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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
當蘇阮和蘇致雅急匆匆趕回蘇府的時候, 就看到那武國侯府的鄭家侯夫人正坐在花廳中跟王姚玉說話,身旁站着二房的李淑慎和蘇惠蓁。
&位便是我那二姐兒了。」王姚玉看到抱着一隻髒不拉幾的小白狐進到花廳的蘇阮,眉目輕蹙。
平梅上前,趕緊把蘇阮懷裏的小白狐給接了過來,王姚玉才面色稍霽。
&然身段苗條,模樣精緻。」鄭家侯夫人從主位上起身, 一雙厲眼上下掃過蘇阮, 面上雖不顯, 甚至嘴裏說的還是好聽話, 但心中卻對這副軟骨模樣的蘇阮頗為不滿。
大戶氏族的主母, 以端莊賢淑為本, 像蘇阮這般的模樣,就是當個偏房妾室,也會讓人嫌棄顏色過正,擾人心智。
&聽聞, 前些日子那攝政王給二姐兒送了好幾大箱子的玉石用來砸玩, 由此看來,二姐兒與那攝政王的關係應當匪淺?」
那鄭家侯夫人站定在蘇阮面前, 明明是天生一副厲色模樣,卻偏偏擺出一張和藹臉來。
蘇阮微微屈膝與那鄭家侯夫人行了一禮, 然後才狀似委屈的道:「那攝政王言我是『一等俗物』,哪裏是真的拿了玉石來讓我砸玩, 不過是想耍弄於我罷了。」
說到這裏, 蘇阮偷摸着往蘇惠蓁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後雙眸輕顫道:「今日大哥還與我說,那攝政王腰間的綬帶上掛着三妹妹送的檀香木吊墜。」
&是嗎?」聽到蘇阮的話,鄭家侯夫人往蘇惠蓁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暗自計較。
&啊,那攝政王掛着腰間的檀香木吊墜在大街上走了半個多時辰,明眼人都瞧見了,三妹妹真是好福氣呀。」蘇致雅拱手跟站在一旁的蘇惠蓁道:「三妹妹,攝政王乃人中龍鳳,這日後你的福氣自是享用不盡的。」
蘇惠蓁紅着一張臉,手中繡帕輕絞道:「大哥就別笑話我了,攝政王怕是連那吊墜是誰人送的都不記得了。」
&三妹妹此言差矣,前日那攝政王還在朝上提過三妹妹一嘴呢。」蘇致雅笑眯眯的繼續跟蘇惠蓁道:「三妹妹,你姿貌端莊,那攝政王雖已二十有七,但卻也是風姿翩翩,三妹妹也不算是吃虧。」
蘇阮站在一旁聽到蘇致雅的話,面色有些難看,蘇惠蓁看了一眼蘇阮,臉上得意神色更顯。
&姐兒。」王姚玉上前,面色嚴整的看着蘇惠蓁道:「此事待大老爺回來再商議。」
蘇府人人皆知,那蘇欽順恨陸朝宗入骨,如果蘇惠蓁真與那陸朝宗有了什麼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即便是再受蘇欽順喜愛,也會被逐出蘇府。
「…惠蓁面色猶疑的應了一聲,眼尾依舊不受控制的往蘇阮的方向看去。
蘇阮垂着眉眼,似乎還在因為陸朝宗對蘇惠蓁區別對待的態度而氣惱。
看到蘇阮不舒服,蘇惠蓁便舒服,她端着身子站在那裏,腰板更挺直了幾分。
鄭家侯夫人盯着蘇阮和蘇惠蓁片刻,最終將目光落到了蘇惠蓁的身上。
&夫人啊,其實不瞞你,今日我是來與我那不成器的兒說親的。」
&不知侯夫人想說的是……」王姚玉自然知道這鄭家侯夫人是來說親的,只這侯夫人在花廳里吃了兩碗茶,任她旁敲側擊的也不說看中的是哪個姐兒。
&那兒啊,今年剛及弱冠,長相也還算是過得去,身旁也乾淨,除了兩個房裏伺候的丫鬟,身邊連個姨娘也未抬過。」
一邊說着話,那鄭家侯夫人一邊走到蘇惠蓁面前,狀似親昵的牽住她的手道:「我瞧着您這三姐兒確是不錯,只是不知我那兒可配得上?」
