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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是心累
直到入夜,方睿才出了茶樓,讓容泰原地等他。
沒有意外,他還是從老地方翻牆過來,也沒有任何的意外,懷裏面還抱着一隻乖得不行的白糰子。
輕輕的拍了拍白糰子的腦袋,方睿露出一絲笑意:「就靠你了。」
白糰子不知道是不是成精了,竟然也沒有吱聲,只是蹭了蹭方睿的胸膛。
方睿眼中露出了一絲的詫異,「不會當真成精了?」
不過隨後就釋然了,成精就成精了,他都死後重生了,貓成精又有什麼好驚訝的,而且怎麼看這成精的貓都是站在他這邊的,要禍害那也是禍害別人。
太保府戒備深嚴,大概是因為沈玉的身份,所以這戒備比隔壁將軍府不堪一擊的防衛要嚴得不知道多少倍,但是對於聽覺視覺都靈敏的他來說,這也就是有些許的難度而已。
他上輩子都不知道去過沈玉的寢室多少回了,每回深夜造訪的時候,他都會趴在屋頂上面拿開一片瓦片,看那麼一會沈玉的睡顏,想像着其實他就睡在沈玉的旁邊,想像着半夜睡不着,對着沈玉上下……咳咳,又跑偏了,他只是想表達他就算閉着眼也能從從澡房走到沈玉的寢室去。
避開了巡邏的人,到沈玉的寢室的這一路似乎順暢了很多,就好像有人特意把這些人給調開了,方睿眼睛微眯,隨之勾唇一笑,這麼順利,肯定有詐。
這詐肯定是沈玉設計的。
很久以前方睿就知道沈玉看上去很儒雅,但性子倔到別說是一個力氣比牛大的雷聲大拉不動,就是十個雷聲大都拉不動沈玉。
到了沈玉的房後,方睿把白糰子放到了沈玉寢室的窗戶之下,自己則貼在了窗戶外一側的牆壁上面,然後屏住呼吸聽着裏面的動靜。
&非常細微的叫聲響起。
在室內的沈玉聽到了動靜,一緊張就緊緊的握住了手中匕首,待聽清楚是昨晚聽見的貓叫聲,鬆了一口氣,把匕首放回了枕頭底下。
&又從窗戶外傳進來一聲貓叫聲,沈玉皺了皺眉,心想這隔壁雷聲大的貓怎麼老是往她這跑,人不客氣就算了,連自家的貓都把太保府當家了。
怕別人注意到她這裏的動靜,引人過來,沈玉只想快點把外面的貓驅趕走。
快步的走到了窗戶旁,剛推開了窗,就有一道白影跳上了窗戶之上,嚇得沈玉一晃神差點把失手把已經趴在窗戶上的白糰子拍下了去。
看清楚了還是昨天的那隻白貓之後,沈玉鬆了一口氣,看着白糰子,沈玉臉色透露這緊張,聲音壓得非常的低:「你快走,我這沒吃的。」
沈玉想起來昨晚偷聽那兩個婢女說的,說這貓是因為沒人餵食才跑過這邊來覓食,就以為今晚又被餓着了。
正驅趕這白糰子,誰知道那白糰子自己跳了下來,像是嗅到了什麼一樣往床的方向跑去,看這白糰子去的方向,沈玉一驚,快步的走上去,一把把白糰子給抱了起來。
就在沈玉抱起白糰子的時候,還沒關上的窗戶閃進了一道人影,快速的躲到了屏風之後的角落。
沈玉把貓抱起來,卻覺得這貓出奇的軟綿,便好奇的多摸了幾下,有些恍然:「原來貓這麼軟。」
躲在屏風之後的方睿聽到沈玉的這句話,差點想要出來和沈玉說:其實你比較軟。
這是方睿的真心話,儘管目前為止他就只摸過沈玉的小手,但那小手也軟得跟沒有骨頭似的,讓他摸了第一遍之後總是想着法子去蹭沈玉的手。
白糰子的一雙眼睛如同是藍色的寶石蘊着水一樣,水潤潤的也萌化人心,看着看着沈玉心也軟了,摸着白糰子的茸毛。
&別往我這跑了,跑到我這來還好,若是跑到了老夫人那院子裏去,我也保不了你。」大概是因為貓是畜生,聽不懂人話也說不出去,沈玉的語氣出奇的溫柔,沒有了平時較為中性的嗓音,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姑娘在和一個小孩童說教一樣。
未了,還多問了一句:「你聽明白了嗎?」
方睿聽着沈玉些傻裏傻氣的問話,啞然失笑,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沈玉,也從來不知道沈玉原來是這樣的沈愛卿,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一個人,犯起蠢來,還當仁不讓,不過這樣的沈玉比平時更加的吸引他。
