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少女攻[重生] 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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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一少女攻[重生]

    下午最後兩節課是自習,其中禿頭從講台上下來,四處轉悠,還不斷在夏之衍後邊兒盯着他,給他施加壓力。

    說實話老師無德對一個孩子的影響非常大,若是上一世的夏之衍還得小心翼翼、惴惴不安,可現在的夏之衍今非昔比,知道不要與傻逼計較,於是也就把他當空氣,自顧自看自己的教科書。

    他這副視若無睹的模樣,反而愈發激怒了禿頭。就像一拳頭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對方不反彈不激動,只是拿看傻逼的眼神瞧你,你自個兒都覺得自個兒像傻逼了。

    禿頭心裏憋悶,一下課就匆匆夾着教科書回辦公室去了,他臉色陰沉,將椅子刺啦一聲拉開。辦公室里有好事者立刻端上一杯茶,問他怎麼了,又是哪個不聽話的學生惹到了他。

    禿頭年已四十好幾,只是個副主任,仕途生涯早就憋得冒火了,被這個同事端茶送水的舉動微妙地取悅到了,臉色不禁稍加舒緩。喝了口茶轉眼又瞥見辦公室里還有一人,五班的語文老師林,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頓時又衝上心頭。

    說起來夏之衍和他的矛盾還在於初二時期的一次教學評估,當時幾乎整個五班把優秀教師的一票投給了禿頭,就夏之衍和少數幾個人投給了語文老師。林上課的時候旁徵博引,十分受學生歡迎。但畢竟禿頭是班主任,掌控着學生的綜合評估成績,不怕死的誰敢不投這一票給他。

    偏偏陳沉一行人就這麼不怕死。

    但夏之衍也實在是涉世未深了,他能和陳沉那一行星二代富二代比麼。禿頭也不敢擠兌陳沉等人,還不得尋他發泄發泄。一來二去,就結下樑子了。

    禿頭越看林越冒火,頓時冷哼一聲:「還能是誰,還不是班上那些刺頭,就是那個,夏之衍,林老師你知道吧,你天天誇獎的那個,上學期還推薦去參加作文競賽的那個。成績差就算了,天天遲到,成什麼樣子,我告訴你啊林老師,這樣的人,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做老師的最忌諱斷定學生的未來,這話委實嚴重,林正在批改作業,他脾氣溫吞,但也忍不住皺了皺眉。只是他沒什麼資歷,也不敢和禿頭硬懟,只是尷尬笑笑:「趙老師,你這樣說不太好吧,那小孩最近家裏有人離開了,難免成績下降,過陣子補起來就好了。」

    趙禿頭本來就和林對頭,仇敵喜歡的一切他都忍不住嚴厲抨擊,更何況夏之衍本來就是他的眼中釘。想到今天夏之衍拿嘲諷的眼神睨着他光禿禿的頭頂,這林與其同仇敵愾,說不定也在私底下嘲笑自己多少回了。這下子更加按耐不住情緒了,聲音大起來恨不得全辦公室的人都聽見,叫他們知道夏之衍這個學生有多麼不尊師重道。

    他諷刺的聲音一直傳到了辦公室外:「扶不起的阿斗罷了,初一初二成績一塌糊塗,難不成也是家裏有人死了?這種拖後腿還挑釁老師的人,我真是帶不起。爹是酒鬼賭徒,兒子將來能混成什麼樣,也可想而知了。」他話匣子打開了,就如洪水一般收不住,積攢許久的怒氣也陡然傾瀉,越發口不擇言:「終日土裏土氣,在我跟前晃,居然還有個自閉症的弟弟,俗話說上輩子不積德下輩子才會落魄還債,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夏之衍就在外邊兒聽着,他本來是過來找林拿卷子,回去複習一番,卻沒想到聽到這番高談闊論。旁邊還站了幾個其他班的學生在聽牆角,見夏之衍臉色有異,都紛紛古怪地打量着他,心裏八成也明白過來他就是趙禿頭口中的「土裏土氣」。

    這種刺耳的言論真是想像不出會出自一名教師的口,要是此時這副軀殼裏的還是當年的夏之衍,只怕要氣得渾身發抖了,但對於如今經歷過娛樂圈百倍千倍恐怖謾罵的夏之衍而言,這些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可是,即便是微小的針,扎在身上難道不會痛嗎。

