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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什麼禁慾
晉.江.文.學.城.獨>
第十四章
走出seabed酒吧,霍天琪幫忙將林深時送到車上。他站在車旁,看着那顆星星低眉給林深時系安全帶,她烏黑髮絲蜷曲在臉頰,顯得女人味十足。
&謝你,我先送他回去。」遇繁星微喘着將頭髮全部捋到腦後,抬頭朝路邊的男人微笑。
&路小心。」
頷首告別,遇繁星踩下油門,黑色汽車緩緩滑入街道,勻速往前行駛……
立在暈黃路燈下,霍天琪目送他們離去,直至黑色汽車與夜色完全融為一體。
怎麼說?那個星星與他想像中的根本不一樣,原以為林深時應該喜歡仙氣渺渺的類型?就是瞧着高高在上不染塵埃的那種。
當然,話里沒有任何貶低這顆星星的意思,只是她太美!美得不相信林深時會屈服於她華麗嫵媚的石榴裙下。
搖頭失笑,霍天琪聳肩,轉身進入酒吧。其實他覺得他這話說得怪怪的,這麼美的女人,為什麼林深時就不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終歸到底,他也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嘛!況且清蓮與牡丹,為何就不能搭配在一起?想想這兩者擁簇着,倒也別具韻味……
都市霓虹燈陸續熄滅,萬家燈火獨剩千家燈火,夜逐漸的寂靜了。
遇繁星開着車朝星如雨酒店駕駛,綠燈,她轉頭望向副駕駛座上的林深時。
他神情帶有痛苦之色,雙眸緊闔,眉尖微蹙。
酒這東西確實不是好的!可這過錯若往前追溯,卻與她脫不了干係。曾經她好玩兒般的慫恿林深時喝酒,那是他第一次,一口白酒下去,嗆得要死要活,如今呢?怕是他早已面不改色!
&深時。」她驀地出聲喚道。
&林深時未啟唇,低沉的嗓音似是從鼻腔里哼出。
遇繁星忽然輕笑,他眼睛都沒睜開,卻知道應和她?這一周,她過得不好不壞,那晚的事情,算是她平靜生活里被風偶然吹起的一片漣漪,沒有任何預兆就擾亂了步調。
她會忘記掉,可也需要時間啊……
所以為什麼要來招惹她?他對她的招惹不屑一顧,可她不一樣,她很容易被他影響,可能這是愛過的後遺症?
綠燈漫長,遇繁星突然後悔了。
&不該來。」她雙手搭在方向盤,望向遠方,喃喃自語。
副駕駛座的男人動了動,旋即睜開幽暗的眸,睫毛眨動,面前女人模糊的樣子逐漸變得清楚。林深時偏頭望向窗外,黑黢黢的深夜,他驀地面無表情開口,「我要下車。」
&吐麼?」遇繁星回神,綠燈已過,她打量四周環境,下意識安撫他,「這裏不能停車,我先開到旁邊小道上。」
右轉,黑色汽車穩穩噹噹拐入密林下的小道。遇繁星這才掉頭看他,「好了,右邊有垃圾桶>
話語戛然而止。
她發現他深邃的眸正直直盯着她。
&沒叫你過來。」林深時薄唇翕合,他吐字時酒香撲面而來,卻字字清晰,「不是我,是霍天琪。」
全身頃刻僵硬,遇繁星狼狽地別開眼,兩秒後,她開始解腰間安全帶,旋即推開門,轉身匆匆下車。
風拂在光溜溜的胳膊,是冷的。
遇繁星疾步往前,深更半夜,這裏較為偏僻,鬼影都沒有一隻,連公路上出租車好久才途經一輛。
她將眼眶裏的酸澀逼退回去,但委屈卻盤旋在心尖久久不散。
委屈什麼呀?遇繁星胡亂將礙眼的頭髮往後撥弄,嘲諷嗤笑,她這叫自找作踐!怨不得別人。
站在馬路邊,她背靠着樹深呼吸。
等了許久,沒有出租車經過。
盯着水泥地上斑駁的樹影,遇繁星揉了揉眼睛。安靜中,刺耳「滴滴」聲戛然響起,一輛私家車驀地停靠在她腳畔。
車窗搖下,一個年輕男人曖昧地上下打量她,待看到她微微抬起的臉頰,眸中霎時驚艷,他吹着口哨,為這場艷遇感到興奮,「美女一個人?我家就在前面的別墅區,不如跟我回去喝杯茶?」
&遇繁星不耐煩道。
年輕男人推開車門,挑眉,「你站在這兒難道不是……」話未說完,戛然而止。他望着她身後赫然出現的男人,隱隱生懼,那男人眸中陰森,醉醺醺站在那兒,像突兀冒出來的孤鬼。暗啐了聲「晦氣」,年輕男人轉身上車,罵罵咧咧着離開。
汽車絕塵而去,尾煙骯髒,遇繁星皺鼻,伸手揮散。
陡然察覺不對,她倏地轉身,一道暗影猛地朝她拂來,沉沉倒在她肩上。
心臟砰砰亂跳,直至熟悉的酒味兒縈繞在鼻尖,她緊繃的情緒好轉,但一顆心卻又很快提了起來,原來是他?
