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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
此為防盜章 蘇惠蓁端着身子站在一旁,溫溫柔柔的說着話道。
聽到蘇惠蓁的話, 蘇阮抬眸看了一眼面色隱戾的陸朝宗, 終於是顫巍巍的伸手端起了那杯杏花酒。
漾着緋色酒暈的杏花酒顏色嬌媚, 果真是配得上剛才蘇惠蓁說的活色生香第一流。
可是蘇阮知道,那只是蘇惠蓁暗貶自己的話,像她們書香之家的女子,最喜梅蘭竹菊,謂之四君子。
像杏花此等活色生香的纖媚之物,是不恥言說的, 蘇惠蓁以杏花言喻自己,就是在暗諷蘇阮這張狐媚臉和這副不正經的身子。
哆嗦着手, 蘇阮側眸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蘇致雅。
蘇致雅朝着蘇阮微微點頭,無聲的道:「無事, 喝吧。」
雖然蘇致雅如此說, 但蘇阮心中卻依舊害怕的厲害, 她總覺得如果她吃了這杯酒,一下肚便能去見閻王爺了。
&姐姐, 怎麼不吃酒呢?」蘇惠蓁笑盈盈的催促了蘇阮一聲。
蘇阮顫着眼睫看了一眼陸朝宗,只見那人突兀朝着她嗤笑一聲,眼中諷色明顯。
看着這副模樣的陸朝宗, 蘇阮也不知自己從哪處來的勇氣, 直接就仰頭把那杏花酒灌進了嘴裏。
這杏花酒好看是好看, 但卻也烈的緊, 蘇阮是頭一次喝酒, 那辛辣的酒味帶着濃郁的杏花香味彌散在她的唇齒之間,激的她使勁咳嗽了起來。
&咳咳……」白細面色上顯出兩抹緋色酒暈,蘇阮猛力的咳嗽着,一張白膩面龐漲的通紅。
一雙媚眼明眸上染上一層醉酒色,蘇阮捏着手裏的玉石酒杯突然揚手,寬大的袖口「啪」的一下打在蘇惠蓁的臉上,惹得她捂臉驚叫一聲。
蘇阮的動作有點大,身上的披帛被她扯落,露出一身短窄的緊緻上衣。
睜着一雙迷濛的柳媚眼,蘇阮扭頭看了一眼捂着臉站在一旁,面色難看的蘇惠蓁,然後又看了一眼坐在上頭神色不明的陸朝宗,只感覺渾身熱乎乎的緊,心口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突然,安靜的內宴之中傳出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蘇阮歪着腦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透風的心口。
蘇阮身上的這件衣裳本來就緊,剛才她的動作太大,把扣在衣襟處的盤扣給崩開了。
&阮!」蘇致雅大驚皺眉,趕緊伸手拾起那剛才被蘇阮隨意扔在自己腳邊的披帛趕上前。
蘇阮迷迷糊糊的站在原處,腳下一歪就坐在了地上,然後突然感覺兜頭被罩在了一片烏黑暗色之中,那濃郁的檀香味霸道的擠開流香的杏花酒味,縈繞充斥在她的鼻息間,幾乎讓人喘不過氣。
蘇致雅拿着手裏的披帛止住步子,看着那將蘇阮罩在花衣蟒袍後裾下的陸朝宗,面色略微有些怪異的捏緊了自己手裏的披帛。
陸朝宗捏着手裏的一對花中花,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蘇致雅道:「就一杯薄酒而已,便如此失態。」
&阮自小便未曾飲過酒,還望攝政王恕罪。」蘇致雅垂眸,朝着面前的陸朝宗拱手請罪道。
陸朝宗盤着手裏的花中花,看着那跌坐在地上,蓬頭垢面的看上去就像是個瘋婆子似得蘇阮。
&吃肉……櫻桃肉……」蘇阮睜着一雙迷濛醉眼,定定的盯着陸朝宗手裏的那一對花中花,一副饞嘴模樣的使勁吞咽着口水,含糊不清的吐着話。
伸手一把拽過蘇致雅手裏的披帛將蘇阮團團裹住,然後把人從自己的後裾里拎出來扔給刑修煒,陸朝宗雙眸隱暗道:「帶到樓上去醒酒。」
&刑修煒讓兩個宮婢扶着,將鬧騰的厲害的蘇阮帶上了樓。
蘇致雅站在那處,欲言又止的看着陸朝宗,最後卻還是退回了宴幾後。
