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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
此為防盜章 阮側身躺在架子床上, 抬手止住平梅欲放床帳的動作道:「今日不要放了,點些艾草吧。」
&平梅應了一聲, 起身去熏上艾草。
素馨盈瓶生香, 寒香清雅,嗅聞之際咽喉齒頰,盡帶幽芬, 讓蘇阮原本煩躁的心緒漸漸沉靜了下來。
閉上雙眸, 蘇阮放空身心, 緩慢入睡。
&姐兒, 二姐兒……」
&好不容易睡下的蘇阮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渾身懶怠的翻了個身, 根本就不願睜眼。
&老爺被聖上封為欽差大臣處理江南水患一事, 剛從宮裏頭回來就要下江南去了,眾人都在府門口相送。」平梅伸手將手中的濕帕覆在蘇阮的臉上, 小心翼翼的幫她擦了擦臉。
被微涼的濕帕冷的醒了神, 蘇阮輕顫了顫眼睫, 腦袋裏頭渾噩噩的還沒回過神。
這怎麼大半夜的就要去?難道是那江南水患很嚴重?可不是聽說並無人傷亡,只毀了一些田地屋舍嗎?
莫不是那陸朝宗故意折騰人來着?
&麼時辰了?」扶着平梅的手從架子床上起身, 蘇阮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額角, 下意識的往那綺窗處看了一眼。
屋外天色未亮,皎潔素月明晃晃的掛在漆黑夜幕之中, 流螢四起, 燈燭敞亮。
&時三刻。」平梅一邊應着話, 一邊伸手幫蘇阮換上大袖的短衫長裙。
任由平梅擺弄了片刻, 蘇阮抬腳換上一雙榴開百子的青緞繡花鞋,目光直直的盯着上頭的繡紋發愣。
&姐兒,您的腳未好,奴婢攙您出去吧?」平梅起身,上手搭住蘇阮的胳膊。
就着平梅的手抬腳走了兩步,蘇阮只感覺腳底心處的傷口微有漲疼,卻比白日裏好了許多。
緩步走到主屋門口,蘇阮突然迎面看到急匆匆往這處趕來的蘇惠苒。
&姐?」神色奇怪的看着止步於自己面前的蘇惠苒,蘇阮聲音細軟道:「怎麼了?」
&就猜到你要去,所以特意趕來與你說一聲,父親已然走了,你不必去了,而且你腳傷未好,還是回屋好好歇着吧。」
說罷話,蘇惠苒上前攙扶住蘇阮,與平梅一道將人扶回了主屋。
蘇阮坐在美人榻上,任由平梅將她腳上的一雙繡花鞋褪下,露出綁着白布條的腳。
&阮,父親這些日子不在,你將那雙木履鞋拿出來穿吧,不然這天色悶熱,你的傷口若是再悶在緞面繡鞋裏,怕是會不大好。」
蘇惠苒提着裙裾坐在蘇阮身旁,視線落在她那雙瑩白玉足之上,雙眸之中隱現擔憂道:「可會留疤?」
&當不會,傷口不深。」蘇阮輕搖了搖頭,然後與平梅道:「平梅,幫我拿雙木履鞋出來。」
&平梅應聲,起身從圓角櫃內取出一雙木履鞋,擦拭乾淨之後置於蘇阮腳邊。
這木履鞋看着已然有些年頭了,下頭是以桐木而制的兩齒木底,上面用蒲草做鞋,圓頭系麻,十分古樸。
蘇阮抬腳穿上那木履鞋,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腳,木履鞋底磕在地磚上,發出清脆的「噠噠>
&木履鞋是什麼時候的?」看着那被磨損的十分明顯的蒲草鞋面,蘇惠苒蹙眉道:「我那處有雙新的,明日我讓丫鬟給你送來,這都舊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換一下,萬一走路時斷了系帶,可有你受的。」
說罷話,蘇惠苒抬手掩了掩唇,然後略顯睏倦之意道:「行了,這大半夜的,我也不與你多說了,要回院子裏頭歇息去了。」
&送大姐。」
&別折騰了,我自個兒走。」抬手按住蘇阮的肩膀,蘇惠苒伸手指了指她的腳道:「你把這傷養好啊,就最是再好不過了。」
說完話,蘇惠苒欲走,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頓住步子道:「對了,昨日我在芊蘭苑的影壁處看到那蘇致重,他是來尋你的嗎?」
也不怪乎蘇惠苒奇怪,因為二房的人本來就與大房的人水火不容,所以這蘇致重會來芊蘭苑尋蘇阮,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致重?」聽到蘇惠苒的話,蘇阮突兀蹙起娥眉,面色微變,那雙柳媚眼不自覺的便往覆着蘆簾的綺窗處看了一眼。
&麼了?」注意蘇阮突變的面色,蘇惠苒奇怪道:「可是有什麼事?」
&有。」蘇阮緩慢搖了搖頭,然後衝着蘇惠苒輕笑道:「時辰不早了,大姐快些回去歇息吧。」
&梅,送大姐回院子。」
&平梅應了一聲,引着神色困惑的蘇惠苒出了主屋。
蘇阮坐在美人榻上,暗暗捏緊了手裏的繡帕。
她想起來了,昨日裏那蘇致重與父親一道來與她興師問罪時,身上穿的寬袍料子與她在房廊拐角處看到的那抹顏色一模一樣。
所有那躲在綺窗處偷看自己的人,就是蘇致重?
