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非笑轉身離開, 強盜頭子突然大喝一聲。一筆閣 www.yibige.com
「大哥,你等一下!」
周圍的人奇怪看他。
只見強盜頭子嘭嘭嘭跑遠了, 很快又跑了回來, 雙手舉過頭頂, 虔誠奉上……一塊烤得烏黑的餅。
眾人的表情微妙,有的還後退了幾步。
「請您務必吃完。」
強盜頭子神情莊嚴,好像正捧着一件貴重的神聖之物。
白非笑利落拒絕,「我不吃。」
會毒死神的。
對方撓了撓頭, 「可,可是,這是小姐被燙哭了兩回做出來的餅子呀。」
白非笑:「……」
那個女人總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造成的轟動效果不亞於殺傷力巨大的核武器, 樂此不疲地禍害了一批又一批無辜的小魚。
他是那條首當其衝的頭魚。
偏偏對方自信得很, 總是拍着胸脯說她下次一定能做好。
呵, 他信她才有鬼。
白非笑記得上回是一些很正常的紅果子,經過她的暴風料理, 成功放倒了一群體格健壯的大男人, 那天強盜們都是軟着腿、拉着小手、互相攙扶着一起去解決人有三急的問題。
他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這塊毒餅,捏了捏, 烤得像塊磚頭……是想直接崩了他的牙嗎?
強盜們對他們的大哥不由得肅然起敬。
看看,這就叫男人!
這就叫愛!
真是偉大的愛情啊嚶嚶嚶。
在強盜們崇敬的眼神中,白非笑拎着餅子走進了大漠。
漫天的黃沙中, 他的身影逐漸隱沒, 再也看不見了。
六年的時間轉瞬即逝。
這是拉美西斯二世執政的第六年, 他年輕而俊美,英勇而智慧,帶領埃及南征北戰,所到之處攻無不克。繼敘利亞、努比亞收入太陽版圖之後,赫梯帝國也徹底折服在法老的腳下,不遠千里奉上了他們視若珍寶的公主,以求締結和平之約。
底比斯城擴建了數倍,上百座城門威嚴聳立,佩劍的士兵與熱鬧的人們交錯而行,到處一片繁榮之象。
此時,勞作一天的男人正在棕櫚樹下歇息,飲着冰涼的麥酒,興奮議論着赫梯公主和親的事。
「我當時也是運氣好,擠到了前頭,能夠一睹公主的芳容,真是永生難忘啊。」
「天哪,你這小子,我說你一聲不吭怎麼不見了呢!」
「哇,你運氣太棒了!那你看到了什麼,公主美不美?」
那個目睹公主芳容的男人咳嗽了聲。
周圍的人會意,立即把籃子裏的麵包殷勤獻給了人,目光流露出渴望,「快說說,公主長什麼樣,我們還從來沒見過其他國家的公主呢!」
「當然是美的!」男人舒坦極了,捧起酒瓶,又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抹了抹頸上的酒漬,回味似砸了砸嘴。
「怎麼美?是哪裏美了?」
「就、就是美啊!」男人乾巴巴擠出一句。
其他人發出一陣噓聲。
男人面色漲紅,幸虧皮膚曬得黝黑,沒有太過明顯,他有些惱羞成怒,操着下埃及的粗啞濃重口音,強調道,「是真的,我還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有人嬉笑着逗他,「那咱們的王后呢?我可是記得某個傢伙說,再也沒有比她更好看的了,哪怕是伊西斯女神也奪不走她的半分風采。嘖,這才幾個月呀,你就叛變了,王后可沒有你這樣沒良心的子民。」
「就是就是!麥特就是沒良心的!」旁邊的年輕小子們聽見了,也連忙附和。
男人為此感到窘迫不已。
好吧,當時他是擠到了前面,也看到了公主的長相,的確是比普通的女人保養得好,比較會打扮,也更加漂亮。
但他眼力好,同時也看見了公主臉上的皺紋。
女方畢竟都三十七歲了,肌膚自然不如少女的鮮嫩。
不過在華服美飾的襯托下,公主依然是平民眼中高不可攀的尊貴女神。
「王、王后是最美麗的神靈,公主是人,兩者沒有可比性!」男人急紅了眼,可不能讓奈菲爾塔利王后覺得他是三心二意的子民,他是發自內心尊重、愛戴王后的!
