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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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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泰恭敬的雙手接過, 卻在聽到他家陛下接下來的一句話, 手直接一抖。
&得處理過後, 把匕首和這枕巾還給朕。」
容泰:「……」陛下!你別把奴才當成無所不能的成不成?
成不成?!
方睿對着容泰露出信任式的一笑:「容泰, 你才是朕手下最得力的人。」
容泰……他無話可說。
……………………
在早朝上方睿說了讓沈玉作為陳池一案的監事, 底下的大臣個個都憋得臉紅脖子粗, 看到他們想反對又不敢反對的表情,他的心裏面說不出的舒暢。
以前他但凡有點大改革,這一群大臣就聯名上奏來阻止, 站在他這邊的,少之又少,最後這改革不得已也被擱置下了,如今他也學聰明了, 什麼都先不說, 殺雞儆猴之後才提, 結果證明,他的方法是有用的。
任命沈玉為監事,就說明皇上重用沈玉, 沈玉為人不懂迎合別人, 一板一眼, 做事也不知道迂迴, 讓他當主事, 他們又怎麼肯, 可是想起昨日早朝的朝堂之上陳池的下場, 他們又怎麼敢反對。
畢竟,沈玉的身後站的不是別人,正是現在坐在龍椅之上的皇上,皇上對沈玉的聖寵之深,是滿朝文武大臣都知道的,皇上重用的大臣不是王氏一族,定會讓王氏一族忌憚,所以沈玉在得聖寵的同時,整個朝堂之中,有近一半的人都是對沈玉意見的,只要沈玉稍有差錯便會抓着不放,昨日的事情就是一個例子,就是沒人會料到反倒被皇上將了一軍。
昨天的事情才剛過,都還沒有平息,他們那敢再招惹沈玉,一旦招惹沈玉,不用想,那肯定會惹怒皇上。
見任命沈玉為監事的事情沒有人敢反對,方睿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後正了表情,道:「陳池已被削去了官職,如今吏部尚書一職空了下來,吏部掌管,不能有閃失,所以朕想從你們之中儘快的選出一個出色的做這吏部尚書。」
方睿這話一落,大臣的的目光都落在了沈玉的身上,大概都覺得皇上眼中覺得出色的人除了沈玉也沒別人了。既然這樣,那還不如一開口就讓沈玉做這吏部尚書,就是現在,他們當中也沒有幾個人敢出言反對的。
在龍椅之上的方睿側起嘴角,一笑,「朕確實有了人選。」
眾大臣:他們都知道!
方睿的目光落到了顧長卿的身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說道,「朕所說的人選,便是吏部的郎中顧長卿。」
被點名的顧長卿一愣,眼中儘是驚訝,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會被重用。
顧長卿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大臣見皇上所說的那個出色的人不是沈玉之後,這大臣的膽子也上來,有大臣不服上前道:「陛下!顧長卿只是一個五品郎中,吏部尚書一職極其重要,怎能讓一個郎中連越兩級!?」
方睿瞥了一眼反對的大臣,表情平靜,語氣也清淡,反問:「所以朕覺得出色的人,在盧大人你的眼裏,算不出色?」
盧大人臉色一變:「臣決然不是這個一絲,只是顧郎中年紀尚輕,只怕不能勝任。」
方睿聞言,腹誹道:要不是朕是皇帝,立馬脫下鞋子往你的臉上招呼,年紀尚輕,不能勝任?可知朕和顧長卿同年!
方睿的臉色徒然一變,那盧大人也知道自己似乎是說錯話了,臉色更為難看,額頭冒出了冷汗,往地上「撲通」的就跪了下來:「陛下,臣絕無半分揶揄陛下的意思。」
&作勢冷哼了一聲,環視了一圈朝中大臣,道:「顧卿家在吏部為官四年了,也熟悉吏部的做事流程,不用顧卿家……」目光落回到了盧大人的身上,聲音倏然一冷,「難不成還用盧大人你,身為兵部大臣,還想攬下吏部不成。」
古往今來帝王最忌諱的就是大臣攬權,他這一番話下來,還不把人給嚇死。
果然,那盧大人的臉色被嚇得通白,做到了恐嚇的效果,方睿點了一下頭,「起來吧,不就是說了幾句話,至於臉色蒼白成這樣嗎,還三品大臣,如何能成大事。」
盧大人……
真的不是他的錯覺!方才陛下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他都能感覺到像是有刀子從他的脖子上面划過一樣,試問一下,這眼神都像是要命一樣,他能不怕嗎!?真是因為怕,他才選擇了閉緊嘴巴。
而站在朝堂之中的王中元,看了眼龍椅之上的方睿,出現了略有所思的眼神。
皇上,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顧長卿和沈玉這兩事都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也沒有人敢上前來反對。
到了散朝之事,還是一副冷表情的方睿看向雷聲大,道:「雷將軍,散朝之後,你留下。」
雷聲大露出了一副驚恐的表情:「!」
陛下這語氣這表情,他害怕……
該不是他又干錯了什麼吧!他今天手臂才靈活了回來,他可不想再被抽一次!
