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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少女攻[重生]
夏之衍本來是裝睡着,沒想到還真的睡着了。這幾天先是忙於日食的事情, 又是選秀, 還被薛疏揪着吵了一架,他渾身像是散了架, 幾天沒睡好覺。被薛疏弄到車上時, 也模模糊糊地睡着。
秦力走在前面,本打算照例去給薛疏開車,但對方卻徑直從他身邊走過,擰鑰匙開車, 動作一派嫻熟。被搶了位子, 秦力怔了一下, 敲了敲車窗,提醒道:「薛少。」
薛疏頭也沒撇,冷淡地說:「怎麼?」
秦力道:「你一向是坐在後面的, 這車……我來開吧。」
他看到薛少愣了下,從後視鏡里瞥了他一眼,眼神不似往常平和, 反而冷淡到近乎睥睨, 沒說什麼,熄了火, 下車。
這樣一來, 夏之衍坐在副駕駛座上, 反而是薛疏坐後面去了。
秦力開着車, 莫名覺得車子裏氣氛有些逼仄, 薛疏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和平時的朝氣敞亮截然不同,靠着椅背坐在後面,目光銳利而直接,沒什麼掩飾性地落在了副駕駛坐的人身上。
前方來駛車輛的車燈一閃而過,倏然照亮後視鏡中他的半張臉,黑沉沉的眸子裏是難解的深意。仿佛感覺到秦力在打量他,從後視鏡中睨來一眼,滿是警告。
秦力被他眼神看得渾身雞皮疙瘩一跳,趕緊收回了視線。
車子在路上疾駛,很快就停在了夏之衍家樓下,停車時夏之衍由於慣性,往前沖了下,被從後座伸來的一隻手將腦門按了回去,力道不輕不重。
夏之衍立刻醒了過來,下車,薛疏也下了車。
夏之衍原本和徐麗萍打了電話說今晚不回去睡的,打算去薛疏家湊合一晚上,但是現在瞧着車子已經開到了自家樓下,便只好回自個兒家了。
&我先上去了。」夏之衍關上車門。
薛疏不言不語地站在路燈下,個高腿長,雙手散漫地插在褲子口袋裏,看着他的神情卻稱得上凝視,點了點頭。
夏之衍朝樓道里走了幾步,覺得哪裏不對勁,又回過頭來看薛疏一眼:「我真的上去了啊。」按理來說這時候薛疏不是應該拽住他黏糊一下嗎。然而沒有。
薛疏又點了點頭。俊眉星目,被燈光從頭頂打下來,下巴那裏是一片陰影。顯得很俊俏很爺們兒。
夏之衍又走了幾步,心裏莫名奇妙的,怕薛疏心裏的疙瘩還沒有解開,於是又走了回去,站在薛疏面前,道:「你沒事了吧,明天會上學嗎?」
薛疏:蹦出一個字,仿佛是把字掰碎了說。
夏之衍摸了下他的額頭,懷疑他還在發燒,但是沒有,便道:「那我上樓了,明天見。」
薛疏頜首。
秦力開着車子停在街角,遠遠地等着。當着他的面,夏之衍也不方便做些什麼,但是心裏莫名覺得有些失落,方才薛疏還偷偷親他,這會兒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等他踏上昏暗的樓梯,走出兩步,身後的聲音忽然傳過來。
薛疏抬眼看着他,黑眸沉靜,問:「之衍,你覺得我長大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夏之衍沒有想到他會問這種古里古怪的問題,但是被他一問,也想到了很多上一世的事情。重生這麼久,上一世對他來說已經很遙遠了,夏之衍想起上一世的薛疏,道:「應該會很酷,話很少,喜歡威脅別人。」
至少一言不合就威脅他。
