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人設崩壞中 31.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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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師人設崩壞中

    淡長風放下手裏的煉魂符挑了挑眉:「第二日就上門了, 余家也太沉不住氣了些。」

    沈喬還有兩百遍紫薇真言沒抄完,累的手腕卻已經算了,趁着這個機會活動一下腕子,躥騰道:「師傅不去看看?」

    她也好趁機偷個懶。

    淡長風瞥了她一眼, 顯然是一眼瞧出了她心思,不過沒急着拆穿,換了身天青色的長衫出門待客, 捆妖索其實是無形無相的,只是兩人能感覺到被捆着, 不影響日常更衣洗漱。

    這回來的人正是余正霖,他比起昨天的悠然,今日也明顯帶了幾分急色, 對淡長風行禮道:「國師, 家兄的情況又嚴重了, 還望您能出手...」

    淡長風雖然瞧他還是不怎麼順眼,但也不影響他履行職責,略抬了抬手:「帶我去你們府上吧。」

    余正霖喜形於色, 看來真是為堂兄頭疼很久了,又瞧見沈喬也跟了過來, 不由得面露幾分疑惑,淡長風隨意解釋道:「我帶她去長長見識。」

    余正霖對他這幅不走心的態度也無法,只好訕然應了。

    馬車加急到了余府, 余正霖一路引着兩人來到了餘二住的院子裏, 余家長房的大爺和夫人也滿面憂心地守着, 余正霖介紹道:「這位是國師,這位是國師高徒。」

    余大爺和余夫人均都是大喜過望,余夫人更是衝上來忙不迭地福身道:「還請國師救救我兒,我就是捨去性命也甘願。」

    淡長風側身避開:「讓我先瞧瞧餘二。」

    此時餘二的房門緊閉,余夫人忙命丫鬟去開門,沒留神一個花瓶就砸出來砸到幾人腳邊:「走開!我沒毛病,我不用人看!」

    聲音暴躁急促,語調高的不正常,說他沒事兒都沒人信。而且聽他這話音好像是很怕被人見到?

    余大爺擺出家長的威嚴來,厲聲斥道:「男子漢大丈夫,休要瑟瑟縮縮,你堂兄好心請了當朝國師來為你瞧身上的毛病,你不知道感激也就罷了,竟然將人拒之門外?!我告訴你,就是拖,我也要把你硬拖出來讓國師看!」

    淡長風饒有興致地問道:「收參觀費嗎?」

    余家大爺:「...」

    餘二吃了一記激將法,呼哧呼哧地喘了起來,顯然是按捺着不讓自己衝出來,余夫人緊跟着哀聲道:「我兒你就讓國師好好地瞧一瞧吧,你身上生了如此異狀,難道讓我和你爹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顯然余夫人的話要管用不少,餘二重重地喘了幾口氣,又焦躁地踱了幾步:「你們進來吧,不過不要把看到的往外傳!」

    沈喬的好奇心已經被吊到極點了,聽這位餘二公子摔盆子砸碗中氣足的也不像撞邪啊,到底是怎麼了?

    她緊跟着淡長風走了進去,余家人本來也要跟進去的,他卻擺手拒了:「你們留在此處,我不想施法的時候有人看着。」余家人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眼巴巴地在外面等着。

    她進了屋,見到餘二的模樣先是一驚,目光不由自主地緊盯着他。

    現在餘二的模樣走出去說是妖人都有人信了,就見他身穿松垮的寢衣,肩膀上生出些許淡黃的絨毛,絨毛甚至還有斑點和花紋,耳朵也變得尖銳並且毛茸茸的,額頭上更是長出了一寸長的犄角!

    雖然是模樣還是人模樣,但這般看簡直像一頭鹿了。

    沈喬徹底明白他為什麼不想見人了,要是她成了這模樣,估摸着也是死都不樂意給人看見。

    話說這位餘二公子也是倒霉,上回見他的時候被女鬼迷住,這回見到他又變成了這樣...八字帶霉啊,這倒霉程度簡直是上雲師兄是失散的親兄弟!!!