眾人知道麥特是王后的死忠,又是取笑了他一陣。
有人就順着這個話題說,「哎,你們說法老會不會納這個赫梯公主為妃呢?」
「應該不會吧,法老去年才納了七位妃子,算起來,王宮裏都有三四十位了吧,嘿嘿。」
有時候遇上了慶典儀式,法老便會帶着他的妃子們出來接受子民的朝拜,場面十分壯觀。
「三四十位算得了什麼?」嚼着長棍麵包的年輕人忍不住插嘴,「法老戰功赫赫,是諸神之子,納到一百位也不稀奇呀!」
先前保持沉默的男人立馬就急了,「那、那怎麼能行呢,那王后怎麼辦,長子還沒出生就這麼多妃子了,萬一法老……」
他是真心為王后擔憂,此時不由得紅了眼眶。
麥特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實男人了,他一生都在詮釋着單調、呆板、苦悶,重複着幹活,然後吃飯睡覺,沒有戀愛對象,也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回憶。
除了那一天。
那天慶祝尼羅河母親的慶典游/行,他被人群推搡着,不小心衝破了士兵的防守界限,嘭的一聲摔倒在戰車前。
喧譁騷動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
正當他惶然無措,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戰車上的王后撩開了帘子與金鈴,用溫柔和緩的聲音問他是否安好。
麥特以為自己見到了神。
王后有着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額心綴着一枚青金石荷魯斯之眼,臉龐如象牙般白皙無暇,每一處的美都恰到好處,連璀璨的陽光也為之黯然失色。
他幾乎是一眼就心動了。
事後,麥特一夜沒睡,在輾轉難眠中強烈譴責自己的邪噁心思。
王后不追究他的過失,他卻在褻瀆高貴仁慈的王后!
他實在不配做人!
麥特小心翼翼將王后供到了心裏最神聖的角落,每次遇上了節日或是神廟的慶典,他總是第一個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然後再使出特意鍛煉的力氣,突破人群的重重包圍。
只為,只為再見到她一面。
也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在喧囂的人群中,有一個無名之徒,在悄無聲息愛着她。
對某些人來說,一眼便是終生。
不止是麥特,王后的絕代風華傾倒了不少貴族子弟,他們同樣關注着王宮的動向。
赫梯公主奉命和親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王宮,妃子們普遍心浮氣躁,唯有伊塞諾弗列特保持鎮定。她是下埃及貴族之女,也是拉美西斯繼奈菲爾塔利王后之後第一個迎娶的妃子,今年只有二十歲——在法老的寢宮裏,基本是十五六歲的年輕貌美的妃嬪。
大臣們曾經一度推斷法老十分厭惡年長女性。
「殿下,赫梯的那位都被王上接回寢宮了,您怎麼還不着急呀?」侍女面露焦急,提高了嗓音,「萬一王上寵幸了她怎麼辦?」
「噓,安靜,大王子好不容易才睡着呢。」伊塞諾弗列特神色柔和,她憐愛看着床上的五歲兒子,又撫了撫孩子白白嫩嫩的手臂。
「王后都沒說什麼呢,我們着急什麼。」
侍女的眼裏閃過一絲輕蔑,「王后……王后也就剩下身份的象徵了,王上基本都不去她那邊呢,您何必如此敬着她。再說了,您的父親跟哥哥有意讓王上早日立大王子為繼承人,到時候母憑子貴,王上說不定會廢了奈菲爾塔利,讓您做新王后呢。」
伊塞諾弗列特微微一笑,並不反駁,嘴裏說着,「你呀,就是想得太遠了。」
「依本後看,她想得一點都不遠。」
溫和柔潤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伊塞諾弗列特愣了愣,她轉過頭。
王后正立在窗外,含笑望着主僕二人。
這幾年來,王后雖然陪伴法老出席不少重大活動,但身為妃子,伊塞諾弗列特被安排在下位,很少有與王后面對面的機會,而且法老不允許任何人踏足王后的寢宮。伊塞諾弗列特大多時候都是遠遠瞧着,只見到法老身邊始終站了一道纖細的身影,黑髮濃密,皮膚雪白。
人們說她是有史以來最美麗的王后,是偉大的王室妻子,上下埃及最崇敬的女主人。
在民眾的心中,無論法老迎接了多少妃子,王后永遠是無可替代的。
聽到這種民間論調,伊塞諾弗列特自然是不服氣的。她不知道琳琅的奈菲爾塔利身份是捏造的,所以認為她比拉美西斯小兩歲,那麼現在算來王后至少也二十九歲了。
快三十歲的婦人早已青春不再,又怎麼能跟二十歲的年輕女人相比?
然而這一刻,伊塞諾弗列特跟侍女看着窗外的王后。她頭髮依舊烏黑濃密,雙眸依舊清澈透亮,由於沒有生過孩子,她肌膚緊緻,小腹平滑,殷紅蓮紋的腰衣襯出了凝脂般的酥胸與細腰,她有着讓男人神魂顛倒的資本。
「本後這次前來,是想跟你商量繼承者一事。」王后微掀紅唇,「看來是沒有必要了。」
「大王子並沒有一個有分寸、知進退的母親,這讓本後很失望。」
琳琅留下了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帶着侍女走了。
留下一對主僕面面相覷。
「王后她……」伊塞諾弗列特的嗓子眼仿佛被一團棉花堵住,說不出話來。
侍女也有些欲哭無淚,她怎麼知道王后今天會特意上門?還好死不死被她聽見了兩人的「廢后」談話?