夏之衍又笑着補充了句:「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動不動掉眼淚。」
薛疏:「要是我們長大後才遇見,還能做朋友嗎?」
夏之衍頓了下,看着他,違心地道:「當然。」
薛疏這才抿了下唇角,幅度很小,然後退後幾步,道:「你上去吧。」
夏之衍上樓了。薛疏回到車子裏,這次沒有習慣性地上駕駛座開車,坐到了後面,攤開手心,手心裏全是汗。
秦力忍不住又從後視鏡看他一眼,這次薛疏出了神。
對於夏之衍而說,海選在林正義的手段下沒有直接晉級,而是待定,雖然令人心煩,但好歹還有機會參加第二次。只是這第二次,必須想點法子讓林正義摻和不了這件事情了。上次打了一頓還不夠,這崽子懷恨在心,第二輪海選更不會讓他過了。
兩輪海選都待定的話,就是直接淘汰了。也就是說,夏之衍還有最後一次翻盤的機會。
然而梁生才就沒他那麼淡定了。待夏之衍走後,他百思不得其解,就憑夏之衍的資質,一路刷臉刷到複賽都絕對是沒有問題的。怎會在海選就被半淘汰了呢?簡直不可能!他硬是不相信,覺得這中間絕對有什麼黑幕,連夜打了電話給譚一平。
兩人以前是同學,只是後來譚一平去了a市電視台做主持人,而他自己創業發家致富罷了。梁生才好不容易挖到一塊寶,還指望夏之衍站在舞台上大放光芒後,自己能帶着他闖出一片事業,在第一步就跌倒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服氣的。
於是當即請譚一平去最高檔的酒店吃了頓飯,按摩送酒,拜託對方務必要在海選第二輪里讓夏之衍通過。
當然,他還沒有告訴夏之衍,心裏想着到時候給夏之衍一個驚喜。
夏之衍這幾天都累極了,雖然手機里有幾通周恆打過來的未接電話,估計是問他和薛疏和好了沒有的,但他一爬到床上去就睡着了,也沒功夫接了。
秦力開着車子,不一會兒就到了薛疏的公寓樓下,將車子拐進停車棚里。
他正打算下去給薛疏開車門,對方就已經邁着長腿上樓了,他只看到一道高大修長的背影。
回了家,薛疏把外套一扔,抽了張紙,徑直去洗澡了,浴室玻璃擋住了他白皙精悍的上身。待出來時,衛生間垃圾桶里多了張皺巴巴的紙。
他頭髮還在淌水,濕漉漉的,漆黑的眉眼猶如和黑色融為一體,叫人辨別不清裏面是什麼。
秦力走到他房間門口,問:「薛少,那我先走了。」
薛疏往轉椅上一坐,閉着眼睛:「找老邢安排件事情。」
秦力剛想問什麼事情,薛疏已經打開了電腦,屏幕映照着他一張冷冽到奪人心魄的臉,又道:「倒杯水再來說話。」
秦力雖然知道薛疏要是生氣了,脾氣非常不好,但大多數時候都還是朝氣蓬勃、清新正直的,至少像現在這樣從裏到外無意識地給人壓迫感,還是頭一次。
門關上。薛疏睜開眼睛,手肘擱在桌子上,十指交叉。
夏之衍說他不吃辣的時候,薛疏並沒有想到他已經重生了,只以為喜歡吃辣是他後來慢慢改變了的口味。但夏之衍突如其來地對自己好,薛疏乍一開始欣喜若狂,漸漸地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連同自己一起,兩人的人生軌跡都發生了很大變化。
再其次,他看到了夏之衍的字跡,那分明是夏之衍十多年後的字體,他早已熟稔於心——
夏之衍還會攝影,還會彈鋼琴,還會對自己好。
薛疏確定,之衍一定是也重生了。
他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原先的欣喜若狂卻被這給沖淡了。如果說夏之衍是因為重生,知道了上一世的一切,才對他好。如果說,是出於愧疚,怎麼辦?