    淡長風不言語,上下打量着餘二,餘二最近被折騰的有些瘋瘋癲癲的,最受不了人家多看他幾眼,聞言惡狠狠地問道:「你老盯着我看什麼?!」

    淡長風平靜道:「看你...新鮮。」

    淡長風不管是對待敵人還是患者都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

    要是原來餘二聽見這話或許只是回一句嘴,這時候本來就被奇怪的東西附了身,腦子立刻炸了,赤紅着雙眼就要撲過來,甚至真的像一頭鹿一般,用額上的兩隻犄角試圖頂人。

    淡長風忽然伸手在沈喬背上輕輕一拍:「用符把他鎮住。」

    沈喬反應迅速,立刻從乾坤袋裏取出符紙來貼到餘二頭上,就見餘二呆愣片刻,忽然掄圓了兩條胳膊開始啪啪地抽自己嘴巴子,她嚇了一跳:「拿錯了拿錯了!」

    她手忙腳亂地換了張符紙,這時候餘二想要衝過來撞她,被她輕鬆一腳踹翻在地,又把餘二頭上那張扯下來,再將新的換上去,餘二果然靜止不動了,她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淡長風還有心思點評:「手上功夫太慢了,下回你要在乾坤袋裏歸類,把不同功用的符紙丹藥放在不同的地方。」

    沈喬也沒功夫問他拿國丈公子當教具是不是不太好,直言問道:「師傅,餘二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抬眼四下環顧一圈,波瀾不驚:「應當是被下了咒,有東西被他害死,臨死之前咒了他,不過這東西應當不是人,靈智也不會太高,不然他現在不死也殘了。」

    他說完用食指和中指捻起一張符紙,符紙冒出縷縷青煙,他趁着符紙化為灰燼之前把符紙塞到茶碗裏,用下巴指了指靜立不動的餘二:「把符水給他灌下去。」

    沈喬捏開餘二的嘴巴給他灌完,他兩眼一翻就昏睡過去,她為了以防萬一還伸手掐了幾下,確定他是真昏過去了。

    淡長風也不再多理會,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余家人立刻關切地迎了上來:「國師,如何?」

    淡長風把方才那番被人咒了的事兒告訴他們,余夫人驚得用絹子捂住嘴,含淚道:「我們家從來是與人為善的,不曾得罪過誰,怎麼會有人給他下咒呢?」

    余大爺更關心實際的問題,問道:「國師,可有法子破解?」

    這時候余家上下倒霉都還是其次了,萬一餘二再這麼異化下去,真變成了一頭畜生,那余家老兩口真是要瘋了。

    淡長風不語,半晌才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現出異化的?之前都做了什麼?「

    余大爺顯然也問過餘二身邊的下人了,語調沉重地道:「是七日前,那天他跟幾個狐朋狗友相約打獵去了,當日打獵的並不止他一人,可是遇到這事兒的...就只有他一個。」

    淡長風沉吟不語,余家人俱都屏氣凝神,生怕打擾了他思索,過了許久他才道:「帶我四下瞧瞧。」

    余大爺自然無有不應的,忙引他在余家院子裏細細看了起來,他連着瞧了幾間,就連浴室都看了也不曾有什麼異常,直到走到最後一間雜房,房裏掛了一對兒碩大的鹿角。

    淡長風立刻走了進去,沈喬緊隨其後,就見他把手放在鹿角上微微闔上眼,過了會兒又慢慢睜開,眼裏若有所思,顯然已經明白了幾分。

    他轉向余家大爺道:「這鹿角可是他那日打獵的時候獵取的?」

    余大爺只知道他去打獵這回事兒,具體的情形卻不知道,低頭想了想才肯定點頭道:「正是。」

    淡長風道:「那日遊獵你們家中護衛總有陪着去的,把那些人叫來,我有話要問。」

    余大爺忙忙地命人去叫人回話。那日餘二玩的興起,殺死了一頭犄角極為漂亮的公鹿,這本也沒什麼,打獵不就是為了捕捉獵物嗎?

    偏那頭公鹿見了的人都說體態極漂亮,尤其是一雙眼睛,跟人一樣靈動,有幾個家人勸他放生算了,結果餘二那性子別人越勸他越是不聽,硬是把公鹿殺了,把鹿角割下來當成戰利品跟幾個公子哥吹牛,結果牛沒吹成,一回來自己先躺下了。

    余家人自打事發之後見到這鹿角就有些不吉利,本來想焚燒了的,幸好餘二夫人信佛,說是冥冥之中自有報應,這才把余家人勸阻住了,也得虧她勸住了,餘二今日才有救。

    余大爺聽下人說完滿含希冀地看着淡長風:「國師,您看我兒還有沒有救?」

    淡長風聽完之後垂眼道:「救自然是有的,若我沒猜錯,他殺的那頭公鹿已經開了靈智,沒準差一點就能成為精怪,被他殺害心裏的憤恨可想而知,難怪死後也要對他糾纏不休了。」

    余大爺和余夫人嚇得心肝亂顫,就聽他悠悠道:「不過想要破解也不算太難,畢竟不是人下的咒術,找到這條公鹿的全部屍身,按照對待你們余家長輩的禮數開宗祠把它完整埋了,讓餘二每日去齋戒沐浴焚香懺悔,越是虔誠他好的越快,等鹿消了怨氣,他自然也就安穩無事了。」

