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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
小皇帝去了, 蘇阮蹲在地上,雙腳疼的發麻。
&阮姑娘怎麼看到本王,就是這副苦相模樣呢?」換過了乾淨寬袍的陸朝宗撩起後裾坐在繡墩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那蹲在地上的蘇阮。
蘇阮穿着那件齊胸的石榴裙,恍然不覺的被陸朝宗給看了個夠。
&女,臣女其實什麼都……」
&阮姑娘。」打斷蘇阮的話, 陸朝宗抬手倒了一碗茶水置於圓桌上, 然後朝着她招手道:「天氣悶熱, 阿阮姑娘救駕有功, 不知想要何賞賜?」
蘇阮躊躇着從地上起身, 一步一挪的往陸朝宗的方向走了幾步道:「臣女不用什麼賞賜, 只盼着王爺能答應臣女一個請求。」
小心翼翼的說着話,蘇阮還在為剛才所看到的事心驚。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堂堂一國之帝,雖是個傀儡, 但卻竟然……是個女娃娃!
&請求?」抬手叩了叩圓桌面,陸朝宗朝着蘇阮笑道:「阿阮姑娘請坐。」
&不用了,臣女……」
&陸朝宗垂着眼帘, 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個字。
被陸朝宗陡然散發出來的氣勢嚇了一跳,蘇阮趕緊一屁股坐上了那繡墩, 還因為坐的太急, 磕到了臀骨, 瞬時就疼的皺起了一張臉。
看到乖巧坐在繡墩上的蘇阮,陸朝宗這才緩慢放鬆了幾分神色,將那碗倒好的茶水往她面前推了推道:「吃茶。」
顫巍巍的伸手捧起那茶碗輕抿一口,蘇阮偷摸摸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陸朝宗。
陸朝宗雖已二十有七,但卻依舊俊美如斯,少年時外露的暴虐之氣被完美掩藏,沉靜在一雙漆黑暗眸之中,只一眼便讓人感覺到深沉的城府和隱暗。
蘇阮與陸朝宗差了一輪,但卻時常聽聞芊蘭苑裡頭的丫鬟婆子談論陸朝宗。
先是說他的暴虐陰狠,挾勢弄權,再到他少年時被擲果盈車之盛狀。
誰會想到,那麼一個宦家出身的少年,最終會變成這專權擅勢之人,把持朝綱,一手遮天。
&阮姑娘覺得這茶如何?」一邊說着話,陸朝宗一邊伸手又倒了一碗茶。
蘇阮知道,這陸朝宗自然不會簡單的只是在請自己吃茶,她捧着手裏的茶碗,囁嚅着唇瓣道:「甚好。」
&起宮裏頭的茶,阿阮姑娘覺得如何?」
「……宮裏頭的茶,乃精挑細選上貢之物,自然是哪處都比不上的。」不懂陸朝宗話中的含義,蘇阮猶豫片刻,才回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如此,阿阮姑娘可有意進宮,長伴君側?」盤着手裏的那兩顆花中花,陸朝宗的視線從那其中一顆花中花上的裂痕處滑過,最後落到眸色驚顫的蘇阮臉上。
不可否認,即便是這副模樣的蘇阮,也依舊驚艷媚人的惹人垂涎。
纖白素手緊緊的捧着手裏的茶碗,用力到指尖泛白,蘇阮輕吐着氣,唇瓣輕動道:「臣女,不喜吃茶。」
&還真是可惜了。」放下手裏的茶碗,陸朝宗突兀勾唇道:「阿阮姑娘知道,這世上最能守密的人,是哪種人嗎?」
陸朝宗話音剛落,「哐當」一聲,蘇阮手裏的茶碗就落了地,清冽的茶水浸漫而出,染濕了蘇阮腳邊的石榴裙裾,飽圓的茶碗被磕破了一角,可憐兮兮的歪在地上。
這最能守密的人,自然就是死人了。
&陸朝宗低笑一聲,盤着手裏的花中花道:「看來阿阮姑娘真是不喜吃茶。」
蘇阮與陸朝宗坐的極近,只要她微微屈腿,膝蓋便能觸到陸朝宗的寬袍,所以離得越近,陸朝宗暗壓下來的氣勢便越足,那股子濃郁的檀香味縈繞在蘇阮的鼻息之間,粘稠陰冷,猶如主人。
這大概是唯一一次蘇阮與陸朝宗這般表象平和的坐在一處說話。
按住自己僵直的雙腿,蘇阮微微側眸往陸朝宗的方向看了一眼。
以往因為太過驚懼,所以蘇阮根本就沒好好的看過這陸朝宗。
陸朝宗長得好,是毋庸置疑的,但更讓人注目的卻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那種從容不迫,一言定生死的氣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女,一介女流,不足為懼,王爺盡可安心。」捏着手裏的繡帕,蘇阮聲音輕細道:「今日之事,臣女定然會爛在肚子裏頭的。」
&阮姑娘以為本王活到現在,靠的是什麼?」輕挑雙眸看向蘇阮,陸朝宗的臉上雖含笑,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陸朝宗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殺伐果斷,斬草除根,所以今日之事,不是蘇阮這麼容易就能含糊過去的了。
&爺……」
&知阿阮姑娘剛才是要言何請求?」打斷蘇阮的話,陸朝宗笑道:「阿阮姑娘可要想好了,這請求只有一次,命也只有一次。」
心驚膽戰的聽着陸朝宗的威脅話語,蘇阮腦子裏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今日她能看到發現那小皇帝的秘密,怕不是這陸朝宗特意露出的破綻吧?