在方睿始料未及的時候,雷聲大撲的一聲跪了下來,哀嚎了一嗓子:「陛下!臣知錯了!」
他:「……」他真想拿起桌面上的奏摺往雷聲大的臉上甩去。
還知道認錯,只怕自己錯在那裏都還不知道!
沈玉看了一眼雷聲大,有些疑惑,雷聲大又做了什麼荒唐事,想起昨晚雷聲大闖入自己的房中,讓黑衣人佔了便宜,心中也有火,心想雷聲大最好能讓陛下好好的懲治他一番。
誰知方睿讓雷聲大留了下來,又喊沈玉:「沈愛卿,你也留下來。」
沈玉一愣,難道此事還與她有關?
大元殿
方睿板着一張臉,雷聲大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世上能治得住他,還治得心服口服的,也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過世的老母親,一個則是方睿。
當初在勺子山的時候,是還未登基,只是太子的方睿親自領兵去剿匪,剿的還是他這個山大王,他當初看到方睿的時候就嘲笑他,說像他這種皮子好的皇家子弟就應該在宮裏面拿本書裝裝樣子,可別到時候舞刀弄劍的把一張俊臉給弄破相了。
事實證明,他真看小了這個皮子好的太子,單人拿着一柄長/槍夜闖他的山寨,更是闖入了他的房中,一把長/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就說了一句,「降的話,我給你編入我的麾下,不降,我便把你人架到你的兄弟面前,讓你的兄弟知道,你不如我。」
雷聲大:「……」
他好面子勝過這命……
皇上根本就沒有出動一兵一卒就讓他歸順了他,讓他徹底心服口服的,是被入到方皇上的軍隊之中的時候,當時皇上說是編入,可方睿卻是讓他自己組成一個軍隊,直接聽命於他,不受其他將領的管制。
他問過皇上他突然帶兵造反嗎,誰知道皇上只說信他這個人,所以這整整五年來他就服皇上一個人。
大元殿非常的安靜,靜到雷聲大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心底非常的忐忑,他當將軍這麼多年,犯的錯不少,都讓皇上給抗了下來,錯犯得越多,他在皇上的面前底氣就越不足,越容易心虛。
方睿抬起手「啪」的一聲拍在桌面上,臉上帶着怒意看想雷聲大:「昨夜連夜沈太保差人進宮告訴朕,說你絲毫不注重自己將軍的形象,夜闖太保府,可有此事?」
太后走後,就有人通傳太保府上的人進宮要見他,他第一時間就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正好他也可以藉此來警告雷聲大,這要是下次他再闖如沈玉的寢室中的時候,沈玉正在換衣服的話……
……他覺得第一時間應該找把刀捅死這個混賬玩意!
&下……臣只是找沈玉喝酒……」那老頭,真敢在皇上面前告他的狀!
看向沈玉,「沈玉,你快說,我沒闖,我就是找你喝酒而已。」
沈玉心中有火,更怕雷聲大再闖她的寢室,便直言道:「你昨夜那裏是要找我喝酒,這分明是無理取鬧的闖入太保府!」
聞言,雷聲大瞪大了眼睛,不滿道:「嘿,沈玉,我不過是攪了你的,你就這樣誣賴我,還不是朋友了?!」
沈玉:……他們什麼時候是過朋友了?
「?」方睿看向沈玉,頗為疑惑,「沈愛卿有女人了?」
作為沈愛卿所謂的女人,方睿這臉上半點風都不透,壓根就像是一個不在現場的人。
一旁的容泰:昨晚……去找沈玉的,分明就是陛下你呀!陛下你到底幹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雷聲大會說攪了沈玉的!?
容泰他覺得自己聽到的信息量有點大,他好像又知道了陛下一個秘密,還是非自願知道的,他還能不能老死,還是個未知數。
&下,沈玉在嗍州私自用刑,沒有經過吏部請示陛下您就斬了嗍州的知府,這明顯是越俎代庖,不把皇上你放在眼裏呀。」
方睿的視線落在彈劾沈玉的吏部尚書陳池的身上,心裡冷笑道:如果今天是嗍州知府在嗍州斬了欽差大臣,只怕又該說是為朕分憂了。
被參本的沈玉表情很淡,沒有喜沒有憂,似乎根本就不畏別人說什麼。
對呀,怎麼會怕,不僅僅是無愧於心,且就昨日皇上也都說了,斬了個奸臣,就是為他排憂解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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