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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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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梅聽到聲響, 轉身撩開珠簾將蘇致雅請了進來。
蘇阮懶怠着身子從美人榻上起身,髮髻歪歪斜斜的攢在脖頸處,頗有幾分懶睡之意。
&午歇?」蘇致雅一邊說着話, 一邊撩開珠簾將身後的箱子讓出道:「這裏頭都是我從宋陵城裏面搜集來的檀香木, 阿阮看看可有什麼能用的。」
透過那細碎的珠簾往外室看了一眼大箱之中的檀香木料, 蘇阮無奈道:「大哥, 我這手藝雕個桃花桃還行, 這種木雕我哪裏會呀。」
&謂禮輕情意重,那陸朝宗什麼稀世珍寶沒見過, 所以心意才最重要。」說完,蘇致雅又道:「還有一箱沒送過來呢,阿阮先挑着, 我去瞧瞧。」
&蘇阮阻止不及, 眼看着蘇致雅急匆匆的又出了主屋。
頭疼的看着那一大箱子的檀香木, 蘇阮靠在美人榻上無奈扶額。
距離下月十五已經沒有多少天了, 蘇阮被蘇致雅趕鴨子上架的開始給陸朝宗做檀香木雕。
她做壞了一個又一個, 雖然說手順了一些,也能做出些像樣的小玩意,但要是把它拿出去送人,卻還是有些牽強。
&趴在紅木圓桌上嬌吟一聲,蘇阮朝着那積在圓桌面上的檀香木屑輕吹了一口氣, 綿密的木屑子帶着細膩的檀香味, 一瞬便彌散開來, 輕覆在蘇阮流着細汗的面頰上。
&姐兒。」平梅端着蘇阮的午膳過來, 小心翼翼的放到紅木圓桌上道:「您這都做了一早上了,還是歇會兒吧。」
&蘇阮白皙纖細的下顎擱在紅木圓桌上,有氣無力的掀開眼帘朝着那所謂的午膳看了一眼,還是那些寡淡無味的東西。
&梅。」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檀香木屑,蘇阮看向平梅,那雙柳媚眼輕動,濕漉漉的平添幾分可憐媚意道:「我想吃櫻桃肉。」
葷物濁氣,蘇府內的人自詡乾淨,幾乎都不食肉,但蘇阮卻尤其喜歡吃肉,特別是那酸甜酥爛,肥美色.誘的櫻桃肉,雖只吃過一次,但卻記到現在。
&姐兒,咱這府上,沒有會做櫻桃肉的。」平梅面色有些為難的衝着蘇阮搖了搖頭道:「要不奴婢去給您端碗牛乳蛋羹過來吧?」
&吧。」頹喪的將白細額角磕在紅木圓桌上,蘇阮隨手拿過圓桌上的一塊檀香木翻看,突然覺得這檀香木上面的紋理與那櫻桃肉頗有些相似,下意識的就上手雕弄了起來。
心中想着那櫻桃肉,蘇阮雕刻這檀香木的動作便快了許多,當平梅端着那牛乳蛋羹過來的時候,蘇阮正巧雕刻好那形狀圓小的櫻桃肉。
這檀香木的顏色為紅肉色,所以尤其襯得這雕刻出來的小東西更像了幾分那艷如瑪瑙的櫻桃肉。
&梅,給我取漿來。」
&
平梅奇怪的看了一眼蘇阮手裏的「櫻桃肉」,然後轉身從書架上取了漿過來。
用毛筆蘸漿,小心翼翼的將「櫻桃肉」包漿,然後晾曬在通風的窗欞處,蘇阮撐着下顎坐在窗欞邊看着這櫻桃肉,止不住的嘆出一口氣。
&姐兒,您做的這個櫻桃肉真好看。」平梅站在蘇阮身邊,看着那包了漿後色澤更加鮮亮透紅的「櫻桃肉」道:「奴婢這樣瞧上去,這櫻桃肉就跟真的一樣。」
&惜還是假的,只能望梅止渴,飽飽眼福罷了。」軟綿綿的伸了一個懶腰,蘇阮蹙眉道:「平梅,你說這攝政王他會喜歡什麼樣的木雕呢?」
&奴婢不知。」平梅輕搖了搖頭道:「二姐兒都不知道,那奴婢定然更不會知道了。」
&軟媚的嘆出一口氣,蘇阮正準備從窗欞前起身,卻是突然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喧鬧聲。
&是怎麼了?」探頭往窗欞外看了一眼,蘇阮神色奇怪道:「怎麼這一個兩個的都往外頭跑?」
