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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上崗(穿書)
如不能及時看到新發章節的親, 應是購v比例不足, 請親耐心稍等。 不過如此,只能讓主子獨自回去了,美景話到最後, 覺得很是不妥,於是聲音遲疑了起來。
鄭玉薇權衡一番,最後還是點頭,「美景, 這事宜早不宜遲, 你馬上出發吧。」
&自己回去無礙的。」鄭玉薇抬起頭,對美景說道:「你亦要小心。」
美景當即領命, 急步往前面趕了上去。
鄭玉薇站在原地, 目送美景背影遠走,她已經竭力而為, 要是最終還是被波及, 那就算命中注定吧。
她好歹是安國公府嫡出大小姐,就算屆時婚配對象降一個等級, 也不會差到哪去。
只要不給那對真愛鴛鴦當炮灰, 就是好的。
無計可施之下, 鄭玉薇只得這般安慰自己一番。
&鄭玉薇剛舉步,想要返回, 腳下便一陣鑽心疼意傳來, 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低頭抬腳一看, 薄綢鞋底沾滿黃土, 連裙擺都有一些,不過好在,後頭都是土路,石子兒不多,鞋底雖髒但沒染血,估計回去擦點藥就會好。
鄭玉薇放下腳,好吧,現在只能忍着疼走回去了。
她忍疼慢慢地往回挪,走了約一刻鐘,已經接近北苑,鄭玉薇抬頭便可遠遠望見前方寺廟宏偉的建築。
她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驀然,左側草叢裏突然傳來一陣沙沙聲響,聲音不大,但也不小,最起碼讓鄭玉薇清楚聽見了。
鄭玉薇動作倏地一僵,她心下一凝,接着便狂跳起來,「砰砰」地心跳聲,仿佛是重重地響在耳邊。
她屏氣凝神,緩緩側頭,往聲響處望去。
道旁茅草後方,還有一叢在輕輕晃動。
鄭玉薇眼睛眨也不眨,緊緊盯住前方,她抿了抿嘴唇,這,不會是有什麼野獸吧。
但隨即,她立即否認了這個猜測。
這潭拓寺不說前朝,單單本朝以來,便繁榮鼎盛了近二百年,野獸都是趨吉避凶,喜歡遠離人群繁衍的,這麼長時間下來,其實留下來的不過偶有些無害飛禽小獸罷了。
就譬如後世那些人來往的大型公園。
果然,草叢微微搖晃了一陣,便再無動靜。
鄭玉薇定了定神,鬆了一口氣。不過,她倒是產生了此地不宜久留的念頭,當即舉步,忍住腳下疼痛,快步往回走去。
安全走出十來步,神差鬼使地,鄭玉薇回頭望了剛才那方向一眼。
就是這一眼,就讓她大吃了一驚。
這位置的茅草較方才位置稀疏了很多,她一眼望去,可以直接看見十幾米開外,卻見剛才那草叢後方不遠,有一塊半人高的大黑石,側邊有一個受傷男子倚在其上,那人手持一個藥瓶子,在給自己腹側的傷口上藥。
他的腳直伸向前,淹沒在面前的茅草叢中,這大概就是剛才草叢晃動的原因吧。
那人抬目,警惕地望向鄭玉薇方向,銳利的目光讓她的心無端顫了顫。
他發現是個弱質女流,於是飛快垂目,繼續手上活計。
這是一個方面無須的中年男人,身量頗足,但受傷很重,腹部傷口仍在淌血,他似乎已是強弩余末,鄭玉薇晃眼過去,見他的手在顫抖,藥粉無法灑在傷口上。
最後,這人似乎傷重難以支撐,持藥瓶子的手一垂,藥瓶子掉落在他身上,然後骨碌碌地滾了下去。
鄭玉薇咽了咽口中津液,說實話,兩世為人,她還是頭一回直接面對重傷且似乎垂死的人。
實在讓上輩子出生成長在和平年代,這輩子更是宰雞都沒直面過的鄭玉薇心驚膽戰。
