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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我的人都彎了[快穿]
黎靳的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黎仁禮的怒火, 黎仁禮一向儒雅溫和的臉上露出暴怒至極的表情, 他拿起桌上的還裝着熱湯的碗便向還坐在那的黎靳擲去。
裴禹一把扯過黎靳,避過了碗, 滾燙的湯卻灑了不少在黎靳的身上和他的衣袖上, 黎仁禮冷冷看着裴禹, 「小澄,現在是我管教我自己兒子,我希望你不要摻和。」
&叔叔。」裴禹面色不變,「以前您也說過, 小靳還小, 他說話是難聽了些, 但是也不至於這樣。」
黎仁禮臉上帶着被戳到痛處的猙獰, 「你也覺得我黎家是鄉下泥腿子?看不起我們?」
&叔叔, 您嚴重了。」裴禹平靜道,「小靳不懂事說一些孩子氣的氣話,您是長輩自然也知道他只是說氣話而已, 怎麼能當真。」
然而黎仁禮此刻已經氣急, 根本聽不進去別人的話,他指着黎靳的鼻尖道, 「過來。」說完警告的看向裴禹, 「滾開,我教訓兒子天經地義, 你不要管。」
裴禹並無動作, 黎靳卻從裴禹身後走出, 嗤笑一聲看向黎仁禮,語氣譏誚:「天經地義?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教訓我。」
&了天了!」黎仁禮拿起倒在一旁的凳子就想往黎靳身上砸,張欣即使心裏高興卻也知道現在這樣發展下去對誰都不好,連忙拉住黎仁禮道:「老公,小靳不懂事說幾句就行了,半大的孩子了怎麼能說打就打,他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幹什麼氣着自己。」
黎仁禮卻一把甩開張欣的手,怒喝一聲,「你別管。」說完甩來張欣完便向黎靳走去
此時黎靳將已經撥通的手機開了免提,拿起手機緩緩道:「舅舅,我是來求救的,我爸說要好好教訓教訓我,免得我給黎家丟臉。」
那邊傳出一道慵懶的男音,「我倒要看看他黎仁禮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靳家的人。」
而黎仁禮,則在手機里聲音傳出的那一剎那,仿若被點了穴般僵硬在了原地。
那邊說話的男人似乎知道黎仁禮在聽,輕笑幾聲後又道:「黎仁禮,好好照顧我外甥,我外甥少一根汗毛,你的寶貝私生子就可能缺一個胳膊或者缺一條腿,你也不想看到一個缺胳膊少腿的兒子吧。」那邊男人的聲音輕柔和緩,卻讓聽的人汗毛豎起,背後迅速佈滿冷汗。
黎靳掛斷電話,勾着嘴角看向黎仁禮,「還教訓嗎?」
黎仁禮抓着實木椅的手青筋暴起,往常儒雅溫和的面孔因為他的暴怒顯出猙獰的痕跡,讓一旁的張欣都生出了些許懼意。
不過害怕歸害怕,該問清楚的還是得問清楚,張欣一臉不可置信,「老公,電話里那個男人嘴裏的私生子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你除了黎靳還有另一個兒子。」
黎靳則在掛斷電話以後便拿起桌上的紙巾小心的擦拭裴禹被湯淋到的手,等到擦拭乾淨後才扯着裴禹上了樓,一起換了身衣服又無視樓下的爭吵,徑直出了門。
坐在車上,黎靳見裴禹自上車後便自然的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完全沒有要多問的樣子,他有些不高興的抿了抿嘴道:「你一點也不好奇嗎。」
裴禹的視線沒有從書上移開,淡淡道:「想說就說。」
