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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戚之妻
此為防盜章, 購買比例未達30的兩天後才可看哦。 徐媽媽畢竟是府里的老人,就算母親不在了,她在府中的地位不比以往,可畢竟認得的人多, 想要探聽一些事總是要較旁人容易一些的。
徐媽媽立時就答應下了。沈沅便也不再說什麼,而是仔細的挑揀着布料,又忙着描花樣子,打算開始給沈承璋、沈湘和沈泓做着禦寒的衣物之類。
不過到下午的時候, 宮裏來了個小內侍, 說是賢妃娘娘宮裏的, 讓沈沅明兒進宮去將賢妃娘娘。
昨兒才剛遞進去的牌子, 沒想到今兒就有了回信沈沅都覺得意外。她讓採薇給了那名小內侍一錠五兩重的銀元寶,然後就開始打點明兒要進宮給賢妃的東西。
沈承璋散值回來之後知道了這事, 就遣人特地的叫了沈沅過去,細細的囑咐了她幾句。
不過是不放心罷了, 畢竟是宮裏的賢妃娘娘。但看着沈沅現在周身平靜淡然的從容模樣,沈承璋忽然就覺得, 他的這個長女實在是懂事了。
薛姨娘當時也在,看着沈承璋面上堆沈沅毫不掩飾的滿意模樣,她面上雖然一直帶着溫婉的淺笑,但手中湖藍色的手絹都快要別她緊握的雙手給捏碎了。
沈沅現在實在是得沈承璋的看重,這對於她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而且沈沅的背後還有她的外祖父, 在宮中做賢妃的姨母。
最重要的是, 薛姨娘總有一種感覺, 這次沈沅回來,是有備而來的。她的存在,往後極有可能會威脅到她......
不過女孩兒家,總歸是要嫁人的。薛姨娘心中冷冷的想着,只要打發沈沅嫁了出去,到時她還能插手管這沈府里的事不成?也只好在一旁干看着罷了。
於是等沈沅走後,薛姨娘就笑着同沈承璋說道:「大小姐現在這個樣子,妾身看着心中實在是覺得好。」
沈承璋也附和的笑道:「沅姐兒去了一趟常州,回來就能這般的端莊知禮,我看了心中也覺得欣慰。」
薛姨娘笑着聽他說完,隨後就說道:「妾身記得大小姐的生辰是在十月?倒是剛剛及笄不久的。」
沈承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及笄是大事,但沈沅及笄他卻是連封信都沒有去,更別說送什麼及笄禮了。
又聽得薛姨娘在柔聲的說道:「雖然說夫人的孝期還沒有過,但大小姐畢竟年歲也不小了,這婚事,老爺也該留心下才是。總要給大小姐找一門稱心合意的好親事的。」
聽她提起沈沅的婚事,沈承璋就想起沈沅和李修源的事來。不過沈沅這次回來,提都沒有再提到過李修源一個字,想必是她心中早就放下了。
這樣也好,李家他是瞧不上的。總要找一門合適的姻親,往後好對他的仕途有些助力才是。
雖然他現在說起來是太常寺少卿,但太常寺並沒有什麼實權,他現在年紀又不大,總是想再進一步的。最好能進六部這些重要的有實權的部門。
於是沈承璋就點了點頭:「這事我自會留心。」
薛姨娘聽了,面上的笑容一時就越發的溫婉了起來。
次日上午,沈沅穿戴好,吩咐青荷和青竹看家之後,就帶着徐媽媽和採薇坐上了馬車,要到宮裏去。
沈府離着皇宮也不算很遠,不到兩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宮門口。
若非權戚重臣,馬車是不可以隨意進宮門的。當下沈沅就扶着採薇的手下了馬車,站在一旁看侍衛檢查她帶給姨母的那些東西。
昨兒去沈府傳話的那名小內侍正站在宮門那頭,這當會看到沈沅了,忙一路小跑了過來,笑着同她說:「沈姑娘,您來了?娘娘吩咐小的來這裏接您。小的一早就在這裏侯着您了。」
