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朝電梯裏的眾人露出了瘋狂的微笑,而後伸出食指,輕點嘴唇,做出了噤聲手勢。
在眾人還未走出電梯之際,就往欄杆外面無聲的躍了過去。
這個飯店的大廳由於是建立在懸崖上,前半部分的大堂是躍層開敞式樣的,二層圍繞一層有一圈走廊,下面就是敞開的一樓空間。他往下躍去了一樓,頓時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司徒如是和尋夜雨幾乎是反應最快的兩人,他們的速度在陳夏看來好像並不如真實世界的他們。因為他用肉眼就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
兩人幾乎是並行着沖了上去。但此刻,突然一聲槍響,什麼東西在地毯上爆開,另外一聲槍響,聽見胡三一聲痛呼。。
司徒如是並沒理會身後的人,而尋夜雨身法極快的側身避開了一次不明襲擊,他並沒有停下身形觀察,輕捷的躍上了欄杆,然而第三聲槍響。司徒如是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柄飛刀,飛向了她在瞬息中判斷出的攻擊角度。
尋夜雨差點被擊中,就因為這一點遲疑,他再次看大廳的時候,只見林將回頭看了他一眼,極為快速的穿過了大廳側面的走廊,地上留下了斧子上滴落的一串血跡。司徒如是注目他的方向,她並非輕易放棄的人,毫不猶豫的伸出纖細的手臂一盪,身體就輕盈的往下落去,猶如一隻巨大的飛鳥,這麼落到了一樓。落地很穩,一個翻滾控制消解了沖勢,然後便追了上去。
陳夏頓時驚了,這是什麼樣的反應速度,絕對是個練家子啊,就算沒超能力的情況下,司徒的身手看起來也是異於常人的。魍魎燈,魅影刺不在身邊的情況下,陳夏依然能強烈的感覺到她的可怕。
「嗨!司徒,停下,記得我說的嗎?別單獨行動!這不是在追捕殺人犯!」陳如真緊走兩步,追到欄杆邊大聲喊,當他看到司徒如是敏捷的身影。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司徒如是還是依然追了過去。並消失在側面的走廊上,尋夜雨則沒有跳下去,儘管他就在最近的位置。
陳如真撐着電梯門,把倒在地上的胡三拖出了電梯,表情有點生氣。
但因為突發事件,所有人都是憑本能在行動,事情已經難以挽回。
他先看了看胡三的傷勢,小腿一片血跡。他不顧胡三的慘叫看清楚傷口。是被流彈擦傷的,運氣非常好的是,那僅僅只是擦傷而已。血雖然也出得挺多,但沒傷到要害。
而尋夜雨抬頭尋找制高點位置。前廳只有三層樓,剛才有人對他們開槍的話,那麼應該是在三樓了。
「簡直混蛋!聽得懂人話嗎?無組織無紀律?是打算葫蘆娃救爺爺,一個個送人頭嗎?「陳如真撕掉小男孩兒的真絲襯衫簡單包紮。「得找急救用品,應該在他們的工作間。」
「呃陳……先生,你這個比喻會不會太違和感。跟現在的氣氛不是很搭配。」陳夏冷汗,他還沒確認這劇本年代,突然出現這種梗會害怕的。
陳如真無所畏懼地道:「葫蘆娃是一九八六年的,沒事不衝突。」
「這不是重點……」陳夏好想吐槽,陳主任是清醒着還是沒清醒,他真的不敢問。
胡三疼得要命,抱怨道:「你們根本沒人在關心傷員吧!我在流血!而且我是小孩哎!」
「這種時候才會賣乖啊……」陳夏想。
尋夜雨道:「這裏可能還要別人。我們不是唯一的一群。至少還有兩人。「
「嗯哼,仔細想,偌大的一個飯店。假如真的有其他人,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胡三蹲下來,看了看地毯上的彈孔。
尋夜雨也走了過來,道:「按照判斷,對方使用的是民用武器,可能是獵槍,「
「那說明什麼呢?」
「似乎槍法並不准,但也可能只是為了阻礙我們而射擊的。並不想殺死我們。」尋夜雨冷靜地分析。
胡三蹲在地上,開始發呆,他喃喃道:「剛才是我的幻覺嗎?或者這就是故弄玄虛,那個人的長相,明明就是看守人嘛,他不是剛死嗎?」
陳如真道:「我也看見了,那不是幻覺。」
尋夜雨道:「我不能肯定,但也許只是一個穿着飯店制服的人。」
陳夏很想說,就隔着十步遠,大家還是能看到臉的。他就看到了,確實就是房東——不,是看守人林將的臉。他的臉可也是超級好認的。何況從剛才起,一群人就在給他收屍。
陳如真看了看電梯裏的彈孔:「嗯哼,假如只是使用民用獵槍,這準頭也已經非常好了。看得出這種攻擊無所謂我們死活,但主要目的是阻礙你追過去。」
「假設我們並不孤獨,還有兩人以上的一組團體在飯店中行動。他們難道跟我們的一樣是【被邀請者】嗎?那麼為什麼主動的襲擊我們。」尋夜雨道。
光把隨意的猜測說出來,陳夏又感覺到了一股寒意。畢竟這偌大空曠無人的飯店外面是暴風雪的深山。他們無處可逃,只能跟這種隱在暗處的惡意共處一處……令人害怕
「所以,我早就說過了。不要單獨行動,假如再次看到可疑的情況,我希望大家儘量克制好奇心,畢竟命可比真相重要。我可不想英年早逝。」陳如真喃喃道。
胡三的腿還在流血,陳夏看不過去,上前道:」我背你吧,陳主……陳先生,我們去一樓找找急救箱吧。「
「可以……「陳如真還是在俯視一樓,右邊的走廊位置。
由於司徒如是已經追了上去,他們這裏卻有傷員,因此陷入了一種為難的處境。
陳夏也知道陳如真在頭疼要怎麼行動的問題。道:「反正……也追不及了,我們先給胡三包紮吧。」
他心中還有一個隱秘的想法並沒有說出來,他在想,司徒如是有單獨追逐一個帶着斧頭的人的自信,或許並不需要一群人為她擔心,反之,假如這個劇本有一個固定的故事線,那麼司徒的單獨追擊,或許就是註定的。
「就只是這樣而已嗎?我們的試煉之夜呢?」胡三也很懊惱,自己拖了後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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