蘇阮視線所及之處,那些丫鬟婆子提着裙裾,正一臉興色的小跑過庭院,笑容滿面的聚在垂花門前伸着脖子往外觀望。
&婢去給二姐兒瞧瞧。」
&們一道去看看。」伸手攔住平梅,蘇阮揉着額角道:「正巧我也歇歇神。」
&平梅上前攙住蘇阮,畢恭畢敬的跟着她出了主屋,往垂花門前走去。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綠玉身後跟着一個小丫鬟,正一臉得意的從宅門裏進來,然後裊裊停在垂花門前道:「大家真是念舊情,還特意來送我。」
說完,她從羅袖之中拿出一個錢袋子,遞給身後的小丫鬟道:「今日是我的大日子,給大家沾沾喜氣。」
小丫鬟捧着手裏的錢袋子,面露不屑的給那些舔着臉伸着手的丫鬟婆子們分錢。
蘇阮站在眾人之後,看着那身穿棗紅色輕薄羅衫的綠玉高仰着下顎站在那裏,臉上是難掩的得意神色。
&綠玉啊,你這可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日後可不能忘記提拔咱們這些老相識呀。」站在最前頭的張嬤嬤滿臉諂意的看着綠玉道。
聽到張嬤嬤的話,綠玉斜睨了她一眼道:「張嬤嬤,您是這芊蘭苑裡頭的管事,我哪裏能提拔您呀。」
&綠玉……呸呸呸,姨娘您看奴婢這嘴,真是不會說話。」張嬤嬤眼尖的注意到綠玉的面色,趕緊換了稱呼。
&娘?」聽到那張嬤嬤對綠玉的稱呼,蘇阮抬腳走到綠玉面前道:「這幾日不見,你怎的還變成姨娘了?」
她明明是將這綠玉許給了前院的小管事。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二姐兒呀。」綠玉伸手點了點自己唇上塗着的檀香色口脂,然後用力的挺直了自己的身板道:「二姐兒這會子出來,莫不是也來找我討賞錢?」
聽到綠玉那嘲弄的話,蘇阮輕蹙娥眉,並未生氣,只聲音軟媚道:「你是被三哥抬了姨娘?」
蘇府內除了蘇阮的親大哥蘇致雅,還有大房陳姨娘的二公子蘇致清和那二房寡婦李淑慎的三公子蘇致重。
蘇阮的親大哥蘇致雅前些日子在蘇阮面前提了綠玉一嘴,話中透着不滿,定然是不會將她開臉抬成姨娘的,而她那二哥蘇致清在外求學未歸,也不可能抬了綠玉當姨娘,所以只剩下她性喜美人的三哥,蘇致重了。
&啊。」綠玉伸手撫了撫自己已然盤起的髮髻,身上帶着一股小女人的嬌羞色道:「三公子憐惜,不若二姐兒那般心狠,將我抬成了姨娘。」
以前自稱慣了奴婢,現在的綠玉一口一個「我」的,說的十分舒暢,臉上滿是揚眉吐氣的得意神色。
&姐兒覺得我今日的口脂如何?這可是三姐兒特意給我的禮,這檀香色的口脂可不是誰都能用的,這正經人用了,自然是端莊大氣,但這不正經的人用了,那就是禍亂勾引。」
咬牙吐出最後那四個字,綠玉洋洋得意的正視着面前的蘇阮,前幾日被積壓的鬱氣一口氣直接都吐了出來。
蘇阮面色平靜的看着面前的綠玉,絲毫未被她的話影響。
若是放在上輩子,蘇阮聽到這樣尖銳刺耳的話可能要自怨自艾的自個兒生場悶氣,畢竟她這樣不受寵的姐兒,若是鬧出些事來,不管對錯定然會被責罵。
但經過了生死的蘇阮卻是突然發現自己好似一瞬間被通了神志一般,她眸色沉靜的看着面前的綠玉,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丑一樣。
注意到蘇阮的目光,綠玉眸色微厲的指着蘇阮道:「你這是什麼眼神,是看不起我嗎?」
綠玉是個有野心的丫鬟,她不甘心一輩子做丫鬟,這次能攀上那三公子蘇致重也是她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搭上的。
從丫鬟到姨娘,綠玉不知暗地裏被多少人羨慕有這樣的好福氣,可是這最讓她膈應的蘇阮卻像是在看跳樑小丑似得看着她,實在是讓綠玉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就是個不受寵的姐兒,甚至還比不上她這個姨娘,她有什麼資格瞧不起自個兒?
