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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人設崩壞中
此為防盜章 道人怒哼一聲, 又大步上了二樓, 那拂塵把他衣裳前襟挑開:「荒唐!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既然你說我作妖法害的她, 那你胸前這些傷勢呢, 總不會也是我傷的你?!」
餘二一怔, 低頭看自己胸口,果然一道爪印在前,正對着心臟的位置, 其實他這傷剛才就有, 只是被迷得五迷六道, 竟連自己受傷也不知道了。
他心頭砰砰亂跳, 站在原地臉色忽青忽白,道人從腰間的布袋裏掏出玉瓶,手指遙遙一點, 那還在抽搐掙扎的鬼物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連連哀嚎, 又強行變出美女皮相來想迷惑人。
不過道人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轉眼就把她收到了玉瓶里, 他衝着客棧里的眾人遙遙一拱手, 頗見神仙風骨:「貧道失禮, 這東西狡詐多變, 貧道追尋這東西已久, 今日才算是將它制服, 不慎驚擾了各位, 還請各位見諒。」
眾人這時候還心有餘悸,卻從方才那場鬥法中回過神來,明白人已經心知這道人是有真本事的了,聽他說的謙遜,都回禮道:「豈敢豈敢,仙長也是為了除魔衛道,我們又沒受傷,算不得驚擾。」
道長含笑還禮,又請諸人回屋歇息。
但發生了此事眾人哪裏還敢睡下,都起身命店家點亮了燭火,在大堂里坐着,餘二呆立在原地好久,神色已經恢復了清明,半晌才吶吶道:「我,我明日要回去向家中父母請罪。」然後就轉身回了屋
有不少客人已經回過味來,見這道人是個有真本事的,紛紛上前搭話攀交情。
沈家四人沒事可做,沈朝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副牌來四人消磨時間,他對這道人也有些興趣,命下人去打聽,下人打聽完了回稟道:「這道長名喚流霞,常居在蒼雲山上。」
沈朝聽見他道號,捏着牌的手不由一頓,哦了聲道:「我知道了。」就再無吩咐了。
這事兒只是個插曲,不耽擱幾人行程,天一亮就坐上馬車繼續往別院趕,終於在晌午到了別莊。
別莊門口沈家幾個夫人正在等着,沈朝之妹沈晚照也陪在長輩身邊,她見着沈喬便笑道:「堂姐,好些日子沒見你了,書院忙的四腳朝天你也沒來幫忙。」
其實沈晚照和沈朝是龍鳳胎,兩人都與沈喬同年,沈喬的生辰是當初家裏人大概猜的,未必就比龍鳳胎大。
這一笑清艷明媚,她是沈家的嫡幼.女,如今已經嫁為人婦,嫁與當朝首輔為妻,出身好嫁的更好,當真是極好的福氣。
沈喬下了馬車,歉然道:「最近田裏正好收成,閒下來我就去幫你。」
沈晚照囧道:「你也太實誠了我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最近書院放夏假有什麼可忙的?」
魏朝女子地位遠勝於前朝,就是婚後也能在外應酬忙活,沈晚照如今就在赫赫有名的山河書院當輔師,所以有此一言。
沈家別莊修在半山腰,確實比京里涼快的多,不披披風還有些涼意,她下馬車的時候取了件桃紅披風披上,更神奇的是這麼一件完全沒身量的衣裳竟能把人穿寬足足一圈。
沈晚照感嘆道:「你真是葬愛風格永不變啊。」
沈喬對她三五不時冒出讓人聽不懂的言辭已經習以為常,只是點點頭便沒再說話,沈晚照拉着她的手往進走,扭頭問道:「我以為你們早上就能到的,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大人們去說話聽戲,幾個小的就走到涼亭里,沈朝端起涼茶一飲而盡:「別提了,昨晚上在客棧里撞邪了。」