畢竟這陸朝宗縱橫官場多年,心細如塵,怎麼可能放任她唾手得知小皇帝的秘密,而今次她誤打誤撞的把小皇帝從楚湘園裏頭給救了出來,怕是連這陸朝宗都未料到的事。
畢竟小皇帝一死,他便能名正言順的繼位,順便以她的名頭剷除蘇府,所以其實是她擋了他的路。
現在她手裏攥着這一個看似能夠左右陸朝宗的請求,但按照陸朝宗的個性,怎麼可能受制於人,所以他便拿小皇帝這事來威脅自己,看自己是要留命,還是要攥着這個虛無縹緲的請求不肯放。
而知曉了小皇帝秘密的蘇阮此刻就是陸朝宗掌心裏頭一隻螻蟻,即便殘喘苟活留下了一條命,日後也只能處處受制於他,所以蘇阮今次拼了命把這小皇帝從楚湘園裏救出來,其實只是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原點,還把自個兒給搭進去了。
垂着眉眼,蘇阮心裏頭百轉千回的思慮着,手中的繡帕越攥越緊,在凝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深刻勒痕。
不是蘇阮無用,只是這陸朝宗心機太深,即便是對着她這麼一個女子,也能使出這般讓人咋舌的手段。
似乎是看夠了蘇阮這副猶如驚弓之鳥的模樣,陸朝宗伸手叩了叩圓桌面道:「阿阮姑娘,本王可沒這閒心在這處與你耗時。」
被那清脆的敲擊聲嚇了一跳的蘇阮剛剛仰頭就突兀被自己咬住了舌尖,瞬時疼的雙眸通紅。
&麼,還委屈上了?」看到這副模樣的蘇阮,陸朝宗抿唇輕笑道:「本王可沒逼你。」
聽着這人義正言辭的無賴話,蘇阮舔着自己的舌尖不做聲,口中蘊散開淡淡的血腥氣。
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唇瓣,蘇阮微側頭,露出一截白膩脖頸,姣好的身段包裹在石榴裙中,胸前映襯處那鑲邊的嫩綠色主腰。
陸朝宗不自覺呼吸一滯,手裏的花中花「咔嚓」一聲又多了一條裂痕。
未覺陸朝宗心緒的輕微激盪,蘇阮猶豫半響,終於是顫巍巍的開了口。
&女只求王爺開恩,眷顧蘇府。」話罷,蘇阮抬眸,鼓起勇氣看向面前的陸朝宗又重複了一遍道:「眷顧蘇府內,幾百口人命。」
陸朝宗垂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蘇阮不答話,那雙內勾外翹乍看恍若女子般的纖細長眸輕眯,卻不顯一點女氣,反而懾人的緊。
蘇阮知道,自己這點子小聰明在陸朝宗眼中當然是不夠看的,但現在她別無他法,只盼着這陸朝宗能網開一面,放自己一命。
&阮姑娘這一張口,就是幾百口人命,本王想保,也是難吶。」
&爺想保,自然是能保的。」
&阮姑娘高估本王了。」陸朝宗不想接蘇阮的小聰明,在跟她打太極。
蘇阮的那幾百口人命中,自然是還有她自己的,所以如果陸朝宗應了蘇阮,那剛才把小皇帝當做要挾手段的事就全數落空了。
&爺您是這宋陵城,乃至大宋說一不二的人,小小蘇府而已,您定然是不會放在眼中的。」
蘇阮在給陸朝宗戴高帽,但是很顯然,陸朝宗並不是那種喜聽諂媚之言的人。
看着面前油鹽不進的陸朝宗,蘇阮突兀覺得這人真是小心眼,哪裏有半點作為攝政王的大肚風度。
&阮姑娘在說本王小氣?」看到蘇阮的表情,陸朝宗盤着手裏的花中花,眸色不明。
&女不敢。」聽到陸朝宗的話,蘇阮趕緊辯解。
這人是有讀心術不成,自個兒明明什麼話都沒說。
心虛的轉着一雙眼珠子,蘇阮捏着手裏的繡帕不做聲。
&阮姑娘年方幾何?」陸朝宗放緩了幾分面色,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笄之年。」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陸朝宗,蘇阮不知這人葫蘆裏頭賣的是什麼藥。
&輕笑一聲,陸朝宗微微俯身湊到蘇阮面前,說話時那溫熱的呼吸聲打在她的臉上,濡濕陰寒。
&紀尚小,怪不得這臉上,藏不住事。」
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蘇阮那張冒着冷汗的小臉上輕輕摩挲,讓蘇阮原本就僵直的身子更是硬直了幾分,直挺挺的坐在繡墩上連眼都不敢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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