&夫人這話就客氣了,該是咱三姐兒配不上小侯爺才是啊。」李淑慎笑盈盈的接過鄭家侯夫人的話,對於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萬分歡喜。
蘇惠蓁雖是蘇府二房的嫡生姐兒,但二老爺去的早,全仰仗大老爺的名頭在蘇府內混些日子,能攀上武國侯府的小侯爺可不是天上掉下的餡餅嘛。
但相比於李淑慎滿臉喜氣的模樣,蘇惠蓁的面色卻不是十分之好。
那小侯爺固然是個好的,可是她現下有更好的,自然是看不上那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小侯爺了。
&親,大伯還未回來,此事……」蘇惠蓁語氣婉轉的提醒李淑慎。
聽到蘇惠蓁的話,李淑慎瞬時醒悟,趕緊開始與那侯夫人打太極道:「是啊,侯夫人您瞧瞧,我這高興的都忘了,大哥還沒從江南回來呢,此事可不好現在就急着定奪。」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便是那蘇大人回來也沒理由反對。」
侯夫人精明的很,自然是能聽出李淑慎話里的託詞,便趕緊繼續遊說道:「我可是瞧着三姐兒甚好,誰人要是與我搶,那我可是不樂意的。」
&夫人謬讚了,三姐兒尚且年幼,這規矩學的都不足,若是進了您的侯府,怕是會招惹出笑話。」
&笄了,也差不多了,規矩嘛,慢慢學就是了,我武國侯府比不得你們蘇家規矩足,只要自個兒過的舒暢了,也就是好了。」
說罷話,那侯夫人從手腕上褪下一隻和田玉的手鐲給蘇惠蓁戴在手腕子上道:「來,頭一次見也沒備什麼禮,就這玉鐲子稍能入眼,三姐兒可莫要嫌棄。」
&夫人言重了,這玉鐲太貴重了,我不好收。」蘇惠蓁一臉慌張的想將那玉鐲還給侯夫人,卻是被那侯夫人給按住了手腕子道:「你若是不收,便是不給我這個面子。」
&姐兒,侯夫人好意,你還是收下吧。」王姚玉站在一旁,面色微有些不愉。
雖然她的二姐兒不受蘇欽順歡喜,但也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笑話,這二房的人也是太過囂張了些。
&蘇惠蓁狀似為難的收了侯夫人的玉鐲子,然後面色羞赧的站在那處與蘇阮道:「二姐兒,你這身上怎麼沾着髒東西?出來見客,有失禮數。」
順着蘇惠蓁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自己衣襟處沾着的泥灰草芥,蘇阮不在意的拍了拍道:「剛巧那宜春郡主送了我只小白狐,我便抱着回來了。」
&春郡主?」聽到蘇阮的話,那侯夫人眸色微動道:「可是陳郡曹家的宜春郡主?」
&蘇阮抬眸,媚眼輕掀道:「與攝政王在一處,剛巧遇到我,送了只小白狐。」
&是嘛。」侯夫人笑着道:「看來這宜春郡主與攝政王關係匪淺哪。」
&我倒是不知了,但瞧着說說笑笑的好似關係不錯。」蘇阮伸手捻掉衣襟處的草芥,動作之間對面前的侯夫人毫無半分敬意,這副隨意模樣看在那侯夫人眼中,當即便生出了幾分不喜。
不僅模樣不甚端莊,連規矩也不足。
&姐兒,不是妹妹多話,宜春郡主怎麼平白無故的會送你只小白狐呢?」蘇惠蓁一邊說着話,一邊往一旁平梅懷裏抱着的那隻小白狐看了一眼。
瘦弱弱又髒不拉幾的,看着便不討喜。
&怎知道。」斜睨了蘇惠蓁一眼,蘇阮姿態肆意,「那宜春郡主搶了我的帷帽,然後瞧見了我的容貌,便送了只小白狐給我。」
蘇阮說的單純隨意,但聽的人卻心思多變。
按照蘇阮的話來說,那宜春郡主瞧見她的容貌,便送了她一隻小白狐,難道不是在暗諷她形如白狐,變相的說她是個狐媚子嗎?