沈晚照一怔,他便把昨晚上的事兒說了一遍,搖頭嘆道:「我說餘二怎麼得了失心瘋一般,原來竟是鬼物作祟。」
沈晚照半信半疑:「真有這等奇事?你別是誆我吧?」
沈朝鄙夷道:「我誆你做什麼?誆你有錢拿嗎?」
沈喬點頭道:「我親眼所見,卻有此事。」
她想着就算不說,張氏怕也會告訴沈家幾個長輩,便把上回在沈家莊上被精怪纏身的事兒挑去些不好說的,其他的都簡單說了一遍,沈朝兄妹倆都聽的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事?」
沈喬頷首:「要不是親身經歷,我也不能相信的。」
沈喬說話可信度很高,沈晚照見她無事心裏也鬆一口氣,道:「你人平安就好,也是你運道好,才有人甘願出手相救了。」
她寬慰完之後卻抓了個側重點,饒有興致地追問道:「那位救下你的道人是哪個?你不是留下他的帖子了嗎?讓我也看看。」
沈喬就把淡長風的名帖遞給她,兄妹倆探頭看着落款,頓時跟被雷劈過一樣,久久不能回神。
沈晚照不自覺地捧來涼茶喝了口:「這是...魏朝的...」
沈朝心有靈犀地接口:「國師。」
沈喬也是念書識字的,自然知道國師是個什麼地位,聞言一怔,又緩緩搖頭道:「這怎麼可能,是重名吧?國師位高權重的,哪裏有功夫跑到一座山野小村里?」
沈晚照不敢苟同:「淡這個姓又不是張三李四二狗子,再說又恰好是道人,哪有這麼巧的事兒?」
她說完又一指帖上寫的住址:「再說你瞧這帖子上寫的,此人住在興善坊,能住在這裏的人不但要富,更要尊貴顯赫,國師不僅是世襲之位,更有世代的國公爵位在身,執掌天下道教,奉為正一教之主,正一教也是咱們魏朝認為國教的道派,他恰好符合這點,若他只是個尋常道士,能住在這等地方?」
她娘家夫家門第都高,見識自然不差,說完又感嘆道:「本來皇上特特請了國師來山河書院講易學,說是初八進京,結果拖到十一才到京里,我還道他是架子大,原來緣由在這裏。」
沈喬已經信了,聞言若有所思地道:「原來如此,倒是我有眼無珠了,本以為國師尊貴,不會管我們這些山野小民的。」
沈晚照搖頭道:「我只聽說他不是個好相與的,脾性也古怪,喜怒無常,這般性子,肯定不是對誰都願意這般費心。」
她又嘿嘿一笑,用肘子撞了撞她:「聽說國師相貌極好,曾有人為了見他不辭辛苦翻上華山,你這回可是見到了,他相貌如何?」
沈喬道:「背後議論人家相貌可不對,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看人怎麼能只看皮相呢?」
沈晚照:「...」
她不死心地追問道:「不過你我說說而已,又不往外傳。」
沈喬瞅了她一眼,這才勉勉強強地道:「他一直戴着斗笠,臉我是沒看清的,身條倒是不低,就是身子骨太瘦了些,沾了瘦這一字,跟好相貌就無緣了。」
沈晚照點頭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他肯定是位絕世美人了。」
沈喬:「...= =」
沈晚照忍不住拉着她問道:「其實我有句話想問你很久了,在你眼裏,你算美的還是丑的?」
沈喬低頭看着自己的細腰,嘆一聲:「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每天飯也沒少吃,人卻沒見胖啊。
沈晚照:「...好了我懂的。」
幾人說的口乾,沈朝身邊的小丫鬟采芙很有眼色,早早地讓廚下做了涼茶晾好了端上來,她有啞疾,輕輕比劃幾下請眾人用茶。
沈晚照嘖嘖羨道:「采芙越來越貼心了,哥我可真羨慕你啊。」
她這樣身有殘疾的本來是不能進府的,還是沈朝動了惻隱之心,從牙婆手裏把人買下來,她做事也很是本分盡心,沒辜負沈朝的惻隱之心。
沈朝斜了她一眼:「那你就羨慕着吧。」
沈晚照:「...」