    余大爺為難道:「尋鹿的屍體應當不難,只是開宗祠葬了它,就怕驚擾了先祖英靈,那我余家不是更要遭逢大禍了?」

    淡長風嘴角一挑,似乎想要譏諷,但終究沒說出來,只是道:「放心,餘二也是余家子孫,知道了你的難處不會怪你的。」


    找尋鹿屍不難,但是開宗祠埋一頭鹿進去可是大事,他雖然是族長也不能一家獨大,除了要問族伯族叔,還得遞話去宮裏問問余皇后的意思。

    他心裏已經把餘二那個不孝子抽打了千遍萬遍,卻還不得不為他忙活,腳下生風地出去了。

    近來正值盛夏,鹿屍也早已腐爛,找回來之後又是好一通忙活。

    余正霖目睹了這一連串的異事之後已經在心裏連連嘆息,連跟美人搭訕也顧不得,抬腳出去準備幫忙,沈喬卻忽然主動問道:「余公子,寧夫人的家中事兒處理的如何了?」

    余正霖雖然心裏不喜她有些木訥的性子,但還是樂意跟美人說話的,轉眼就一副風度翩翩的風流郎君模樣,笑答道:「魏朝律法有定,寧家人就是再怎麼鬧騰也無用,堂姐自然是贏了。」

    沈喬點了點頭,他見她又不言語,便有些失望地走了。

    師徒二人坐上余家精心準備的馬車,沈喬想到餘二那樣子身上還不覺有些發毛,不由問道:「方才聽您說到人死之後也會下咒,若是人下咒又會如何呢?」

    淡長風本來在閉目養神,聞言張開眼斜睨她:「輕則身首異處,重則家破人亡,還有更重的,綿延子孫後代,世世代代都永無寧日,到時候別說是埋進宗祠了,就是把那人屍身埋進皇陵都沒用。」

    沈喬聽他描述那血流成河的景象,皺起眉:無法可解嗎?」

    淡長風垂眼道:「有則是有,打的下咒之魂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市就可以,只是那因果報應就得你來承擔了。」

    他竟忽的肅了神色:「你記住,你我師徒一場,我自盼着你以後能有所成就,但不管你是碌碌無為還是真的踏上了無上大道,只要沒有逆天之能,都不可輕涉因果,你記住了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平日眉心不大顯眼的猩紅豎線竟然灼灼耀目起來,仿佛在呼應着他的話,讓他原本就出眾之極的相貌多了更分奇特的詭艷。

    沈喬微怔,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兩人閒話幾句就回了承恩公府,余家那邊雖然忙的焦頭爛額,但竟然不忘禮數,這幾日每日都要往公府上送好多東西過來,大多是些山珍食材,藥材補品什麼的。

    雖算不得十分貴重,卻件件是用心意挑選的,日常就能吃用,就連沈喬都忍不住感嘆余家人真是會做人。

    淡長風不愛吃這些,上山是出身富貴,打小見慣的,所以也不甚在意,剩下的全便宜了上雲上水還有沈喬等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補的過了,她臉上竟冒出兩顆痘痘來,一左一右分佈均勻,而且一碰就疼的倒吸冷氣。

    淡長風半點都不同情她:「該,你是八輩子沒見過吃食啊?」

    沈喬很鬱悶,其實她也沒吃多少,這麼一看果然她不是享福的命。她嘆道:「大概是我命里沒福,消受不得金貴東西。」

    淡長風不悅道:「這算什麼金貴,你是沒見過真正好的,從來沒有把人吃到臉上長東西這一說。你是我徒弟,有什麼消受不得的?」

    沈喬:「...」這神奇的前後邏輯...而且總覺着這句式似乎似曾相識?

    他也不光是嘴上說,數落完了還是轉身給她取了膏子過來,白而長的手指輕輕挑了點在指尖,她有些不自在地偏頭想要躲開:「我還是自己來吧。」

    被他伸手輕輕按住,臉板過來細細看着,慢慢道:「你連我洗澡都看過了,還怕上上藥?」

    沈喬:「...我啥時候看了?」

    淡長風輕輕瞟了她一眼,一副你別否認了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把沈喬憋的不輕,把藥膏在長東西的地方小心揉按,那小心的樣子就是宗門的幾個師伯來了都不敢相信,尼瑪丫的就連煉丹都沒這么小心過!

    沈喬等他塗完了還是想就着方才的話頭辯上一辯,正色道:「師傅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俗話說非禮勿視,我對師傅從來沒有不敬的心思,您這麼說我就得好好地跟您分辨分辨了,您哪回瞧見我看您洗澡了?」

    淡長風:「...」

    他被問的沉默許久,才帶開了話題:「你還有別處長癤子了嗎?正好一併上藥。」

    這回換沈喬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她被噎了會兒才緩緩道:「有倒是有,不過在...我背上,還是我自己來抹吧。」

    其實是在背臀那個地方,但是這話讓她怎麼好意思說?