&姐兒?」平梅送完蘇惠苒回來,見內室裏頭還亮着一盞白玉琉璃燈,就趕忙上前給蘇阮端了一碗茶水道:「二姐兒,您怎麼還沒歇息呢?」
&蘇阮捏着手裏的羊毫筆,正垂眸在麻紙上寫着什麼。
平梅將那碗涼茶置於一旁,然後輕聲道:「二姐兒,您又在……記仇?」
&蘇阮手裏的羊毫筆重重劃下,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這蘇致重真是噁心至極!
翌日,天色微亮,蘇阮便已然在平梅的攙扶下從架子床上起了身。
&姐兒,您今日怎麼起的這般早?可是有事要做?」
&穿上那雙蘇惠苒讓丫鬟新送來的木履鞋,蘇阮坐在架子床上怔愣片刻,然後才在平梅的服侍下開始淨面梳洗。
換上一身素白裙衫,蘇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繃緊的盤扣,有些煩躁的坐在梳妝枱前照了照頭上的髻鬟。
&梅,你可知道那二房的三少爺平日裏都在做些什麼?」一邊撫弄着自己的髻鬟,蘇阮一邊聲音細媚道。
&二房的事,奴婢不大清楚,不過二姐兒怎麼突然問起三少爺來了?」聽到蘇阮的話,平梅神色奇怪道。
平梅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平日裏就在芊蘭苑裡頭轉悠,也不與那些婆婆嬤嬤的在一處,自然是不清楚二房的事的。
&可記得昨日裏那窗綃上被戳破的兩個洞?」湊到平梅的耳畔處,蘇阮壓低了幾分聲音道:「我懷疑那兩個洞是蘇致重戳的。」
&麼?那二姐兒的意思是……」平梅震驚的瞪大了一雙眼,臉上顯出幾分慌亂神色道:「這可如何是好?要不奴婢去找婆子把那綺窗封了吧?」
&能封。」蹙眉搖了搖頭,蘇阮捏着手裏的繡帕道:「那綺窗一封,偷窺之人定然會以為咱們怕了,日後若是再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
其實昨日她不應當打草驚蛇的,就應該好好的讓那人去,然後等那人再來時便能逮住他了,但現下那人有了防備,怕是這幾日都不會過來了,最關鍵的是蘇阮還不能確定那人到底是不是蘇致重。
&姐兒,奴婢給您端了早食過來。」珠簾處,祿香端着手裏的漆盤進來,小心翼翼的將裏面的湯粥點心一一放到紅木圓桌上。
看到祿香,蘇阮突兀靈光一閃,「祿香,你幫我去把大哥喚來,就說我有事尋他。」
&祿香應了一聲,轉身出了主屋,片刻之後引了蘇致雅過來。
蘇阮正坐在繡墩上吃着早食,看到蘇致雅進屋,趕緊起身道:「大哥。」
&的傷還沒好,趕緊坐吧。」蘇致雅虛扶着蘇阮坐回繡墩上,然後撩起後裾坐到蘇阮身旁,慢條斯理的攏起大袖開口道:「怎麼這一大早的就尋上我了?」
&有大事。」放下手裏的銀制調羹,蘇阮讓平梅帶着祿香守在主屋門口,然後才開口與蘇致雅說了窗綃上被戳了洞的事。
聽罷蘇阮的話,蘇致雅狠皺起眉頭,面色蘊怒。
&哥,這事,你怎麼看?」單手扶在紅木圓桌上,蘇阮給蘇致雅倒了一碗茶水。
&然是要把這個人揪出來的。」一反平日裏的溫文模樣,此刻的蘇致雅怒色明顯。
&懷疑是那蘇致重。」蘇阮猶豫片刻,才緩慢開口道。
雖然那綺窗處能瞧見蘇阮平日裏常用的美人榻和架子床,但因為蘇阮換衣都在彩繪紗屏後換,架子床上又有床帳遮掩,所以那偷窺之人平日裏能瞧見的也不過就是蘇阮躺在美人榻上歇息的模樣。
但僅僅是如此,便已然讓蘇阮無法接受了。
&梅,送客。」蘇阮攏着寬袖起身,連看都不看一眼蘇惠蓁,便徑直走到了彩繪紗屏後的美人榻旁軟綿綿的躺了下來。
蘇惠蓁攥着繡帕站在那處,良久之後才轉身離去。
蘇阮雖是一副慵懶模樣靠躺在美人榻上,但那雙眼卻依舊盯在蘇惠蓁的身上,連半分都沒挪開。
經過那赤檀木吊墜一事,蘇阮更加深刻清晰的認識了蘇惠蓁這人,她真是沒想到,這人的手段竟然比她想像的還要卑劣無恥。
看來這蘇惠蓁日後再來她的芊蘭苑,她得派人一步不離的跟着了,只是可惜她這芊蘭苑內除了平梅可以信任,竟然無一人能使喚。
&靠在美人榻上低嘆出一口氣,蘇阮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脖子,想着這幾日怕是不能出院了,怪不得剛才大哥不讓她進大堂,她這副樣子進去,定然是要被父親罵的狗血噴頭。
&姐兒,大公子派興文帶了兩個丫鬟過來給您使喚。」平梅小心翼翼的伸手撥開珠簾,緩步走到彩繪紗屏後道:「二姐兒,您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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