&口脂的顏色是好看,可是我不喜。」語氣平緩的吐出這句話,蘇阮勾着尾音,一雙柳媚眼輕漾道:「這有法無法,有相無相,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綠玉,你好自為之。」
說罷,蘇阮便輕款腰肢,由平梅攙扶着回了主屋。
綠玉站在垂花門口,用力的攥緊了自己手裏的繡帕。
一旁的丫鬟婆子看到綠玉這副盛怒模樣,趕緊捏着手裏的銀錢匆匆散盡。
漾着緋色酒暈的杏花酒顏色嬌媚,果真是配得上剛才蘇惠蓁說的活色生香第一流。
可是蘇阮知道,那只是蘇惠蓁暗貶自己的話,像她們書香之家的女子,最喜梅蘭竹菊,謂之四君子。
像杏花此等活色生香的纖媚之物,是不恥言說的,蘇惠蓁以杏花言喻自己,就是在暗諷蘇阮這張狐媚臉和這副不正經的身子。
哆嗦着手,蘇阮側眸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蘇致雅。
蘇致雅朝着蘇阮微微點頭,無聲的道:「無事,喝吧。」
雖然蘇致雅如此說,但蘇阮心中卻依舊害怕的厲害,她總覺得如果她吃了這杯酒,一下肚便能去見閻王爺了。
&姐姐,怎麼不吃酒呢?」蘇惠蓁笑盈盈的催促了蘇阮一聲。
蘇阮顫着眼睫看了一眼陸朝宗,只見那人突兀朝着她嗤笑一聲,眼中諷色明顯。
看着這副模樣的陸朝宗,蘇阮也不知自己從哪處來的勇氣,直接就仰頭把那杏花酒灌進了嘴裏。
這杏花酒好看是好看,但卻也烈的緊,蘇阮是頭一次喝酒,那辛辣的酒味帶着濃郁的杏花香味彌散在她的唇齒之間,激的她使勁咳嗽了起來。
&咳咳……」白細面色上顯出兩抹緋色酒暈,蘇阮猛力的咳嗽着,一張白膩面龐漲的通紅。
一雙媚眼明眸上染上一層醉酒色,蘇阮捏着手裏的玉石酒杯突然揚手,寬大的袖口「啪」的一下打在蘇惠蓁的臉上,惹得她捂臉驚叫一聲。
蘇阮的動作有點大,身上的披帛被她扯落,露出一身短窄的緊緻上衣。
睜着一雙迷濛的柳媚眼,蘇阮扭頭看了一眼捂着臉站在一旁,面色難看的蘇惠蓁,然後又看了一眼坐在上頭神色不明的陸朝宗,只感覺渾身熱乎乎的緊,心口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突然,安靜的內宴之中傳出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蘇阮歪着腦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透風的心口。
蘇阮身上的這件衣裳本來就緊,剛才她的動作太大,把扣在衣襟處的盤扣給崩開了。
&阮!」蘇致雅大驚皺眉,趕緊伸手拾起那剛才被蘇阮隨意扔在自己腳邊的披帛趕上前。
蘇阮迷迷糊糊的站在原處,腳下一歪就坐在了地上,然後突然感覺兜頭被罩在了一片烏黑暗色之中,那濃郁的檀香味霸道的擠開流香的杏花酒味,縈繞充斥在她的鼻息間,幾乎讓人喘不過氣。
蘇致雅拿着手裏的披帛止住步子,看着那將蘇阮罩在花衣蟒袍後裾下的陸朝宗,面色略微有些怪異的捏緊了自己手裏的披帛。
