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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很好
程桑桑周日輪休。
她拉回窗簾後,去浴室洗了個澡。
她洗澡向來費時間, 沒半個小時出不來浴室, 昨晚韓毅在廚房,怕他提前走了, 隨便沖了下就出來。她順便洗了個頭,出來擦頭髮的時候, 給方陽打了個電話。
她按了免提。
沒一會,電話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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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桑桑問:「方醫生, 半個小時的時間有嗎?」
方陽說:「行,師妹的煩惱我一定凝聽。」
程桑桑沉默了會。
方陽已經習慣程桑桑每次來諮詢時的沉默,他也不做聲,等程桑桑主動開口。非面對面的諮詢,無法從病患的面部表情揣測一二, 主動等病患開口,再尋找插入點最好不過。
終於,程桑桑開口:「我心裏不好受。」
一頓, 她又說:「昨天晚上我在被追趕的時候,想起了以前不好的回憶, 當時特別焦躁,喘不過氣來, 有那麼一瞬間, 我以為自己窒息而亡, 完全沒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後來韓毅出現了。我之前和你提過的。」
方陽說:「我記得, 你的第一個男朋友。」
程桑桑又說:「他救了我,我沒有依靠任何藥物緩解了過來,當時我就在想,我無論如何也要抓住他。後來,我費盡心思把他騙回家。我裝崴腳,裝柔弱,後來實在犯困睡着的時候做了個噩夢。」
她改了稱呼,說:「師兄,我自從小時候那件事之後就睡得格外淺,他喊我名字的時候我的噩夢就已經結束了。」
方陽給程桑桑做了幾年的心理諮詢,很清楚程桑桑的行事風格。
他接了句:「你後來做了什麼?裝夢魘?」
程桑桑說:「是,他前幾天說了傷害我的話,我一直無法忘懷。我知道我不用這樣的方式,他很快就會離開。後來事實證明,我贏了。再後來,他抱我回房,我摟着他睡,當時心情複雜,不知道要下一步要怎麼計劃,怕他走了,又怕他拒絕我,也怕他發現我在裝睡。最後,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睡着,好像迷迷糊糊中睡了一會,沒一會又醒來了。方師兄,你不知道,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特別安心。可是我還是心裏不好受,我總忍不住騙他,我知道不好,可我忍不住。騙林楚安我沒有任何壓力,我和他不過是各有所需。可是韓毅不一樣。」
方陽明白了。
他一針見血地指出:「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你這屬於自我防禦機制的開啟。你的做法與你在道德上的認知有所衝突,因此你會心理不好受。歸根到底,是你太在意韓毅,你的自我防禦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而你缺乏安全感是兒時的心理陰影造成,治根要先治本,現在你能做的,是和韓毅溝通。」
程桑桑說:「嗯,我明白了。」
隨後,她掛了電話。
方陽那邊也放下座機,低頭在程桑桑的病例檔案上添了一筆記錄。
他很清楚,程桑桑給他打電話諮詢不是來尋求解決方法。
程桑桑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諮詢他只是為了宣洩內心的情緒,她需要一個認同她做法的人而已。
.
程桑桑在家裏待了一整個白天。
暮色降臨後,她才離開家,開車前往附近的一個商圈。白天的時候,程默然給她電話,約了晚上吃飯。姐弟倆感情向來不錯,雖然已經不在家裏住,也各自有工作,但時常會出來吃飯。
兩人口味差不多,都更偏好家常菜。
這一回,程默然約的也是當地商圈一家有名的創意私房菜館。
這家私房菜館裝修頗有特色,牆壁貼了許多符合本地歷史的壁畫,裝修極有民國時期的風格,服務員也穿着雅致修身的工作服,畫着有歷史感的妝容,笑意盈盈地接待客人。
&經有人先到了,臨水包廂。」程桑桑對門口的服務員說。
&邊請。」
包廂的門一拉開,程桑桑就愣了下,隨即就反應過來,問:「默然昨天找你救場子了?」
&是你了解他。」宋韌朝她招招手,說:「默然落了手機在車上,去停車場拿了。我還沒點菜,你看看要吃什麼?剛剛他們的主廚說了,今天新到的鱸魚特別新鮮,你想吃魚的話可以讓他清蒸,原汁原味。」
程桑桑翻菜單,點了菜。
等服務員收走菜單後,才問:「什麼時候從北九州回來?」
宋韌說:「周三。」微微一頓,似是不經意地說:「我發了條朋友圈的。」
程桑桑揉揉太陽穴,說:「周三那天醫院裏來了個鬧事的,心裏煩着呢,沒怎麼看朋友圈。」
&然和我說了,昨晚在派出所里他差點兒跟郭雪安那群人打起來。郭雪安那邊有個叫峰哥的人,有點黑道背景,默然年紀輕,處事不夠圓滑,」宋韌笑:「等歷練個幾年也差不多了。那邊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和默然已經解決。」
程桑桑說:「多謝,改天請你吃飯。」似是想到什麼,又說:「昨晚果然不該讓他一個人去派出所的,他容易衝動,」看宋韌一眼,「就只會在你妹妹面前裝成熟穩重。」
&們說誰裝成熟穩重?」
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程默然坐下,喝了口水,才和宋韌說:「韌哥,下周末騎馬不?我新買了一匹馬,跑起來不要太快。要不要周末比一比?你要輸了,把你家糰子給我養一周唄。」
糰子是一隻布偶貓,眼珠子烏溜溜的,貌美得不行,是宋家上下的團寵。
宋韌看程桑桑,問:「你來嗎?
程默然說:「我姐忙着追毅哥,肯定沒空。」他又八卦地問:「姐,昨晚把毅哥搞定了嗎?」
程桑桑沒有回答,只說:「周末我有事就不去了,你們玩吧。」
宋韌問:「真打算和毅哥好了?」
程桑桑「嗯」了聲。
程默然問:「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當初你為什麼把毅哥甩了?我昨晚看毅哥對你也挺在意的,那些人想動你一根手指頭,毅哥鐵棍啪的一下就掄了過去。都八年了還在意,當年可見是愛得深刻。既然彼此相愛,為什麼……」
程桑桑說:「程默然,吃你的飯,小孩子別問大人的事。」
宋韌說:「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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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薛正平組的兄弟飯局,七點多人就來齊了,除了還在海上的唐南周之外,其餘都齊聚一堂。兄弟們多年未見,時隔六年再次相見,半點陌生感也沒有。
酒一喝,仿佛又回到了當年。
韓毅喝了半斤白酒,仍然穩如泰山。
韓毅出來抽煙,漫不經心地看了看,對面也是個包廂,門口寫着風雅的「臨水」兩個字,兩個包廂中間隔着一道長廊,盡頭有一扇窗,正好適合抽煙透氣。
他抽了根煙出來,點燃。
抽了口。
煙霧徐徐噴出時,他的思緒也跟着飄飛。
滿腦子都他媽的是不該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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