黎靳卻沒有繼續剛剛的話說下去,而是沒頭沒腦的說了句,「不喜歡做的事情就不要做,不喜歡吃的東西就不要吃,沒人能逼你。」
裴禹挑眉,此時才將視線移到黎靳臉上,黎靳卻垂下眼又轉回了話題,「黎仁禮和我媽是在大學認識的……」
去學校的路上,黎靳用冷淡不含一絲個人情緒的聲音把黎家上一代延續到這一代的恩怨情仇說了出來,俗套又狗血。
黎仁禮是一隻從農村飛出來的金鳳凰,不同於其他普遍意義上的「鳳凰男」,黎仁禮稱得上貨真價實的金鳳凰,因為他和靳家的大小姐上演了一出男版麻雀變鳳凰。
詳細的原因黎靳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黎仁禮在一次社團旅行中救下了黎靳的母親,黎靳的母親也因英雄救美這一情節很快和黎仁禮兩情相悅了。
家世相差過大,靳家自然不認同這門婚事,就和古時候拆散窮書生和嬌小姐一般的戲碼,把黎家的母親關了起來,然後找人給了黎仁禮一頓教訓,讓他滾蛋。然而既然是戲怎麼能沒有跌宕起伏,於是有了後來的嬌小姐連夜和窮書生私奔。
等到黎靳的母親靳柔再次出現在靳家時,她已經懷上了黎仁禮的孩子,也就是黎靳。
靳家再不看好這門婚事也捨不得讓自己嬌養了十幾年的寶貝女兒寶貝妹妹在外面吃苦,所以也只能妥協下來,承認了黎仁禮與黎柔的婚事,只是提出一點,黎柔的孩子可以姓黎,但是必須教由靳家撫養。
但是這種要求和倒插門有什麼區別?
本就心高氣傲的黎仁禮自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想到岳家的權勢和財富,想到幾乎不用奮鬥就能一把躍居他人之上,黎仁禮妥協了。
起初黎仁禮和靳柔也過了幾年恩愛非常的日子,然而隨着時間的流逝,兩人成長環境巨大的差異以及性格上的弊端慢慢暴露了出來,黎仁禮無法忍受靳柔輕忽一切的矜高態度,靳柔則難以接受黎家因為黎仁禮一人得道而紛紛蹦出來的市儈親戚。
長年累月的矛盾堆積終於讓兩人的感情走到了盡頭,可不論是心高氣傲的靳柔還是一心往上爬不遠失去岳家助力的黎仁禮都不願意離婚,於是互相磋磨的日子就開始了。
若僅僅只是如此,黎靳的童年也說不上曲折,頂多只是缺愛罷了。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黎靳的五歲生日那天,從幼稚園放學的黎靳被人綁走,靳家以為是競爭對手的報復,一番追查下來卻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身上,找到人後也很快查到了原因,那個女人是黎仁禮養在外面的情人,因為已經有了孩子便想母憑子貴藉此上位,可黎仁禮卻從未松過口,甚至提出將她們母子送走,女人失了理智狗急跳牆,想拿黎靳作為籌碼逼迫靳柔離婚,於是便有了綁架案的發生。
女人不知道的是,黎仁禮不讓她上位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因為他不能,女人更加沒有想到過的是,靳柔天不怕地不怕的驕傲性子最厭惡的便是別人威脅她,結果靳柔也派人將那個女人的兒子和她一家人都綁了過去,告訴那個女人若是黎靳有個三長兩短,就讓女人的一家人陪葬。
夾在中間的黎仁禮才是真正的苦不堪言,一個是他寵愛至極的小兒子,一個是能夠讓他把握岳家資源的大兒子,他哪個都不能失,所以只能從中周旋。
然而靳柔一向強勢,自不會聽黎仁禮勸解,何況這些事本來就因他而起,黎仁禮無法只能和情人商量,卻沒想到一向柔弱如菟絲花的情人卻堅決要看到家人平安無事才肯放人,兩邊便再次僵持了下來。
靳家勢大,找到一個沒權沒勢的女人的躲藏地並不困難,不到半天,靳家人便找到了被綁架的黎靳,沒想到短短半天,那個女人竟然將剛滿五歲的黎靳扒光丟在到處漏風的毛坯房裏,折磨的體無完膚,全身都是毆打青紫的痕跡。