又轉頭對那些正在檢查東西的侍衛說道:「這位姑娘是賢妃娘娘的內甥女,帶來的東西都是娘娘吩咐帶來的家鄉土儀,還麻煩幾位侍衛大哥快些。娘娘正等着呢。」
內里就有一個侍衛粗聲粗氣的回答着:「任憑是宮裏哪個主子的親戚,帶了什麼東西來,那都是要仔細的檢查的,這是規矩。小公公也是宮裏的人,難不成連這點子規矩都不曉得?這宮門口豈能讓人隨意的進出的?」
那小內侍聽了,一張臉登時漲的通紅,就要上前同那侍衛爭辯。但被沈沅笑着叫住了:「公公,您請過來。」
小內侍轉身走了過去,沈沅示意採薇給他一盒麻團糖:「這是娘娘家鄉的特產,麻團糖。您嘗嘗看。」
小內侍也沒有同她客氣,接過麻團糖就塞到了袖子裏面去,同時笑道:「那小的就不跟姑娘客氣了。多謝姑娘。」
侍衛還在檢查着包袱里的東西,沈沅也不急,站在一邊靜靜的等着。
忽然就聽得轔轔的車輪響,她轉頭望過去,就見有一輛馬車慢慢的駛了過來。
侍衛上前攔住,喝問是什麼人。就見有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拂開了藍色的車帘子,露出了一張面如美玉的臉來。
極俊秀的一個青年男子。
沈沅心中微微震驚。不過她立時就收回目光,別過頭去看旁側朱紅色的牆磚。
這馬車極寬廣,且邊上的槅扇都是用紫檀木雕刻的萬字錦樣式,窗格上面還都描了金,一看就知道主人必然尊貴非凡。
先前還在小內侍面前粗聲粗氣說話的那名侍衛此時一見這位貴公子,立時就滿面堆笑的走上前去,問着:「宋世子,您這是要進宮?」
被他稱為宋世子的青年男子對着他點了點頭,聲音清雅,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極為簡潔:「皇后召見。」
沈沅雖然目光看着別處,但卻是仔細的聽着這邊的對話。
她曉得皇后是姓宋的,娘家是永昌侯家,這個年輕人姓宋,侍衛又稱呼他為世子,莫不成他就是永昌侯世子宋雲清?
沈沅上輩子雖然沒有見過宋雲清,但也聽聞說這位宋世子生的一副好相貌,為人又灑脫優雅,端的是一位不可多見的貴公子。
這時又聽得那位侍衛在笑着說道:「請宋世子進宮。」
意思竟是要宋雲清直接坐着馬車進宮門的。
沈沅眼角餘光悄悄的瞥過去,卻將宋雲清正彎腰下馬車。又說着:「規矩不可廢。」
竟是要自己走着入宮門了。而且還伸開雙臂給侍衛看了自己隨身並無攜帶任何東西,然後才抬腳往宮門口走。
不過走到沈沅的面前時,他腳步微微一頓,轉過頭,目光望向她。
剛剛他掀開車帘子的時候已經一眼就看到沈沅了。沈沅的相貌,原就是在人群就能教人一眼就注意到的。縱然她現在穿的素淨,可依然還是那樣的嬌美無倫,教人一見就移不開眼去。
沈沅見宋雲清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低眉斂目的垂下了頭,這當會看着出現在視線中的白色雲頭錦靴,她就微微的屈膝行了個禮。但她卻並沒有要開口叫人的意思。
並沒有人同她說眼前的這位宋世子到底是誰,她也不過是自己猜測他是永昌侯世子宋雲清而已。
宋雲清也沒有開口說話。見她行禮,他便微微的點了個頭,然後抬腳就走了。
沈沅這才抬起了頭來。
一旁的侍衛這時也將沈沅帶着的所有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發還了回來。小內侍就帶着沈沅等人往宮中去。
宋雲清就在他們前面不遠的地方不疾不徐的走着,背影修長如竹。
等到了賢妃住的毓秀宮,小內侍通報了進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笑着出來說道:「沈姑娘,請您隨小的進來。」