想到這裏,蘇惠蓁不自禁的勾起了唇角,看向蘇阮的視線有些幸災樂禍。
虧得她還以為這人出息了,能攀上宜春郡主,卻不想還是個被人嫌棄的東西。
在場眾人都聽明白了蘇阮的話,只蘇阮微仰着下顎,一副懵懂模樣,配上那張臉,怎麼看都覺得愚蠢至極。
&姐兒,沒你什麼事了,回去院子裏頭歇着吧。」王餘姚看不過眼,趕緊要把蘇阮給打發走。
蘇阮扭了扭身子,領着平梅緩步走遠。
蘇致雅側身與眾人告辭,跟在蘇阮身後去了。
侯夫人看着蘇阮那漸行漸遠的妖嬈身段,面露不喜的轉身,在看到蘇惠蓁時又立刻變了面色,笑盈盈的上前說話。
回到芊蘭苑,蘇致雅把主屋的大門一關,便攏着大袖坐到了繡墩上。
蘇阮拿着手裏的羅扇扇風,鬢角處細密密的沁出一層汗珠子,直喝了好幾碗涼茶才靜下心來。
平梅與婆子搬了兩盆冰塊進來置於內室,又幫蘇阮把冰在冰鑒裏頭的瓜果給拿了出來,然後才畢恭畢敬的退回到了主屋門口的竹簾處守着。
&哥,剛才我還行吧?」用手裏的繡帕擦了擦唇角的茶漬,蘇阮輕緩的吐出一口熱氣。
&錯,看樣子是把那侯夫人給唬住了。」蘇致雅朝着蘇阮微微頷首道:「那侯夫人看上了蘇惠蓁,但那蘇惠蓁覺得陸朝宗對她有意,撿着芝麻又不想丟了西瓜,這會子怕是正煩着呢。」
&她去煩,她煩,我就開心。」笑眯眯的甩了甩手裏的羅扇,蘇阮臉上笑意更甚。
看着這副歡喜模樣的蘇阮,蘇致雅好笑的搖頭道:「真有這麼高興?」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蘇惠蓁多壞啊,我雕的那個檀香木吊墜她都能厚臉皮的拿過去獻給陸朝宗,我好不容易誆她一次,自然歡喜。」
說罷話,蘇阮又吃了一口面前的涼茶,只感覺身心舒暢。
其實今日的話,大多都是那陸朝宗教給她的,蘇阮突然覺得,這陸朝宗也難得還是不錯的。
那武國侯府鄭家想找陸朝宗的軟肋,這蘇惠蓁悶着腦袋撞上去,可怪不得她。
&了大哥,你上次不是與我說那陳郡王要用『清君側』的名頭討伐陸朝宗嗎?這會子怎麼又會讓那宜春郡主進宋陵城的?」
&陳郡王是有野心的,我估摸着他是打算先用宜春郡主招安陸朝宗,若是宜春郡主不成功,再以『清君側』的名頭來對付陸朝宗。」自顧自的倒了一碗茶,蘇致雅忙活了一日,也是有些口渴。
&安?」蘇阮蹙眉,神色疑惑。
&是讓宜春郡主與攝政王成婚的意思。」蘇致雅喝着茶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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