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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總以為我喜歡他[快穿]
病房內,向寒一臉虛弱的躺在床上,小臉慘白。
系統正在腦中喋喋不休:「向先生,我只是離開一會兒,您怎麼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這該怎麼辦,難道是泡麵有問題?可是據分析,少量的防腐劑不該導致這種後果呀……」
醫生也站在旁邊冷臉訓斥:「你知不知道自己本來就有慢性胃潰瘍?不好好養着,還空腹喝酒,吃辛辣食物,不想活了?這個病嚴重了,是有可能引發癌變的……」
陸澤站在一旁,聽到這目光沉了沉。
系統則鬆了口氣:「哎呀,原來主要是原主的問題。」
向寒有些委屈:「你們都不檢查原主身體狀況的嗎?」
畢竟原主只是個炮灰,有胃病這種小事,資料中是不會寫的。
系統十分愧疚:「抱歉啊向先生,之前沒考慮到這點,我這就向迪恩上……先生申請權限。」
&嗯。」向寒正難受着,並沒聽出它話意中的轉折。
另一邊,受向寒牽連,陸澤也挨了醫生一記冷眼。向寒有些心虛,等醫生走後,立刻就假裝睡着了。
在陸澤看來,躺在病床上的青年是瘦弱的,尖尖的下巴陷在被褥中,臉色蒼白,神情脆弱而又無助。他緩步走到床邊,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陸澤已經看過向寒買的車票,目的地是南方一個省份的偏遠小城,坐大巴至少要15個小時。
他想,是因為得罪了趙韓東,所以才不得不離開吧。真傻,連高鐵都捨不得坐。為了省錢,只吃幾塊錢一包的泡麵,不知道對胃不好嗎?
剛被趕出豪門的陸大少可能不知道,路邊攤熬的白粥、小米粥價格可是跟泡麵差不多,而且還養胃。至於沒買高鐵票,那都是系統的鍋,它資料沒收集全,只找到了長途汽運站。雖然向寒在現實中也挺節省,但這事跟省錢真沒關係。
陸澤顯然不會這麼想,因為高鐵站跟長途汽運站之間其實就隔了一條街。所以他認定了向寒是為了省錢,才捨不得坐高鐵。而且離開的緣由,還是為了幫他出氣,得罪了趙韓東。
陸澤目光暗了暗,想起向寒蜷縮在牆邊時的瘦弱身影,止不住一陣心疼。這樣一個傻乎乎的、一心為他着想的戀人,怎麼會像孫舒亞說那樣嫌貧愛富呢?更何況,向寒本就窮苦出身,又怎麼會怕跟自己一起過苦日子?
想到在酒吧時,自己竟沒看出向寒是在演戲,甚至一度相信了孫舒亞的話,陸澤心中就是一陣懊悔。
若是他當時就把向寒帶走,這傻瓜也不會得罪趙韓東,被迫連夜離開,最後還把自己弄到了醫院。好在他及時發現了,沒有釀成更大的錯。想到這,陸澤又是一陣慶幸。
向寒哪裏知道,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裏,陸澤就想了這麼多,腦補真是擋都擋不住。此時他正被對方的目光盯的如芒在背,心臟咚咚跳個不停,暗想:這目標怎麼一直盯着我看?難道是裝睡被看出來了?
陸澤見他眉頭忽然皺起,還以為是在忍受病痛,不由抬手輕輕撫平,嘆息道:「傻瓜,你就這麼離開,連畢業證也不要了?前途也不要了?」
向寒:「!!!」什麼情況?