這麼晃眼是功夫,這人竟突然就昏迷了過去。
自己若不上前為他撒藥包紮,就算傷口流血的速度再緩慢,估計他也死定了吧。
這個想法突然冒上心頭,讓鄭玉薇如鯁在喉,感覺極為不舒服,本想馬上拔腿就跑的她,不由得蹙了蹙眉,腳下一頓。
她凝目,再多看了這人一眼。
這男人身着京城虎賁軍服飾,並不是普通兵衛樣式,他應該是個有職位的武官,而且等級不低。
鄭玉薇的父親安國公跟女兒閒聊時,曾經說起這個話題,給她說過武官服飾大致的劃分,雖她沒見過具體物事,細緻等級方面並不能分明,但大體上還能判斷出來。
她幾年來耳濡目染,常識還是有的。
虎賁軍是皇帝親軍,這人應是有任務在身,重傷之下奔赴潭拓寺,肯定是要求助的。畢竟,潭拓寺被歷代皇帝敕封,與朝廷牽扯極深,寺院既有武僧拱衛,且有些和尚的醫術亦很高超。
而她是勛貴嫡女,又出現在潭拓寺附近,對方肯定能猜出自己是權貴之後,就算出手救了這人,應也無礙。
事後亦不會有尾巴,因為她父親安國公,正是老皇帝心腹。
沒親眼目見,或許能很輕巧討論,但鄭玉薇此刻面對這人,心裏卻極為不舒服。
她不動手的話,這人死定了。
但饒是如此,鄭玉薇抿了抿唇,站直身體,還是決定不救。
想到這人會因自己冷眼而死亡,她心裏固然極為難受,但鄭玉薇還是覺得,自己的安全更為重要。
雖則理智分析過,救人應不會有事,但那只是應該,誰能肯定呢?前面是一個刀頭肯定舔過血的陌生人,誰也不能確保她的安全。
鄭玉薇很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新生,她萬萬不會用自己的小命冒一丁點危險。
千頭萬緒閃過鄭玉薇的腦海,其實不過瞬間功夫,她吁了口氣,目光平靜,決意馬上離開。
好吧,她決定趕回寺院後,給寺里的大和尚說說這事,就當盡了一番心意了,至於這人是死是活,就聽天由命吧。
鄭玉薇眼神沉靜,最後瞥了那人一眼,就要轉身。
恰好就在此時,那人眼睫顫了顫,勉力睜開眼睛,他面向鄭玉薇,這麼一來,四目相接,那人視線正正好對上她的眼神。
驀然,鄭玉薇心中像是被什麼猛地狠狠一蟄。
這人雖已極度虛弱,手腳都無法再動彈,但他的眼神卻極為堅忍剛毅,如平靜的河面下隱藏着滂湃暗流,一股強烈的求生從那黝黑的眼底透出,通過他銳利目光,直撲而來。
這渴望生機的勃勃眼神直.射鄭玉薇雙眸,讓她心生顫抖的同時,竟是生生觸動了她塵封已久,並刻意遺忘的時光。
那是她上輩子垂死的時候。
她那時大學剛畢業,酷愛旅遊的她,約上幾個志同道合的好友,齊齊到本省著名景點七星山走一趟。
那日清晨乘車出發,興致勃勃的一行人萬萬沒想到,還沒抵達景點,車子經過的公路竟半途突然發生坍塌。
那是在半山腰上的公路,他們眼睜睜看着前車猛衝險險避過,他們車子卻無法趕上,只得隨着塌方掉下山。
山勢不是很陡峭,因此車子到底後,鄭玉薇還活着,她大喜,當家作主的人生剛開始,她並不想死。
鄭玉薇怕汽車爆炸,掙扎地從玻璃碎盡的車窗爬出。
她身子很疼,無處不疼,大小傷口鮮血流淌,頭上有,身上有,下肢也有。
其他人一動不動,不知還活沒活,鄭玉薇也顧不上他們,因為她已無能為力,她甚至無法站起,只能雙手巴着崎嶇的地面,費力地爬行着。
爬了一段,車子沒爆,她也再爬不動了,勉強回頭看一眼,大概距離車子十米八米吧。
鄭玉薇傷痛難忍,翻身都不能,只好原地趴着,她很想閉目歇一歇,但不敢,因為怕一閉上眼睛便無法再睜開。
塌方前後都有車子,應該有人報警了吧,但她等了很長時間,救援還是無法到來。
眼前漸漸昏暗,是天黑了嗎?
