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又腦洞大了,於是趕緊收收,故作輕鬆地把手揣在兜里。
他的那件運動服是XXL號的,兜特別的深,他摸了一陣,才再口袋最底部摸到了一個小小的毛絨絨的東西,但他知道,從表面看,是看不到他的口袋是否有鼓出來的,因為整件衣服都很寬鬆。
司徒如是踱了幾步,忽而站在原地,這架勢仿佛是在通過自己的感官感受什麼。
別的不知道,至少嗅覺上,看來她是會失敗的吧……陳夏旁觀着心想。
——現在這個地方方圓20米,充滿了不可名狀的詭異的特殊烤肉氣息,畢竟雖然不加鹽,但龍柱哥放在一邊的草藥配料還是要往裏加的。根據陳夏的人類嗅覺判斷,就算現在有一大碗螺螄粉加臭豆腐擺在桌上,都未必能聞出來就是了。
其他的痕跡嘛,不知道她有多靈敏了。
美女皺眉,她想必也覺得這裏氣味太不可描述了,側頭看了看親水平台,上面一大灘的水漬還沒有干透。她只看了一眼似乎就了解到那不是自己要找到,踱步回來到陳夏面前。陳夏原地站着,看她接近,盯着她弧度優美的肩膀,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司徒如是走到陳夏面前,陳夏扭捏地躲了躲,眼神移開說:「不好意思,我在做派對用的食品,比較專心,所以真的沒看到。」
司徒撇了一眼他的紅袖章:「臨時的協管?」
「是啊,我是來實習的,不是正式協管啊,什麼都不懂。」
「那麼,元道尋呢?」
「誰?」
「龍虎宗的小子,我記得他前年來的龍川。當初,沒想到他會想不開,來當協管……現在應該跟你是同事吧。」
陳夏又一次覺得自己的集體被鄙視了。
「我剛來不認識幾個同事,就認識陳主任,陳如真。」陳夏說。
司徒如是道:「別提他,你還要繼續烤這些東西嗎?」
陳夏點點頭:「是啊,您要找人就請自便吧,我接着幹活兒。」少年一臉若無其事,給自己的演技暗暗點個讚。
司徒如是忽而清冷一笑,說:「如果你碰巧工作的時候,看到一個十六七的男孩兒,穿騷包復古的民國裝,還帶着一頂醜陋的褐色皮貝雷帽的話,就替我轉告他一聲,收了定金不按時給貨,會被剝皮的,而剝皮是很疼的。」說罷,風再一次乍然吹起,司徒長發飄動。
陳夏背心一涼,點了點頭,不敢問什麼。
司徒如是輕易放棄了搜索,朝陳夏禮貌性地點點頭,便走了。
陳夏目送她離開,看着她瀟灑綽約的背影消失在樹影間,感慨地嘆了口氣:「我說,為什麼要對這樣美麗的小姐姐爽約呢,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就算良心不會痛,不怕剝皮會痛嗎?」
他手掏了掏兜,裏面毛絨絨的小小一隻的四爪動物還牢牢抓住袋底,不肯出來。想必是怕某個可怕的女人還沒走遠或者會轉回來。陳夏只能作罷,手從自己衣服口袋裏抽出來,重新拿起了鐵簽:「烤呀麼雞翅膀——不是,烤呀么小壁虎,我絕對不會吃。」
才唱了那麼幾段。
胡三掏了掏耳朵,不可忍耐地站到他身邊,斜眼道:「哎嘿,你還真是臨危不懼啊,少年很有前途。」
陳夏很奇怪地看着胡三,問:「怎麼了?」
「你在她面前就一點不怕嗎?你不是陰陽眼嘛,看不出來?」
陳夏思索了片刻,嚴肅地說:「你是說她身後那影子?還是說她肩膀上趴着那隻看起來很兇的蛇?還是那位小姐姐令人敬畏的美貌?」
「喲,原來看到了啊,還裝若無其事,那個不是蛇——是【魑】。」胡三一臉戒懼的說,他比劃了一下手勢:「那隻【魑】已經被餵養成形了,煞氣極重的,剛才那女人靠過來的時候,我腿都軟了。」
陳夏說:「你剛才團成一個毛團,渾身顫抖,我已經充分感受到了你的恐懼了。但是我不太理解你幹嘛怕那個?我在野外看過更大的唉,但其實這種東西裏面也是空空的,涼涼的,沒有多可怕,你不惹它,它也不會傷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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