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依着青陽的性子,到時若是遁逃不了,大不了祭出一氣風火棍,打殺一片,一道離火長虹便可溜走。只是如此下來,行蹤暴露,整個大夏必會全力通緝他,那時真就上天無門,下地無路了。還有就是最大威脅的燕刀凌率領的大內侍衛隨時會來,到時將他打回原形,既失面子又要丟命,那種窩囊感覺真是提也不用提了。故而,他左右糾結不下。
馬車聲勢浩蕩的駛入院內去。青陽隨縣丞走下馬車時,幾名睡眼惺忪,姿色普通的**,在一名鴇母率領下,向他這個冒牌公子施禮。
青陽看着有幾名**甚至滿臉黑字,腰肥體壯,不時還衝他拋媚眼。他一時沒忍住,趴在牆角將早晨剛吃下去的飯菜全都嘔了出來,蹄聲驟響,由遠而近。
青陽一驚,心知要糟,正想拼力逃命時,勁風狂起,由上方壓下。
縣丞和眾衙役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被勁風吹得東倒西歪,紛紛鬼哭狼嚎,四處躲竄,混亂間似乎見到一道白影自天上降下。到眾人爬起身來時,青陽巳經不翼而飛,只有被勁風捲起的塵土,仍在半空飄蕩着。
「快去通報王爺,世子被人劫走啦!完了!完了!這下子我這縣丞是到頭咯……」
白衣女子抓着青陽的腰帶,竄房越脊,瞬息間已經遠離郫縣,在山野間全速飛馳,似若不費吹灰之力。
青陽絕處逢生,差點忍不住喝采叫好,但卻又怕觸怒了白衣女,只好悶聲不響。不過片刻,二人來到江邊,只見渡頭處泊了數艘小艇,岸邊有幾個漁夫正在整理修補魚網。
白衣女子想也不想,強行登上其中一小船,把青陽拋到船內,揮劍斬斷系索,抓着船櫓,運勁猛搖,水花四濺下,小舟箭般順流而去,把大怒追來的漁夫遠遠拋在後方。
青陽給她擲得揮身疼痛,哼哼唧唧坐起來,一雙牛眼滴溜溜轉來轉去,見白衣女子臉罩寒霜,那敢說話,氣氛駭人之極。
小舟全速走了最少百里水路後,白衣女子冷哼一聲,放緩船速。
青陽鼓起勇氣,試探道,「大士,你為何不用穿雲梭?那寶貝快多了,即便有追兵追來,他們也趕不上呀!」
白衣女子瞥了一眼他,見青陽身材高大,面色紅潤,五官端正,一身公子服,整潔優雅,看起來還有一點點帥氣,冷冷道:「哼!蠢牛,人模狗樣,懂得個甚!那燕刀凌已經在泰州附近佈置了天羅地網,只能扮作普通漁夫,方能乘機逃出去。」
青陽面上一囧,訕訕笑着哦了一聲。一雙牛眼又偷偷在白衣女子身上轉悠。正當他看得魂不守舍時,見白衣女子一對繡眉一蹙,面露不悅。
青陽立馬插言道:「大士你是否一直跟着我,否則怎會來得這麼湊巧?」
白衣女子看也不看他,微怒道:「誰有興趣跟着你這個只懂坑蒙拐騙的牛頭,只是在郫縣郊區見大內侍衛在搜索附近的鄉鎮,才再來找你。」
青陽一聽,心裏一暖,連忙恭敬道:「多謝大士救命之恩,有機會我定會報答大士的。」
白衣女不屑道:「我並非是什麼好心,只是以報欠你的因果而已,所以不用感激我。出了泰州,大家便各走各路,以後再不准你提起我,否則我就宰了你這隻野牛。」
「我用菩薩果救她的事,難道她知道了?」青陽一愣,偷偷瞟了瞟白衣女子,見她面色無異,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隨即斷了這種想法,接着嘻嘻笑道:「各走各路便各走各路,將來我若學成蓋世神通,看你還敢野牛前野牛後的叫我。」
白衣女子先是雙目厲芒一閃,旋又斂去,沒好氣道:「就算你這牛頭現在拜在聖人之稱的玄天宗門下,亦休想練出什麼本領來。所以最好是死了這條心,找門可以賺錢的手藝學好它,娶妻生子,快快樂樂過了這一生才最是正經。」
青陽聽得心靈大受傷害,呆瞪了她好一會後,忍不住道:「難道是我老牛資質太差了嗎?」
白衣女子嘆了一口氣,俯頭看着他,出奇地溫和的道,「你應當知道你連要我騙你的資格也沒有。你的資質比我曾見過的許多人都要好,你能數次逃脫大夏皇朝的追殺,實在難得,只是欠了運道。」
青陽得她讚賞,稍為回復了點自尊和信心,欣喜道:「什麼運道?」
白衣女一邊搖櫓,一邊道,「那是練功的運道,凡想成為出類拔萃的高手者,除了從小就打下牢固基礎外,必須要有一部神術妙典修煉。據我師傅說,那些建宗立派的高手無不是從小培養,身懷霸絕天下的妙術。而且他們都掌有自己成道之器,有先天至寶鎮壓己身氣運。你呢?現在才起步,基礎不牢不說,如今還被人四處追殺,你有什麼厲害的神術妙典可修?你有自己的成道之器嗎?你有先天至寶鎮壓自己的氣運嗎?若只是做個跑腿的庸手,遲早給人宰了,那還不如不學。明白嗎?」
青陽呆了起來,只覺手足冰冷,天地似若失去了所有生機和意義。他終是倔強心性,耳朵一抖,拿出一氣風火棍,嚷道:「我或者是例外呢?而且先天至寶我也有,還有秘籍在身,怎麼也會有點不同吧?」
白衣女子秀眸首次射出憐憫之色,搖頭道,「說真話總是令人難受的,你得到的那根棍子,確實算得上是一件至寶,但以你目前的修為,能發揮其一成威力已經很不錯了,若你時常拿出來顯耀,遲早它不再屬於你。所以,它在你手裏等若廢鐵一根。
我也早就探查過你的身體,至於你修煉的那部妙術,確實是件罕見的無上寶典,但那是上古巫族修煉的寶典,你以妖族之軀,卻去修煉巫族功法,結果會怎麼樣你自己應該清楚。若你此刻想要放棄你修煉的玄功改而修煉其他功法,則必須打碎己身,將你所練的玄功產生的真元全部破除,那猶如死後再生一般,你能做到嗎?」
青陽聽罷,臉上血色立時退得一分不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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