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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老實人當家
此為防盜章 「你怎麼還在這兒?有什麼事嗎?」王子騰與郭子敬說笑了一陣, 轉過眼看到王安。不懂規矩, 他眼裏有着不悅。
王安立馬跪下脆聲道,「太太說有件喜事要告訴老爺,所以小的沒敢回去。」
&什麼事兒啊。」王子騰來了點興致,今年他總算是站穩腳跟, 夫人也懷上了孩子,他將有後繼有人,正是快意之時。
見老爺高興,王安覺得他幹的不錯,越發得意道,「回老爺,咱家的大小姐也懷孕了。」
郭懷敬在一旁聽了, 爽聲恭喜着,「那可算得上是雙喜臨門啊!」他知道王子騰之妻也懷孕了。
&說, 貴姐兒才多大。」王子騰笑罵道,他知道這說的並不是貴姐兒。
王安反應過來立馬給自己掌嘴,「奴才這嘴, 是嫁去賈府的姑大小姐,太太剛才去瞧了。」
&哈哈。」王子騰一笑,郭懷敬倒不好意思,念着這是上官的家務事,便告退出了門。
王安可憐巴巴停下手朝着王子騰道, 「老爺, 您用用太太讓奴才送來的點心, 看小的打臉也就當是解悶了。」
&了,起來吧,也不用抽你那小油嘴了。」王子騰打開點心盒子,一眼就看到其中有個一口酥樣子不對,原本飽滿金黃的酥皮像是被人拿起來又放下的。這等不潔之物,他的手正要移到另處,又覺得不對,拿手指將點心一戳,就看見一個蜜丸露了出來,王子騰頓時抽吸一口涼氣,把點心盒子蓋上,「出去候着。」這麼些年,夫人可是頭一回拿蜜丸傳信!當初在金陵,父親去世之時他不在家,都不曾用過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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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有些失望,還以為老爺總得賞點他什麼,不是要圖賞銀,而是想賺個體面。王蜀一把拉着他就往外走,這小子,真討厭!
王子騰見無外人,一手把蜜丸搓開,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帝將二廢太子。
他全身一震,雙手緊握成拳,竟是這樣的大事!怪不得,還好剛才郭子敬不在,不然……
王子騰將小紙條吃了,蜜丸細細捏碎,又用了兩塊點心,才高聲道,「取茶來,王安進來。」
沒走的王安立馬屁顛顛得進來,剛才王蜀怎麼趕他,他都不走,他想着總得有句好話才回去。
王子騰閉了下眼,像平常似的問王安,「點心我用了還行,太太怎麼說的?」這麼大的信息,就這樣傳過來了!可見她實在是着急了,定是還有些他不知道的事兒,但茲事體大,夫人不會就這樣告訴了王安吧?要是他知道了……王子騰扣了下手指,這個人就不能留了。
&爺,太太說想您了,拿點心給您嘗嘗,告訴您姑大小姐的喜事,這點心就許是太太從賈府帶回來的。」王安道。
看來他並不知情,王子騰到底放了一點心,從腰上解下一個檳榔袋子扔給他,「回去告訴太太,我吃着很好,這幾日事忙,就不回去了,讓她好生在家養胎。」
&老爺!」
美滋滋得捧着檳榔袋子的王安並不知道他逃過了一難。
王子騰站起身默默細想着,已經被廢過一次的太子,怎麼會肯再被廢一次?
這天,要變了。
賈赦回到自己院裏,看李夫人抱着璉哥兒,一雙眼睛慪得通紅,心中大嘆,「璉哥兒不是睡着呢?你仔細抱着他手沉。」他知道她是把璉哥兒當成了自己的浮木,「奶娘,把哥兒抱到床上去睡。」她也得打起精神來才是,讓外人看出來,到時候她還能有命嗎?
李嬤嬤忙把璉哥兒抱着去了西廂房,她不是沒有眼色,大太太這樣,定是出了什麼事!
李夫人看着孩子被奶娘抱走,一行清淚便落了下來,她淚眼朦朧,「你這是要割我的肉……」
&塗!」賈赦把其它人都攆出去,看她眼淚掉個不停,心裏也難受,轉了兩圈坐到她身邊道,「你就全當他們死了……」家族,家族,有家才有族。
李夫人抬起頭,瞪大了眼睛,帕子也掉在了地上,她不敢置信得抓住了他的衣襟,「怎麼會,怎麼就……」這就全沒一點兒指望了?
賈赦無奈,他跟夫人是在祖父眼前一起跪頭對拜的,少年相伴,她有如自己的手足,要不是這事太大了,他又怎麼會不傾力幫她?他抱住李夫人,讓她在自己懷裏痛哭,最後還是經不住,小聲在她的耳邊道,「皇上要廢太子……李家,保不住了。」除非,太子能……不可能,太子已經被廢過一次了,就算他想起事,有多少人願意賭上全族所有身家,跟着他赴死一搏!