秦力端着水杯上來的時候,就見薛疏坐在那裏思考什麼,分明還是那個人,眉眼漆黑,無比冷冽凌厲。聽見響動後側目瞥了一眼,面上沉靜如許,沒什麼表情。
秦力放下水,心裏頭差不多知道薛疏要幹什麼了,今天在醫院他也瞧見了林正義,不識好歹。原本這種人薛疏犯不着去理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涉及夏之衍,他大事小事,事無遺漏。可能這就是友情吧,薛少好不容易交個朋友,自己也犯不着去干涉。
想到這裏,秦力道:「薛少,那個林正義怎麼處理,他肯定不死心,還要反撲的。」
薛疏喝了口水,不緊不慢地道:「那我很好奇他有沒有運氣逃過這一劫了。」
……
與此同時,距離中考只剩下幾天了,學校里變得愈發安靜壓抑起來,教室前方掛着距離中考還有五天的字樣,所有學生低頭刷刷做題。夏之衍也把放在選秀上的心思收了回來,認真地開始複習。
雖然上次模擬考取得了好成績,但是中考還是必須得謹慎。他已經下決定了,要和薛疏一起去w市,那麼就必須考那裏的高中。跨省考高中的話,分數線只會更高更加嚴格。這事兒他還沒有和家裏說,擔心徐麗萍捨不得他離開。
經過上次夏秋秋的事情,夏星竹顯然對他親近了幾分,早上都等着他一起上學。徐麗萍看在眼裏也欣慰很多,畢竟比起夏之衍,她更擔心自己體弱多病的小兒子。
這一世夏之衍讓徐麗萍定時帶着夏星竹去體檢,但願在心血管疾病突發之前,就能提前檢查出病灶,避免上一世的悲劇。
夏之衍早上起來,順便敲了下夏星竹的門,讓他也起來。推門進去後發現夏星竹早就起來了,已經寫了一套卷子了。
夏星竹一直很乖,被病痛折磨的時候也一聲不吭,這一世仍是如此。
夏之衍翻了下他的卷子,順道問:「對了,膝蓋好了沒?」
夏星竹放下筆,撩起睡褲給他看,只剩下點兒青紫了,到時候結了疤很快就好了。
夏之衍放了心:「看來藥膏很有用,我看見咱媽昨天洗菜手上切了塊皮,你待會兒給把藥膏給她,好歹讓她高興下。」
夏星竹愣了下,擺了擺手。夏之衍有點詫異:「你是說藥膏不見了?」
夏星竹點了點頭。
夏之衍有點莫名奇妙,誰會去偷一管藥膏啊,但是也沒放在心上,以為八成是夏星竹放在書包里,路上不見了的。
他回到自己房間,把書包什麼的準備好,從窗戶那裏往樓下看了眼,薛疏居然還沒來,有點奇怪,便打了個電話給對方。
薛疏家裏,秦力忙了一整晚,臨走時就聽見薛疏的電話響起。
薛疏接了電話,走到窗子邊接電話,原本緊繃疲倦的神情像是陡然鬆懈稍許,道:「我馬上就來,好,早飯想吃什麼,嗯,十分鐘。」
掛掉電話,薛疏徑直下樓穿鞋,站在玄關門口,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對着匆匆下樓的秦力道:「如果以後,我問你我讓你做過什麼事情,你一概不要回答。無論我問你什麼。」
如果少年時期的他知道體內存在第二人格的話,怎麼辦——
他很了解自己,無論是第二人格、第三人格,他不會容忍有人與自己爭奪身體,所以答案是,毫不猶豫地殺死。
既然如此,他暫時不能讓少年時期的自己知道自己的存在。
秦力怔了下,有些不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他看着薛疏穿好衣服出門去街拐角買早飯,從陽光里走進陰影的角落,時間好像在他身上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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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疏日記:壓根不記得發生什麼了,我感覺我是被之衍給親暈了!
大佬日記:少年時期的我太衝動了,進浴室了好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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