蘇惠蓁捂着面頰,在宮婢的攙扶下臉色難看的側身回到原位,那張原本白皙的面容上印着淺顯的紅痕,那是剛才被蘇阮的大袖打出來的。
但是蘇惠蓁還不能計較,因為大庭廣眾之下,吃醉了酒丟臉的是那蘇阮,她只能咬牙大度的將這虧往肚子裏頭咽。
醉酒的人去了,那酒香卻還未散盡,眾人如痴如醉的還在回味着剛才那纖媚女子的妖嬈姿態。
這書中妖魅,也不過如此。
不遠處,歌姬勾媚的嗓音縈繞在耳畔處,混雜着鍾罄的清音點點卻使人心緒熱燥。
花萼相輝樓上,蘇阮躺在一方鋪着竹蓆的羅漢床上,渾身難受的扭動着身子翻身,滿以為自己還躺在蘇府芊蘭苑裡頭的架子床上。
&翻滾出羅漢床上的蘇阮單手軟綿綿的扒在羅漢床的邊緣處,使勁的蹬着自己酸軟的腿想起身。
&手。」突然,一道隱忍的暗啞嗓音從旁響起,蘇阮迷迷瞪瞪的抬起頭,醉眼朦朧之間就看到眼前恍惚惚的飄着兩顆色澤紅潤的櫻桃肉,正放在一隻玉盤裏打轉。
其實那哪裏是什麼櫻桃肉和玉盤,只是陸朝宗手裏捏着的兩顆老紅色花中花而已。
&肉,櫻桃肉……」大着舌頭的蘇阮就像是剛剛會呀呀說語的孩童一般,她睜着一雙醉眼,緊緊的盯着陸朝宗手裏的兩顆花中花。
陸朝宗低頭,看着那死命抱住自己小腿不放手的蘇阮,眸色微動道:「起來。」
&桃肉,嘻嘻嘻……」蘇阮一手抱着陸朝宗的小腿,一手使勁的去夠那被陸朝宗拿在手裏的一對花中花。
盤着手裏的花中花站在原處未動,陸朝宗看着蘇阮用手一點一點的拽着他身上的花衣蟒袍搖搖晃晃的起身,然後猛地低頭一口咬住他手裏的一顆花中花。
&不動……」抱着陸朝宗的手,蘇阮紅着一雙眼,吃醉了酒的身子歪歪扭扭的根本就站不直。
&腳下一個踉蹌,蘇阮咬着嘴裏的那一顆花中花摔在了地上。
蘇阮蜷縮在地上,嘴裏還卡着那顆堅硬的花中花,她使勁的舔咬着,雖然覺得味道不太對,但卻依舊不放棄,腦子裏頭都是那一盤子軟糯糯香酸甜的櫻桃肉。
躺在地上的蘇阮歪着小腦袋咬着嘴裏的花中花,捨不得吐出來,卻又吃不下去,只貪食的流着口水,就像是饞嘴的襁褓孩童一般。
看着這副模樣的蘇阮,陸朝宗突然冷笑一聲道:「怕不是要給你兜個虎圍嘴。」
蘇阮縮在地上,好似沒有聽到陸朝宗的話,還在哼哼唧唧的咬着嘴裏的「櫻桃肉」。
花萼相輝樓的靡靡樂音響了一夜,當蘇阮醒過來的時候,她只感覺頭疼欲裂,渾身就像是被什麼碾過似得酸痛。
&唔……」下顎處酸脹的厲害,痛的連嘴都合不上,蘇阮伸手一撫,突然摸到嘴裏的一顆硬實物件。
使勁的伸手想把那硬物從嘴裏摳出來,但無奈蘇阮將這東西咬了一夜,下顎處早已酸脹的連再張開一絲縫都做不到。
&嗬……」撫了一手的唾液,蘇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只見那裏不知何時被圍上了一塊明黃色的虎圍嘴,這虎圍嘴做工精細,布料紮實,緊緊實實的箍在她的脖子,但是上頭不知為何黏膩膩的被濡濕了一大半。
而且聞起來臭烘烘的實在難聞,蘇阮嫌棄的隨手一扔。
&是自個兒吐出來的東西,嫌棄什麼。」靠在羅漢床上的陸朝宗換了一身鴉青色常服,單腳屈膝搭在羅漢床上,正顛着手裏的一顆花中花,姿態慵懶的垂眸看向坐在地上的蘇阮,神色睥睨。
&可是皇上用的虎圍嘴,昨夜割愛借與阿阮姑娘,阿阮姑娘不謝恩便罷了,竟然還敢如此褻瀆聖物?」
陸朝宗斜睨了一眼那被蘇阮扔在地上的虎圍嘴,細薄唇瓣輕勾。
聽到陸朝宗的話,蘇阮大張着小嘴,趕緊把那虎圍嘴恭恭敬敬的鋪平放在陸朝宗的腳邊,然後伏跪下身子朝着陸朝宗指了指自己的嘴。
&阮姑娘不問自取了本王的花中花,本王甚是不悅,阿阮姑娘說,本王該如何罰你呢?」捏着手裏的那顆花中花,陸朝宗將視線落到蘇阮的嘴上。
&被父親禁了足,今日的降誕宴不能去了。」蘇阮將懷裏的玉盒放到紅木圓桌上,然後往側邊扭了扭身子,只用眼尾輕瞟着蘇惠蓁,臉上的嫌惡神色明顯。
其實蘇阮還真是挺佩服這蘇惠蓁的,因為她們兩人之間已然是盡人皆知的關係不好了,但這蘇惠蓁卻還依舊能擺出一副日日為她好的模樣,蘇阮都替她覺得累。
