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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濃花嬌芙蓉帳
今日顯昭帝是以賞花為由, 召各府女眷入宮, 實為替皇太孫擇妃,明眼人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走一個過場, 太孫妃的人選非太華縣主莫屬。
&娘呢?怎麼還不見她來,莫不是又去哪躲懶了吧!」顯昭帝到時, 衛皇后和裴蓁尚在興慶宮, 他環視一下四周, 未見到她人, 便朝晉安郡主問了一句。
晉安郡主坐在德宗大長公主身邊,見顯昭帝問話, 便起身笑道:「臣婦今兒是和母親同來的,太華許是還在興慶宮陪着皇后娘娘。」
&架子倒是不小,朕都到了還瞧不見她人。」顯昭帝抬手壓了壓,示意晉安郡主坐下回話,之後側頭與身邊的秦四玖道:「去。讓人請皇后和蓁娘過來,這樣的日子少了她們可不行。」
顯昭帝話中一語雙關, 眾人不免瞧向了晉安郡主和德宗大長公主,卻見這兩人面色不變, 端是一派自在, 仿佛沒有聽懂顯昭帝話里的意思。
裴太后來的比顯昭帝稍晚一步,正好把他這句話聽在耳中, 坐下後, 便笑道:「聖人說的是, 這樣的日子可不能少了皇后, 她畢竟是皇太孫的祖母,未來太孫妃的人選她也要幫着斟酌一二。」
顯昭帝點頭稱是,又瞧見陪在裴太后身邊的兩個小娘子極為眼生,便挑了下眉。
裴太后見狀,便笑道:「這是沛國公府二房沂娘和三房瀠娘,我召她們來陪我說說話。」
顯昭帝笑了一下,沒有在多關注裴瀠和裴沂,他雖現在喜歡年輕貌美的小娘子,顯然裴瀠和裴沂之貌還不足以入他的眼。
裴太后眯了下眼睛,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見顯昭帝並未把目光停留在兩人的身上,也不曾露出異樣的神色,反倒是朝着下首方的晉安郡主笑了一下,說道:「晉安可有日子不曾進宮了。」裴太后這話,是暗指她進宮不曾向她請安。
晉安郡主嘴角勾起,露出了淺淺的笑意:「沒有太后娘娘召見,臣婦自是不敢去華清宮叨擾。」
裴太后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你這孩子,怎麼還與我這般生分呢!」
晉安郡主笑而不語,然後就聽到一道含笑的嗓音自不遠處響起:「臣妾來晚了,還請聖人恕罪。」
衛皇后穿着一身水紅色宮裝,輕紗廣袖,裹在薑黃色訶子中的一片白嫩渾圓隱隱呼之欲出,她眉眼帶笑,牽着裴蓁走了過來,瞧見皇太后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之後微微福身,口中笑道:「不是說母后身子不舒服嗎?」
裴太后嘴角勾了勾:「是有些不舒坦,不過有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陪我說說話倒覺得精神不少了。」
衛皇后輕輕挑了下長眉,掩唇一笑:「原本還有這樣的靈丹妙藥,既如此母后不妨把這兩個人留下來陪您多說說話,等過了幾年到了放出宮的年歲,臣妾為她們兩個挑一個可心的夫君。」衛皇后這是把裴瀠和裴沂比作普通的宮人來說。
裴瀠和裴沂到底年紀小,聽了這話臉漲的通紅,眼眶也不由一紅,卻也知曉列害,不敢當失儀,忙低下了頭。
衛皇后話里的意思裴太后自是聽的出來,她眯了眯眼,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些:「這樣漂亮的小姑娘,我可捨不得讓她們在宮裏陪我這個老婆子蹉跎年華。」
&不說您心善呢!」衛皇后笑了一聲,坐在了顯昭帝身側,受了眾女眷的禮。
裴蓁站在她身邊,薄紅的菱唇輕輕勾了一下,似乎衛皇后說了什麼笑話一般。
她今日才穿的正是顯昭帝賞的浮光綾所縫製的裙衫,淺碧色的十二幅湘水裙,嬌黃色的雙層半臂輕羅衣緊緊裹着珍珠白的訶子,這一身鮮嫩的顏色襯得她比今日要賞的百花還要燦艷嬌嬈。
顯昭帝自是認出了裴蓁所穿這一身的料子是進貢的浮光綾,嘴角不由輕勾,眼底帶了幾分愉悅之色。
&娘進宮怎麼沒來給朕請安呀?」
裴蓁搖着雙面繡折枝牡丹的合歡扇,嬌嫩的小臉微微一側,笑了起來,聲音又嬌又脆:「臣女不是怕您忙於公務嘛!」
&屬你會找藉口,朕看你分明是看天熱躲懶才是。」顯昭帝隔空點着裴蓁,話里卻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帶了幾分寵溺。
裴蓁下顎微微一揚,嬌聲道:「聖人冤枉臣女。」她那神態,說不出的嬌縱,可她又生的那樣好看,像一株嬌貴的御衣黃,便是嬌了些也是鶯然可愛的。
顯昭帝不僅沒有不悅之色,反而大笑,問道:「既是朕冤枉你了,那朕賠個大禮給你可好?」