    聽到趙禿頭提及夏星竹的時候,夏之衍再也忍不住,豁然推開了門。站在他身後聽牆根的同學沒料到他這樣不怕死,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夏之衍表情很淡,步子很穩,走進來後門「砰」地一聲關上了,頓時叫辦公室里的泄憤戛然而止。趙禿頭斜着眼睛睨過去,先下手為強的罵句到了嘴邊不知怎麼倏然吞了回去,夏之衍一反往日安靜怯懦常態,眸子裏的囂張危險而具有震懾力,哪裏是在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身上見得到的。

    他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夏之衍身上發生的改變,空氣中仿佛有什麼逼厥而來,令他喘不過氣來,膈應得慌,與此同時坐立不安的感覺從尾椎骨升起來。

    被當場抓包的尷尬只持續了一秒,趙禿畢竟身經百戰,臉皮也厚到可想而知的程度,他迅速板起臉,厲聲道:「你來幹什麼?」

    這種外強中乾誰都看得出來,聲音也比平時高了八個度,幾乎破聲。趙禿被區區一個學生震懾成這樣,渾身也十分不自在,眼神下意識地朝着旁邊林和另一個老師瞥了一眼,結果瞧見這兩個沒眼色的還直盯着這邊看,頓時眼裏閃過一絲窘迫。

    夏之衍見狀,反而笑了,笑完雙眼盯住趙禿頭,平靜地說:「教學多年沒有任何成績,人到中年膝下無子,勉強混上了個副主任噹噹,芝麻大的官就開始作威作福。」他頓了頓,聽見辦公室外面一陣喧譁,緊接着是學生紛紛讓開的聲音,繼續不咸不淡地湊到對方耳邊,低聲道:「終日頂着禿頭,在學生面前晃,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的,怕是趙老師您這種人吧……」

    趙禿頭驚呆了,悚然失色的同時,怒火陡然竄上心頭,他完全不敢置信,一向溫吞沉默的夏之衍竟然敢對他說這種話,簡直是反了。

    別說是他驚呆了,就連自詡對夏之衍比較了解的林也嚇住了,他的印象里夏之衍一向脾氣溫吞沉默,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膽子,句句戳中要害,專挑趙禿最扎心的地方捅。

    這是怎麼了,完全像變了個人。

    辦公室另一個老師則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地看着。

    趙禿子氣得發抖,你你你了個半天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抬起手就打算一巴掌扇過去。


    門突然被推開,夏之衍臉上的囂張收放自如,偏着頭站在那裏,臉色煞白。

    &幹什麼?」有個聲音吼了句。

    空氣陡然如同墳墓一般寂靜,趙禿頭被猛地衝進來的一人鉗制住手腕,對方颳起一陣風,力氣大得可怕,手腕上幾乎斷裂的痛覺傳遞進大腦,幾乎叫趙禿子睚眥欲裂。

    他下意識地就道:「放開我,你幹什麼?」

    一抬頭撞上一張清冷狠絕的少年臉龐,對方抬眼盯着自己,居然有種殺聲動地的危險感。瞬間趙禿子像是憑空失了聲一樣,什麼話都吐不出嘴裏了,只感覺手腕上的痛感一陣陣,臉色瞬間蒼白。

    &老師,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幹什麼,公然打學生?!」肥頭大耳的校長趕過來,臉色十分難看,他旁邊還站了個擰着眉的男人,軍裝筆挺,背着雙手如同鐵樁子立在那裏。

    說話的是校長,捏住趙禿子手腕的卻是個半大的少年。他今天上午沒在學校,不知道張廳長一行人蒞臨。但他在教育界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不識貨的人,眼瞅着門口那名軍官身姿挺拔,肩膀上幾條槓槓,且讓校長這麼恭迎,就知道是什麼大人物了,他哪裏惹得起。頓時頭上冷汗就下來了。

    關鍵是怎麼這麼趕巧,他剛舉起巴掌打算教訓一下這兔崽子,從上頭來巡視的軍官就轉到這裏來了,八成還是夏之衍這臭小子使了什麼計。趙禿子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怕,現在學校判的嚴,平時教訓學生也就罷了,當着廳長的面打學生一巴掌,那還不是自尋死路。他臉上堆積的橫肉頓時漲紅,膽戰心驚地抽搐了下。

    趙禿子急急忙忙地辯解道:「這……我,不是,校長,實在是這位同學把我氣到了,哪怕是泥菩薩也有三分脾性,我為人師長好心好意教導他,誰知他出言不遜,髒言髒語來罵我……」

    他口齒不清地辯解的同時,夏之衍垂着眉眼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從窗子外頭照進來的落日餘暉掃在他臉上,只剩下一片看不清的陰影,煞白而無力。

    少年修長纖細的身形在發福粗壯的趙禿子面前,顯得十分贏弱。

    誰會相信他能說出什麼髒言髒語?

