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後來居上 73.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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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後來居上
第三章.八大胡同
&板，老闆？」
第二天一大早，胡瓜隔着老舊的窗欞，在外面輕輕地呼喚着陸寒。
陸大判官連忙隔着半透明的窗戶紙對他做了一個殺雞抹脖兒的眼色，披了睡衣從房間裏躥了出來。
&爺還在睡嗎？」
&個你不要管。」
陸寒頂着個熊貓眼，無精打采地說道。
&爺，注意身體啊，要不要我給你找點兒鹿茸。」
&嘴，不是你想的那樣。」
昨天被張庶看到了自己的百度提問，接受了一晚上的保護個人觀念的教育，他嚴肅起來的樣子真帥氣啊，有點兒像偽裝者裏面的那個……
&爺，老爺？」
&哦，你說吧。」陸寒發現自己陷入了不可抑制的yy之中，連忙強迫自己回過神兒來。
&黑給咱們回話兒了，好奇怪啊，最後那具男屍停留的地方，竟然不是齊家的各個垛口和買賣鋪面，可以說跟齊家八竿子也打不着。」
&賣關子了，到底是哪裏。」
&大胡同兒。」
&麼？」
&爺，就是你現在在想的那個八大胡同兒。」
&別亂說，我才沒有想。」
會是那裏嗎？舊社會帝都風化場所集散地，為什麼齊家的那個年輕男孩兒會會到那裏去，他死在那個地方，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爺，你不要心虛嘛，你又沒有去消費過，怕什麼。」
&倒是，具體的地點猜得准嗎？」
&小黑給我畫了地圖，老爺，咱們要不要去看看啊？只不過你要去那種地方，姑爺會不會不願意？」
&種地方，我為什麼不願意？」
主僕倆正在嘰嘰喳喳地密謀，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一鬼一狐渾身一激靈，皮笑肉不笑地轉了過來。
&醒啦？我去給你磨豆漿炸油餅兒。」
陸寒打着哈哈兒，邁着螃蟹步就往廚房裏蹭過去。
&啊，我幫你打打下手。」
張庶二話不說，抬腳跟了進去。
&板，你自求多福吧，小的我上街喝豆汁兒去了。」
胡瓜心裏虔誠地禱告了一番，夾着尾巴逃走了。
……
&張庶，你站遠一點兒啊，別把衣服弄髒了。」
陸寒手腳麻利地往油鍋里下着幾個油餅兒，伸手擋開了張庶。
張庶站得稍微遠了一些，看着陸寒那麼大的個子繫着個圍裙的樣子，別提有多可愛了。
&漿煮開了，我盛一碗，你趁熱喝。」
&着急，我還不餓。」
陸寒伸手打開了砂鍋蓋子，調了一點兒蜂蜜兌進去，把熱豆漿倒在乾淨的玻璃杯里，乳白色的，看着就能勾起人的食慾。
過不了多一會兒，油餅兒也炸得了，兩個人就在茶房裏的小桌子旁邊對面而坐，吃着簡單純樸的早餐。
&個齊家的男孩子，有消息了嗎？」
&嗯。」
&在八大胡同兒？為什麼不願意讓我知道。」
&那是。」
陸寒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張庶是關外張家的子弟，自己總是把他保護得太嚴密，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到他的自尊心。
&這樣的，因為以前的妓|女們都很苦，所以那種地方不太乾淨，怨氣很重，我不太想讓你冒險。」
&這樣嗎？說得好像你很了解這個行業似的。」
&
張庶只是想逗逗他，沒想到陸寒的臉竟然真的紫漲了起來，就好像被人說中了心事一樣，有些心虛地迴避着他的眼神。
陸寒是清白的，沒有人比張庶更了解他，可這並不代表他之前沒有過什麼感情經歷，莉莉絲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張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於嫉妒或者獨佔欲的心思才想知道這些，可是他就是會介意，他的過去和未來，他想知道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
&在軍營里的時候嗎？你，見過軍妓？」
&嗯。」