賢妃坐在臨窗大炕上,腿上蓋了一塊厚實的羊毛毯子。炕桌對面的錦褥上坐了一位年輕的女子,容貌生的甚是出眾。
沈沅以往只見過賢妃一次。印象中她是個容色絕麗的女子,但現在的賢妃面上微微蠟黃,就如同是一隻快要風乾的水蜜桃一般,再無水分了。
沈沅上前見禮。賢妃讓一旁伺候的宮娥扶她起來,又對她點頭微笑:「許多時候未見你,你現如今都這樣的大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細,一聽就知道中氣不足。
沈沅記得上輩子她的這位姨母就是得病死了的,看她這個樣子,只怕這病也已是病入膏肓了。
這畢竟是自己的親姨母,沈沅也覺得心中有些難過起來。
賢妃這時又在輕聲細語的給她介紹着坐在錦褥上的那位年輕女子:「這位是李貴人。」
沈沅是知道的,上輩子那位生了二皇子,最後以二皇子生母的身份成了太后的李家嫡女,一開始就只是個貴人的位份,住在賢妃毓秀宮的偏殿中。
那麼,眼前這位看着極其嬌柔的李貴人,便是日後那個手段極其了得的李太后麼?
這紅珊瑚手釧顆顆蓮子般大小,打磨的光滑。顏色更是剔透瑩潤,一看就知道極是珍貴。沈沅不知道該不該接,就目光看向賢妃。
就見賢妃笑道:「既是貴人賞你的,那你就接着吧。」
沈沅這才上前接過,又謝了恩。
李貴人知道賢妃和沈沅相見必然是有許多體己話要說,她隨後稍微的坐了一會就起身同賢妃告辭。
沈沅看着她遠去的纖細背影,推算着上輩子李貴人生下二皇子的日子,那想必現在李貴人就該身懷有孕的。而等她生下了二皇子,李家就會發跡,李修源就會入仕途,李修堯更會慢慢的掌握三大營......
沈沅心中微沉,不過面上依然還是恭謹柔順的同賢妃說着話。又讓徐媽媽和採薇奉了自己從常州帶過來的土儀。這些都是外祖父親自置辦的,一片拳拳愛女之心。
徐媽媽原是母親身邊的大丫鬟,在陳家的時候和賢妃也時常見的。不過彼時賢妃也只是個豆蔻少女,天真爛漫,現如今再見卻是形容消瘦,年華老去。自然彼此各有感慨。
宮中規矩大,似這般沈沅能進宮都算是皇后格外開恩了。不過相見的時辰也有規定,所以過不了一會沈沅就起身作辭。
賢妃雖然不舍,但礙於規矩,也只得灑淚同沈沅作別。
她雖然生育了兩兒一女,但兩位皇子都相繼死了,只餘下一個女兒,名喚作景雲,年方十一歲。剛剛聽得沈沅過來,也過來與她相見。
賢妃這時就看着景雲,同沈沅說道:「我曉得我這身子已經不行了,不定哪一日就要下去找你母親。旁的也罷了,我只是捨不得雲兒。宮中這樣的地方,她又沒有個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往後都不曉得會如何。」
景雲秉性溫柔,聽見這話便拉着賢妃的手哭着叫母妃。
沈沅見了,心中也覺酸澀。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同賢妃說道:「我看剛剛的那位李貴人倒是個和善的人,娘娘往後不妨讓公主多去和她親近親近,總歸是有好處的。」
但凡景雲得了李貴人的喜歡,那往後總是不會差的。
但她也只能提點到這裏,旁的再不能多說了。
從賢妃的宮裏出來後,還是先前領她們進宮的那名小內侍送了她們出來。
及至出了宮門,見左右並無他人,徐媽媽就輕聲的同沈沅說着:「姑娘,我看娘娘的那樣子,只怕是>
說着就一聲長嘆,面色也暗淡了下去。
沈沅聽了,沉默無語。
她知道賢妃會在明年暮春夏初的時候病亡。而有賢妃在一日,父親和薛姨娘心中多少還要忌憚陳家一些,絕不敢扶薛姨娘為正室,但一旦賢妃不在了......