    趙禿子知道夏之衍不需要說什麼,光是這副樣子,就贏了。他本指望另外兩個老師替他說兩句實話,誰知目光朝那邊求過去時,那兩人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忙自己的事情,他不由得更加氣急,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兔崽子有影帝的潛力呢,忍不住就氣急敗壞地道:「打都沒打到你,裝什麼裝……」

    話還沒說完,手腕上又是一陣刺痛傳來。

    校長見趙禿子這副蠢樣子,更是氣急,生怕因為一顆屎壞了自己一鍋粥,本來好不容易今天給張廳長留下了個好印象,現在八成是被趙禿子毀得差不多了。他頓時眼睛一豎,吼道:「怎麼,你還想真打?為人師長,成什麼樣子,快給人家學生道歉。」

    他這邊教訓完,抹了把汗,趕緊轉頭對張廳長道:「這位老師是脾氣暴躁了些,他平時不是這樣的,我們學校也絕對從沒發生過老師打學生的事件,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嚴肅處理!」

    張廳長看了眼薛疏,淡淡道:「那就必須嚴肅處理了。」

    校長這番話本來是冠冕堂皇的門面話,說得好聽罷了,人家張廳長日理萬機,哪裏有時間管你小小學校的一個小小老師和學生之間的糾紛,卻沒想到張廳長居然真的為這個學生發話了,這到底是怎麼了?他目光一瞥,更是恨鐵不成鋼的瞪着趙禿子。真他媽是個禍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看在是他親戚的份上,早就把這小肚雞腸的趙禿子給弄下去了。

    趙禿也面如死灰,心裏知道八成今年的評優是沒有機會了,搞不好這個主任也當不成了。他花了那麼多年爬上這個位置,難不成真的要被一個小鬼頭動搖。他實在是不甘心,當着眾人的面只能隱忍不發,但心裏恨夏之衍恨得牙痒痒。

    這丫乾脆別讀書了,直接去演戲得了!

    校長抹了把汗,既尷尬又膽戰心驚,急忙轉移話題:「咱們學校老師一向以節儉為主,這兒沒有冷氣,張廳長怕是熱得慌,算起來也到了飯點兒了,要不今天我做東,咱們去吃個飯?」

    張廳長沒再說什麼,轉身就打算走,校長見此只覺得劫後餘生,鬆了口氣趕緊追出去,臨走之前還不忘惡狠狠瞪趙禿子一眼。不過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貓膩,比如說趙禿子多年在教學上一事無成,還能當上個副主任和班主任,都是攀關係。校長還沒真打算因為這件事就撤了他的職,畢竟趙禿子是他老婆娘家舅舅,這邊動了他,那邊就該哭天搶地了。

    見張廳長和校長兩人身影消失在門外,趙禿子終於鬆了口氣,隨即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瞪向抓住自己手腕的少年。對方死扣着他不放,流暢的手臂線條蓄勢待發,鉗制在趙禿子粗壯的手腕上的修長手指十分有力,仿佛要將那塊骨頭捏碎。

    趙禿還不知道薛疏是何人,他剛才的確被這少年眼神里的陰鷙給嚇到了,但現在校長和廳長都走了,誰還怕誰不成?眼神再兇狠,也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

    他當即臉色冷下來,另一隻手指到了薛疏的鼻尖上,咬牙切齒道:「還不放開我。」

    薛疏沒說話,拽住他往桌子邊拖,還小心翼翼地繞過夏之衍,生怕他踢到夏之衍。

    趙禿子被粗暴地拽得發懵,臉皮丟了一地,瞬間暴怒:「你幹什麼?你哪個班的,校服都不穿!」

    話還沒說完,就被摁倒桌子前,頭朝下對着桌面。桌面一張紙,一張筆。

    薛疏一拍桌子:「寫辭職證明,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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