再說,皇上的兒子個個都出息能幹,沒了太子,更有其它人。
賈府已經經歷兩朝,在他身上能定能再歷一朝!當初能跟着開國皇帝打江山,為了子孫,一進關就雙手送上軍權,換得安然富貴。他縱然管不了李家,可他自己的媳婦,還是能護住的。
這幾個字跟炸雷一般,李夫人連哭都不敢再哭了。也許是痛到極致,已經絕望到底,她收住了淚,有些失神得道,「原來如此。」
死,也就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賈政坐在書房,有心想問問王夫人是什麼意思,抬腿腳走到門邊,又頓住了。他們成親少說也有十幾載,他自認十分了解王夫人,她從來就是個本分老實的婦人,雖不小意貼心,卻平平穩穩……卻到底拿不住她這回怎麼就那麼大的氣性,要說是真病了?可他細細驗看了太醫開的方子,倒不是什麼大症。
&她去罷……」
賈政想不通,也就只好任由她去了。可到底心裏有些不自在,獨在書房用飯休息,就連趙姨娘打發丫頭來請,也給拒了。
這事自然也要經過如今賈事主事的李夫人,也就是賈赦的妻子。
&這老實人,倒也有脾氣了。」
&太太,這周瑞家的借着給二太太辦事,可請了好幾輛車馬轎子呢。」李夫人的陪房滿福家的半蹲半跪在地上,給李夫人點上一袋煙。
李夫人抽了一口,惺松着眼眉道,「由她去,總歸是榮國公家裏的人,不至於連這點這體面都不給她。」這弟媳婦不多手絆腳,再說她也是女人,深知在這世道大婦的苦處,她病着,要去自家莊子上散散心,又不犯着她什麼事兒,不過是派些車馬,有什麼的。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吧。
見大太太全然不放在心上,滿福心裏有些着急,這在主子面前露臉的事兒,是有人做了就有人沒了。二太太要出門,想要自己的體己人陪着這是正理,可誰能想着周瑞那般長袖善舞,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連行走的牌子都在大太太面前討了去。
這可是原本她想給男人謀的差事!自己也跟時常在主子面前露臉。
滿福家的心裏着急盤算,倒是一點兒也不敢在大太太面前露了相,只小心得照應着大太太抽煙。
&下去吧,讓銀兒來給我捶腿,我歪一會兒子。」
大太太倒也不是看不出來自家陪房家的在想什麼,可一來弟媳婦難得這麼「病」上一回,老實人都伸了爪子,又不是真心給她找事,她怎麼可能在這時候跟弟媳婦過不去,沒見着老太太都不出聲,她連兒子女兒都帶走,一直養在老太太膝下的孩子都被討去了,婆婆都只說儘量寬她的心。
沒理由她這個嫂嫂,還由着這麼點小事在老實人的氣頭上找不是。再說就是榮國公在世的時候,他們這房已經算是遷了出來,如今她不過是總攬着全府上下的事罷了。
賈赦成年娶親,賈政還是個孩子,便跟在公公婆婆住在一處,也就是當初榮國公賈源如今賈政住的榮禧堂。因為這個,賈赦還覺得母親偏心,他襲了爵,就應該他住在榮禧堂。李夫人輕蔑一笑,別說賈政到底是個員外郎,需得按時上班。就衝着他百無禁忌的性子,賈母在世,也容不得他胡來。
銀兒拿着軟綢包綿的雙瓜美人錘,坐在一邊給李夫人捶腿,李夫人把煙杆遞給她,自己轉了身,準備小寢半刻。要掌榮國府的家,可謂是勞心勞力,操累有加。她也得好好保養起來才是。
翌日。
王桂枝由着彩雲彩霞服侍穿衣裝扮,不化妝,連姻脂都只淡淡抿了下,只素着一張臉跟賈母拜別。
她見着賈母,心中複雜,時又想到她自己的親娘,覺得她心裏肯定沒她,都是她肚子裏生出來的,她如何能狠得下心,看着她去死!時又念着書中賈母是個最會享樂和藹不過的平穩老人,應該是個公正人。故給老人家行禮,她也是十足恭敬地。說到底,她一心想避開,若沒有賈母同意,豈能如此輕易。
見她原本有些豐潤的下巴都有些削尖了,原本挑高的一字眉也淡淡得,珍珠鳳釵的兩股流蘇只隨着她動作微微起伏,竟有股子病弱風流的味道。賈母憐弱惜貧,再看着賈珠賈元春立在她身後,兩分體諒的心便也有了六分。
&且去吧,好好鬆快鬆快,不必擔心我,有你嫂子照顧着呢。」賈母讓人把王夫人扶起來,又不免拉到身前勸道,「那些個狐媚子,你何須放在心上。你要是不喜歡,趁早打發出去便是了。」
王桂枝搖了搖頭,賈政愛找誰找誰去,要不是王夫人代表着王家的體面,輕易不得離婚,讓其它女眷們受她連累,她一個婦道人家在這時候也討不了生活,她恨不能幹脆抽身而去。既然暫時脫不了,又受了王夫人的身,不能不顧她的孩子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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