抱着白糰子走到了窗戶前,把白糰子放出窗外,那白糰子也聰明,還知道從沈玉的手臂中自己跳了下去,然後搖晃這貓尾巴,慢悠悠的從被抱來的方向漫步回去。
看着白色的貓影走遠了,沈玉呼了一口氣,在把窗戶關上的同時,身後傳來說話的聲音。
&麼喜歡,要不我也送你一隻。」
聽聞聲音,沈玉轉身,驚訝的看這那個身穿這黑衣,帶着面具的男人坐在了他的床上,翹着二郎腿,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的刀柄。
那匕首,分明是她放在枕頭底下的那一把。
沈玉的臉色瞬間白了。
方睿把匕首放到鼻子上嗅了嗅,聲音帶着笑意:「□□見血封喉,你這是打算謀殺親夫。」
&沈玉聽到男子如此調戲她,原本蒼白的臉色被這麼一出言調戲,惱羞成怒紅了。
沈玉在官場上可以應付刻意刁難為難他的人,可是對於調戲她的人,她完全沒有經驗,也沒有看到過別人是怎麼應付的,所以一下詞窮。
&麼危險的東西莫要放在床上,這萬一謀殺親夫不成,傷了自己,我也心疼。」說着便用床上面的枕巾包了起來。
&麼危險的東西,我帶走。」說着把東西包好之後放到了懷中,隨之抬起眼看向沈玉。
一下子怔住,這畫面有點補呀……
沈玉一身白色裏衣,頭髮披散在腰後,這樣一看,真真的就是一個女子,視線停留在了沈玉沒有束胸的胸/前,衣服比較松,卻還是有弧度的,但就算是一馬平川他也很樂意接受,畢竟當成以為沈玉是男人的時候,他也沒有想過胸這玩意。
就算是有黑紗遮住,沈玉也感覺到那視線肆無忌憚的放在她的身上,立馬雙手抱胸,露出了防備的表情。
方睿輕笑了一聲,調侃道:「這就怕了?你不正想打扮成這樣,然後用美人計引我上勾,再用淬過毒見血封喉的匕首殺了我,不是嗎?」
他一進來就聞到了砒/霜的味了,再看到沈玉的裝扮,他也猜出來沈玉想要做什麼,本來他還挺想看看沈玉怎麼來勾引他>
他一被勾引肯定就把持不住自己,狼/性/爆發,他覺得還是不要試了,他也知道自己對沈玉的美色是完全沒有自制力可言的。
被人說中了自己的打算,沈玉穩定了自己的心神,暗道不能被這個男人牽着鼻子走。
沈玉目光沒有移開,也沒有一點的心虛,直直的看着他,道:「我和談個條件如何,你替我保守秘密,我答應你三個條件,條件除了傷天害理……」
&沒等沈玉把話說完,方睿就應了。
沈玉皺眉,「我沒說完。」
&是個好人,又怎麼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沈玉看了一眼穿着夜行衣,帶着面具的男人,略微的翻了個白眼。
這一身行頭,再加上這個時辰出現在她的房中,他也真能說出口自己是個好人,他有臉嗎?
方睿目光如炬的看着沈玉,他等的就是沈玉和他談條件。
&一個條件,喊我一聲夫君來聽聽。」
沈玉眼眸微微的睜大,隨即瞪着坐在她床上的男人,這脾氣剛壓下去,又上來了。
&目的無非是想羞辱我,是吧?!」這輕佻的態度分明就是在侮辱她。
方睿連連搖頭,他的目的明明就是想把沈玉弄進宮,羞辱這兩字,後邊那個字是可以不要的。
&然你不肯,那我便走了,我要是做出點什麼事情,你也見諒見諒。」說着方睿站了起來,作勢要走。
沈玉一急,「你等等。」
方睿看向沈玉,沈玉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像是在醞釀,大有全都豁出去的氣勢。
&
沈玉的我字才出來就被房外傳來聲喉極大的叫喊聲打斷。
&玉,出來陪我喝幾盅!」
方睿:……他有一種想要弄死雷聲大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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