沈沅右手慢慢的撥弄着左手腕上攏着的那串紅珊瑚手釧,心中想着,看來在明年暮春之前,還是要想法子讓父親看清薛姨娘的真面目。
他心中那個溫柔和順的迎秋,背地裏可是刻意的讓人引誘教壞他的嫡子,敗壞他三女兒的名聲,讓湘兒只能嫁給薛玉樹,最後被嗟磨致死。
甚至,母親的死很有可能也與薛姨娘脫不了干係。
想到這裏,沈沅的目光完全的冷了下來。
若教她查出來母親的死確實是薛姨娘在背後所為,那她絕對饒不了她。
沈沅闔着雙眼坐在馬車中,一面右手慢慢的撥弄着左手腕上攏着的那串紅珊瑚手釧,一面腦中就在想着她往後要做的事。
父親那裏,必然要讓他完全信任自己。湘兒和泓兒那裏,他們身邊魚龍混雜,要及早的將那些人清除掉。還有薛姨娘那裏......
這時她忽然就察覺到馬車狠狠的顛簸了一下,然後就停在原地不動彈了。她差些兒一個不穩頭就撞到了車廂壁上去。
她睜開雙眼,讓採薇下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等採薇下去之後,她又伸手將車窗簾子掀開了一條縫往外看,就見徐媽媽正在同趕車的馬夫說話,面上的神情有些不好。
再過一會兒,是採薇在外面掀開了車帘子,請她下馬車:「剛剛馬車輪子壞了,車夫說走不了了,要去找人修,或是到附近去雇一輛馬車來送姑娘回去。但徐媽媽說這修車輪子誰曉得到底要修到什麼時候去?雇外面的馬車,徐媽媽說不乾淨,所以就讓車夫現趕着回府去另趕了一輛馬車來接姑娘回去。但現在要暫且請姑娘到旁邊等一會兒。」
總沒有個當街坐在一輛壞了的馬車中不下來的道理,沈沅便扶着採薇的手下了馬車。
等下了馬車,沈沅一抬頭,就見旁邊有一座酒樓。
酒樓正門頂上懸着一塊黑漆金字的匾額,隸書醉霄樓三個大字。且從外面往裏面看,看着極古樸素雅。
徐媽媽正從酒樓裏面走出來,同沈沅說着:「姑娘,我剛剛已經訂下了二樓的一間廂房。讓採薇扶您到樓上雅間裏去坐着,我在這樓下大堂里看着。若車夫趕了馬車過來,我立時就上去叫您。」
樓下大堂不時就有人進出,沈沅和採薇畢竟都是年輕姑娘,在這裏坐着總歸不大好。但徐媽媽卻是上了年歲的人,就沒有這許多的講究了。
徐媽媽的這個安排是很合理的,所以當下沈沅也沒有反對,對着徐媽媽點了點頭之後,就帶着採薇上了樓梯。
有個小夥計在前面領路。一邊走,他還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姑娘可真是運氣好。下個月是皇上的壽寧節,這個月京中就開始熱鬧了起來,有許多外地的客人都趕着要來看熱鬧。小店這些日子的生意實在是好,縱然有幾十間雅座,可日日都客滿的。方才您訂的這一間,可是最後一間啦。」
一面說,一面就走到了二樓長廊的盡頭處。
小夥計停下腳步,伸手去推面前的兩扇槅扇門,又說着:「姑娘您瞧,這就是您訂的......」
一語未了,早看見雅座的圓桌旁坐了一個人。
高大挺拔的身材。縱然只是一道背影,可也教人看出淵渟岳峙的穩健氣勢來。
聽到推門的聲音,那個人轉過頭看過來。
沈沅見了這人,立時就大吃了一驚。
怎麼會是李修堯?他如何會在這裏?
