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客棧里的人平安嗎?沒人知道。
冷月嬋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出酒樓,就用盡全力在屋頂上飛奔。
時至下午,路上行人還很多,看見有人飛過,引起路人頻頻駐足觀看,冷月嬋不在乎。
到了平安客棧,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不知道。
心裏想的只是要儘快趕回去。
冷月嬋在師門中,輕功最好,也一直引以為豪。
誰知一下山,就見識到了夏懷玉的身法,心中不免心灰意冷。因為自己跟他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好在,又很快給自己找到了藉口,也許比自己身法快的,也就是夏懷玉一人而已。
現在,這種看法又被打破。
蕭無耳抱着孩子,簫七指扶着蕭無舌,一直很輕鬆地跟在身後。
甚至就連斷了一條腿,拄着一個拐杖的蕭單足也毫不費力的跟着。
冷月嬋信心再次遭到重創。
下定決心,回到師門,一定要好好練功。
可師傅失蹤了,回到師門,誰又能再教自己呢。
一想到師傅,冷月嬋心裏就一陣陣酸楚。
一定要趕到第三個人傷害夏懷玉之前,捉住他,這不僅僅可以解了蕭無舌身上的毒,而且或許還能問出,師傅到底怎麼失蹤了。
一想到這,就想再快一點,可身法已發揮到了極致。
正當有些絕望的時候,蕭單足突然伸出一隻手,架住自己。身子突然變輕很多,身法跟着變快不少。
到了客棧門口,冷月嬋愣住。
這裏是平安客棧嗎?是。
因為門口上還掛着差不多掉光漆,模糊不清的牌子。字跡雖斷斷續續,可依舊能看出上面清清楚楚寫着「平安客棧」四個大字。
不同的是,門口突然多了十幾個站崗的。屋裏紅光耀眼,仔細一看,居然都鋪滿了紅色地毯。
簫七指有些興奮道:「果然在這裏。」不再說話,硬闖進去。
接着一個個站崗的被拋在街道上。
夏懷玉笑了笑道:「看來你的手下,又要回家住幾天了。」
白衣女子回頭看了一眼,罵道:「四個老不死的殘廢,真是陰魂不散,竟然跟到這裏來了。」不再去管門口那十幾手下,衝破屋頂而去。
臨走之時,還不忘在夏懷玉面前揮了揮手裏的絲巾,拋了媚眼。
夏懷玉鼻中接着聞到一股奇香,精神一震,很享受又很迷戀的樣子。
眼前一花,一位抱着孩子的少婦把孩子交給一位斷了一臂的男子手中,跟着從屋頂上的大洞,飛了出去。
有一個人喊了聲:「四姐。」也飛了出去。
斷臂男子,也想追出去,卻被一位拄着拐杖的白髮老爺爺摁住。
接着夏懷玉才發現門口站着的冷月嬋,一副緊張的似乎要流下眼淚的表情。
夏懷玉對這一瞬間的事情感到什麼莫名其妙,摸不着頭腦。
斷臂的男子,又沖了幾沖,都被白髮老爺爺摁住。
白髮老爺爺就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安慰斷臂男子道:「老三,別衝動,一動真氣,毒發作得更快。你妻子有老五照顧,老五古靈精怪,有老五在,你妻子不會吃虧的。」
斷臂男子這才放下心,慢慢哄已被嚇哭的孩子。
冷月嬋給兩邊互相介紹,不出冷月嬋意料兩邊誰也不認識誰。
蕭單足問夏懷玉道:「你跟那女子交上手了嗎?」
夏懷玉搖頭。
蕭單足問:「你身體可有不適的感覺。」
夏懷玉還是搖頭。
蕭單足有些疑惑,心想:這麼長時間,那女子怎會放過了夏懷玉。蕭單足很清楚那女子的本事,陰險狡詐還十分滑溜,雖然並沒交上手,從她一路上的行蹤也可以看出,那女子並不好對付。
蕭單足問:「那女子可是說過什麼話?」
夏懷玉回答道:「問了問昨晚發生的事?」
冷月嬋疑惑道:「昨晚?昨晚你不是跟我一直在一起?」說完,臉就紅了。因為這話很容易讓別人誤會。1
好在其他人似乎並未注意。
夏懷玉看了冷月嬋一眼道:「昨晚你喝醉了,在房間裏睡覺。而我在房頂上,並未在一起。」
夏懷玉說的事實,但冷月嬋似乎有些遺憾。遺憾什麼?冷月嬋想到原因,又是滿臉通紅。
冷月嬋問:「你在房頂幹什麼?」
夏懷玉道:「幫你打蒼蠅。」
這時候,根本不是出現蒼蠅的時候。
冷月嬋好奇問:「蒼蠅?什麼蒼蠅?」
夏懷玉道:「不請自來,惹人討厭,還想喝人血的蒼蠅。」
冷月嬋終於聽明白,問:「這麼說來,剛才的白衣女子就是蠅後?」
夏懷玉道:「答對了。」
冷月嬋問:「你打了她的蠅子蠅孫,她是不是不想放過你?」
夏懷玉道:「是。」
冷月嬋問:「她準備怎麼不放過你?」
夏懷玉道:「不知道。」
冷月嬋問:「為什麼?」
夏懷玉道:「正當她準備不放過我的時候,你們來了。」
冷月嬋道:「於是,她放過你你了?」
夏懷玉道:「又答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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