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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中命中
第二十二章
從克伯宮開車去到孟方言和祝靜家的路程其實並不遠。
菱畫坐在車後座, 看着窗外深夜寂靜的a國街道, 她曾經在這裏生活過好幾年,如今看來, 只覺得恍然隔世。
其實也只是才離開了三年多罷了, 為什麼會覺得仿佛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她收回視線,看看坐在駕駛座正在優雅開車的孟方言, 又看了看坐在副駕駛座、不知道為什麼會跟來的瞿溪昂。
這真是個無比神奇的組合。
她看着瞿溪昂一如既往沉默的側臉,心裏想着, 好像自從認識他的第一天開始,她的生活就開始經歷着意想不到的刺激和驚險, 幾乎是沒有最緊張, 只有更緊張。
到了家, 孟方言把車停在車庫, 帶他們去大門,祝靜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他們的到來, 菱畫遠遠就看見她正抱着手臂靠在大門口等他們。
走了兩步, 菱畫二話不說就朝祝靜小跑過去。
祝靜看到她跑過來,本來抱着的手臂立刻展開,緊緊地一把擁抱住她。
&用害怕了, 」她聽到祝靜在她的耳邊說,「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她靠在祝靜的肩膀上, 輕輕點了點頭, 所有她們想對彼此說的話都已經融進了這個擁抱里。
在剛剛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之後能夠見到祝靜, 她一直強撐着的堅強似乎都要徹底瓦解了。
在這個世界上, 沒有什麼會比擁有一個永遠無條件支持着保護着自己、在自己受傷後能夠在她身邊毫無顧忌地大哭舔傷口的閨蜜來得更幸運的事情。
祝靜和督敏一樣,見證過所有模樣的她,也包容着所有模樣的她。
&袋上開了一個洞,疼麼?」祝靜鬆開她,打量了一下她額頭的傷口。
她笑了一聲,「還好,和以前在馬路上幫你和醉漢打架的時候差不多。」
祝靜朝她豎了豎大拇指,然後自然地看向她身後。
&婆,」孟方言在後面張牙舞爪,「我也要抱抱。」
&祝靜理都不理他,視線直接鎖定了他身邊的瞿溪昂。
菱畫很明顯地感覺到祝靜的眼神變得更犀利了一些。
她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心虛,就像上次督敏和瞿溪昂在她家樓下見面的感覺一樣……
&是祝靜,菱畫的閨蜜,」祝靜看着瞿溪昂,冷淡地開口。
&溪昂。」他惜字如金。
眼看氣氛很明顯地變得有點尷尬,孟方言馬上跑出來打圓場,「老婆,家裏有沒有夜宵啊我肚子好餓啊……」
&房有自己去找,還有,你等會給我好好交待清楚,」祝靜朝孟方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拉着菱畫進屋,「我給你煲了熱湯。」
一進屋子,菱畫便看到了傅郁,而祝靜的兒子孟祁夕則坐在他的身邊。
&畫阿姨!」小祁夕看到她開心得不行,立刻跑過來抱住她,「我好想你!」
&祁夕,」她蹲下來親了親漂亮男孩的小臉蛋,「你跟你爸越長越像了。」
小祁夕特別驕傲地揚起頭,「是啊,我爸爸長得好看!」
&不知道孟方言平時在教他些什麼鬼東西……」從他們身邊經過走去廚房的祝靜翻了個白眼。
&畫,」傅郁也和她打了招呼,「剛剛在新聞上看到了爆炸,我們都很擔心你,還好你沒出什麼大事。」
傅郁是孟方言的朋友,是一位在業界非常著名的數學教授,之前她還在a國的時候他們也經常聚會玩在一起,後來傅郁基本是和她同一時間也回d國了。智商超群不說,長得也相當英俊,只可惜早就名草有主有了嬌美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子,還對妻兒好得不行,真真是絕世好男人。
&怎麼這麼晚還在這?」菱畫帶着小祁夕坐到他身邊。
&過來教祁夕數學,教完他又不放我走,非要我留着陪他玩,」傅郁低頭看了看表,「太晚了,真的得回去了,小雨還在等我。」
那頭嘴裏咬着一根熱狗從廚房飄出來的孟方言飄到沙發邊,在瞿溪昂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戲謔地朝他搖頭,「你看看,你女人眼裏整天都是別的男人,你怎麼那麼可憐啊?」
話說到這,眼睛始終盯着菱畫的瞿溪昂抬手對着孟方言的臉就是一拳揮過去,被眼疾手快的孟方言輕輕握住,「我還聽靜靜說了她迷謝修弋的事情,嘖嘖……你頭頂現在應該已經是呼倫|貝爾大草原了吧?」
&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人死於話多麼?」瞿溪昂收回手。
&你一招,你知道動物一般都是怎麼宣誓主權的麼?」孟方言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笑得花枝招展,「氣味,標記。」
瞿溪昂面無表情地單手撐着下巴,趁他得意的時候直接踹了他一腳。
孟方言疼得哇哇大喊祝靜的名字,祝靜只當沒有聽到,端着湯拉着祝靜到一邊的書房去說悄悄話。
一關上門,祝靜劈頭蓋臉就扔了一句話過來,「睡了麼?」
菱畫一口湯含在嘴裏差點嗆住,過了兩秒,她搖搖頭。
&就好,」祝靜在她對面坐下,「離他越遠越好。」
她垂着眸喝湯,「我也想。」
&比路辛遠可要可怕得太多,應該說,他們倆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里的,」祝靜一字一句地說,「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如果說沒了路辛遠你褪了一層皮,那麼如果你和他搞上卻被他甩了那你估計就會沒了命。」
&那麼可怕?」她抬起頭看着祝靜,輕輕笑了笑,「我在今天之後覺得,生死也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害怕和逃避都是沒用的,那都是命中注定。」
祝靜看着她沉靜的眼眸,心裏覺得很心疼,「你要不要回a國來,在我的身邊?我和孟方言可以一起保護你——」