她強忍着驚慌,安慰自家的主人,「王上一向寵愛您,就算王后告狀,他也不捨得責罰您的。」
伊塞諾弗列特狂亂的心跳漸漸安定下來,又湧出一些甜蜜與得意。
「你說得對,王上捨不得的。」
她從下午等到了晚上,王宮很平靜,這讓伊塞諾弗列特鬆了一口氣,更加確定王后「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噠噠噠——」
腳步聲傳來。
她喜出望外迎了上去,「您怎麼來了?不是說今天……」
女人的話語突兀消失在法老沉沉的眼神里。
「你跟王后說了什麼?」
伊塞諾弗列特吶吶地說,「我、我沒說什麼……」
她露出了一貫柔順的、無辜的模樣,往日王上最吃她這一套,有什麼錯也可以含混過去。
「沒說什麼?」法老冷笑,「你沒說什麼,王后會想搬出王宮?」
搬出王宮?
伊塞諾弗列特有一瞬間的狂喜。
王后如果不在了,這難道意味着她要成為這座輝煌王宮的主人了?
「別做夢了。」王宮的男主人殘忍粉碎了她的幻想,「除了奈菲爾塔利,你們沒有任何資格坐上埃及女主人的王座。」
女人的臉色陡然慘白起來。
不是說王上已經厭棄王后了嗎?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你最好快些祈求王后的原諒。」
拉美西斯二世淡淡道,「如果不能讓她回心轉意,你就滾出埃及。」
「王上!」
聽到這絕情的話,伊塞諾弗列特忍不住失控尖叫。
她的動靜驚醒了床榻上的孩童,揉了揉眼,下意識就叫了聲母後。
「母后……呵。」法老笑得很詭異,「看來你對王后之位是勝券在握了,真不錯的野心。」
如果她也有,就不怕捏不着軟肋了。
「王上,我、我不是……」她語無倫次解釋着。
拉美西斯卻懶得理會她,轉身出了宮殿。
他去了一處偏僻的居所,上一次君王親臨還是六個月前。
年輕侍女見到他來了都很高興,但也有不識趣的,攔住了拉美西斯的去路,一板一眼地說,「王后吩咐了,您不能進去。」
拉美西斯瞥了這侍女一眼,很面熟,是上次在淨湖攔截他的傢伙。
新仇加舊恨,這個「忠心耿耿」侍女被侍衛捂着嘴拖走了,而他從容邁進室內。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華美精緻的露天蓮池。
由於琳琅被拉美西斯囚禁於王宮中,她無法單獨外出,連神廟也成了禁地。也許是為了補償她,拉美西斯耗費大量的人工與精力,替她在寢宮裏修建了一處小型淨湖,疏疏栽着幾株藍色睡蓮。
「王上!」
侍女們正伺候着王后沐浴,餘光看見了一道修長的身影,手忙腳亂跪地迎接。
其中一個侍女原本是捧着精油,手一滑,那雪花石製成的香精瓶咕咚咕咚滾到拉美西斯的腳下。
眾女緊張屏住了呼吸。
失手的侍女更是抖個不停,一句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
隨着法老權勢日漸加重,他帶來的壓迫感更是非同以往。
在令人窒息的氛圍中,法老稍稍彎了下腰,兩指併攏撿起了香精瓶,並握在手心裏細細把玩。
「你們先出去。」
他的聲音喜怒難辨。
眾女不敢回頭看她們的女主人,低着頭迅速離開。
等人全走光了,拉美西斯這才撩了下眼皮,掠向不遠處的人。
她應該是剛剛沐浴完,還沒有穿衣,正等着侍女為她塗抹護膚的香油。濕潤的黑髮被松松盤在了頭頂上,只在頰邊留下了一綹,她肩膀舒展,腰腹平整,細微的水珠順着她腿間滑落至腳踝。
拉美西斯眼眸一暗,他走過去,在琳琅的驚呼聲中,強硬剝下了她剛要系上的腰衣。
他掀開香精瓶,乳香的氣味迎面撲來,清冷的,又略帶一股說不清的甜膩。
拉美西斯往掌心倒了一些乳香精油,揉了下,往琳琅的脖子上抹。
他的手比成年男性要更為寬厚粗礪,拉過弓,拔過劍,主宰萬千生死。
此時,這雙沾染了無數血腥的手,正在耐心地、細緻地為一個女人塗抹精油。他的指腹結着一層很硬的繭子,一邊摩挲,一邊在琳琅的肌膚遺下淺淺的紅痕。
「王上,我自己來。」她難受地蹙着眉,他故意加重力度,就跟鈍刀子磨肉似的。
拉美西斯喉結微動,似笑非笑,「怎麼,你以為我會對一具快四十歲的衰老身體感興趣嗎?我王宮裏到處都是新鮮的、年輕的、動人的少女身體,我要是享用,也是享用她們,不會輪到你的。你別自作多情,尊貴的法老對老女人可不感興趣。」
琳琅暗地裏撇了撇嘴。
說的這麼義正言辭,你的身體倒是出息點,別見了她就搭帳篷。
而且琳琅發覺,他的手在某些部位停留時間過長,幾乎壓根就不想放開了。
