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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課後,約嗎?
第020章怦然心動>
杭瑄跟着人流出了體育館, 躑躅着站在台階上。
李慧跟出來,推了她一把:「愣着幹嘛?去啊。」
杭瑄有些為難:「這麼多人都去了,我去湊什麼熱鬧?而且,他也不見得想看見我。」
李慧一臉看白痴的眼神:「小姐姐,你真的是一點戀愛經驗都沒有啊。討厭你?他哪裏是討厭你啊?你都沒明白他為什麼不理你嗎?」
杭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慧恨鐵不成鋼,拖住她胳膊就往醫護室走:「要是陸琛表露一丁點兒對我有意思的跡象,我今天晚上就把他給辦了。你倒好, 人家都那麼明顯了,還跟個小傻逼似的。真是被你氣死了!」
杭瑄被她說得不自在,推開她的手:「別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
李慧捏住她的臉, 逼得她往自己面前走:「丫讓你裝!」
到了醫護室,杭瑄又不好意思進去了。
&是我進去, 他不理我,那不是很尷尬?」
李慧白她一眼:「為什麼不理你,怎麼會不理你?退一步說,就算不理你又怎麼樣?你拉一次臉算什麼,人家都拉幾次臉了?別的不說,你以後還想不想有人教你做題目了?沒有他, 你就等着以後繼續吊車尾吧。」
她說的太直白太難聽了,杭瑄推開她,負氣走了進去。
醫護室不大, 外面除了等候的大廳, 就是是吊鹽水的玻璃房, 杭瑄掃一眼,沒看到周伯年,又見左邊的診療室門半開着,猶豫一下,過去叩了叩門。
門開了,醫生在裏面看着她:「掛號在外面。」
杭瑄擺手說:「我是來找人的。」
她的目光望裏面往。不大的診療室,只有一張床,周伯年背對着她靠在那兒,身邊兩個男同學在跟他說話。
聽到聲音,三人都往門口往來。
杭瑄就成了焦點。
尤其是另外那兩個男生,望着她的目光有些不可言說的曖昧。不就是薛明和肖揚嗎?周伯年的鐵杆小弟。
反正,都不是什么正經東西。
杭瑄板着面孔,直接無視了他們,看向周伯年。
可她的目光甫一和他對上,又有些心虛氣短,咽了咽口水,期期艾艾地開口:「……你沒事兒吧?」
周伯年有些訝異:「你專程過來看我的?」
他腿上還打着繃帶和石膏,褲腿捲地老高,大刺刺坐在那兒。周伯年的睫毛很長,有些詫異地看着她的時候,表情有那麼一刻的懵懂。
杭瑄有點赧顏:「……有人跟我說,班長進醫護室了。」
說完就想咬了自己的舌頭。
薛明和肖揚站起來,勾肩搭背地笑起來:「你消息還挺靈通的嘛——『小寶貝』?」那語調,還和周伯年以前調笑時喚她的模樣挺像的。
杭瑄一愣,這下,臉騰地一下紅了。
周伯年拔下針尖,操起吊瓶就往他們腦袋上砸了過去:「狗嘴裏噴的什麼糞!趕緊給我滾,把你們這兩張臭嘴給我洗乾淨了。」
兩人哈哈大笑,飛快地竄了出去。
大夫看得愣住,皺起眉:「你這是幹什麼呢?這才剛掛上。」
周伯年賠笑,彎腰要去夠那吊瓶,杭瑄忙過來,趕在他前面把吊瓶撿起來,遞給大夫:「您看……」
大夫搖着頭,接過那吊瓶放了回去:「算了,也都掛了大半了。他這體格,也沒什麼大礙,就是外傷,將養兩天就好了。」
杭瑄說:「也就是說,沒什麼大礙咯?」
大夫沒好氣地哼了聲:「能有什麼大礙?生龍活虎的,我還沒見過這種病人呢。」
他說得周伯年臉一燥。
杭瑄的目光轉到他身上,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過了會兒,她輕嗽了一聲,壓了壓唇說:「那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着點兒。」
周伯年繃着臉,見她要出門了,忍不住出聲:「你就這麼走了?」
杭瑄猶豫一下回過頭來。
他的臉色不那麼好看,也不跟她說了。
氣氛有點尷尬。
杭瑄駐足了會兒,說:「你好好養病。」然後逃也是的出了診療室,整個人都大大地鬆了口氣。
她真後悔聽了李慧的話來這一趟。
晚上,她一個人回去,和往常一樣通過崗哨,繞過條條路,進了家屬區。路過三號院的時候,有人從裏面出來,喊住了她。
這裏面以前是對外交流的大使館,後來國情變化,八/九年後就封了,閒置到現在,而今是個博觀,平時根本不對外開放。平日裏,警衛連的兵查得很嚴,大門常年是封閉的。
杭瑄疑惑地回過頭。
這一看,她怔在那裏。
凌一凡也愣住了,沒想到這隨便喊一聲,還是個見過一面的半個熟人。
他半隻腳還踏在三號院的台階上,一隻手搭在在石獅的腦袋上,剃着板寸的頭只剩一層青喳,就差見底了。
這人生得人高馬大,身高和周伯年不相上下,渾身上下肌肉結實,可那一張臉啊,卻清秀異常,笑起來兩條秀逸修長的眉毛揚起來,很可人,實在和他這副健壯的體格不搭。
他撓了撓頭,舔了舔牙齒,想着怎麼開場白,杭瑄已經先發制人:「你們不是對面海軍廟裏的嗎,怎麼上咱們空司來了?你們怎麼進來的?」
她這番質問擲地有聲,頗有種主人家裏光顧了一幫竊賊的味道。
凌一凡初始有點尷尬,見她這副姿態,驕橫氣上來,臉一板,皮笑肉不笑地說:「爺爺愛上哪兒就上哪兒,你管不着。小妞,今天呢,你什麼都沒瞧見,也什麼都沒聽見,知道嗎?」
杭瑄不吃他這套:「你們是爬牆進來的吧?」一想又不對,這兒戒備這麼森嚴,怎麼爬地進來?