&那麼努力才考上a大,為了我,什麼都不要了,值得嗎?」陸澤的指尖慢慢滑到耳邊,親昵的捏了捏他的耳垂。
向寒差點哆嗦,戰戰兢兢的問系統:「小九,這個……不是分手了嗎?」
系統:「據我分析,他大概是對你死灰復燃了。」
向寒有些懵:「我就吃了包面而已,什麼也沒做啊?」
陸澤的指尖已經移至唇邊,緩緩描摹着形狀,在略顯乾燥的唇瓣上輕輕按了按。向寒真的忍不住要顫抖了,半邊身體都開始酥麻了。
陸澤卻想起那抹刺目的鮮紅,臉色頓時陰沉起來,聲音也冷了幾分:「放心,有我在,趙韓東不會把你怎麼樣。」
說完他頓了頓,再出聲時,語氣又多了分寵溺:「以後別再胡思亂想,自作主張。我就算再落魄,也養的起你。」過了一會兒,又輕聲說:「我先去幫你抓藥,順便買些粥回來,你好好休息吧。」
向寒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等他走後,頓時鬆了口氣,愁眉苦臉道:「小九,這目標有點嚇人啊。」
系統慢吞吞道:「我覺得,他好像知道你是裝睡的。」
向寒:「更嚇人了……」
系統:「比起這個,我比較關心的是,向先生你居然不認識他?」
向寒:「啊,我應該認識他嗎?你們給的資料是文字版,沒有影像、圖片啊。」
系統:「您沒接收原主的記憶?」
&啊。」向寒一臉無辜。
系統:「……看來是出問題了,向先生,我大概要再離開一會兒。」
&啊!」向寒一臉驚慌:「萬一目標這個時候回來怎麼辦?」
系統:「……」你怕什麼?
儘管向寒一再挽留,系統還是無情的拋下了他。向寒只好縮在床上咬被角,小心謹慎的盯着門看。
他雖然是為了錢才接受這份工作,但絕對不賣身的。這目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目標,都分手了還對他動手動腳。不是說他只痴情主角受的嗎?唉,真是傷腦筋……
向寒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就睡着了。陸澤回來時,就見他蜷成一團,手裏捏着一團被角,上面滿是齒痕和口水。
陸澤皺了皺眉,將保溫盒和藥放在桌上後,走上前,動作輕柔的把向寒露在外面的胳膊放入被中,然後掖好。
看見被角的齒痕,他抬手覆在向寒的額頭,輕輕摸了摸,神情無奈又心疼:「疼了怎麼不按鈴?咬被子多不衛生。」
向寒迷迷糊糊的醒來,感到有隻手在額頭輕撫,立刻緊緊抱住,哽咽道:「爸,你終於來看我了……」終於來送錢給我了,再不來你兒子就被餓死了。
陸澤動作一僵,忽然想起向寒以前說過,他父親在他六歲那年就去世了。
向寒『哭』的那麼傷心,陸澤最終沒捨得把手抽回,而是安撫性的拍了拍,說:>
向寒頓時僵住,不對,這不是他爸。他爸的聲音才沒這麼好聽,而且他爸只會一巴掌呼在他的腦門上,順便大吼:「你今年已經餓死幾次了?」
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看見那雙幽黑漂亮的眼睛後,立刻就石化了,半晌才回過神,僵硬的說:「陸、陸澤……」
&陸澤淡淡應了一聲,覺得向寒此時應該很尷尬,於是也不多說什麼。
他轉身盛了一碗粥,然後走到床前坐下,舀出一勺吹了吹,送到向寒嘴邊,全程一句話也沒說。
向寒剛想說『我自己來』,就被他不輕不重的掃了一眼,於是立刻打住。
因為不知道陸澤到底要幹什麼,向寒這碗粥吃的膽戰心驚,連味道都沒敢多回味。
等吃完後,他終於壯起膽子說:「陸澤,謝謝你把我送到醫院。但是,我們已經分手了。」
不管陸澤要幹什麼,他只需以不變應萬變。根據計劃,先分手,再撮合,這個步驟肯定是不會錯的。
陸澤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重重的將碗擱在桌上,轉身一步步逼近,目光深沉的看着他。
向寒心一跳,頓時緊張起來,他他他……他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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