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可能勞動了很長時間,沒有一點收穫,但這並不代表你的行為是徒勞的,這只能證明,你距離收穫又靠近了一步。
「梓天!快!那個傢伙往你那裏去了!」白水在對我急的跳腳時,我果斷的扔掉弓箭,抽出來收在腰帶上的飛刀,狠狠地投擲了出去,飛刀很準確的扎在了一邊的泥土裏,這一幕又讓白水失望地叫了起來:「梓天!」
「你給我安靜一會!」再次拋刀!尖刀在砸到樹樁之後被彈開了……
「梓天你在往哪裏扔啊!都快扔到太平洋了!」白水叫喊的時候,一團褐色的影子在地上打了個急彎,然後遁入到了一邊的灌木層之中,獵物逃了……
「啊!!」白水發出了失望的嚎叫,獵物時一隻汒兔,很靈敏,但是個頭很大,趴在地上的時候,可以很輕易地把初中時候的政治課本給蓋住,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它身手的矯健!之前在村子裏白水的那個願望實現了,我們出來真的遇見了一隻兔子,然而,我們誰都沒有抓住它的實力……
「不行,太快了……」我看着汒兔消失的那個灌木叢,嘆了口氣,有點遺憾啊!獵到了能賣個好價錢,大概……
「梓天!你剛才在幹什麼啊!睡覺嗎!飛刀竟然扔到了那麼偏的位置!有十米遠了吧!」怎麼可能會偏十米遠啊!你這個傢伙眼睛上的單位計算有問題吧!我一邊吐槽着白水,一邊回收着剛才扔出去的飛刀,雖然已經出來快兩個小時了,但是我們出來這麼久的收穫,還是零,好不容易遇見了一隻兔子,然後還被對方給逃掉了……儘管這是常有的事情吧,但是我還是想說,這還真是一次失敗的打獵!
「我真想知道,咱們出來到底是幹什麼的……」劉峰對於這憑空消磨的一個多小時,顯得十分惋惜,白水不甘心的看了看那個汒兔消失的方向:「梓天,你真的應該好好練習一下你拋刀的技術……」
「咱們能不能講道理,到底是誰把獵物嚇走的?」白水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然後說:「不過,我說真的,你那個弓箭是真的應該練習一下了,都沒見它有什麼傷害……而且還偏的不行……」
這倒是個事實,不過弓箭這種東西,真的不是那麼好用的,我用的弓箭是二十斤的木質反曲弓,憑我現在的能力,把弓箭張滿弓,基本上就沒有瞄準的精力了,差不多就是在盲射,現在的打獵,更多程度上應該說是在練習更合適一點:「差不多中午了,咱們還是先吃午飯吧……」
「這就要回去了嗎?」白水有一些不甘心,雖然是第二次出來打獵,但是打獵這種事情,有時候的感覺就好像是玩遊戲刷裝備或者開卡包一樣,很容易就叫人上癮了。
「不用回去,不是說了嗎,咱們今天在外邊野餐。」聽到野餐兩個字,白水的尾巴一下子就搖了起來:「野餐?」
你這傢伙出門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聽我說吧!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白水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說道:「用我幫什麼嗎!只管吩咐,保證完成任務!」
「你只需要在原地給我好好的等着就可以了,不惹出來什麼亂子我就謝天謝地了!」我說話的時候,把之前放在一邊的旅行包背了起來,白水圍到我的身邊,探頭探腦的說:「那個,野餐的話用不用我去撿一些柴火之類的東西啊?」
「你,在這裏老實待着哪裏也別去!」如果這貨亂跑,自己迷路了,我多少會覺得有一些內疚的。
「你打算怎麼做?」劉峰在旁邊看着我,態度很無所謂,野餐對他好像沒有什麼吸引力,額,也的確,劉峰本來就有着很豐富的戶外經驗,小學來到我們這裏以前,劉峰本來就是過着打獵看星星的生活,在外邊野餐,對於劉峰而言,還真的沒有什麼陌生感,從某些方面來說,這個傢伙的戶外經驗可能比我還要豐富……
「我帶的有柴木,還有便攜式爐火台,原本今天打獵順利的話,咱們中午就可以吃一點美味了……」我說話的時候,把放在包里的東西區了出來,白水說我的包太大了,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裏邊還放着鍋碗調料,雖然都是便攜式的,不過就算再怎麼便攜,那個便攜式組建火爐,零件也夠多的了。
中午的陽光很溫和,天氣有要變熱的意思,這幾天不但陰晴不定,而且溫度也忽冷忽熱,前一秒還是陰天,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變成了金色艷陽的晴天。
我們離開了了狩獵區,到諾維奇的一個一塊空地廣場,雖然是離開了狩獵區,但是依舊是在叢林裏邊,不過這一帶已經有在附近的官僚機構進行管理了,這一代的人類活動很頻繁,野獸幾乎不會從這個地方經過,似乎是把這裏當成了人類的領土,只是偶爾會看到類似汒兔這樣的小動物從旁邊或者什麼地方逃過去。
白水還在為剛才那隻汒兔耿耿於懷,可能是第一次出去打獵的時候,我們很碰運氣的打到了靈角鹿這樣子的動物,在白水的腦海里印下來了什麼奇怪的想法吧……「那個,中同學啊……」
「老子姓白!白氏!」
「看你好像很不開心啊……」我臉上盪着欠抽的壞笑,明知故問地說:「是不是穿越的劇情和你想像中的不一樣,有一點懷疑人生了?」
「凜斬風少俠,勞駕接別人傷疤的時候,體諒一下別人此刻的心情。」靠!這個過去式的名字,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好吧!
