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過關公後,陳斌叫來了醫生。後背上的刀傷都是皮肉傷並沒有多深,簡單地縫合了一下上了點藥醫生便對我說了句ok,之後陳斌給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浪子,這次事做的漂亮。」說着,他把一個厚厚的信封扔到了我的面前「裏面有五萬,今天你趕緊拿着錢去別的城市瀟灑幾天,你這次事情目擊者太多了,得出去避避風頭,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斌哥,這...」我看着信封有點猶豫。
「給你你就拿着。」陳斌把信封塞到了我的手上「跟我陳斌做事,我虧待不了你。」接着,他笑着呼嚕了下我的腦袋「安心回家瀟灑幾天,給父母報個平安,等我電話你再回來。對了,你手下的那幫小妹給別人吧,你別干奶爸了。媽的,要傳出去我陳斌手下第五獸天天給人拉皮條,老子可丟不起那人。」
我尷尬地摸了下頭,答應了陳斌。最後跟陳斌道了個謝,我拿着錢回到了天鳳的六層,找到了田璐。
「我璐姐,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咱坐飛機回天津。」
我進去的時候,田璐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抽煙,聽到我這句話,她直接把煙掐了。
「回天津幹嘛?」
「我惹事了,得出去避避風頭。另外...」我點了根煙,眯起了雙眼「也該去找陳大鵬算算了。」
「浪子,聽我說。我知道你想給我報仇,可是陳大鵬這人不簡單...」
「可他並不知道咱倆見面了對嗎?我和他還是好朋友不是嗎?」我笑眯眯地看着田璐。
晚上的時候,我自己回到了梧桐公寓,跟金銘還有張文靜說了我要回天津的事,我沒有跟他們說跑路,只說是我想家了。在他倆的一致要求下,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倆也會和我一起回去。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宋岩的手機。
「喂,岩哥。陳斌讓我回天津躲幾天。」我開門見山地說道。
電話那邊的宋岩沉吟了下:「也好,你離開天津也有段日子了,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回天津看看家裏人。一會我會給你的卡里打五萬,好好在天津放鬆下。」
「謝謝岩哥。」
電話那邊的宋岩沉默了下,接着,他重重地嘆了口氣:「蜘蛛死的時候痛苦嗎?」
「一刀割喉。」
「我對不起蜘蛛,我對不起他啊!」宋岩突然大叫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都是他媽逼出來的!」說完,宋岩就掛了電話。
在我的記憶中,宋岩很少這麼失態過。看來蜘蛛的事情對他的打擊也不小,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宋岩這樣,我心裏倒舒服了很多。畢竟如果宋岩仍然雲淡風輕的話,那就太讓人寒心了。
躺在床上,我看着自己的雙手,感覺上面似乎又多了一層洗不掉的血污,苦笑了一聲,把被子蒙到了頭上,我暫時拋下了腦子裏的所有想法,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間,我感到一個人坐到了我的旁邊,她的身上有我熟悉的香水味,顧斐爾。顧斐爾坐在我旁邊半天沒有說話。她用手輕柔地撫摸我的臉:「浪浪,真的不想你走這條路,你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天鳳的第五獸。不過也好,你現在跟我一樣開始手沾鮮血,從你手上沾血的那一天你便再也不會平靜。今天你運氣好砍人,明天呢?後天呢?你為什麼非要讓我擔心,本來我從天津回來便以為咱倆永遠見不到了,誰知道.....」顧斐爾笑了笑「上帝居然又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我以前一直不信命,知道你來杭州那天以後,我開始相信命運。我又何曾不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我真的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而且你的心裏還有你跟沈欣的影子。你應該找一個普通溫柔的女的,讓她來治癒你的心疤。咱倆是不會在一起的,只是我真的很喜歡你呢。不過現在也很好,起碼能一直看着你,這樣對我來說就很好了。這些話憋在我心裏很久無處訴說,今天趁着你睡着讓我一次說個夠吧。」