陸寒很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那個時代的軍隊裏，每隔一些營地，都有個叫「紅帳子」的地方，陸寒知道那裏做的是什麼樣的買賣，從京畿繁華之地的秦樓楚館裏，會有些急等着錢用，又已經年老色衰的女人，響應朝廷的號召，來這裏做買賣。
&認識一個女人，就在我們的營房外面，不遠的地方，她……跟我娘的年紀差不多吧，因為沒什麼力氣，總有人欺負她。」
陸寒打過幾次那些白吃不認賬的兵痞，那女人感激他，說以後不必花錢也可以來看她，可是陸寒並沒有去。
&和她說過一次話，知道她在老家還有兩個孩子，好像就要念私塾了，後來我們拔營了，就沒再見過她。」
上了年紀又身體不好的女人是很難跟上那些拔營行軍的速度的，她們也許在路邊支起紅帳，等待下一波軍隊的到來，甚至有的女人為了求生，不得不連敵軍的生意也要做。
&時候你還小，對女人感興趣也很正常。」
&是的，那會兒倒沒有想過那種事，那女人長得有點兒像我娘，我看不慣別人欺負她。」
張庶喝着豆漿，抿了抿唇，伸手拍了拍陸寒的頭。
&跟你一起去。」
……
&就是這裏，百順胡同、胭脂胡同、韓家潭、陝西巷、石頭胡同、王寡婦斜街、朱家胡同、李紗帽胡同，一共八條，不會錯。」
劉陵走在最前面，簡直就是帝都風俗店的活化石一般，如數家珍地給另外三個人講解着八大胡同兒的歷史沿革。
&呵噠，你怎麼了解得這麼清楚啊，是不是上輩子來玩兒過啊？大爺。」胡瓜翻了翻白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呢？本座好歹也是出家修道的先天人。」
&是嗎？要不要我回放一下昨天晚上的音頻啊？」
&不用了。」
劉陵有點兒心虛地阻止道，看着胡瓜鬧彆扭，趕緊忙着解釋。
&這不是旁的手藝嘛，等你的每一世基本上都是靠給人算卦測字什麼的混口飯吃，這地方陰氣很重的，每年枉死的女人都不少，常有回來找老鴇子算舊賬的，所以我一般都在這個地方出沒。」
&好吧，暫時相信你，對了，這個地方真有這麼邪門兒啊？」
&是自然的，這些有技術的女人可不像現在有的女孩子那樣是自願的，在那個封建的年代，稍微能活命的人，誰願意髒了自個兒的祖宗十八代去幹這種下九流的勾當，一入樂籍終身難脫，就再也沒辦法洗白了。」
劉陵嘆了口氣，光是他在舊社會幫人解過的煞就有幾百起之多，有的是被老鴇逼死的；有的是應付不來那麼多的恩客，活活累死的；還有的好不容易從了良，卻被夫主家裏的大娘姨太太們慢慢地擺佈死了的，死相也是五花八門的好不熱鬧，真是造孽。
&麼嚴重啊。」
大半夜的，胡瓜聽了，渾身的狐狸毛兒都豎了起來，小身子往劉陵的懷裏縮了縮。
&麼說，她們也怪可憐的哦？你接觸得這麼多了，就沒有過特別憐香惜玉的對象？」
&瓜，我劉陵對你真的是守身如玉的！」
&前女友的事情你怎麼解釋，不是懷上了嗎？」
&不是為了不暴露身份故意說的嗎？再說我們複合之後你都驗貨了，那天晚上你的九尾都被我給……」
&呸呸！不要臉，老闆和姑爺還在呢好嗎？」
張庶在一旁倒是饒有興致地看着胡瓜和劉陵打情罵俏，他們比自己和陸寒認識的時間久多了，不知道等自己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會不會也變得越來越不那麼相敬如賓。
&嗚？」
最近這幾天一直在努力長大的蠶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毫無徵兆地蹦了出來，孩子很明顯地白胖了許多，甚至張庶的身體已經可以稍微感覺得到它的存在了，因為雙親終於有了肌膚之親，蠶豆正在以很快的速度向陽胎的方向發展着。
&嗚。」
它伸出了白胖的肉爪，指了指前面那條胡同兒的深處。
&是韓家潭。」劉陵說。
&豆怎麼會對那裏感興趣的>
張庶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兒，就明白了是為什麼。
因為那條胡同兒的深處，隱隱約約飄出了一絲婉約的歌吟。
&個我的親娘道路遙遠；
領家兒媽離着近她是不給我這盤費錢。
無奈何我刮旋風來在了行院；
見着我的領家兒媽有語開言。
孩兒我要活着拿我當個搖錢樹；
死在那個陰間冷不給我們衣裳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