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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中命中
第三十九章
在瞿溪昂這句話落下最後一個字的時候, 菱畫一動不動地望着他。
她的心裏,一瞬間湧起了排山倒海的情緒——她這輩子從來沒有想過,能夠從他的嘴裏聽到這個詞, 以至於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心頭一酥, 像被人用手熱乎乎地捂住,可忽而又想到了什麼,心立刻涼了。
十秒鐘的時間, 像坐了一趟過山車。
半晌, 她的情緒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挑了挑眉, 「喜歡?」
他還是那副篤定的樣子,壓着她,氣定神閒、語氣高傲, 「難道不是?」
她不說話,然後她忽然、很輕地笑了一下。
&溪昂, 我其實並不覺得你明白這個詞的意義,」菱畫伸手輕輕將他推開,「不是你哪天忽然腦袋開竅, 覺得說了這個詞就能收買我、讓我繼續對你言聽計從。」
他蹙了蹙眉,「我的話沒有廉價到需要取悅別人來使用。」
&麼?」她望着他, 「那麼請你捫心自問,一年前你對我費盡心思的引誘和操縱, 難道不是在利用我的?」
他沉默了下來。
她嘴角帶着淡淡的笑, 「你從來都不明白感情意味着什麼, 但是你明白怎麼利用別人的感情來達成你的目的,以前你利用那些女人來紓解生理需求,之後你利用我來完成你的權力征途,就算是現在,你哪怕做出了所謂的犧牲來到我身邊,比起我曾經給你的,依然只是諷刺的九牛一毛罷了。」
&和她們不一樣,」他的目光冷冽如凜冬的寒風,「菱畫,你和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里不一樣了?噢,那大概是我比她們聰明些,既能滿足你的生理需求,又能幫你完成你的權力征途,可以多功能使用,」她嘲諷地笑了笑,「所以,不要用,那是在糟蹋我以前對你的感情。」
&不相信我剛剛說的話?」
&不相信。」
他抬了抬眼眸,「你還在怨我,只要你在怨我,就說明你還沒有把我從你心裏徹底忘記。」
她動了動唇,卻沒有吭聲。
&反覆地說,只是想證明你現在已經對我沒有感情了,你到底是在說服我,還是在說服你自己?」他繼續說。
&我是在說服我自己,」她閉了閉眼,「因為一想到以前,一看到你,我就會想到你是怎樣面對我的越陷越深而袖手旁觀,而我自己是多麼地可憐。」
曾經她做夢都祈求他會不會對她產生哪怕一絲超出的情感,她看到有時候他的眼神也知道他對她有那麼一點不一樣,所以才抱着期許,可一直等到最後,還是換來了他的不聞不問。
那種期望到最後變成絕望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
瞿溪昂看着她通紅的眼眶,眼底浮現起了一絲掙扎,嗓音低啞地道,「我不會對任何人像對你這樣,我究竟要做到什麼樣的地步,才能讓你知道……」
&謝你今天來照顧我,請回吧。」
她重新躺下來,蓋起被子,不再看他一眼,「還是那句話,既然你永遠都要當勝者和控制者,覺得你給予我的無論好壞我都得接受,那麼我認輸,只要你肯放過我。」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他輕輕的腳步聲,還有玄關大門的開關聲。
她拉起被子,閉上眼睛,眼淚從眼眶一閃而過,落入髮絲。
…
而門外,瞿溪昂走到電梯口,他蹙着眉頭,煩躁地摸出一根煙想要抽,可猶豫了兩秒,卻還是把煙收了回去。
他在電梯口反覆地走來走去,終於忍不住,拿出電話,重重地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沒一會,電話就被接了起來,一道懶洋洋的好聽男聲從電話里傳了出來,「什麼事。」
&方言,你的套路在我這裏不管用,」他的聲音冷如冰霜,「我說了你要我表達的,她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更生氣了。」
孟方言在電話那頭愣了一秒,忽然大笑了起來。
&什麼?」瞿溪昂的眉頭越鎖越深,「我告訴你,你給不出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有幾百種方法可以讓你再回到shadow一線工作,那麼,又是幾年你只能遠遠地看着你的老婆孩子,你信麼?」
&看,就是這樣,」孟方言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就是為什么小花花聽了你的話更生氣的原因,你說話永遠都是命令、威脅、口吻居高臨下,你想表達自己的情感卻說得好像是施捨給她的恩賜似的,你覺得聽到這種所謂的甜言蜜語她會高興麼?」
瞿溪昂本來想一句話頂回去,可頓了一下,卻沒說話。
&以前對她那麼混賬她都忍了,你現在想把人追回來,卻還端着你一貫的架子,你覺得追得回來麼?她就那麼賤到讓你召之即來、呼之即去?」
&你告訴我一個辦法。」他一字一句地說,「孟方言,你無法想像我現在有多煩。」
孟方言估計也是頭一回看到他這樣的表現,那麼多年他看到的瞿溪昂哪怕天塌下來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如今卻在這裏低聲下氣地詢問他的意見追妻,簡直是世界第八大奇蹟。
心裏頭好好樂了一下、想着回去一定要分享給祝靜聽,他面上還是只能裝得正經一些,「辦法啊,其實很簡單。」
&
&是把你現在這幅煩躁的樣子給她看,」孟方言道,「她想看到的,不過是真實的你,還有你真實的想法,你一直都表現得不像個正常人,沒有憤怒、嫉妒、難受這些負面的人類情緒,你把你隱藏的這些情感讓她看到,估計就能奏效了。」
瞿溪昂握着電話,沉吟了兩秒,「你確定?」