    淡長風把藥遞給她,嘴上卻難免說一句:「背上你能夠得着?」

    沈喬堅定道:「我手長。」

    由於兩人不能離開太遠,沈喬只好繞到屏風後面抹藥,這姿勢多少有些彆扭,她摸索了半晌才摸到背臀上長的癤子,不過總歸比別人上藥好。

    淡長風聽到衣物悉悉索索的聲音,還以為她已經穿戴整齊了,坐在圓凳上轉過身,正對上一片纖細雪白的腰肢,順着細腰往下延伸,隱約能看到挺翹的輪廓,還有淺淺腰窩,潛藏在暗處的陰影里...

    沈喬沒有覺察到他有些放肆的目光,他捏着茶盞的手卻不由緊了緊,忙垂下頭不敢再看,又連着念了好幾遍清心咒給自己淨心。

    她穿戴整齊之後轉身道:「師傅,你怎麼了?」

    他深吸一口氣:「無事,你上好藥了就去把清心咒再默一遍。」

    沈喬道:「早上不是默過了?」

    他總不能說他現在急需清心咒,只好斜了斜眼:「溫故而知新。」

    還沒等到傍晚,余家的禮又送過來了,這回不光有了好些精緻吃食,還送來了一枚一看就是女子用的精緻瓔珞,上面用金銀琉璃瑪瑙珍珠等各色珠寶穿成,光華耀眼又不顯得太過厚重,正適合十七八歲的女子佩戴。

    今日的禮是余正霖送來的,他笑着對負責待客的上山道:「略備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國師能夠笑納。」

    就算是再薄的禮,這些天送下來也成了厚禮了,上山命人去向淡長風通報,他本來是不想見的,可和沈喬獨處總覺得有些怪異,乾脆帶着她一併過來了。

    余正霖見他先是行了一禮:「國師。」又特地把那錦盒取出來遞給沈喬:「前些日子是我疏忽,一直忘了給沈姑娘備禮,還請姑娘笑納。」

    他說完目光落落大方地落在沈喬臉上,木美人也是美人,他對美人素來不吝殷勤的,好歹見着美人也能養眼不是?

    沈喬看了眼淡長風,見他挑了挑眉才伸手接過,又轉手放在一邊:「多謝余公子了。」

    淡長風恨不得挖了他一雙賊眼,淡淡看了他一眼:「這些日子的禮物都是你準備的?你有心了。」

    余正霖風度絕佳地笑了:「我也是奉了堂伯和伯娘的命備下的禮,多虧了國師我堂弟才得以好轉,身上的毛還有犄角如今也差不多褪乾淨了,別說是些土物了,就是傾家蕩產我們也沒有不樂意的。」

    這話說的很漂亮,再加上這幾日送的禮物,可見余正霖確實是個能辦事的,不過淡長風卻不買他的帳,只是垂眼看着自己的手:「你還有何事?」

    言下之意是沒事兒就可以滾了。

    余正霖也覺察到他看自己好似不大順眼,只好把攀關係改成了速戰速決,捧出兩張請柬來:「您是我堂兄的恩人,自然也是我們余家的恩人,家裏特特選在後日為您準備了答謝宴,請您賞臉下顧。」

    淡長風隨手接過請柬,卻不給答覆:「知道了,你回去吧。」倒顯得余正霖跟跑腿的似的。

    余正霖再好的養氣功夫也頗為鬱郁,冷不丁瞧見沈喬的盛世美顏,心情頓時又好了點,卻見她沒往自己這邊看一眼,心情頓時盪到谷底。

    不過短短一瞬他這心思就跌宕起伏迂迴婉轉,真比閨閣里的姑娘還要愁腸百轉,他就這麼帶着一肚子的愁腸告辭了。

    淡長風瞥了眼錦盒:「你不打開是什麼?」

    沈喬還沒說話,上山就最快地說了句:「回師叔的話,是條八寶瓔珞,做功上好,很是襯咱們師妹。」

    淡長風:「...」

    他沉着臉揮手道:「你還在這裏不務正業,不快滾回去做早課?!」

    上山很委屈,這都中午了做個毛早課啊,他又哪裏戳了師叔的肺管子了。

    等打發走了沒眼力見的上山,他又把目光落在她臉上,沈喬見機極快地捧起盒子遞給他,一派正氣凜然地道:「徒弟的就是師傅的,這東西就交由您幫我保管吧,我就不要了。」

    淡長風:「...」為什麼搞得跟他貪圖徒弟東西似的!

    沈喬見他還是滿臉陰鬱不說話,暗道一聲師傅心海底針,師傅的臉六月天,只得又換了話題:「余家的答謝宴,您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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