陸朝宗捏着手裏的一對花中花,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蘇致雅道:「就一杯薄酒而已,便如此失態。」
&阮自小便未曾飲過酒,還望攝政王恕罪。」蘇致雅垂眸,朝着面前的陸朝宗拱手請罪道。
陸朝宗盤着手裏的花中花,看着那跌坐在地上,蓬頭垢面的看上去就像是個瘋婆子似得蘇阮。
&吃肉……櫻桃肉……」蘇阮睜着一雙迷濛醉眼,定定的盯着陸朝宗手裏的那一對花中花,一副饞嘴模樣的使勁吞咽着口水,含糊不清的吐着話。
伸手一把拽過蘇致雅手裏的披帛將蘇阮團團裹住,然後把人從自己的後裾里拎出來扔給刑修煒,陸朝宗雙眸隱暗道:「帶到樓上去醒酒。」
&刑修煒讓兩個宮婢扶着,將鬧騰的厲害的蘇阮帶上了樓。
蘇致雅站在那處,欲言又止的看着陸朝宗,最後卻還是退回了宴幾後。
蘇惠蓁捂着面頰,在宮婢的攙扶下臉色難看的側身回到原位,那張原本白皙的面容上印着淺顯的紅痕,那是剛才被蘇阮的大袖打出來的。
但是蘇惠蓁還不能計較,因為大庭廣眾之下,吃醉了酒丟臉的是那蘇阮,她只能咬牙大度的將這虧往肚子裏頭咽。
醉酒的人去了,那酒香卻還未散盡,眾人如痴如醉的還在回味着剛才那纖媚女子的妖嬈姿態。
這書中妖魅,也不過如此。
不遠處,歌姬勾媚的嗓音縈繞在耳畔處,混雜着鍾罄的清音點點卻使人心緒熱燥。
花萼相輝樓上,蘇阮躺在一方鋪着竹蓆的羅漢床上,渾身難受的扭動着身子翻身,滿以為自己還躺在蘇府芊蘭苑裡頭的架子床上。
&翻滾出羅漢床上的蘇阮單手軟綿綿的扒在羅漢床的邊緣處,使勁的蹬着自己酸軟的腿想起身。
&手。」突然,一道隱忍的暗啞嗓音從旁響起,蘇阮迷迷瞪瞪的抬起頭,醉眼朦朧之間就看到眼前恍惚惚的飄着兩顆色澤紅潤的櫻桃肉,正放在一隻玉盤裏打轉。
其實那哪裏是什麼櫻桃肉和玉盤,只是陸朝宗手裏捏着的兩顆老紅色花中花而已。
&肉,櫻桃肉……」大着舌頭的蘇阮就像是剛剛會呀呀說語的孩童一般,她睜着一雙醉眼,緊緊的盯着陸朝宗手裏的兩顆花中花。
陸朝宗低頭,看着那死命抱住自己小腿不放手的蘇阮,眸色微動道:「起來。」
&桃肉,嘻嘻嘻……」蘇阮一手抱着陸朝宗的小腿,一手使勁的去夠那被陸朝宗拿在手裏的一對花中花。
盤着手裏的花中花站在原處未動,陸朝宗看着蘇阮用手一點一點的拽着他身上的花衣蟒袍搖搖晃晃的起身,然後猛地低頭一口咬住他手裏的一顆花中花。
&不動……」抱着陸朝宗的手,蘇阮紅着一雙眼,吃醉了酒的身子歪歪扭扭的根本就站不直。
&腳下一個踉蹌,蘇阮咬着嘴裏的那一顆花中花摔在了地上。
蘇阮蜷縮在地上,嘴裏還卡着那顆堅硬的花中花,她使勁的舔咬着,雖然覺得味道不太對,但卻依舊不放棄,腦子裏頭都是那一盤子軟糯糯香酸甜的櫻桃肉。
躺在地上的蘇阮歪着小腦袋咬着嘴裏的花中花,捨不得吐出來,卻又吃不下去,只貪食的流着口水,就像是饞嘴的襁褓孩童一般。
看着這副模樣的蘇阮,陸朝宗突然冷笑一聲道:「怕不是要給你兜個虎圍嘴。」
蘇阮縮在地上,好似沒有聽到陸朝宗的話,還在哼哼唧唧的咬着嘴裏的「櫻桃肉」。
花萼相輝樓的靡靡樂音響了一夜,當蘇阮醒過來的時候,她只感覺頭疼欲裂,渾身就像是被什麼碾過似得酸痛。
&唔……」下顎處酸脹的厲害,痛的連嘴都合不上,蘇阮伸手一撫,突然摸到嘴裏的一顆硬實物件。