采芙低頭笑了笑,又轉身下去了。
一碗涼茶喝完,那邊花廳已經讓下人過來叫幾人用飯,等進了花廳里,張氏果然也把沈喬前幾日撞邪的事兒說了,又說那道人要收徒:「...我實在是沒了主意,你們見多識廣,也幫我想想主意吧。」
沈二夫人問道:「那道人道號什麼,仙居何處?」
張氏道:「只知道他叫淡長風,人現在住在京里。」
沈二夫人一口湯差點嗆在喉嚨你,沈晚照忙走過去給親娘順氣,對着張氏笑道:「堂嬸,要是別人我們肯定要勸你三思,這人卻是要幫堂姐應下的,他是魏朝當朝國師,又有公府爵位在身,顯赫尊貴,聽說道法也高強,不會去騙你們的。」
張氏微微張嘴,好像從天而降一塊餡餅,又怕餡餅里有□□,呆愣了半晌才道:「這樣的人...要什麼徒弟沒有,怎麼單單看上我家姑娘了呢?」
沈晚照雖然知道淡長風這個人,卻不敢對他的人品打包票,沈喬這般人見人贊(除了她自己)的容貌,難保不是那人起了什麼歪心,便道:「這也不難,我們回頭陪堂姐去他府上問問看,能成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行便罷了,反正也不損失什麼。」
其實她想的比較多,沈喬這般容色,若是生在高門大戶那自然是極好的福分,可堂嬸家無權無勢,這就不是什麼幸事了,沈家也不可能時時護佑他們周全,要是能尋一個有力的依仗,跟着學些本事,那也是天大的好事。
她想了想又笑道:「他們方外人講究個緣法,說不準就是跟堂姐有緣分呢,若國師真想誠心收徒,師妹成了他的衣缽傳人,那旁人也不敢小覷了去,以後堂嬸也有倚靠了。」
張氏明白這個道理,聽她說完十分感激,連連道謝。
沈喬點了點頭,心中自有思量。
她喜葷菜,沈晚照愛素食,兩人最能吃到一起去,開開心心地吃了一頓飯,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沈晚照硬拉她跟自己一道午休。
兩人抄手遊廊里緩步前行,沈喬挑了挑眉:「妹婿呢?」
沈晚照捶了捶腰:「他最近忙的四腳朝天,書院又沒課,我在家閒着也沒事做,所以陪着我娘來莊上避暑。」
她語畢又嘆道:「我哥有位極投契的同年前幾天突然去了,他那同年雖然家世不顯,跟他卻聊得來,他最近一直懨懨的,我就也把他拉過來一道散散心。」
沈喬道:「生死有命,讓阿早不要太介懷了。」
沈晚照又嘆一聲:「要是他那同年時時臥病在床,他也未必會這般難過,只是那人身子康健,也沒有與人結仇,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他心裏難免鬱郁。」
她說完悄聲道:「我聽人說,那人是被生生嚇死的,死的時候眼睛大睜,這得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才能把人生生嚇死啊?」
沈喬蹙眉想了想,沈晚照往自己嘴上拍了一下:「呸呸呸,不能背後議論死者。」
沈喬點了點頭,兩人自去歇下不提。
晌午起來沈晚照鬢髮蓬鬆,妝容也亂了,沈喬幫她梳了兩下,成功把髮型梳成殺馬特,點頭贊道:「這樣挺好看的。」
沈晚照:「...你可真是葬愛家族終身會員哎。= =」
她又打開妝奩,挑出幾盒胭脂左右比對着,沈喬不解:「都是一樣的顏色,為什麼要用不一樣的瓷盒裝上,你又挑來揀去的做什麼?隨便拿一個不就完了。」
沈晚照看着手裏的深紅淺紅藕紅丹紅各色胭脂:「...你其實是個男人吧!」
還是個直男...
沈喬閉目養神,假裝沒聽見。
沈晚照又嘴賤,忍不住讓她幫忙挑看那塊玉佩好看。
沈喬幽幽道:「我是個男人呢,看不懂你們姑娘家用的東西。」
沈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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