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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人設崩壞中
雖然國師很美,但是氣場太強,沈朝和沈晚照見他有話跟沈喬說的樣子,十分自覺地主動退了,淡長風對兩人的識趣還算滿意,低頭瞥着立在檐下的沈喬:「我記得幾日之前跟你提過拜師的事,你當時說要考慮考慮,現在考慮的如何了?」
沈喬想了想道:「承蒙國師抬愛,我自不敢辭,和家母商議之後,家母也極樂意我拜您為師,可我有一事不明,還望國師賜教。「
淡長風連着兩晚上四下奔走,本覺着有些乏了,聽她話音清俏婉轉,有種別樣韻味,頓覺疲乏消減不少,挑了挑眉:「你說。」
沈喬道:「我自問沒什麼天賦,也不算頂頂聰慧之人,怎麼國師就選中我了呢?」
她是真沒覺着自己在捉妖拿鬼方面有什麼特殊天賦,而且看淡長風也不像熱絡之人,屢屢問她已經是一樁奇事了。
淡長風哦了聲,面色分毫不動:「現在機緣未到,你到時候自會知曉。」
這理由說沒說有什麼區別...沈喬汗道:「那就多謝您了。」
她說完十分上道地道:是現在拜師?」
淡長風第一次收徒還有點小激動,面露喜色,不過轉瞬即逝,又換成了一派高人的淡然:「不必,我上回給你的名帖可還在?你拿着名帖明日去尋我,暫且收你做個記名弟子,明日便帶你認認人,等日後回了宗門再拜師大典。」
沈喬還以為拜個師就是拎一壺小酒二斤肘子肉磕三個頭就完事了,沒想到還這麼麻煩,這得送多少拜師禮啊...
淡長風思維顯然沒跟她同頻,兀自沉浸在初次收徒的興奮中,甩袖道:「就這麼定了,你明日就過來。」
沈喬很有徒弟自覺地要送他一程,他想了想倒也沒拒絕。
兩人在轎子裏晃蕩一時,忽然聽到有小販的叫賣聲傳了進來,她這才想起兩人久未進食,她自己倒是能忍,就怕淡長風餓了,她掀開車簾瞧了瞧:「國師可要用些吃食?我聽說這家糕點不錯,芙蓉蓮子酥最為出名。」
馬車不遠處就是趙家點心鋪,淡長風自己能辟穀數日,還道是她餓了,直接吩咐人買了點心進來,下巴指了指:「你用吧。」
沈喬下意識地道:「我就算了,甜點我只愛一樣,他們家的芙蓉蓮子酥,只可惜每月只有初一十五才有,其他的都還罷了,吃不了反倒浪費。」
他捏了一塊放到嘴裏:「挑嘴。」
沈喬就也陪着吃了一塊。
淡長風徑直回了京城的承恩公府,承恩公府已經被改成道場的結構,只有一般院子留了下來,以供眾人居住。
他這回來京帶了不少宗門裏的得力弟子,當中的佼佼者便是上山上雲和上水三人,三人也住在承恩公府里,一見他回來便湊趣道:「師叔又旗開得勝了?」
淡長風低頭啜了口茶:「捉拿妖道不過是小事,不值一提,不過你們要有小師妹了。」
上水反應極快:「可是沈喬沈師妹?」
淡長風嗯了聲:「就她還勉強入眼。」
上山入宗門時間最久,隱約聽到些傳言,目光忍不住從他眉間的一線猩紅掃過去,低聲問道:「您突然收徒,難道傳言竟是真的?」
淡長風不答,偏頭看了看他:「做好你自己的事,旁的不要多問。」
上山若有所悟,隨即面露喜色,低低應了個是。
上水年紀尚小,沒想太多,只想到以後能和美少女朝夕相處,激動地差點打擺子,一連串的馬屁已經飛了出去:「師叔,英明啊!」
他以後能不能娶到漂亮師妹全靠師叔了(≧▽≦)/。
淡長風見他比自己這個要當師傅的還激動,登時無語。
上雲想到正一教要迎來開宗門以來第一個姑娘,心裏也有點小激動,不過他可比上水沉穩多了,乾咳聲道:「師叔,咱們教里的都是男子,既然師妹來了要不要準備些什麼?」
上山家裏是江南富商,聽他說話粉財大氣粗地一揮手:「這有什麼難的,我掏錢隨隨便便置辦十套四季衣裳還有各色胭脂水粉頭面首飾,就當是我給小師妹的見面禮了。」
淡長風也在琢磨着給徒弟備些什麼,忽然自語道:「她說她愛吃芙蓉蓮子酥。」
上雲和上水沒聽清,追問道:「什麼?」
淡長風沒搭理他們,上山倒是聽清了,暗搓搓地想着要和新來的小師妹打好關係順便拍師叔馬屁,第二天就命家裏的下人把城裏最有名的芙蓉蓮子酥買了回來。
他沒想到這回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淡長風從早上起來,見到那盤糕點就對他冷臉以對。這個居心不良的,我收徒還是你收徒?!這般熱絡做什麼?!
