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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課後,約嗎?
訂閱不足50, 隔日顯示, 或者補足訂閱 一上午,杭瑄都糾結地不得了, 導致早上幾節課都聽得心不在焉的。
到底要不要去?這是個問題。
她還就不信,她不去, 周伯年敢扣着她的試卷一直不給她。
可是轉念又一想, 時間就是金錢。拖一會兒,就晚一點拿到試卷, 晚一點拿到試卷, 就多浪費一分時間。
一方面, 心裏被這件事擱着,課也聽不好,另一方面, 做錯的題也沒辦法校對。
吃飯的時候, 她這樣的憂慮都表現在了臉上。
李慧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走什麼神呢你?飯都不好好吃。」
杭瑄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兒告訴李慧,可是不說,心裏又不舒服, 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就這麼憋着, 她難受地快要發瘋了。
李慧看得出她臉色不正常,噓了一聲:「有難言之隱啊?該不是得了什麼隱疾吧?」
杭瑄被氣着了:「嘴巴這麼毒,以後誰要你?」
李慧信誓旦旦地握拳:「非男神陸琛不娶。」
杭瑄:「……」
這頓飯她倆是在二號食堂吃的,不是一號食堂那種一人一份的套餐大鍋飯, 兩人一個小酒精鍋砂鍋, 煮地滿滿當當, 吃得滿嘴留香。
吃飽喝足,李慧舔着手指說:「有什麼難言之隱就說啊,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抖出去的,要是我能幫得上的,一定鼎力相助。」
杭瑄一頭黑線:「怪不得你要選理科。『鼎力相助』是這麼用的?服了你了,怪不得你語文常年不及格。理科也是要考語文的,姐姐。」
李慧茫然:「我鼎力相助……怎麼了?沒問題啊。」
杭瑄都沒話說了:「別人幫你的時候,表示客氣才用的,自己幫別人用這詞,你臉有夠大的啊。」也不怪她用錯,她一直都這麼臉大啊。
要換了別的臉皮薄的孩子,一讀就知道語境不對,可她讀了好幾遍愣是沒覺察出問題,也是厲害的。
李慧撓頭,遲疑地問她:「……那該用什麼詞啊?」
「全力以赴或者赴湯蹈火都可以,就是別用這麼尬的詞了,你說出來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好的好的,我下次注意。」
好好一頓飯,變成了給她的語文講解課。可杭瑄知道,就是講了也沒用,李慧就那德行,下次該怎麼用還是怎麼用。
杭瑄其他功課不行,就語文是強項,閉着眼睛也能考130,文言文都不用看,瀏覽一遍就知道什麼意思,基本全對,作文更是每次都在最高分那一行列,常年被當做範文。
李慧的語文就一言難盡了。打個比方,小測試里前面有20道選擇題,她能只對兩道其餘小題全部蒙錯,實在是人才中的人才。
吃完飯後,杭瑄思來想去,還是咬牙去了天台。
當然,這天台指的不是教學樓的天台,而是東邊實驗樓的天台。
除非是做化學實驗,或者上物理課需要用到特殊的器材,那地方平時很少有人去,已經荒廢很久了。
杭瑄繞過噴池廣場,踏上入口的台階,又拐了個彎,上了東南方的廊道。
整座建築四四方方,有點像塔樓,樓梯是懸空在牆外的,自東而西呈螺旋狀不斷攀升到樓頂。杭瑄有點恐高,不敢往外面看。
這實驗樓是建院一個非常有才華的設計大師年輕時在畢業時的設計,當初圖紙出來,幾乎沒有哪個學院敢用,一中校長欣賞那位年輕設計師的才華,加上要向上面申請經費建一棟新樓,這實驗樓就這麼建成了。
不過,當初建造的時候就是為了申請經費尋個由頭,沒打算用上,加上現在那位大師有了不菲的名聲,這棟樓更多時候是用來當做一個藝術品展覽的。
杭瑄足足爬了10分鐘才爬到頂樓,遠遠就看到了坐在台階上的周伯年。
入秋了,他穿着白色的半高領駝羊絨衫,緊緊地熨帖着高大的身體,肩膀很寬,側對着她翻一本理綜題集,修長的腿閒適地疊着,時不時翹一下腳尖。
毛衣潔白,在逆光里泛着一層細細的絨毛,可以看得出質地輕軟,是上好的羊絨料子。
但就是這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看得杭瑄心裏很慪氣。
她不情不願地走過去,跟他伸手:「我的試卷呢?」
周伯年聞聲抬頭,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玫瑰金窄邊的,他戴着很是斯文。不過,杭瑄的注意力卻在他脖頸上的吊墜上。