靳柔見狀自然發了瘋,寒冬臘月,她直接將那個女人的兒子丟進了池塘里,讓那個女人被綁來的親戚站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老太太心疼的下河去撈外孫,外孫撈上來病倒了,老太太也沒了。
女人見到自己的兒子差點凍死,母親也因此去世自然恨靳柔入骨,卻也通過這件事得知了靳柔的身份,知道自己想要上位難以上青天,於是她終於聰明了一回,她跑到黎靳的病房,當着黎仁禮以及尚未痊癒的黎靳的面自殺了,臨死之前懺悔了一遍她做的錯事,並且拖囑黎仁禮一定要照顧好她的兒子和家人。
黎仁禮因為情人鬧出的一系列鬧劇而產生的怨憤因為她這一死全部消失,甚至因為愧疚力排眾議保住了情人的兒子和家人,協商之下,黎仁禮的私生子被放在了靳家撫養,黎仁禮只能每月去靳家探望。
也因此,黎仁禮對失去了母親外婆又寄人籬下的私生子更為疼惜,只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
事情到這裏就已經足夠令人唏噓了,可是這件事卻並沒有因此結束,靳柔和黎仁禮因為這件事關係徹底降到了冰點,靳柔提出離婚,黎仁禮自然不願意,可有靳柔的背後是靳家,若靳柔真的打定主意離婚,黎仁禮不想離也得離,即便恨透了自己卑微的出身以及靳家的仗勢欺人,黎仁禮也只能低三下四的哄着靳柔,與此同時心裏更加厭惡靳柔,連帶着連黎靳也厭惡起來。
後來靳柔因為車禍意外去世,黎仁禮迫於靳家的權勢以及私生子的安全,只能哄着年紀還小的黎靳以此來抱住他的地位以及私生子的安全,卻不知黎靳早就將一切看在眼裏,並不屑與黎家的資產也從未將這個只管不教的父親放在心上。
&你身上的木倉傷是怎麼回事。」
&每天放學都會跟着舅舅訓練,那天剛好練木倉。」
臨近校園,車子已經駛入減速區域,街道上多了許多穿着校服的學生的身影,他們大多三五成群,嬉嬉鬧鬧的走在一起,臉上帶着青春的笑意,似乎除了考試與作業之外,還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們感受憂愁。
人與人之間終歸是不同的,裴禹將視線收了回來,沒有再問。
難怪黎仁禮不論黎靳如何挑釁都從不動怒,起初裴禹只知道零星真相時便覺得違和,現在知道來龍去脈後一切就說得通了。
黎仁禮最大的兩大痛腳,一個是他的出身,一個是他的寶貝私生子,如今黎靳一踩一個準確實出氣,卻未必能保證在黎仁禮的暴怒下能夠保全自己。
&不該用幼稚的手段挑釁黎仁禮,沒有任何作用。」想了想,裴禹還是提醒了一句,黎仁禮確實敵不過靳家,可是黎靳是他的兒子,他多的是辦法讓黎靳吃暗虧。
黎靳聞言卻嗤笑一聲,「怎麼沒用?他憋着氣沒地方發的樣子不是很可笑?」
裴禹的視線落在黎靳上揚的眉眼上,「狗急跳牆,不要掉以輕心。」
看了眼黎靳神采飛揚的眉眼以及臉上難得的透着少年意氣的笑容,裴禹心裏嘆了口氣,終歸還太小。
黎靳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眼裏滿是期待,「你在關心我?」
裴禹揉了揉他的腦袋,「我是你哥,當然關心你。」
不知不覺間,裴禹早已丟棄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將這個表面兇悍實則敏感的少年當成了自己人,總歸還要在這個世界呆幾年,他自會護他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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