使勁的伸手想把那硬物從嘴裏摳出來,但無奈蘇阮將這東西咬了一夜,下顎處早已酸脹的連再張開一絲縫都做不到。
&嗬……」撫了一手的唾液,蘇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只見那裏不知何時被圍上了一塊明黃色的虎圍嘴,這虎圍嘴做工精細,布料紮實,緊緊實實的箍在她的脖子,但是上頭不知為何黏膩膩的被濡濕了一大半。
而且聞起來臭烘烘的實在難聞,蘇阮嫌棄的隨手一扔。
&是自個兒吐出來的東西,嫌棄什麼。」靠在羅漢床上的陸朝宗換了一身鴉青色常服,單腳屈膝搭在羅漢床上,正顛着手裏的一顆花中花,姿態慵懶的垂眸看向坐在地上的蘇阮,神色睥睨。
&可是皇上用的虎圍嘴,昨夜割愛借與阿阮姑娘,阿阮姑娘不謝恩便罷了,竟然還敢如此褻瀆聖物?」
陸朝宗斜睨了一眼那被蘇阮扔在地上的虎圍嘴,細薄唇瓣輕勾。
聽到陸朝宗的話,蘇阮大張着小嘴,趕緊把那虎圍嘴恭恭敬敬的鋪平放在陸朝宗的腳邊,然後伏跪下身子朝着陸朝宗指了指自己的嘴。
&阮姑娘不問自取了本王的花中花,本王甚是不悅,阿阮姑娘說,本王該如何罰你呢?」捏着手裏的那顆花中花,陸朝宗將視線落到蘇阮的嘴上。
&阮。」蘇惠苒進到彩繪紗屏後,伸手把蘇阮壓回美人榻上道:「別動。」
&姐。」抬眸看向面前的蘇惠苒,蘇阮喉頭微動,不知為何雙眸突然有些酸澀,心口處不由自主的湧出一股子委屈。
&抬手抵住蘇阮的唇瓣,蘇惠苒的面色有些難看。
&姐,怎麼了?」止住那浸在眼眶裏頭的淚珠子,蘇阮抬手抓住蘇惠苒的胳膊。
&阮……」對上蘇阮那雙盈盈柳媚眼,蘇惠苒躊躇再三,終於是開了口道:「阿阮,外頭候着母親給你找來的老嬤嬤,聽說以前是在宮裏頭做事的。」
&事?做什麼事?」神色懵懂的看着面前的蘇惠苒,蘇阮下意識的接過了蘇惠苒的話。
蘇惠苒輕別過臉,暗暗蜷緊了手裏的繡帕道:「……驗身。」
其實對於驗身這件事,蘇阮是不排斥的,因為就在剛才,那蘇欽順說自己與陸朝宗不清不楚時,蘇阮雖然嘴上死咬着不認,但心裏頭卻是發虛的。
她那晚醉的厲害,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就算是母親不找人來給她看身子,她自個兒怕是也要想法子去看看的。
蘇夫人找的是宮裏頭的老手,蘇阮不必寬衣解帶,只照着她說的話扭臀擺尾的走了幾步,便看着那老嬤嬤徑直就去了。
&阮。」蘇惠苒從繡墩上起身,看向扶在彩繪紗屏後的蘇阮,面色之中滿含焦慮。
&姐不必如此。」蘇阮朝着蘇惠苒輕笑道:「母親也是擔憂我。」
&是母親如此做……實在是過分了些。」蘇惠苒絞着手裏的繡帕,面色微白。
女子的名節尤其重要,蘇夫人不相信蘇阮,執意找了個老嬤嬤來給蘇阮驗身,雖然顧及蘇府名聲,是讓蘇惠苒偷偷摸摸帶進芊蘭苑的,但這番舉動,卻讓蘇惠苒對蘇阮陡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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