金色的細長鏈子,四葉草的墜子頭——不就是她脖頸上這條嗎?除了鑲嵌着的是綠寶石,連纏繞着四葉草的蕾絲邊金花紋都一樣。
「你怎麼也有這樣一條墜子?」
杭瑄的語氣很怪,望着他的目光也很怪。
她是真的狐疑,真的覺得古怪。
周伯年卻一臉坦然,右手托起那鏈子,垂在掌心給她看:「漂亮吧?」他像是剛剛發現她脖頸上也有這麼一條似的,一臉驚訝,嘴唇微微翕張:「你怎麼也有這麼一條?呦,還是情侶鏈呢。」
「誰跟你情侶鏈!」杭瑄眼睛都紅了,是氣的,「你這人怎麼這麼……」
看着他微微含笑的俊朗面孔,她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只是胸口微微起伏,咬着牙。
半晌。
她臉色難看地伸出手:「把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啊?」
還跟她裝無辜——杭瑄說:「你別太過分了,周伯年。」
「你不說是什麼,我怎麼知道你跟我要什麼啊?」他微微仰起頭,靠近她,「我身上的好東西,可多了,你要不要摸摸看啊?」
「你不要臉!」
這廝壓根不以為恥,笑得那麼一副純粹清朗的模樣,要是旁人在遠處看了,不走近的話,是絕對想像不出他倆的對話的。
簡直就是個流氓。
杭瑄耐着性子說:「把我的試卷還給我。」
「哦,你說試卷啊。」他好像這時候才恍然的樣子,笑容不減,從理綜題集裏抽出了一張白色的考卷。
和別的同學的考卷不一樣,上面紅色的一大片,不止標了分數,還把每一題每一個小道的得分都給標了出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杭瑄伸手就要去奪。
周伯年把試卷往後一藏。
她落了個空。
杭瑄:「你到底想怎麼樣?」
周伯年把試卷放到了膝蓋上,右手微微壓住。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啊,坐下我再跟你說。」
杭瑄不情不願地坐下了。
他拄着頭,對她笑着說:「梁老師出去了,這一周的數學測驗,都由我幫着批改。所以,你最好對我態度好一點兒,小寶貝。」
「誰是你的小寶貝?!」
「這裏還有別人嗎?」他作勢往四下張望,眼睛裏調侃的笑容非常明顯。
杭瑄漲紅了臉,狠狠踢了他幾下;「嘴巴乾淨點!」
「我嘴巴不乾淨?」他輕輕地沖她笑,笑得很是低靡,「你要不要來試試?」
杭瑄知道自己是說不過他的,站在那裏不動了,抿着唇不發一言。情緒冷卻過後,她冷冷地望着他,一副要和他死磕到底的樣子。
周伯年見慣了她這樣,一點兒不受影響,神態自然,重新翻開她那試卷,手指在卷面上那斗大的兩個紅字上敲了敲:「57分,全班倒數第一,很獨立獨行的分數嘛。」
杭瑄平日很文靜很端莊,也很沉得住氣,頗有點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氣度,可一旦涉及到成績問題,那根敏感的神經就會變牽動起來,情緒就會不受控制。
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少女,性格又那麼好強,自尊心總是強的。
這是她的軟肋。
她的眼睛有點紅,不過沒有說話。
周伯年收起了笑容,抬頭看着她:「你以為我叫你來,是為了羞辱你嗎?」
「……」
見她不說話,就知道又在慪氣,周伯年輕嗤一聲:「雖然這樣說有點不近情理,不過,我還是要說,你的數學真是太爛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考成這樣的。」
杭瑄極力告訴自己要冷靜,耳朵還是羞紅了。
周伯年說:「別覺得我是在找你的茬。這是事實,既然是事實,就要去面對。你該想的,是怎麼好好提高你這糟糕的成績,而不是在這兒跟我慪氣。我問你,之前我給你我的微信號碼,你為什麼不找我?」
「……」
「這麼多題目不會,為什麼不問我?」
「……」
他信手翻過她的試卷,指着其中一道說:「這道題,我上次在陸家不是已經寫過你看過了,只是換了種表述方式而已,原理還是一樣的,為什麼還會錯?」
杭瑄低頭去看,無話可說。
他繼續:「還有這道,不過是倒了個個,題目還是原來的題目,只是讓你用反證法來寫,怎麼又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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