想起他方才的話,遇繁星面色難堪,她伸手推他,看着他往後踉蹌了好幾步,險些跌在地上。
目光冷冷落在他身上,她微微怔住。
路燈雖昏黃,卻將他白色襯衫上的污穢照得清晰無比,他剛剛摔倒了?竟然連西褲上都是大片灰塵。
強制挪開視線,遇繁星面不改色,他摔不摔倒關她什麼事?再也不要作踐自己,她不是離了誰就活不了的菟絲花,更何況時過境遷,她當初都沒尋死覓活死纏爛打,難道現在還跨不過去這道小坎?不願再與他站在一塊兒,遇繁星拾步往前,與他拉開距離。
一步兩步,從他身邊越過,漸行漸遠。
真的很遠了。
遇繁星駐足閉眼,突然不懂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她是在與林深時置氣麼?倒是可笑,這算置得哪門子的氣?
如果想鬆開手,如果想誠心實意的忘掉這麼個人,她明白,絕對不該是這樣子。
睜開雙目,遇繁星醞釀片刻,旋身走回去。
林深時仍站在那處,形單影隻。
她不快不慢走到他身前停下,不言不語。
沉默了會兒,主動上前,她攙扶着他,往汽車停靠的地方徐徐走去。
路不長,但他們好像走了很久。
她聯想到那個晚上,情形類似,她扶着醉倒的他,走在孤零零的街道。只是多年前那條小道路燈壞了,黑漆漆的,但天上閃爍着很多星子。
思及此地抬頭仰望夜空,遇繁星輕笑,可惜,都市越來越繁華,星星卻越來越少。逝去的記憶與情懷,終究不可能再複製。
扶他上車,她關上車門,從另邊上去。
坐到駕駛座,遇繁星湊過去俯身給他系安全帶。
她聲音很淺很柔,並沒有抬眸看他,「林深時,我送你回酒店,自此一別兩寬,我們以後再也不見了好麼?」
等了等,他毫無回應。
遇繁星繼續給他系安全帶,她也沒指望他會給她什麼反應,這句話,可能更多是在說給她自己聽。
只是安全帶突然好像變得難系起來,遇繁星皺眉,下一瞬,她忙碌不停的手腕陡然被攥住,他漠然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我不住酒店。」
&你住哪兒?」遇繁星抬眸,與他冷清的目光撞擊在一起。
定定攫住她臉,林深時掌心用力,他看着她吃痛的神情,突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痛快。
她飽滿乾淨的雙唇囁嚅,大概又要說些煩人的話了。
趕在她開口前,他俯身緊緊摟住她,下頷靠在她肩,林深時略側頭,唇擦在她細膩且散發着微香的脖頸。
是熟悉的香味,情不自禁令人想靠得再近一點,他輕輕吮吸着,逐漸加深力道……
&深時。」或輕或重的吮吸伴着熱汽撲來,遇繁星偏頭退避,「你醒醒!」她語氣透着自己都未察覺的質問與諷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在親誰?每次喝醉酒,是不是身邊只要有女人,你就得睡了她?」
他成功被她遏止住,抱着她一動不動。
遇繁星說不清是鬆了口氣,還是別的什麼,她微喘着,方要推開壓在身上的重量,他卻如疾風驟雨般突然席捲重來。
手腳被他纏住,他將她壓在駕駛座,狠狠地吻她。
明明瘦削,為什麼又沉,力氣還大。
一切來得太快,她毫無反擊時間,他浸着酒香的舌尖熟稔地探入她唇齒之間,帶着濃厚的侵略意味。
旋即胸前幾顆紐扣被解開,他溫熱右掌探入,輕重交替地揉捏摩挲。
痛苦卻也有快感。
可正因為有快感,反而更令人羞恥。
她願意和他男歡女愛,卻不願意被作踐,但她越嘗試掙扎,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便更重。
遇繁星感覺到了,他故意的,故意折磨她。他好像很清楚她哪裏碰不得,然後惡意滿滿的手就一直逗留在那兒,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深時,你別……唔……」她想辱罵想警告他,可失敗了,咬唇壓抑住喘息聲,遇繁星不甘心。
她不能沉淪,她不要再承受一次他酒醒後的冷漠。
額頭沁出細密汗漬,雙方身體明顯變化着,仿佛只要穿過那薄薄的一層布料,就能抵達彼此的心靈深處。
心靈深處?純屬幻覺罷了!
