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的飛行訓練讓楊文海和山下一輝迅速成長了起來。就這樣為期一個星期也就五天的訓練每天的飛行時間可以達到3小時,每周也就是15小時。在加上之前的教官帶飛就有了差不多近百小時。
近百小時的飛行時長讓天賦異稟的山下成績名列前茅。而楊文海因為航空機械出身在加上本身的努力,則飛行技術比山下更上一層樓。
說來很諷刺,楊文海就這一星期的飛行訓練就已經比國內有的航校畢業生飛行技術好了。因為開戰後特別是39年後,由於沒有戰訓飛機,直到畢業參戰,有的飛行學員加起來的飛行時長也不超過12小時。
今天楊文海與山下在次相約,意在考察楊文海對日語的掌握和山下對中文的掌握。
中午十二點山下一輝一身中山裝在大街上走着,如果不是特別注意的觀察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日本人。
日本男人都是穿用白布纏繞的丁字褲,看起來十分奇葩。而大腳趾和二腳趾也是分開的因為常年穿木屐。當然在穿着皮鞋長褲的情況下是分不出來的,不可能去脫他們的褲子和鞋吧。
山下走進一家餐廳:「你好,小姐。請問201號包間怎麼走。」山下有禮貌的問道,只是不在像以前一樣會彎腰敬禮了。
「上樓左轉第一間就是。」黑頭髮黑眼睛頗具江南風的女服務員微笑着回答。
「好的。謝謝!」山下用一口流利的中文答到,說罷便徑直向包間走去。
這家餐廳是中國人開的唐人酒家,裏面的工作人員都是華人,主要的顧客也是華人,當然也有很多當地的美國佬喜歡吃中國菜,山下的中文一點也不顯得蹩腳很自然。
推開房門,古色古香的紅木桌椅和屏風映入眼帘。楊文海早已在靠窗邊的位置上坐好了。
「不錯啊!你能順利的進來就說明你的中文學得不錯了,而且舉止細節也沒讓人察覺你是日本人。」楊文海讚嘆的說道。
楊文海心裏卻犯着嘀咕:要是山下今後成為自己的敵人,那就太可悲了。朋友變敵人本就是很可悲的事情,對中國空軍也會造成莫大的傷害。這個人的學習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什麼樣的學生,還要多謝文海君的教導。」說罷山下一輝又是鞠了躬。
「才表揚了你,怎麼又漏原型了。」楊文海倜儻的說道。
此時,房間被一名傳菜生打開,端上一盤香噴噴的回鍋肉。「先生您的菜。」傳菜生有禮貌的招呼着。
「這是四川的回鍋肉吧。好香哦」山下對着傳菜生反問道,居然說的是四川方言。
「對!這是四川的名菜,回鍋肉。先生是重慶人?」傳菜生好奇的問道。
山下滿意的笑着說:「不,我是江蘇人。」
正端着酒杯的楊文海定了一下,在那一瞬間表情有一絲驚訝,眼神又有一絲擔憂。不僅這麼快掌握了中文的基本用語,發音標準,還能說簡單的方言。實在有些可怕。
吃過午飯後,山下開口說道:「文海君,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楊文海欣然同意。他知道無非就是該測試他的日語了。
哈!哈!哈!哈!整齊的練拳發出得聲音從門裏面傳出來。這是一棟頗具日本特色的建築,匾額上書寫—極真空手道。
楊文海在進門時向老館長微微鞠躬,脫掉皮鞋跪坐在道場一邊。看着兩位黑帶高手正在進行空手道對練。那一拳一腳迅猛有力,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完全的快很準。屬於剛性武功。
「文海君,要上場試一下嗎?」山下一輝看着茶盤對面的正觀看對戰的楊文海用一口標準的日語說道。
此時老館長柳生十兵衛開口道:「這位朋友也是日本僑民?有興趣的話可以上場切磋。」老館長微笑着說道。
楊文海心想,這不是測試我的日語吧!而是在測試我的武功。好吧就讓不可一世的日本人見識一下我的中國功夫。
「好的,恭敬不如從命,就讓這兩位黑帶高手一起上吧!」楊文海站起身來,向老館長和山下鞠了一躬。畢竟要裝得像個日本人。
老館長先是一驚,而後點頭同意。他一是擔心這麼素未謀面的年輕小伙子會受傷害,二是為他的狂妄感到驚嘆,也想見識一下山下的這個朋友到底有多少斤兩。心想山下的朋友多少有點本事。畢竟山下是空手道黑帶七段。
楊文海走進道場向兩位黑帶武士鞠了一躬,微笑着說;「多左。」翻譯成中文就是請的意思。說罷拉開架勢擺出白鶴亮翅的姿勢。
