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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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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睿也沒有告訴容泰, 這中慢心鎖的人, 就是他自己。
囑咐了這件事情之後, 方睿連夜趕出了皇宮, 趕去大理寺,身上所受拳傷,雖說痊癒一半也是不可能的,可皇宮中沒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藥,但靈丹妙藥也不少, 就是沒好上一半,也好了三分之一。
大理寺除了沈玉外,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不在大理寺中,他白日不能招搖回去,也只有趁着夜色潛進去。
到了大理寺, 已經是深夜子時, 在離大理寺很遠的地方就把馬給趕走了,到了大理寺後在圍牆為聽了半響牆內的動靜才翻牆進去。
與暗衛有相互交流的暗號, 幾聲互重忽低的蟬鳴聲, 在夏季,有蟬鳴聲, 再也正常不過。
就幾聲的蟬鳴聲對於方睿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聽到聲音的暗衛很自覺的退位讓賢。
聲音細不可聞的打開了窗, 跳下來之後又輕手輕腳的把窗戶給闔上了, 絲毫沒有吵到向來睡眠淺的沈玉。
方睿看了眼過去, 即使是光線很暗,他還是能看到從帳子露出來的一角被子與他回去前的那一床被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沈玉還真的是嫌棄了他,方睿有些啞然失笑,看來,自己真的是還不夠了解沈玉,竟然還不知道她有潔癖這事。
走到了床邊,掀開了帳子,視力極好的方睿不受光線的影響就坐在了床邊上,靜靜的看着沈玉。
睡着的沈玉多了份平時沒有的嫻靜,她本來就白淨,再這麼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更像一尊瓷玉娃娃,感覺一碰就碎。
因為天氣熱,沈玉身上蓋的被子就只到腰間,方睿的視線從沈玉的額頭到小巧的鼻子,再到頗為紅潤的嘴巴,再是白皙的脖子上面耶,一路往下移。
目光就停在了沈玉的胸前。
方睿:「……」
方睿擰着眉,視線不動,略有所思。
就算是躺平了,但看這弧度,一點也不像是有解開束/胸該有的弧度。
沈玉沒有纏束胸該有的弧度他不僅見過,還感受過,按照他這些日子來對女人構造的惡補,這沈玉躺下來了之後,應該是……
方睿一時間找不到能比喻的物體,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低下了頭,默默看了眼自己的胸膛,對了就是這種感覺。
沈玉躺下來就應該比自己平時挺着胸膛這樣的,目光再回到沈玉的身上……這勒得比他的都要平了很多。
這樣就睡了,難道就不怕憋壞了?
默默的伸出了手,伸到了沈玉的肩旁上,拍了拍。
沈玉嚶嚀了一聲,微微的睜開了一條眼縫,在看到一個黑影站在自己床邊的時候,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正要張口尖叫一聲,一隻手更快的把她的嘴巴給捂住了。
&叫,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玉的眼睛瞪得更大,就好似在說——我更怕的是你!
方睿鬆開了手的那一瞬間,沈玉猛的拉上了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一副防備的樣子,生怕面前的男人在這深夜獸|性|大發。
方睿嘴角抽了抽,他剛剛就不應該把人給拍醒,比起把人給叫醒,他其實更想親自動手,親自動手給沈玉把束|胸給解了,只是要在解開束|胸的情況下還不會弄醒沈玉,不點睡穴是絕對不可能的。
點了沈玉睡穴,然後脫下沈玉的衣服,解開束|胸……這種念頭只是浮現在腦海裏面,他覺得自己是個變>
要是有哪個女人,當然這個女人除了沈玉外,在他熟睡的情況之下,把他的貼身衣物給脫了,他覺得他要是不弄死這個女人,他這皇帝可能就是白做的。
&怎麼會在這?!」沈玉的防備分毫未少,被子還捂得更緊。
&來了,當然在這,不然我能去哪?」方睿這話就好像是告訴沈玉說:你是不是傻,我本來就應該在這裏。
這種理直氣壯的語氣,讓剛剛被嚇了一跳的沈玉氣結,抬起手指向門口的方向,低聲喝道:「你給我滾!」
沈玉的氣勢再強,也嚇不退臉皮忒厚的方睿,方睿紋絲未動,看着沈玉,語重心長的說:「晚上睡覺就別束着胸了,呼吸不順暢,晚上容易做噩夢。」
聞言,沈玉臉色難看,拿起枕頭就往他的身上招呼去:「出去!」
方睿手一抬就擋住了枕頭,把枕頭放在腿上,沒把沈玉趕人的話當成一回事,繼續勸道:「你若是擔心有人突然闖進來,有我在你就別擔心了。」
沈玉怒瞪了他一眼:「別人我都不擔心,我就擔心你,就你一個會隨時闖入我房中的!「
就比如現在,她剛剛一睜眼就看到有一個人坐在她的床邊,看那樣子也不像是要殺她的,有那麼一瞬間以為是她哪死去的爹回來看她了……
但也真的只有那麼一瞬間而已,就是那麼一瞬間她都差點被自己嚇破膽,就算是她那死了二十年的爹回來看她了,她一樣怕,更別說是一面都沒有見過的。
她不怕凶神惡煞的惡徒,不怕豺狼虎豹,就怕這些神乎其神的東西,她幾乎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做了夢。
現在知道自己完全是被這個人嚇的,她怎麼可能不氣!