「你要是無聊的話,要不然我給你講一些這個世界的故事?關於冒險的。」白水的眉毛下意識動了一下,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每次白水被什麼事情或者什麼話題釣上來興趣的時候,都會有這麼一個類似與生理反應一樣的東西,就好像狗會把耳朵豎起來這樣子的一種情況,但是白水的表情還是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故事?比如?」
「比如……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歷史故事我了解的還真的不多,白水很不客氣的翻了我一個白眼。
「不過我聽說這個世界有什麼無盡之海!」
「無盡之海?」白水被這個霸氣十足的稱呼給震懾到了,或者說,這個傢伙和我一樣聯想到了這個傢伙的偶像,征服之王亞歷山大。白水曾經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對這個人喜歡的無以復加,不過想一想多半可能是因為哪個動漫角色的渲染力太過強烈了一些,刺激到了白水的腦神經。
「好像是找不到盡頭,或者說,我只是聽說,這個世界的盡頭,就是一個巨大的瀑布,曾經有皇家探險隊抵達過那個地方,和咱們世界的聖經還是什麼里說的一樣,那裏是一個巨大的瀑布,整個海洋都在那裏形成斷流,看不到底的深淵,然後前方就是一片迷霧,聽說到達的船隊,曾經是這起飛龍還有空艇深入過迷霧,最後都在迷霧裏迷失了方向,有的回來了,有的最後失去了聯絡信號,失蹤了。」白水的臉上,表情先是有一些呆滯,然後逐漸冰川解凍一樣的變得興奮起來,激動得從一邊湊到我的身邊:「那什麼,之後呢!然後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這回我是真的沒有聽懂白水的意思,白水興致盎然地說:「那個世界盡頭啊!無盡之海!現在那裏怎麼樣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有沒有人去征服那片海域?」白水就好像是八卦記者一樣的開始發問。
「你以為是海賊王啊?」皇家探險隊都掛菜了,你還能指望誰去征服那個地方,而且最後還不是在海上,而是用飛的飛過去!
「那,那裏是什麼樣子的?」
「你剛才沒有聽我說嗎?」我覺得白水已經有一些邏輯混亂了,接下來可能還會出現語無論次之類的情況。
「那,你說,就是那個,怎樣?」
「什麼……」拜託別真的語無倫次啊,我開玩笑的!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了?
「就是……啊啊啊啊!怎麼跟你說,你怎麼就是不明白……」你這樣子我如果可以明白就出鬼了!白水很認真的在腦海里組織着語言:「那個地方,我很想去看看啊……」你組織了半天,就總結了這麼一句感慨嗎?
「而且還駕駛着飛龍空艇……哎?這個世界還有飛龍啊!」我感覺,白水的大腦應該慢了不止一拍……
「有啊,而且好像在西邊,還有龍之谷這樣的地方。」而且還有魔域呢,比怎麼不說這個?
火爐搭建好了,劉峰看看火爐:「你帶了點什麼食材?」
「保密!」如果說出來食材的內容,我覺得,這回的野餐,會一下子掃興很多……真的不怎麼樣,所謂野餐不過是出來的一個噱頭而已,不過白水似乎很看重這一次的野餐,這讓我感覺有一些心虛。
「行吧……我去上個廁所,你,自己慢慢來沒有問題吧?」我抬頭給出來了一個幾乎勉強的微笑:「沒有問題!」
「額……」我看得出來,劉峰在強忍着不去吐槽我。
「梓天!之後呢?那個無盡之海,後來怎麼樣了呢?有沒有什麼冒險團在裏邊找到什麼財富,或者燃燒軍團藏在那裏邊?那片海域有沒有什麼知名海怪或者神秘氏族?有沒有像大帝一樣的征服之王想要探尋那片海域……」我想起來了,讓中同學無可救藥愛上亞歷山大大帝的,是Fate/Zero,裏邊的英靈……你一下子問出來這麼多的問題,你想讓我怎麼回答你?