兩個日本武士同樣回禮,立刻面露凶光。做三七步姿勢,向楊文海移動而來,並一前一後的分開,對楊文海形成夾擊之勢。
說時遲,那時快。前面的武士立刻一技邊腿朝楊文海的肩部打來。楊文海不閃不避,左手一抬,抵住那名武士的膝窩,右手扣住腳踝。立刻身法前移,左腳抵住那名武士的支撐腳。向後一拉,然後猛的向前一推。可想而知太極的彈抖爆發力是多強,只見那明武士飛身被摔出4米開外重重的摔在地上。
身後的武士一驚,頓時武士道精神充斥着大腦。不加思索直拳、手刀、頂肘、側踢。一陣批頭蓋臉的向楊文海的身上招呼而來。好傢夥!動作快,連招敏捷,招數與招數之間停頓時間很少。
雖然厲害,但對於深得太極真諦的楊文海來說還是小巫見大巫!均被一一化解。好機會!楊文海見對手後背漏出空檔。直接一技寸拳打在後背上,只見那人身體頓時前傾。瞅準時機,立刻撲步下潛。讓自己的肩膀頂住對方的屁股,立刻起身前頂,只見那名武士身體離地一米多高重重的在地上摔了一個惡狗吃屎。
兩位武士有些吃力的爬起來,憤怒的同時出拳向楊文海的胸口擊來。一向自大的日本武士怎能忍受兩個人輸給一個人,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人一旦憤怒里就註定失敗,這一拳看似有力,然空檔甚大。楊文海從容接招,雙手迎上去,撥開拳頭,雙手同時出寸拳打在兩人的腋窩上。兩隻拳頭頓時癱軟。楊文海見狀立刻施展橫空旋風踢,一腳打中前面一人的側臉,應聲倒下,立馬在接騰空後旋踢。另一人也應聲倒地。
老館長立刻叫停。二人敬禮後你扶我我扶你的退場,非常狼狽。老館長欣然對楊文海說:「你在中國學習過太極拳?不簡單啊!把精髓掌握的如此好,拿捏得如此到位,實在難得。」
楊文海心想這老館長倒是有些見識,回答道:「我是中國人,我的太極拳是家傳的。」
老館長先是一驚,立刻恢復平靜對楊文海微笑着點頭,這柳生十兵衛見多識廣,他和山下一輝一樣並非主戰人士,他的兩個得以門徒也加入了反戰同盟,故沒有為難楊文海反而更加以禮相待。
午夜,二人又來到了當初第一次握手的地方—櫻雪酒館。
「文海君,太極拳的確博大精深。而你在最後一擊居然融入了我教你的空手道腿法,太完美了。來滿飲此杯」說罷二人舉杯喝了酒。
「說明你教我的時候沒有留一手!集萬家所長才能成就厲害的武術。就像中國人歷來謙遜好學。對了你在課堂上說中國的問題在農村,看來你是一個中國通了。」楊文海若有所思的說道。
山下放下酒杯接着說:「在我們日本你坐上一天的火車就會開到海里去,而在你的祖國就算坐上三天三夜的火車依然是無邊無際的田野。」
楊文海驚訝這個敵國好友,對中國國情盡然如此了解。幾番試探得知他已經是一個中國通了。
楊文海回話道:「不錯,我們的國民政府軍以城市為中心,在正面戰場上和你們進行殊死搏鬥,慘烈至極。而共產黨在敵後開展游擊戰、麻雀戰的確牽制了你們大部分兵力。」
楊文海見有點火藥味了。立刻笑着說:「來!不提國事。乾杯。」
山下一輝微笑道:「你進步了,變得沉着冷靜了。今天的考試你是滿分。」
「你同樣也是滿分。」楊文海鄭重的回道。
此話一出,滑門被拉開,進來的這位日本女人卻不在是初次到訪的女人。不過還是挺漂亮的。
同樣的場景:「先生也是航校的。是山下君的朋友。」那名女子聲音甜美口音略帶九州口音。
「是的,我是航校的,和山下是同鄉,京都人。」這次楊文海有意說自己是日本人就是想考驗一下自己的日語有沒有破綻。而山下則在一旁笑而不語。
「是嘛!我也是京都人。那今天晚上先生就留在這裏吧!」此言一出着實嚇了楊文海一跳。靠!明明是九州口音卻為了晚上有床單滾說自己的是京都人。這些日本女子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啊。
二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山下使顏色讓女子離開。接着說:「文海君,看來你的魅力還是不減啊。是個女人都喜歡你。」
就這樣二人的敵國語言測試都以滿分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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