可是鄭玉薇並不餓,他們清早出發,沒吃午飯,應該沒這麼快一個白天便過去吧?
她恍惚間回頭,餘光卻見到身側殷紅一大片,一直蔓延到幾米之外。
這是她的血?
鄭玉薇眼前越來越昏暗,她努力瞪大眼,卻還是無法清楚視物,她突然福至心靈,這天應該還沒黑。
她最後費勁仰起頭,望了一眼頭頂塌方公路方向,救援怎麼還沒有來,她快挺不住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是鄭玉薇上輩子記憶中最後一幕。
她那時的眼神,大概就和這男人一模一樣吧。
她其實並不想死,她很想活。
就是這個渴求生存的濃烈眼神,深深觸動了鄭玉薇的靈魂,她突然不想讓這男人自生自滅。
讓他活下來吧。
這種變相要彌補前生的強烈衝動,讓鄭玉薇在那人的眼神下驚醒,她倏地抬腳邁進草叢,往那垂死之人身側而去。
潭拓寺後園的每個院子,都設有小廚房,就在前頭的倒座房那塊,鄭玉薇到小廚房處取了不少吃食與水,捆成一個包袱,趁着此刻路上人少,匆匆再出了門。
早膳過後,小廚房剩下不少食物,鄭玉薇選取饅頭點心一類耐存放的,再灌了一囊溫水,還特地取了鹽巴跟糖。
她對這個萍水相逢的男子夠盡心了,要是他還是不幸身死,鄭玉薇亦問心無愧。
男子失血過多,又不知道要在那洞窟中呆多久,因此鄭玉薇選了最大一個水囊,灌滿後,大概能有七八斤的溫水。
水囊以及食物裝了滿滿一包袱皮,鄭玉薇初時覺得還好,走了一段後,就愈發覺得臂彎沉重,但她還是咬咬牙,提着包袱往後山走去。
最後,鄭玉薇氣喘吁吁,終於回到小石窟,她放下包袱後,挽着物事的左臂尚在微微發抖。
累死個人了,鄭玉薇發誓,她來這兒已有五年了,這是頭一回有這麼大的運動量。
&可還好?」男子依靠在石壁的身子坐直了些,凝視着去而復返兩腮暈紅的少女,問道。
經過一段時間休息,男子力氣回來了一些,嗓音雖依然虛弱,但已渾厚凝實不少,他觀察敏銳,少女顫慄的手臂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瞥了眼大包袱,他向來沉着銳利的眸光不自覺溫和了下來。
男子語調一如往日低沉穩重,但聲音中,以及黝黑的眼底里卻隱隱帶上關切。
&鄭玉薇喘均了氣,才回答男子問話,「我沒事呢,就是有些累。」
&就歇歇再回去罷。」此話說罷,男子話鋒一轉,聲音變得嚴肅萬分,「只是,你需切記,日後萬萬不可如今日一般,再獨身溜出來玩耍。」
男子再次強調此事,緩了緩後,繼續接着說:「潭拓寺雖有武僧拱衛,很安全不錯,但巡邏時間也會有間隙,摸清規律的人能會鑽到些空子。」
那你大概就是其中一個吧。
鄭玉薇聞言,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她眨了眨眼睛,看着男子。
少女一雙鳳目極美,不但線條精緻,而且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眼眸眨巴眨巴,隨後瞪得溜圓看着自己。
她眸中之意男子清楚,他微微挑唇一笑,雖沒打算為其解惑,但聲音卻不禁更是溫和了幾分,說道:「能了解武僧巡邏規律的人不多,他們基本不會闖潭拓寺,就算真有,亦不會對你下手。」
&就算如此,此間事焉能篤定?你還是多多謹慎為好。」男子再次囑咐鄭玉薇,「你一個閨閣小姐,萬不可調皮任性,獨身離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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