「中同學,這些事情,你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去看看吧……」你提問的問題,我解答不了……
那個時候我們聊天有上句沒下句,前言不搭後語,過着散漫的聊天生活,完全沒有想過,當初聊天的那些話,當時的各種豪言壯語,在後來產生了多麼大的反響,我們那個時候還是懵懵懂懂,努力了解這個世界,設法讓自己在這個世界找到立足之地的狀態,我們迷茫而且沒有目標,不像現在……那個時候我們用各種方法來掩蓋內心的恐懼和悲傷,不過,那時候的日子總歸還是好的,畢竟我們沒有像現在這樣子……——摘自《記錄的特殊冒險》
「梓天,你帶了些什麼吃的!」終於,白水問到了這個堪稱審判一樣的問題,這種時候,我該怎麼回答,才能不掃這個傢伙的興致呢:「中同學,我跟你科普一件事情吧!」
「嗯?」
「在外冒險是一件很艱苦的事情,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
「雖然冒險能帶過來的收穫也很豐厚,但是,多數時候,在外冒險,收穫承擔的除了危險以外,還有煎熬,很多痛苦的或者說清苦的煎熬,你如果有興趣去征服那個無盡之海的話……」
「不了,我現在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想吃飯謝謝……」我看了看我手邊的獵刀,聽說有的時候兩邊出現意見不合,政客們會不擇手段的除掉自己的政敵以保證自己的政權穩固……我覺得他們這樣做應該還有其他原因,比如給不了對方對方想要的,這時候把過來取款的傢伙幹掉,應該比想盡一切辦法滿足對方更加方便快捷……
「中同學啊……」
「叫我白水……」
「白水啊……」
「你還是叫我中同學吧,為什麼聽着這麼奇怪……」
「……」
「中同學啊……」
「額,你這麼叫我,還是感覺好奇怪啊……」白水,卒,享年,十六歲,死因,被連砍三十二刀……
「你說,你說……」白水一臉驚恐地像個糰子一樣蜷縮在一邊,我平復了一下內心:「你之前,不是問過我,這次出來野餐吃什麼嗎?」
「不會是我吧……」
「滾!」我深吸了一口氣:「今天中午咱們……」
「你生火了沒……」劉峰迴來了,我看看劉峰,嗯?
「傻啦?回話啊,還沒生火嗎?」劉峰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看我們,而我們則更想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着這個傢伙,或者說,看着劉峰手裏捧的那些,野菜?
「愣着幹嘛,過來幫忙啊!」劉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手裏拿着不知道從林子哪裏挖過來的各種野菜,有一些我認識的,還有一部分我壓根就不認識的,只是綠色,或者綠都不綠的植物。我和白水有一些發愣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從劉峰手裏邊接過來東西:「這些都是……」
「吃的啊,你倆傻了,我沒事拿一些草根回來神經病啊?」
「你,知道,這裏邊的東西,那些能吃?」這個世界有很多的東西都和以前的世界不一樣你知道嗎?
「你覺得我是打算回來給自己做一堆不能吃的東西嗎?」劉峰看我的樣子就好像在看神經病,可是我關心的問題是,這個傢伙是從哪裏確定,他才回來的不是斷腸草啊!這可不是以前的世界啊!
「野菜這種東西,那不是很好認的嗎?放心好了,不會有問題的,大不了,有中同學先試吃一下嘛!」所以白水最近到底哪裏惹你不爽了!為什麼你總是想着各種方法要置他於死地啊!而且你難道不知道有一些草藥是慢性藥,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夠顯出來效果的嗎?這樣子就算中同學提前試了藥,最後也沒有什麼效果啊!對於劉峰的話,白水只是惡犬一樣的在背後露出來鋒利的尖牙,然後,縮到一邊……暴政面前,實力說話,這句話沒毛病。
「行了行了,別愣着了,過來幫忙。我剛才在那邊發現了一大堆野菜,咱們吃完一會可以過去再採集一點!這樣子說不定就把這個星期給熬過去了,我可不想到時候去浪費口舌,把中筒靴低價出售了。」你當真才記得那些東西是野菜而不是別的什麼毒藥?還有,為什麼要把中筒靴賣出去啊?當真不會賠錢給別人一筆巨款嗎?
「你從哪裏,知道這些東西可以吃的?」我還是很不放心的看看劉峰,劉峰歪着腦袋思考了一下:「額,怎麼說呢,基本上就是我爸之前跟我說的,什麼有奇異香味的,還有顏色暗綠色的……」
「所以你剛才藉口說過去上廁所,其實就是去一邊摘這些野菜了,對吧?」我現在超級感謝劉峰帶回來的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裏邊有一些我認識的野菜,不需要劉峰,我也可以用那些東西做出來不錯的食物!這樣子我們出來舉行的這一次野餐也就可以有一些收穫了!
「野菜啊,這些其實是是偶然間才發現的,然後我就覺得可以給野餐填一些別的口味。」比如說毒藥?你有多大把握這東西物不會出問題啊?我有一點無語的看看手裏劉峰送回來的戰利品,然後又看看白水:「這個東西,你怎麼看?」
「那個,我還是想吃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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