&馬當活馬醫吧。」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這對我來說,有點難。」
他從來都習慣於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隱藏起來,只用一副他想讓人看到的、塑造出來的假面具示人,因為時間過得太久,連他自己都已經忘記該怎樣表現那些情感。
&知道難度很高,」孟方言掛下了電話,「可你面對的是你最信任的她,不是麼?」
菱畫第二天早上已經滿血復活,出門前把昨天的所有都拋之腦後,她還是以往常的狀態進到克伯宮工作。
剛走到辦公桌,就看到桌上放着一杯熱咖啡。
&給你的,」一旁的同事笑吟吟地指指站在不遠處正在和人交談的瞿溪昂。
她抬起頭朝那邊看去,就見瞿溪昂的眼光也正落到她身上。
&喝吧,」下一秒,她收回目光,毫不猶豫地就把咖啡遞給那位同事,「我今天人不舒服,不想喝。」
等到中午,她人從座位上剛站起來,就看到瞿溪昂從不遠處朝她走來。
&起午餐?」他走到她面前,淡淡問道。
&歉,首席副總裁先生,」她優雅地笑了笑,「我約人了。」
&
她指了指已經在樓梯口等她的吳千秋,>
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立刻說,「我和你們一起。」
她看着他的表情,心頭動了動,>
吳千秋看到瞿溪昂的加入,也有一瞬間的訝異,不過他是何等人也,立刻裝得跟沒事人一樣,笑哈哈地和瞿溪昂打招呼。
三人在克伯宮的餐廳里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開始點餐。
瞿溪昂點完了自己的份,看了菱畫一眼,又對服務生說,「她要考伯色拉。」
&一旁的吳千秋挑了挑眉,看向菱畫,「你不是喜歡吃素食色拉嗎?」
&要一份素食色拉,」她對着服務生說完,看向瞿溪昂,微笑,「我換口味了。」
瞿溪昂回看着她,額頭上隱隱可見青筋迭起。
&要一杯熱巧克力,」吳千秋這時說。
&謝,」她笑眯眯地對吳千秋點頭。
服務生點完餐離開,他朝她眨了眨眼睛,「今晚還去玩v>
&她即答。
吳千秋點點頭,低頭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過了一會,說,「今天場子被人包了,要不讓他們騰給我們?」
&用那麼麻煩,」她搖頭,「改天好了。」
&去我家玩新出的戰神?」吳千秋打了個響指,「今天早上剛到,還熱乎着。」
她想都沒想,「好啊。」
&當」一聲。
她和吳千秋一同回過頭,就看到瞿溪昂面前盛着水的玻璃杯翻了。
&呀,我讓他們給你換一杯,」她就當沒看到他那張山雨欲來的臉,面不改色地叫來了服務生,「麻煩幫首席副總裁先生換杯水,謝謝。」
瞿溪昂盯着她的眼神,真的是恨不得把她活活掐死。
吳千秋的眼睛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轉了轉,眼底立刻閃過一絲精明的瞭然,他這時從座位上起身,對他們微微頷首,「我去趟洗手間。」
他甫一離開,她便安靜地拿起熱巧克力,喝了一口。
&怎麼以前從來都不知道你喜歡玩遊戲,」她聽到他冷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放下杯子,朝他莞爾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如?」
&如我喜歡玩遊戲。」
他指了指吳千秋的座位,「玩個遊戲要跑到他家去?」
&沒家室,我沒對象,單身男女有何不可?」她慢悠悠地說着,「啊,你是說克伯宮內部成員有桃色緋聞不好?放心,a國比d國開放,不管這些。」
&覺得這花花公子好?」
&什麼不好?」她掰了掰手指,「長得好看,聰明,出手闊綽,會討女孩子歡心,懂得說情話……嗯,床上功夫應該也不錯。」
&畫,別挑戰我的底線。」瞿溪昂的喉結上下翻滾了一下。
她一點都沒有生氣,舉了舉雙手,「我沒那麼大本事可以挑戰你的底線。」
&麼,你從今天開始可以記住,」他的身體微微向前傾,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氣我怨我,儘管沖我來,可你要是和別的男人有了什麼,就是觸犯了我的底線。」
菱畫動了動唇,眼睛裏一瞬間閃過一絲訝異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瞿溪昂說完這句之後,起身就離開了座位。
沒過一會,吳千秋回來了,他看了一眼對面原本坐着瞿溪昂、此刻空空如也的座位,挑了下眉,「他走了?」
&菱畫低垂着眼眸,把玩着手裏的手機。
吳千秋兩手放在自己脖頸後,靠在椅子上,雙腿交疊,「你倆有一腿?」
她沒否認。
「……難怪啊,」吳千秋倒也不意外,抬手摸了摸自己俊挺的鼻子,「他這次一見到我,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他殺父仇人似的。」
她「撲哧」一笑。
&什麼?你可把我給害慘了,」吳千秋翻了個白眼,「要知道你的白月光是這傢伙,我剛剛打死也不說讓你來我家玩這話了。」
&你也怕他?」
&敵是誰都行,但他,我可惹不起,」吳千秋攤了攤手,「這傢伙以前做過特工不說,就算玩心機我都能被他玩死。」
菱畫翻了個白眼,撫了撫額頭,「……我真是高估你了。」
&我說啊,」吳千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還是別再和他鬧彆扭,趕緊把自己打個蝴蝶結、穿個情趣內衣躺到他床上去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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