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菲吐槽道:「這麼噁心的鬼到底哪裏來的。學小彩旗呢,我就看它能不能旋轉超過四個小時,打破人家的記錄。可惜啊,這罩子太髒了,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大方放聲「哈哈」了兩聲:「我倒是想起了血染的風采這首好歌。」
「表哥,你真逗,你知道血染的風采是女的才能說的嗎?男的不能說這幾個字,不然很容易被女的圍毆。」胡靈菲擠眉弄眼地說道。
大方一愣:「我不知道哇,為什麼呢?」
胡靈菲狡黠地說道:「不告訴你。」
「切,說得好像我很想知道一樣。」大方很識相地終結了這個話題。
「表哥,我告訴你一件事啊,這個血淋淋的鬼身上的血這麼一甩一甩的,你說我們外面的家具會不會也被弄髒了啊?」胡靈菲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大方聽完,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嚎叫道:「我的天啊!剛才地板就算了,那些家具那些家具!可都是老子花大錢買來的,很貴的!弄髒了誰來賠啊!都別攔着我,我要出去找他們的阿頭,不賠點錢就打死他們。」
大方挽起了袖子好像要去干架一樣,他看胡靈菲也不拉他,生氣地說道:「你居然不攔着我,眼睜睜看着你表哥去送死,你還是我的表妹嗎?虧我還對你那麼好!」
胡靈菲嗤了一聲:「表哥,你戲精啊?戲份那麼多。」
「好啊你,告訴你,胡靈菲,家具髒了你來洗乾淨!這是工作,這是命令,不能拒絕!」
席昉看着兩兄妹仿佛忘記了危險,還在歡脫的聊天,好想塞一包瓜子給他們。典型的吃瓜群眾,到哪裏都能聊得那麼歡快。
血水的厚度還在持續增加,裏面再也看不到外面的場景了。本來安全的防護罩變成了他們的眼罩。
在防護罩里,被血澆了個透頂,這是郝一墨有史以來的遇到的最噁心的招式,仿佛自己的法力也沾上了穢氣,這對一個愛乾淨的女孩子來說,真是難以忍受。
「不如,我先撤掉這個防護罩,再換一個乾淨的吧。」郝一墨忍不住說道。
席昉制止了她:「別,這指不定就是外面的鬼怪的一種戰略,趁我們撤下保護罩的時候,可能會潛伏進來。」
郝一墨秀眉一皺,嫌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防護罩,嘆了一口氣:「那你說怎麼辦好?」
席昉想了想:「我出去迎戰吧。你們在裏面等着我,留意聽我說的話。」
「你離開防護罩的話,一定會淋一身血的,到時不要說我沒告訴你。」郝一墨忍住自己對他的關心,說了一句。
「一墨啊,就知道你最關心我了。有你這樣一句話,我就算泡在血池裏七天七夜也在所不惜。」席昉嬉皮笑臉地說道。
郝一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想自己原諒他?先想通了再說吧。
宋子玉看着四人,兩兩聊得歡快的樣子。她畢竟是個普通人,憂心忡忡的,她聽到好像外面不止一個鬼啊。
席昉給郝一墨打了一個ok的手勢,跳出了防護罩的範圍。
原以為會被血洗禮一番,席昉出來之前已經把衛衣的帽子戴到了頭上,還把帽口的抽繩拉緊了,跳出來的瞬間把自己的臉深深地埋在裏面。出乎意料,沒有血淋頭的感覺。他從頭到尾里里外外,居然都沒有沾到一滴血。
席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血色的大圓球,嘴角微微向上翹。剛才好像感受到了一絲法力的波動,肯定是郝一墨給自己弄了個小法術,讓自己倖免於狗血淋頭。這個女人就是嘴硬心軟,倔強可愛的女人。
席昉跳出防護罩的一瞬間,拌嘴扯淡的兩兄妹這才發現這件事,他們停止了爭吵,注意力轉移到這上面來了。
胡靈菲使勁瞪着血色的圓球,想看清外面的情形:「表哥,席昉出去了啊,外面很危險,你怎麼也不攔着他啊?他不會有事吧?」
大方嘖了一聲:「我能攔得住他嗎?不會有什麼事的,小蓆子現在本事見長,沒點分量的都傷不到他。」
胡靈菲喜滋滋地點了點頭:「那是,他的本領可是天下無敵的。」
大方知道她在想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又怎麼樣,有你什麼事,別想多了你。」
胡靈菲眼珠子在郝一墨身上溜了一圈,回到大方身上,振振有辭地說道:「我尊敬敬仰我老闆怎麼啦,你才別想多了呢。」
大方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死不開竅。
郝一墨好像聽不到他們的說話一樣,一聲不吭。
席昉的面前,血淋林的鬼已經不見了,站在那裏的鬼表面的血只剩薄薄的一層,它身上的血應該大部分到了防護罩上。現在席昉憑它的形狀,看得出這個鬼是一個男的。
此刻,它面無表情,靜靜地看着席昉,一動不動好像一根木頭。
它把血塗滿防護罩到底想幹什麼呢?難道就是為了逼自己出來?
席昉大聲喝道:「你是誰?你來這裏找宋子玉幹什麼?」
面前的鬼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它一動不動仿佛石化了一樣。
席昉不敢掉以輕心,除了面前這個鬼,應該還有好幾個鬼的。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是一種身體對他的警告,危機預警。
他猛地轉過身去,看到防護罩上的血已經脫離了防護罩,如同一個圓形的牢籠一樣,鋪天蓋地向自己罩來。
席昉動作敏捷地離開了血的行進範圍,但還是有一點血擦着他的肩膀過去了。他的袖子上頓時染紅了一塊。他感覺那一塊布料發熱了起來,看過去,發現那裏已經在滋滋作響,冒起了白色的泡沫。
這血,具有強腐蝕性!
席昉趕緊脫了外套,扔到一邊的地上。還好,脫得及時,他裏面的衣服沒有被腐蝕到。還好,剛才自己閃得快,不然被整個血罩住,自己現在都被腐蝕成渣渣了。
他看向血鬼,血已經全部回到了它的身上,它站着的那塊地板已經變成一個坑了,大方要是看見肯定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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