沈玉有起床氣,只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沈玉以往起床的時候,都得坐在床上面發好一會呆,清醒一下頭腦,然後起床那一會也總是板着一張臉,也不愛說話。
見趕不走人,沈玉直接掀開被子越過方睿,跨下床,穿上了鞋子,心中有氣的怒道:「你不走,我走。」
屋內太黑,不是誰都有方睿這種視力能看清屋內的所有構造。
方睿看着沈玉生氣下了床,視線隨着沈玉走的方向前看了一眼,看到沈玉前面的凳子並未放到桌底,靈機一動,起了壞心眼,人從床邊上站了起來,仗這自己能看清楚屋內擺設,快速的走到了沈玉的前,剛走到沈玉的面前,沈玉就絆到了椅子,沈玉驚呼了一聲,人就直接撲到了已經展開了雙臂等到人撲進來的方睿的懷中。
&這麼主動,我都有些吃不消了。」可這語氣中沒有半分吃不消,反而帶着沾沾自喜,讓沈玉氣結。
&手!」沈玉的臉色一變,滿臉通紅,那渾球的手竟然放到了她的腰上!
就是之前在太保府那次方睿就知道沈玉的腰細,上回在水中,感覺不夠清晰,而這一回上一回清晰了非常多。
現在……大概他是除了沈玉她自己之外唯一一個最清楚的,不僅僅是尺寸,就連手感是怎麼樣的都一清二楚。
看着腰細,摸上卻不像是皮包骨,反倒還有些肉肉。
&你這腰細像是從難民窟裏面走出來的,難不成在太保府都沒有頓飽飯吃?」方睿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賣乖。
說着話的時候,又捏了捏沈玉的腰間的軟肉,幾乎愛不釋手。
&你放手!」被捏了軟肉的沈玉,臉色憋得更是通紅。
&手……哈、哈哈哈……」沈玉從來就不知道自己這麼怕癢,因為沒有人有這種膽量敢捏她腰間的痒痒肉!
沈玉的反應讓方睿一愣,這顆躁動的心立馬就不安分了,放在沈玉小蠻腰上的手跟這心一起不安分了,「你這笑這麼歡,不像是要我放手樣子。」
&哈、哈哈……放手呀!」沈玉都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但卻非常的憋屈。
覺得鬧得差不多的方睿便放開沈玉,笑到肚子疼的沈玉,捂住了肚子,瞪了一眼方睿,從鼻子中發出了冷哼一聲,轉過身背對了方睿,閉着眼睛一直深呼吸。
不能動怒,不能動怒,這傢伙還握着她的把柄,千萬不能激怒他……
可問題是他一直激怒她!
沈玉自認自己的脾氣夠好了,但自從遇上這麼一個不要臉的人,她根本就沒有脾氣可言!
方睿走到沈玉的面前,帶着笑意問:「這就生氣了?」
沈玉把頭撇到了另外一側,她不能激怒他,那她不和他說話不就成了。
孰不知這賭氣的模樣落在方睿的眼裏,卻可愛得緊。
他怎麼看着這個人有幾分的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因為覺得眼熟,方睿就多看了幾眼,就是不記得在那裏見過了。
就在方睿細想在哪裏見過這個女子的時候,沈玉就從太保府中出來了,沈玉一出來,那女子「撲通」的就跪了下來。
&公!」
這一跪便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以至於沈玉沒有看到一旁的方睿,再者方睿一身的便服,沒有多注意。
&怎麼在這裏?」沈玉微愣,沒有想到會在這遇到這個人。
方睿看了一眼那個女子,顯然沈玉也是認識這個女子,沈玉既然認識這個女子,他又覺得眼熟,那就可以非常肯定他上輩子是見過這個女子的。
&人,恆娘在嗍州之時賣身葬父,這賣身只是為奴為婢,可有個不講理的屠夫硬是要買下恆娘當妾,恆娘不願,是大人您給恆娘解了圍,又讓人把恆娘的亡父,恆娘自小亡父就教導恆娘要知恩圖報,如今恆娘來金都,就是為了報答大人你,願意一輩子給大人你為奴為婢。」
聽了這麼一番話,他還不知道這個女子是誰,那他還真是傻了!
方睿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幾乎都要看出一個洞來了,他大概記得當初沈玉與他說過,說在嗍州的時候,見到一個女子賣身葬父,但是有凶神惡煞的屠夫說替葬了老父親,她就得做他的填房,當時那女子只說是為奴為婢,並未說要賣身為妾,所以不從,那個屠夫霸道得很硬是要這女子給他做填房,沈玉見到了就心善,把女子的老父親給葬了,也不用這女子為奴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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