「嗯……」
他竭力克制着喘息,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琥珀色的眼眸也不復之前的清亮,反而是浮現了一些血絲,濃烈的情/欲似要噴薄欲出。
趁他獸性大發之前,琳琅捏住了他往下探的手,「王上,我記得您剛才說,您對四十歲的老女人身體不感興趣。」
拉美西斯微微喘氣,溫熱的鼻息浸着她的肌膚。
他揉着她,渾身戰慄,語速在意亂情迷中勉強保持了清晰,低啞地說,「您聽錯了,我從未說過。」
這就是不認賬的意思了。
「啪——」
拉美西斯將琳琅壓在了旁邊的烏木椅子上,舌頭含着她的鎖骨,卷着皮肉,一片濡濕。
「把腿打開。」他有些狂暴命令她,「讓我進去。」
而琳琅依舊制止了他。
她仰着頭,滿頭烏髮滑落,發梢掃着他的手臂,勾勒出纏綿的意味。
「你想做,可以。只是你要進這扇門,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他從她胸口抬起頭來,眼珠血紅,藏着一頭擇人慾噬的野獸。
「……什麼條件?」
他的命都交待在她身上了,還用得着談什麼破條件?
「打開底比斯城門——」
「你離開我?離開埃及?你還想去找那個小子?」
拉美西斯瞬間清醒,一連串的質疑想也不想問出口,充滿欲望色彩的眼睛覆上了一層陰翳。
如果她說是,他現在就咬斷她喉嚨。
「我之前就說過了,我不會給您機會離開這裏,死了這條心吧。」
「六年,六年還不夠嗎?」溫柔沉靜的王后似乎有些動怒,又忍了下來,顯露出了一絲哀求之色,「拉美西斯,算姐姐求你,你放過我行不行,你看,你有了那麼多的年輕妃子,她們一個個都比我年輕美麗,比我善解人意,難道她們伺候你還不夠好嗎?」
拉美西斯二世笑容古怪,「好,她們當然伺候得好,畢竟是您親手挑選出來的,弟弟又怎敢說不好呢?」
「那……你又是怎麼想的?」她神情湧上一絲渴盼。
「我?我怎麼想的?這對心有所屬的姐姐來說……重要嗎?」
法老垂下眼,慢條斯理拂開了她頸側的髮絲,好一覽無遺。
周圍涼風習習,蓮香清甜,而他卻難以壓抑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暴動。
「當、當然是重要的。」她忍耐着他火熱視線的露骨侵略。
「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姐。」他勾了勾唇角,沖她揚起一個爽朗的笑容,像是回到了意氣風發的少年時期,「我可以讓姐姐離開,但是,相對而言,您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她先是一愣,繼而激動抓住了他的手,「你說。」
看你這個小狼崽子能心狠到什麼程度。
拉美西斯看了看她的手,手腕突然翻轉,細長的手指嵌入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男人緩緩俯下身,如同遮天蔽日的陰影。
埃及法老戴着紅白王冠,中央蛇頭俯下,隱約露出血紅的信子。不知是不是琳琅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條金蛇是活的,正陰測測盯着她,同主人一樣,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拉美西斯的頸上披掛着黃金與瑪瑙製成的項圈,耳墜是深紅厚重的石榴石,古銅色的堅硬皮肉仿佛鍍着一層烏油,肌肉壘砌,充斥着強烈荷爾蒙的男性氣息。他手臂的汗珠在陽光下閃爍着微光,愈發顯得高大健美。
他單手撐在她耳邊,光滑的肩胛骨聳起,宛如兩座沉沉的山峰,隨時準備將她壓成粉末。
在對方極具逼迫感的胸膛前,琳琅偏過了頭,不去看他因為吞咽口水而起起伏伏的男性喉結——這實在讓她有一種下一秒就要被咬碎骨頭給他當下飯菜的錯覺。
十分毛骨悚然。
幸好,他垂涎歸垂涎,並沒有做出驚世駭俗的舉動。
琳琅欣慰了,連帶着拉美西斯咔嚓咔擦啃咬她的耳垂的小動作也不計較了。
然後,她聽見,這位弟弟法老慢吞吞地說,「我想扒您的皮,吃您的骨,奸您的屍。」
琳琅:「……」
崽,你清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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