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想起東邊緊挨着的另一個大院角落裏是工勤宿舍,守衛一般,院牆缺了一塊,內院子弟都知道,從那兒進去,再踩着角落裏一棵古樹就能翻上來。
不過,外面人還是進不來的,海軍大院就在空司對面,平日打個證明也能進到旁邊的工勤宿舍,想必他在裏面還有什麼熟人。
也不知道費了什麼歪門邪道的功夫,還真被他們幾個溜了進來。也不知道腦袋裏轉的什麼歪點子,指不定又想着怎麼害人呢。
她板着臉說:「你們快走,不然,我要喊人了。」
凌一凡什麼時候被人威脅過?
開始被當場抓包的尷尬過去後,骨子裏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氣性又上來了,哼笑着跳下台階,抬手一撈就勾住了她的脖子,死死按住。
惡聲惡氣地威脅:「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聽,非要找點事兒?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妞,你是不是想挨揍啊?」
杭瑄被他勒得喘不過氣,這人身上還一股汗臭味,難聞得緊。她的臉憋地通紅,努力地扒拉,想扒開他的手:「放開!」
這人力氣才跟牲口似的,大地可怕,可他也不想想,為了一時之氣跟她在這裏耗值不值得?萬一一會兒警衛連的來人了呢?
怪不得周伯年說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估計腦袋裏塞的都是稻草。
見她不開口,凌一凡眉毛一豎:「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還不知道厲害了?」
旁邊一人小聲說:「老四,欺負女孩子不大好吧?」
凌一凡瞪他:「閉嘴!她算什么女人啊,飛機場加平底鍋。」
杭瑄氣得頭都要炸了,怎麼會有這種腦殘?這人簡直比周伯年都要惡劣百倍,而且是不長腦子隨口就來的那種傻逼!
超級大的傻逼!
她狠狠一腳,朝他那雙踏着板鞋的腳背跺了下去。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在三號院外面響起。
正好,一夥警衛從前面五號院過來,正值換班交接,精氣神正足,聽見聲音就跟螞蟥見了血似的抄小道過來,不刻就把這群癟三給圍了。
杭瑄對為首那個說:「李哥,就是他,帶人從外面翻進來,圖謀不軌!」手指利落地一指凌一凡。
李昊大手一揮,兩個警衛上來就把凌一凡就地制住。凌一凡大嚷「放開我」,其中一個警衛狠狠在他腦袋上一拍:「老實點!」
凌一凡被拍蒙了,過了會兒,嚷嚷着叫起來。
&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對面海軍大院的!」
警衛又是一巴掌呼過去:「你是天王老子都沒用!沒有許可,擅自翻入軍事禁區,現在懷疑你圖謀不軌,給我老實點!」
說完,兩個年紀小點的警衛上來,照准他肚子就是兩拳,打得他馬上歇菜了。
可他嘴裏還是哼哼唧唧的,很不服氣。
李昊懶洋洋地走過去。
兩個警衛連忙提了他的後領子給他提溜起來,兩人駕着他,一人扳住他的頭,露出他一張齜牙咧嘴的臉,表情很兇惡,像不服輸的小獸。
李昊沒說話,轉頭看向身邊一人。
那人也很高,條干很好,穿着作戰服,手裏按着對講機,叉着腿如標槍般站在那兒,臉上有些漫不經心的意態,但是帽檐下十足的一張俊臉。
杭瑄沒見過他,看制服,感覺不是這兒的警衛,挺年輕的。
&二,你怎麼看?」李昊輕嗽了一聲,背着手問。
&日你媽,說過多少遍了,別叫我『老二』!」這人剛才還一副正義凜然、不苟言笑的英武模樣,當下就立刻翻臉,看得杭瑄咂舌。
李昊又咳了兩聲,忍着笑說:「口誤口誤。」
沈澤帆哼了聲,掃了凌一凡一眼,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跟看個垃圾似的,目光說不出的嫌棄。
凌一凡被激怒了,破口大罵:「我日你……」
沈澤帆就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一腳踢他臉上,直接把他踩地里,打了個哈欠,彎下腰來跟他講道理:「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你挑什麼日子不好,偏偏要挑今天?」
&管你是什麼日子?爺想上哪兒就上哪兒,一堵破牆還能攔我?」
沈澤帆嘆了口氣,散漫地拋出一個驚天炸彈:「二號首長要過來,咱們這些一區的呢,都是過來聯合執勤的。你鬧沒事,現在就給你押回咱們衛戍一區,等晚上下班了,再給你老子去個電話,讓他從青海趕回來領你。」
凌一凡一愣,汗終於下來了,不可置信地說:「你……你怎麼知道我是……不,不對,你怎麼知道我爸在青海那邊?」
沈澤帆笑了笑說:「我當然知道了,我也是海軍大院的啊,還真就這麼巧了,正好住你家對門啊。」
凌一凡一張臉,頓時如同打翻了的顏料盤,精彩地不得了。
杭瑄在一旁看了,抬手蓋住了臉,忍笑忍得極為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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