&禁了足?」聽到蘇阮的話,蘇惠蓁一臉詫異的道:「那今日攝政王的降誕宴,二姐姐豈不是不能去了。」
蘇阮被禁足一事,整個蘇府都知道,這蘇惠蓁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看着面前蘇惠蓁那張遺憾面容時,蘇阮禁不住的露出一抹嘲諷笑意道:「行了,你笑話也看過了,再不走,這馬車可不等人。」
&姐姐這話就說錯了,馬車不等人,但等我。」蘇惠蓁頂着一張溫柔嫻淑的臉,說出的話卻讓人厭惡至極。
特別是剛才在說「人」字時,她狀似無意卻直直指向蘇阮的手指。
人都是見風使舵,哪裏有好處便往哪裏鑽的,所以相比於不受寵的蘇阮,蘇府的家僕們更樂意去討好深受蘇欽順喜愛的蘇惠蓁,因此對於等個一時半刻這種小事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然那些家僕願意等你,那便讓他們等着吧,畢竟我可不像你這般,有我父親護着,能肆意妄為。」蘇阮不甚在意的輕掀了掀眼帘,那雙勾人的柳媚眼微顫,酥軟軟的染着媚意。
聽到蘇阮說話時加重的那「我父親」三個字,蘇惠蓁面色微變。
二房的老爺去的早,蘇府內的老太太和老太爺也都不在了,所以這整個蘇府真正管家的還是蘇欽順,蘇阮這話的言下之意,只是在告訴蘇惠蓁,論身份地位,她蘇惠蓁可比她差多了。
&呀,二姐姐就連及笄日的時候都沒能出的了府,這馬車也只在蘇府裏頭坐過,二姐姐怕是連那角門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吧?」
蘇欽順明令禁止蘇阮出府,所以蘇阮這十五年來一直呆在這一方蘇府內,根本就沒有機會出去,蘇惠蓁戳着蘇阮的軟肋,毫不客氣的攻擊着。
&啊,三妹妹日日能出去參加什麼詩友會,廣交詩友,我卻只能被關在這府裏頭眼巴巴的看着,我還真是羨慕三妹妹呢。」
蘇阮不甚在意的說着話,只盼着這蘇惠蓁早些走,不然待會過來撞見蘇致雅,那可就壞事了。
&才是要羨慕二姐姐呢,二姐姐生的好,妹妹實在是羨慕至極,這宋陵城內的人都說蘇府出了個軟媚尤物,藏在金閣內從不示人。」
蘇惠蓁一邊說着話,一邊不着痕跡的將目光落到那置在紅木圓桌上的一方晶瑩剔透的玉盒上。
沒有注意到蘇惠蓁的目光,蘇阮豁然從繡墩上起身,朝着那手持油紙傘站在主屋門口的平梅道:「後院的桃樹結了桃子,粉嫩嫩的看着賣相甚是不錯,我倒是有些饞嘴了,三妹妹若是想坐,那就坐着吧。」
說完,蘇阮便徑直走到主屋門口,與平梅一道去了後院。
蘇惠蓁坐在繡墩上,從鏤空的窗欞處看到蘇阮消失在後院門口的纖媚身影,停頓片刻之後緩慢伸手撫了撫被蘇阮忘在紅木圓桌上的玉盒。
玉盒內裝着那赤檀木吊墜,八爪蟒龍雕在上頭,栩栩如生。
蘇惠蓁伸手將那赤檀木吊墜取出來收好,然後視線在蘇阮的內室里逡巡了一陣,最後落到窗欞邊放着的一顆櫻桃肉上。
用巾帕包着將那櫻桃肉放到玉盒內,蘇惠蓁撫了撫藏在暗袋裏面的赤檀木吊墜,眸色微冷。
哼,諂媚的東西,竟然還想着要去討好攝政王,怪不得這半月日日都能瞧見那上好的檀香木料送進芊蘭苑。
既然這狐媚子想攀那攝政王,她便幫她一把,這櫻桃肉還真是雕刻的栩栩如生呢,不知道那攝政王看到了會如何。
當蘇阮和平梅回來的時候,蘇致雅已然等在主屋門口了。
&哥?你可碰到那蘇惠蓁了?」蘇阮急匆匆的走到蘇致雅面前輕喘着氣道。
&瞧見,快走吧,要趕不及了。」蘇致雅朝着蘇阮輕搖了搖頭催促道。
&蘇阮跟在蘇致雅的身後,正準備走時卻是突然想起了那被自己落在內室裏頭的玉盒,趕緊扭身返回去取了,然後才跟着蘇致雅趕到角門處上了馬車。
十五年了,這是蘇阮第一次出府,她坐在馬車裏,神色微有些緊張的抱着懷裏的玉盒,雙頰暈紅,顯出一股柳媚春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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