遇繁星忽的譏笑出聲,但嗓音染了情/欲,聽着更像是催/情的香氛。
她承認自己有感覺,他也一樣不是麼?
醉了酒後的林深時和平常判若兩人,他不再是無欲無求的佛陀,他雙手撫遍她全身,沾染了滿滿的色/欲,他佔有她的意圖強烈而洶湧……
&深時。」摟住他腰,遇繁星不再做無用的抵禦,她肩上連衣裙往下滑落,內衣早就被解開,他一次比一次經驗豐富,她也越發扛不住這樣的他。所以人為什麼要與天倫之樂做鬥爭?至少也不該她一個人在備受折磨。
&車上沒套兒吧?」勾唇,遇繁星驀地往後仰了仰頭,露出纖細性感的修長脖頸。
他額頭汗漬比她更多,滴滴往下墜。
眸色幽深地望着她,林深時不作聲,顯而易見,車上並沒有這玩意兒。
&你可想好。」遇繁星媚眼如絲地望着他,語氣軟綿綿的,透着似有若無的撩撥,然而這話本身卻透着冷意,「不做措施,我若懷孕了,就生下來如何?」
&清楚。」她輕笑出聲,右手扯住他襯衫衣領,繼續道,「這話聽着,酒有沒有清醒點?」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僵硬不動,只默默盯着她的眸色更濃。
遇繁星自認得逞,心中卻沒有一絲痛快,她諷笑着別過頭,斜睨着他精緻的面部輪廓,「還不下去?既然不做了我得穿上衣裳吧?又或者你需要再考慮考慮?那可得抓緊時間,我已經等得快沒感覺了,況且……」
後座驀然朝後倒,遇繁星驚了下,隨後意識到座椅被他放平了。
她想撐腰起身,他身體卻重重壓了下來。
唇被他用力咬住,膝蓋連衣裙往上推,小褲被他輕輕一扯,所有攻勢一觸即發,這才是真正的驟雨疾風混着閃電雷鳴而來。
來不及反應,身體已被他充斥得滿滿當當,遇繁星未抑制住地嬌喘出聲,旋即尷尬地死死抿嘴。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壓在她身上抽動的男人,覺得林深時他大概真的是瘋了,這裏是什麼地方?他們竟然在大街上在車裏做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儘管是黑不溜秋的深夜,可依然令人羞恥。哪怕她自詡天不怕地不怕,也從來沒想過要體驗這種刺激,更遑論他這樣循規蹈矩的男人?
或許碰上酒,林深時就真的真的瘋了!
關鍵他什麼意思?他沒做任何保護措施,難道懷孕了,他會願意讓她生下孩子?還是他純粹的仗着她只是說着玩玩兒而已?
駭浪一波越過一波,遇繁星亂糟糟的思緒逐漸化為須有……
怕什麼?
反正他都不怕。
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做,她當然要舒舒服服的做。
當然,除卻多年前並不太愉快的初夜,上次他們在酒店,每一次的擁吻結合,契合得甚至讓她以為他們是一對情投意合的愛侶。不過事實證明,可能魚水之歡這檔子事兒,除了情與愛以外,身體的本能需求或許同樣佔了極大因素,不然怎麼說明這一刻,就在這狹小的車內,他們好像也並不算困難的一次次攀上了巔峰。
這個陌生而危險的環境,遇繁星到底是怕的。
她時不時掃向窗外,生怕會突然出現一副陌生的面孔。
可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卻不管那麼多,他明明醉了,卻精力旺盛的過分,一次次折騰,讓她無力招架。
他終於釋放時,遇繁星也累的實在顧不上畏懼,她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依稀感覺他還在輕輕碎碎地吻她鎖骨、吻她額頭……
天微微亮了,夜卻將逝未逝,時辰交替,萬物氤氳在白與黑交融的灰度中。
許是太過安靜,便顯得偶爾的動靜格外明顯。遠處一記老人的咳嗽模模糊糊傳來,還有早點鋪子忙碌的些微嘈雜聲。
一切都極輕極輕……
沒睡夠,但身體有異樣,很沉。
遇繁星猛地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她登時掀起眼皮,恰好對上似乎也才初醒的一雙清澈眼眸。
然後——
她意識到了比遠處這些細微聲響更令人尷尬的事情,他竟然還留在她體內。
一動不敢動,卻感覺有變化。
遇繁星不肯露怯,她平靜地望着他,不作聲。
他更沒躲閃或者是慌亂,起身離開時,林深時面色只滯了一瞬,逐漸趨於平淡。
從後座撈起薄毯,他給她裹住,然後低眉整理身上亂縐縐的襯衫與西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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