陛下!這個時候進宮,對狼金牙而言,那可是深入虎穴啊。
進宮,可能將面臨性命不保。狼金牙猜測,宮裏已經知道了一些端倪,害怕狼金牙告破此案,到時候宮裏下不了台。
不進宮,說不過去。以狼金牙的身份,還是不足以與宮裏頭抗衡,否則的話,宮裏不會只安排三個太監來請狼金牙。
宮裏,假國王已經擺好了一場大歡喜宴,專等狼金牙到場。老太監將狼金牙引到宴會上,假國王拍拍手掌,大歡喜宴開席,宴會大廳中央,載歌載舞,聲樂合奏,頗有凱旋歡慶的意思。
狼金牙心裏打了一萬個問號。心道:這是什麼情況?無緣無故的,搞這麼大的排場是為了什麼?狼金牙掃視周圍,有幾個將軍,臉生,之前沒見過,不過通過天地靈氣的感應,這幾個傢伙的修為都可不低!另有幾個文官作陪,其中有兩個文官,狼金牙認識,乃是上書房的協政大學士,平日負責幫助國王處理各方的文書和奏摺,論修為的話,也都在仙命境甚至更高層次了。
便在這時候,假國王舉杯邀酒了。
假國王沖狼金牙舉杯笑道:「神捕大人啊,不必拘束,只管飲酒便是。來來來,干一杯吧?」
狼金牙舉杯就干,毫不示弱。
假國王見狀,誇讚:「神捕大人果然猛士!好酒量!」心中卻暗罵:可惜了,不能為我所用!真乃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狼金牙笑道:「陛下果然好酒量!下官不敢相比啊,來,下官敬陛下!」一飲而盡。狼金牙心裏知道,高堂上的陛下,肯定有假。因為什麼?因為,從過去來講,狼金牙沒有聽說這位金海國陛下擅長作畫,而且還是工筆細膩的宮廷仕女圖。另外,這位金海真國王,歲數大了,喝酒向來是要謙虛甚至推諉,儘量少喝甚至不喝,擔心壞了自己的身子。而眼前這位假國王,卻一飲而盡,絲毫不會推諉,反倒是無比爽快,這讓狼金牙分外起疑。
再者,這次奇案接連發生,一些個朝廷重臣相繼慘死,種種跡象和線索,全都指向宮中,指向王族甚至國王陛下。而這位國王也絲毫沒有太多在意,反而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笙歌燕舞邀請這麼多大臣和將軍過來參加。這件事,讓狼金牙最為想不通,最為琢磨不透。
「好!爽快!」假國王飲酒下肚,臉上露出頗為滿意的表情,笑道:「神捕大人啊,今天這個會啊,的確有點唐突了。怎麼回事呢?是這樣的……這兩位將軍啊,在關西三界堡的保衛戰中,大獲全勝!為了表彰功績,特此設宴!當然了,這兩位將軍呢,……」假國王一連講了很多,大概就是想為這幾位將軍表功,說是邊境戰事進展順利,幾位將軍接連取勝,令國王陛下十分開心,特此召回諸位將軍班召賞賜。
狼金牙心道,這是哪門子跟哪門子呢?這不是跟我老狼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嗎?前腳你還口諭催促立刻破案,後腳你就拉我過來飲酒慶功,這不是擺明了故意讓我延長破案的時間嗎?到時候,我老狼不能按時破案,豈不被你聖旨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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