又琢磨看沈喬那傻乎乎的樣子,萬一被上山這討嫌沒眼色的騙了去,跟他這個做師傅的不親近了怎麼辦?於是越看那盤糕點越不順眼,直接命人扔了,去重新買了一碟新鮮出爐熱氣騰騰的。
上山:「...tat」他做錯了什麼!團結友愛也是錯嗎?那他改了好了!
等第二盤芙蓉蓮子酥買回來,沈喬(有點心疼地)拎着一大包精緻點心,一壺好酒一隻羊腿當做拜師禮,姍姍來遲。
淡長風見她拎着大包小包疑道:「你帶這麼些東西做什麼?」
沈喬道:聖人收徒的時候也會收幾條臘肉作為束脩,您雖不缺這個,但也是徒弟的一番心意,還請您收下。」
淡長風深覺這個徒弟有孝心,帶着一臉的淡定和滿心的高興點了點頭:「難為你有心了。」
他坐直了身子,俊美的臉上難得露出鄭重神色來,淡聲道:「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弟子,不求你能建功立業,除魔衛道,也不盼你天資卓絕,本領非凡,只希望你一生平安喜樂,做一個正直磊落之人,諸事順遂。」
沈喬改了稱呼,恭謹行禮:「多謝師傅。」
上山上雲和上水面露詫異,國教一門想收外姓人為徒自然可以,但宗主和國師之位從來都是本姓人繼承,淡長風是這輩當之無愧的承襲之人,但他又說沈喬是他唯一的弟子,難道是要傳承...
三人正在胡思亂想,就見淡長風往三人這邊看了一眼,目光仿佛洞悉一切,他們再不敢東想西想,忙不迭地低下了頭。
淡長風起身道:「我帶你去拜見兩位祖師。」
沈喬抬步跟着,兩人繞過迴廊走到一處正廳,廳堂里供奉着一男一女兩尊神仙,他停下了凝望片刻:「這就是我正一教的開派祖師,你先燒香叩拜吧。」
沈喬依言上了三炷香,他也沒弄過多繁瑣的禮數,等她上完香就帶着她到了偏廳,偏廳里放了一碟子溫熱酥脆的蓮子酥,他撇撇嘴道:「我想你就沒吃早飯,你趁熱吃了吧,邊吃我邊跟你說說宗門之事。」
沈喬沒想到他竟記住了自己隨口一說,疑惑地瞧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吃過早飯了,只好拿了一塊慢慢吃起來。
他被她那一眼瞧得有些不自在,垂下眼道:「我早上突然想吃,就買了盤子回來,這是我吃剩下的。」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沈喬就費解了:「可是這分明還是熱乎的,哪裏是吃剩的...」
淡長風:「...我趁熱吃的不行嗎?」
沈喬在某些事上相當一根筋:「就算是趁熱吃的現在也應該涼了,況且這青花盤很是乾淨,我看...」
淡長風:「...」
他俊臉抽了抽,沉默半晌,清了清嗓子:「咱們開始說說創派祖師。」
沈喬:「...」
他聲音清朗,緩緩敘述:「祖師姓管,在家中為行三,名諱並未流傳下來,同道中人便稱他為管三道人,祖師為人仗義爽朗,嫉惡如仇,平生最愛丹鼎之術,只可惜他在這上無甚天分,生生把自己給作死了...他有一道侶名為冰心,謹慎慧黠,兩人多年無子,膝下只有一徒代為盡孝,便把畢生的本事傳給這位徒弟,徒弟在亂世之中,魑魅魍魎橫行之時,創建了這正一派,那位徒弟就是我淡家先祖,他敬重尊師和師母,雖然正一教是他自己所創,但仍然將師傅師母尊為創派祖師。」
沈喬覺着管三道人這死法...有點囧。
說完創派祖師的故事,淡長風又隨意介紹了一下正一教,左右就一句話:「你是我的弟子,凡事隨心而為就行,還怕別人敢罰到你頭上不成?」
——真的很隨意,沈喬本來想問門規的,也被這句話給生生噎了回去。
淡長風自覺沒什麼好說的了,遞給沈喬一方錦盒,裏面裝着三四塊泛着瑩白光暈的石頭,上面的光暈好似柔柔月光:「這是月石,對修煉大有裨益。咱們宗門旁邊有座晉江嶺,就盛產這種月石,也是管三道人發現並發揚的,在宗門中世俗財物沒人在意,只有以月石才能交換。」
沈喬一一記下,淡長風問道:「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嗎?」
沈喬好奇道:「師傅,上回你用的那張貼上之後鬼怪就瞧不見你的符籙是如何繪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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