眾人都知顯昭帝偏疼裴蓁,可那時她年紀尚小,眾人也只當顯昭帝是把她當個小輩來疼愛,如今隨着裴蓁的長大,嬌花一樣的小娘子,顯昭帝不變的態度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一時間,不少人把目光投在了裴蓁的身上,打了幾分打量和探究。
裴蓁好似沒有瞧見那些目光,偏着頭,嬌笑道:「聖人若要賞便賞臣女一套黃翡的頭面可好?」
這樣的和聖人討教還價,裴蓁說的那樣的理所當然,偏偏顯昭帝很吃她這一套,當下就笑着應允了,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又變了樣,重新掂量起裴蓁在顯昭帝心中的分量。
&皇,您別一直拉着太華說話了,我還想拉她去池塘那邊走走呢!您沒瞧見那邊一群小娘子在賞荷花?兒臣也想去湊個熱鬧。」壽昌公主視線和裴蓁對上後,便笑吟吟的開了口。
顯昭帝帶女兒素來寬厚,見她這般說,便笑着放了人,裴蓁上前挽了壽昌公主的手,待走了遠了,才翹起手指掩唇問道:「可準備好了?」
壽昌公主輕輕點着頭:「我辦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
裴蓁笑了一聲,眼睛彎成月牙狀,走的更些了一些後,便聽見王蓉娘嬌媚的嗓音。
&中無老虎,瞧把她給得意的。」壽昌公主輕哼一聲,揚聲問道:「說什麼呢!這般高興,也說給我聽聽。」
眾人回過頭,見是壽昌公主和裴蓁,忙起身見了禮,又有那董事的,忙讓出了位置給兩人。
&姑。」皇太孫上前見了禮,之後看向了裴蓁,目光中帶着幾乎掩飾不住的森然之色。
裴蓁不閃不避,反而把下顎揚起,沖他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意,口中說道:「皇太孫怎麼不去和聖人說話,竟在這陪着小娘子們賞花?」
一眾小娘子聽了此話,只當是裴蓁在拈酸吃醋,可她身份高貴,壽昌公主又與她交好,誰人又敢與她硬碰硬,便都不在言語。
嚴正則先是冷笑一聲,之後又露出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想來他也是與那些小娘子們想到一處去了,認為裴蓁是在拈酸吃醋,見不得他和別的小娘子親近。
&麼?這荷花池讓你包下了?連我去哪你都要管着了?」嚴正則冷哼一聲,見裴蓁笑眼盈盈的模樣,再不見那副輕蔑之態,不知怎得態度竟軟和了下來。
裴蓁卻罕見的不曾與他針鋒相對,反倒是輕笑一聲,柔若無骨的小手托着香腮,波光瀲灩的鳳目輕輕一眨:「殿下說笑了,我又有何資格管您的來去呢!」
嚴正則一怔,隨後掩飾性的清咳一聲,他倒是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媚眼如絲,何為撩人心懷,裴蓁這小娘雖性子嬌縱不討人喜歡,可他不得不承認,單論姿容,她卻是個仙姿玉貌的美嬌娘,嚴正則心頭不由一熱,想着這樣的嬌人伴在自己身邊,便是嬌縱了一些亦是可以忍受的。
裴蓁見嚴正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盯着自己的方向也不知在瞧些什麼,不由覺得詭異,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到勾闌旁,讓人去為了取來一副長鈎。
嚴正則被裴蓁白了一眼,竟沒有生怒,反倒是走到裴蓁身邊,問道:「這是要做什麼?莫不是想吃蓮子吧!我讓人給你摘了可好?」
適才兩人還是一副箭拔弩張的模樣,轉眼間嚴正則已是溫言軟語,倒讓在座的小娘子都吃了一驚,有那狹促的便想,誰說皇太孫不喜太華縣主,這分明就是對小冤家嘛!
裴蓁看了嚴正則一眼,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理會他,只拿着了內侍為她尋來的長鈎,上半身朝着勾闌外探去,用那長鈎勾着離她最近的一株荷花,等把那株荷花勾得歪了身子,離她越來越近,她便展顏一笑,左手探了出去要揪那花苞,可那花苞離她尚且有些距離,她便翹起一隻腳,盡力的往外探,纖細柔軟的腰肢一扭一扭,顯得那妙曼的腰肢像她勾住的荷花一般,搖搖曳曳。
王蓉娘瞧着嚴正則伴在裴蓁身側,在她眼中裴蓁是那樣的舉止不端,又目中無人,可即便如此竟也未曾讓皇太孫變臉,王蓉娘臉上的笑意漸漸就掛不住了,她到底是年紀還小,猶豫了一下便沉不住氣了,起身朝兩人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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