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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上崗(穿書)
如不能及時看到新發章節的親, 應是購v比例不足, 請親耐心稍等。 「姑娘,」大丫鬟良辰聞聲撩起帳幔, 急聲問道:「姑娘可是魘着了?」
今夜睡在床前腳踏上, 負責守夜的正是鄭玉薇的貼身大丫鬟良辰, 守夜丫鬟可不能睡死, 要隨時注意主子動靜,以供使喚。
床上剛有動靜,良辰便醒過來了, 她伺候主子多年, 驟然聽到聲音大異於平常時,心裏就咯噔了一下,她撩起帳幔, 借着窗欞透進來的隱隱月光一看, 見主子滿頭滿臉大汗, 頓時一驚。
良辰手腳利落,趕緊在床頭小几上倒了杯溫茶, 上前伺候主子喝下, 好壓壓驚。誰知她的手剛扶着鄭玉薇後背, 竟感覺掌下濡濕了一片。
自家姑娘竟是冷汗浸透寢衣, 濕得像是能擰下一把水似的。
&娘,奴婢這就去稟告夫人, 好請個大夫前來請脈。」良辰手裏伺候着鄭玉薇喝茶, 嘴裏就急急說道。
她家姑娘是國公爺跟夫人的獨生愛女, 二人的掌上明珠,打小金尊玉貴,萬萬可輕忽不得。就算如此,沒有伺候好姑娘,讓姑娘受驚夢靨,院裏下仆一頓責備怕是少不了。
鄭玉薇就着良辰的手,喝了幾口溫茶,心下方勉強安定了些,她一把拽住就要往外奔的丫鬟,重重喘了口氣才說道:「不必如此。」
&娘!」良辰焦急,跺了跺腳。鄭玉薇拉着她的手力氣很小,但她卻不敢掙脫,只得連聲勸說主子,「姑娘,這夜半夢魘可大可小,可萬萬輕忽不得啊。」
就良辰看來,自家姑娘這夢魘,事兒可不算小,還是儘早召大夫來請脈較為穩妥。
鄭玉薇抬手,示意良辰噤聲,她定了定神,才繼續說道:「我沒事,不必請大夫。」
她聲音雖輕,但十分篤定。
良辰聞聲急道:「姑娘,這可……」
&必多言,」鄭玉薇微微蹙眉,她此刻心情焦慮,很是煩躁,哪怕良辰忠心耿耿,她亦無心與其多加分說,於是聲音沉了下來,直接吩咐道:「去把次間的燈挑起來,然後退下。」
&要記住,不可驚動其他人。」鄭玉薇看着良辰,神情嚴肅,緩緩說道。
她身邊伺候的人,都是母親楊氏一一仔細挑選出的,尤其是貼身大丫鬟,更是楊氏直接從身邊伺候的人撥過來的,最是能幹,鄭玉薇當初讓這些人把主子由楊氏轉為她,可廢了一番功夫。
鄭玉薇的行為是楊氏所樂見的,收服身邊的人,亦是貴女們需要學習以及掌握的一項重要技術,女兒合格了,她很欣慰。
故而,良辰心中的主子是鄭玉薇而非楊氏,話音一落,良辰見她態度堅決,就不敢再勸。
&娘,那讓奴婢伺候您換了寢衣吧。」良辰遲疑了一陣,還是忍不住開口請示。
聽了良辰的話,鄭玉薇這才恍覺,身上衣衫已經濕透,披在身上,此時正一陣陣寒意襲來,她點了點頭,「嗯」地應了一聲。
&退下後,不可驚動旁人。」鄭玉薇換過寢衣,身上舒服很多,心也定了些,她臉色緩和不少,但還是再次囑咐了良辰。
&婢遵命。」良辰面上難掩憂色,很是擔憂,但她不好再說什麼,只要應聲後退下,並將房門掩上,自己守在門外。
次間鄭玉薇設為書房,她走到案前,鋪開花箋,提筆蘸墨,將思緒稍加整理,隨後凝神快速書寫。
手上速度快了,字跡難免有些凌亂,但鄭玉薇並不在意,她必須儘快將夢中事記錄下來,以免日後淡忘。
這事太過重要,一絲一毫亦不能少記。
鄭玉薇全神貫注,疾速撰寫,一直到天際微微泛白,她才吁了口氣,將手中筆擱下。
揉了揉發疼的腕子,鄭玉薇仔細將花箋與書本校對了一遍,確認無誤,才鬆了一口氣。
在紙張上撰寫完畢後,她想了想,覺得這樣很是不穩妥,於是就把書架上的幾本遊記取出來,將信息再次抄錄,偽裝成批註,因此才一直折騰了大半夜。
鄭玉薇神色複雜,將花箋迭起攏了攏,遞到燭火之上。她看着花箋邊緣被點燃,橘黃的火焰跳動。
花箋幾乎燃盡,鄭玉薇鬆手,最後一點紙張掉在地上,變為灰燼。
鄭玉薇握着幾本遊記,有些茫然,她沒想到,自己此刻竟然是活在一本書里。
她非此間中人。
一場意外,讓鄭玉薇幾年前帶着記憶來到此處,附身在一個高燒沒了氣息的小女孩身上。她最初驚慌恐懼,但病癒後,父慈母愛,待她如珠如寶,讓以往親情淡薄的她心安定下來。如今,她全情投入,這日子是新生,小女孩的親人已是她的親人。
誰料今天忽然聽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夜間夢裏徘徊,鄭玉薇驚覺,她竟身處上輩子出意外前,剛看過的一本小說上。