&有孟方言有祁夕,還有許許多多需要你的病人,你不是我一個人的祝靜,」她喝完湯,輕輕放下勺子,「你願意讓我依賴我已經覺得很知足,靜爺,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也想自己走完。」
一室的安靜,祝靜盯着她看了很久。
&畫,你知道麼?」祝靜突然笑着搖了搖頭,「從很早之前開始我就覺得,一直以來,雖然看上去總是我和督敏在護着你,可是往往遇到大事的時候,你卻都是自己站在最前面,所以你選擇進克伯宮我完全不意外。」
&來我發現,你這個女人天生就是個事精,你看上去好像最親和,實際上心腸比我們誰都硬,比誰都冷血。」
菱畫聳了聳肩,「謝謝?」
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從祝靜家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小祁夕早就已經趴在沙發上睡着了,孟方言把車鑰匙扔給瞿溪昂讓他開回去,說早上來找他拿。
凌晨的街道暢通無阻,瞿溪昂把車開到他們這次出行指定包下的酒店,酒店內外俱都戒備森嚴,他們倆都出示了所有證件才得以被放行,車子還不能開進地下車庫,直接交由特勤組保管。
從特別接待處分別取了房卡,他們一起坐電梯上樓。
到了樓層,她拿房卡刷開房門,直直地走向書桌邊,毫不停頓地拿起了桌上放着的一瓶酒。
打開酒瓶,她直接嘴對着嘴喝了好幾口,然後拿着酒瓶走到沙發邊坐下來。
&來吧,」過了一會,她抬起頭,對站在房門口看着她的瞿溪昂說。
他反手合上門,朝她走來。
&麼?」她把酒瓶遞給他,「挺好喝的。」
瞿溪昂接過來,也直接就着瓶口喝了兩口後還給她。
沉默了一會,她沙啞地開口道,「收到paul的消息,明天會議繼續,只是把陣地從會議室轉移到了醫院,你會參加嗎?」
&他當即回答,「我有其他事。」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她身體朝後靠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睛,「畢竟你還有一個解決恐怖事件總司令的頭號。」
她閉着眼睛,想藉助酒精讓自己沉醉,可大腦卻始終還是清醒着,今天發生的所有一切都還是歷歷在目。
過了一會,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裏落入了一個冰涼的物體。
睜開眼睛,抬起手心,她發現瞿溪昂在她的手裏放了一條項鍊,項鍊有些陳舊,似乎已經戴了些年頭,表面有清晰的磨損和褪色。
&是mark幕僚的項鍊,她去世前我從她身上取下來的,應該算是她的信物,」他淡淡地說道,「明天傍晚會有葬禮。」
她端詳着手心裏的項鍊,沉吟片刻,「你對這些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吧?」
他曾經和孟方言從事着差不多的職業,血光、刀槍、生死……她想,對於這些他早已經司空見慣,麻木不仁。
瞿溪昂沒有否認。
&也會試着習慣的,」她把項鍊小心地收了起來,聲音空洞平乏,「畢竟凡人皆有一死。」
說完這句話,她的左手卻突然被一隻同樣冰涼的手輕輕扣住,她抬起頭,就望見在黑夜中他幽深專注的瞳孔。
菱畫的大腦有過一瞬間的遲疑,可下一秒,她朝他的臉頰湊過去,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看到他的眼睛微微一眯。
把手裏的酒瓶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她起身正面跨坐到瞿溪昂的身上,輕輕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他們的背後就是窗戶,黑夜中月光通過窗戶透進來,灑了一地光華,可也足以讓瞿溪昂清清楚楚地目睹這全部香艷的景色。
將外套扔在地上,然後再是襯衣,內衣。
最後,她坐在他的腿上,上半身不着寸縷。
他靜靜地看着她,目光毫不避諱地流連上下。
&看麼?」她將自己的頭髮撥到背後。
瞿溪昂的喉結上下翻滾了一下,他伸出手,撫上她光滑柔軟的腰際。
&你以前的那些女人好看麼?」
&你帶進克伯宮的那個女人好看麼?」
……
他不發一言,喉嚨里似乎滾出了一聲低低的悶笑,然後直接用力親了她的額頭幾下,似乎像是在擦拭什麼痕跡似的。
&話,」她不耐煩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還是不吭聲,低下頭去親吻她的鎖骨。
&
&醉了。」他抬起頭,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低啞。
她搖了搖頭,「我現在能清楚地背出圓周率的前15位你信不信。」
他終於清清楚楚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記不記得你之前說過,我們的距離已經是極限,而接下來可就是了啊。」
&是說過,」她伸出手利落地一顆一顆解他衣服的扣子,輕鬆地回應他的葷話,「我很想知道你能做到負幾?」
瞿溪昂輕輕捏住了她的手,看着她微微有些泛紅的臉頰,「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麼?」
&道。」
&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知道,」她將他的衣服解下,掙開他的手、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似笑非笑地輕嘆,「所有人都叫我要離你遠點,越遠越好,我自己也知道……可是,你真有那麼可怕?動了你我又會怎麼樣?」
她曾堅持嚴守陣地,多麼害怕因為他而變得萬劫不復,可人生都是定數,所以她很想知道如果她選擇正面硬剛,結果又會怎麼樣?
世事無常,黑白顛倒,及時行樂、幹了他這杯無可救藥又何妨?
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聲音低啞性感,「你覺得呢?」
她看着他的眼睛幾秒,過了一會,低頭就咬上他的肩膀,「我就知道我現在想和你睡,睡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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