小夥計的也吃了一大驚,結結巴巴的問着李修堯:「你,你是何人?怎麼,怎麼在......?」
李修堯的目光先在沈沅的面上轉了一轉,隨後就落到了小夥計的面上。
他雖未言語,但目光冷靜犀利,那小夥計當時就嚇的將想說的話全都給原路咽回了肚子裏面去。
這時又見另外一個小夥計手中朱漆圓盤裏面托着三樣茶果過來,一見這小夥計,就問他:「你過來這裏做什麼?我記得這間雅間不歸你管的。」
酒樓里的雅間多,若只一個人小夥計定然管不過來,所以每個人皆有分派管幾間雅間,這樣也不至於錯亂。
這小夥計說着:「我哪裏知道這麼多?是老張說這間雅間還空着,就定給這位姑娘了。可到處找你又找不見,就讓我領着她過來。可怎麼,怎麼我一來就看到......」
說着,他就目光望向了李修堯。
他也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就覺得屋裏坐的那個人很是嚇人,竟是看他一眼都覺得心中被壓迫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一般。
捧着朱漆圓盤的小夥計這時就說道:「老張這是被誰給日昏了頭了?這間雅間明明早就被這位公子給定下了,還是他親口同我說的,怎麼現在倒又訂給了這位姑娘?」
他這話說的未免就太粗俗了一些。當下沈沅別過了頭去看着樓下大堂,採薇則是輕啐了一口,而李修堯看着他的目光已經透露出一絲寒意來了。
那小夥計見了,只覺得心中一寒,手腳不自覺的就開始發軟,幾乎連手中的圓盤都快要捧不穩了。
不過他這樣一說,在場的眾人也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想必是忙中出亂,櫃枱那裏的人只以為還剩了最後一間雅間,就給了沈沅。但沒想到這間雅間早先就已經被人給定下了。而定下的人就是李修堯。
原來只是一場誤會。沈沅心中就想着,但是為什麼誤會的人偏要是李修堯?
而李修堯已經站了起來,同沈沅頷首點頭,叫了一聲:「沈姑娘。」
沈沅沒法子,也只能屈膝行禮,低眉斂目的叫着:「李公子。」
說起來自碼頭一別也才短短兩日,可怎麼偏生這樣快的就會遇見他?
沈沅心中甚是懊惱。若早知如此,剛剛還不如就在樓下大堂坐着等家中的馬車過來接她呢。
她雖低着頭,耳中卻又聽得李修堯冷清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既是一場誤會,沈姑娘不妨進來同坐。」
沈沅卻是沉默着。不過卻更緊的捏着自己的手心,手指甲都深深的掐進了掌心。
徐媽媽這時候又從袖子裏拿了一本冊子,還有一份信,雙手遞了過來:「姑娘,這份冊子是夫人當年的嫁妝單子,這封信是夫人臨終前命我一定要交給您的。」
沈沅接了過來。打開信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母親的字溫婉秀麗,一如她的為人。信中她說她已知自己時日無多,只是放心不下沈沅他們姐弟三人。又說長姐如母,要她往後好好的照看着弟弟和妹妹。隨後便說了她嫁妝的事,庫房裏她陪嫁來的那些東西也好,莊子鋪子也好,都由沈沅暫且代管,等往後沈湘和沈泓大了,由着沈沅將這些平分給他們。信的末尾又語重心長的囑咐着沈沅,讓她好好的改一改她以往的性子。往後母親不在了,她的那個性子,還有誰能縱容呢?再不能如以往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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