聽了顧斐爾的這些話,我的心裏真的很不好受,鬼使神差下,我睜開了眼,然後抓住了顧斐爾的手。
「你這算表白嗎,美女?」我笑着對顧斐爾說道。
顧斐爾見我在裝睡,很是可愛地臉紅了,然後她將手迅速抽了出去:「你這人真是討厭,睡覺都要裝睡。」
「不裝睡能聽到這麼勁爆的表白麼?」
「要死啊,誰跟你表白了?」顧斐爾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索性低下頭不敢看我。
「你不跟我在一起的原因我懂。聽我說,顧顧,將來,我會把這杭州送給你。到時候你就沒理由拒絕我了吧?」
顧斐爾聽完這句話笑了,她笑着戳了下我額頭:「什麼時候我浪哥開始愛吹牛逼了?」
「我認真的。」我一臉的嚴肅。
顧斐爾不置可否地說道:「好吧好吧,我等着那一天。」
說完,顧斐爾便離開了我的房間。
「回天津咯,看爺爺奶奶去咯。」我開心地伸了個懶腰,就在這時,我的右眼突然毫無徵兆地狂跳了起來。
我這人一直很迷信的,右眼跳災,難道這次回天津不會這麼順利嗎?我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想了想,我還是給賀鵬打了個電話。
「喂,鵬哥。明天能跟我一塊回一趟天津麼,算是答應我的第一件事。」
「好。」賀鵬很是果斷地答應了我。
之後我倆又閒扯了一些便掛了電話,直到掛了電話,我的右眼仍然狂跳不止。
轉天中午,我,金銘,張文靜,田露,賀鵬,王靜文坐上了回津的飛機。對于田露的突然出現張文靜和金銘表示了極大的驚奇,而對於賀鵬,他們幾人則一臉懼怕的樣子。畢竟賀鵬這人的臉上有着一道猙獰地疤痕,而且整個人從裏到外散發着一種彪悍的氣息。倒是王靜文這妞,賀鵬的出現似乎給他帶來了極大的興趣,她一直揪着賀鵬問這問那,直到賀鵬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逃也似的躲進了廁所才算結束。
「喂,你對象要被別人拐跑了。」我壞笑着捅了下旁邊的金銘。
「還他媽不是你整的那個什麼什麼鵬,媽的。」金銘一臉的鬱悶。
「哎,行了行了。你又沒對人家認真...」我剛想安慰金銘兩句,卻發現這廝正以一種如同發情野獸般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前面的一個空姐。
「媽的,浪子,別提她了,我感覺我又戀愛了!」金銘沖我低吼了一句。
「您好,先生,我們這有免費的飲品。您需要哪個呢?」空姐彎下腰甜美地沖金銘笑道。
金銘看着空姐高聳的胸部咽了下口水,他死死地盯着空姐的胸前,逐漸眯起了雙眼。我一看金銘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憑藉多年對他了解,每當金銘眯起雙眼,一定會有什麼奇葩的事發生。
金銘依舊死盯着人家空姐的前胸,半天沒有說話。
要不說空姐就是素質高,這要擱別的女的,絕對大嘴巴子扇丫挺的,可人家空姐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仍然一臉甜美地問到:「先生,您要哪個飲品?」
終於,金銘不再盯着空姐的前胸,而是把目光上移到了空姐性感的嘴唇,他咽了口唾沫,說道:「我都要!」
「啊?」空姐詫異地啊了聲,雖然很奇怪,但出於職業素養,還是給金銘一樣倒了一杯水,一杯可樂和一杯咖啡。
「那您呢?」空姐看向了我。
真的,打小到大我沒這麼丟人過!周圍的人因為金銘的一句話都在捂嘴偷笑,我很尷尬地捂住了臉,小聲說到:「跟他一樣。」
等空姐走後,金銘才緩過神來,他惡狠狠地看了眼仍然在糾纏賀鵬的王靜文:「媽的,既然你點燈,就別怪我放火!浪子,這個空姐是我的,你別跟我搶!」
我美滋滋地喝着飲料,很無所謂地說了句:「妥。」
飛機終於抵達天津,臨下機的時候,金銘偷偷地找到了那個空姐,一番親切對話後,金銘一臉沮喪的坐到了我的旁邊。
「怎麼樣?」
「哎。」金銘搖頭嘆了口氣「我問她要手機號,結果這姐們沖我一笑,跟我說一次6000,你說她那玩意是鑲金還是鍍銀了這麼貴。」
「行了行了,為了一這樣女的,不值得。」我安慰道。
「不是這事,浪子,你不懂。」金銘一臉的懊惱。
「那怎麼了,你說。」
「他媽老子沒帶夠6000啊。」接着他一臉希冀地看向了我「要不你先借我點,我回去就還你。」
「你真是我親哥。」我無力地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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