這是一本無比狗血的豪門虐戀愛情文,鄭玉薇從前只因萬分無聊,隨手翻翻打發時間,沒想到,她竟將要擔當起文里一個最悲劇的角色,男主的原配嫡妻。她的存在,成為男女主幸福美滿最大的天然障礙,於是,只能炮灰掉了。
大家閨秀,出身高貴,容貌絕美,無一分不好,卻無端成為全文下場最悽慘的角色。
鄭玉薇冷汗潺潺,被驚醒過來,卻不得不壓下驚慌,先把夢中回憶起來的劇情記下,以免日後忘卻。勞碌半夜,她整理妥當,方有閒暇坐下來將事情理上一理,看日後自己究竟要何去何從。
那書,鄭玉薇並沒有看全,只看了一部分,通篇都是出身高門的男主,與門第不顯的喪父女主苦戀,愛得個死去活來,只奈何形勢比人強,男主被迫另娶,女主被迫另嫁。
然而故事並沒結束,女主婚後不到一年,居然就喪夫了,並重新與男主糾纏在一起,繼續苦戀。
鄭玉薇當時看到這裏,已是索然,打發時間的的意思都盡去。你說,你一個已婚男人,雖然身處於三妻四妾合法的古代,但為什麼就跟一個寡婦無媒苟合,還生下所謂愛的結晶。
她隨手翻了翻結局,果然不出所料般狗血。男主嫡妻常年被冷待,憂鬱成疾,一病嗚呼。然後原配所出嫡子被過繼,女主登堂入室,愛的結晶由無繼承權的外室子,鯉躍龍門成為繼室嫡子,因為兄長被過繼,他還是男主膝下唯一的子嗣。
這是何等狗血的劇情,鄭玉薇鄙夷丟開手,再無聊也看不下去。
不過,還沒等她找到能打發時間的物事,就遭遇了意外,一命歸陰。鄭玉薇本來很絕望,沒想到再次醒來,竟然重獲新生。
她站起身,將手裏的幾本遊記攏了攏,仔細放好回原位。鄭玉薇在此間幾年,這裏一切真實而合理,沒有任何虛構跡象,她覺得,這地兒應是一個平行空間,用一本狗血文來形容它,實在太過膚淺。
經過大半夜時間沉澱,鄭玉薇眼神沉靜下來。戲如人生,人生如戲,不論如何,她都覺得這是真實的人生,既然有幸重獲新生,她就要竭力過好。
如此,方能對得起上輩子絕望頻死的自己,以及這輩子疼她愛她的親人。
潭拓寺是本朝開國皇帝親自駕臨,並敕封的護國寺,漸漸地,這潭拓寺就成為京城聲望規模最大的寺廟。
歷經幾朝,潭拓寺規模宏大,早已成為京中權貴上香齋戒的首選之地,但它並不只接待權貴,寺院方向來對貧富貴賤一視同仁。
雖說如此,潭拓寺既然在京郊,那麼勛貴們還是有些特權的,安國公府就入住在寺廟後園,那裏有一片專門供權貴們齋戒的靜院。
安國公府一行分住幾個院子,鄭玉薇的祖母韓老太君早已閉門齋戒,不理窗外之事;而二嬸小韓氏因無子,多年來亦一起閉門齋戒祈願,堂妹鄭玉蓉年歲稍長,明白同胞兄弟對母女二人的重要性後,早已隨母親一起行動。
因此,昨日抵達的安國公女眷,還能悠閒的只有韓式母女以及鄭玉薇。
鄭玉薇自穿越以來,就相信了冥冥中事,昨日亦有虔誠叩拜,但她雖信但不迷,過後便開始悠閒度日,並高度關注起韓式母女二人。
美景輕手輕腳地捧着紅漆茶盤,走近羅漢榻,端起青花纏枝紋茶盅,換下榻旁小方香几上的殘茶。
鄭玉薇擱下書本,隨手接過茶盅,微微垂首抿了一口今年的新茶。
芳香撲鼻,齒頰留香,果然是品質極佳的明前龍井。
鄭玉薇正打算再飲一口,誰知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奔跑腳步聲,緊接着靜室房門被來人推開,良辰的聲音響起來。
&娘,姑娘,」良辰呼吸急促,面色漲紅,衝到羅漢榻前,匆匆福身行禮後,她迫不及待開口說道:「那周表小姐果然如小姐所料,帶着個丫鬟就出去了。」
鄭玉薇聞言,迅速抬起頭望着她,手上動作猛地一滯,滿杯的香茶溢出些許,濺在裙擺上。
茶剛沏好,很是滾燙,美景驚呼一聲,連忙伸手接過茶盅,放在方几上,隨即執起帕子給鄭玉薇擦拭。
那處裙擺下面是錦墊,鄭玉薇並沒有燙着,她止住美景動作,抬頭示意良辰繼續說。
良辰憤憤地接着道:「那周夫人好生厲害,她發現了奴婢,竟是硬生生拽住,不讓奴婢回來。」
&婢裝作剛巧經過,要急着回來伺候姑娘,周夫人也不放行,後來糾纏了快一刻鐘,奴婢無法,只得搬出姑娘,那周夫人才放了人。」
良辰神色沮喪,眼眶有些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耽誤姑娘大事,請姑娘責罰。」
良辰伺候鄭玉薇多年,對其頗為了解,主子之前面色凝重,再三叮囑,很顯然這事很重要,她現在卻把差事辦砸了。
良辰衣衫有些凌亂,臉頰刮出幾道紅印子,可見已盡力掙脫了,這貼身丫鬟向來忠心耿耿,鄭玉薇自然不會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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