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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五個渣攻痛哭流涕的那些年
蕭律這一昏睡,就到夜幕降臨才又醒來。
聽到從帳外傳來的人聲和舞樂聲, 他抬起手臂覆上了額頭, 片刻之後才睜開眼睛, 望着這陌生的帳頂,然後眼裏露出了些許疑惑。
怎麼回事?他明明記得他們是在巨石底下過了一夜,什麼時候跑到這樣的帳篷里來了?
蕭律從毯子裏起身, 略一低頭, 發現身上的衣服換了, 換成了這大漠中的住民服飾, 跟給他們帶路的嚮導身上的裝束很像。
嚮導……
想到這兩個字,蕭律的腦海中倏然閃過無數零碎的片段, 戰鬥、劍光、吶喊、鮮血——最終只剩下將士的屍體躺在地上。
他伸手覆上了隱隱作痛的額側, 想起自己手持金色長鞭, 與那頂着少年的面孔的妖物斗在一處。
所以說, 自己勝了嗎?
帳篷門上掛着的布簾一動, 蕭律的目光頓時如疾電般射向了這個方向,看到同樣穿着大漠住民服飾的少年彎腰鑽進了帳子裏。
看到是華衡,察覺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蕭律的目光緩和下來, 周身緊繃的殺機也消散了。
楚雲非見他已經坐起了身,於是走了過來, 說道:「主公醒了?」
看到他身上顯眼部位的龍鱗都消失不見, 楚雲非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在蕭律的目光中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自顧自地問道:「怎麼樣,沒有哪裏不舒服吧?」
蕭律感到少年的手在自己的額頭上試探了一下,又離開了,像是覺得他的情況穩定。
他只將目光落在了他的國舅爺身上,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跟那妖物惡戰一場,拼盡全力,此刻應該全身脫力難以動彈才對,然而蕭律卻絲毫沒有感到疲乏,甚至體內的力量比起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充沛。
楚雲非收回手看着他,說道:「我也想問你。」
兩人大眼瞪小眼。
帳篷里安靜了片刻,蕭律才打破沉默,說道:「你也不知道?」
楚雲非說道:「不知道。」
蕭律見他抿了抿唇,皺着眉頭說下去:「我衝進那颶風中心,發現那裏藏着一個入口,剛往裏走沒幾步就感到那破地方要坍塌了,於是趕緊出來,結果發現你也跑進來了,就順手把你帶出來。」
這些話倒也是事實,不過只是部分事實。
楚雲非說完之後,等了片刻才又說道:「所以說,你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進去的了。」
蕭律完全沒有進入風暴中心的記憶,聽他這樣說也只能想到是那個妖物乾的,於是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楚雲非心道果然,這赤霄境裏的東西跑出去了,殺死了蕭律身邊的將士和嚮導,只是那東西又把他帶回赤霄境做什麼?
蕭律看他一臉沉思,出聲打斷了他,說道:「算了。」
&妖物回了風暴中心,應該是沒有再出去了,說不定已經被你給弄死了。」
他看着蕭律有些乾燥起皮的薄唇,走到一旁的桌子前給他倒了一杯水,端到他面前,看着他把水喝了下去。
蕭律把杯子還給他,聽站在面前的少年說道:「你的將士都死了,我把他們就地掩埋了,然後把嚮導的遺物送回來給他的家人,順便就在這裏租了頂帳子等你醒來。」
聽到這話,蕭律心中一動,抬眼看向他。
楚雲非迎着他的目光,勸了一句:「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自責了。」
誰知道赤霄境的入口會突然出現在他們經過的路線上?
誰又知道這裏面的東西會變成他的樣子跑出來,還被蕭律識穿,結果就要殺人滅口。
如果蕭律的血統沒有覺醒,沒有露出端倪,楚雲非還會納悶他怎麼能夠分辨出複製品和本尊的不同,現在想想,龍這種生物,有什麼東西是他們認不出來的。
他想着,把空了的杯子隨手一拋,拋向了帳中的木桌。
杯子在空中打了一個轉,輕巧地落到了桌面上,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蕭律看他露的這一手,真是瀟灑無比,哪怕現在還覺得太陽穴有些微微作痛,唇邊還是露出了笑意。
隔了片刻,他掀開了毯子,從床榻上下來,開口道:「日後等這條商路開啟了——」
他的國舅爺蹲了下去,親自給他穿鞋。
蕭律看着少年的發頂,聽他的聲音從下方傳來,說道:「嗯,給他們立碑,讓每個走過這條路的人都能看到,知道他們為了這條商路開闢付出了什麼。」
等給主公穿好了鞋,楚雲非才直起身,說道:「不睡了?那就出來看歌舞吧,外面好多美人。」
他剛剛就留在外面看這些胡姬跳舞,蕭律被他拉着出去,看到帳篷外相當熱鬧。
大漠的星空下,這片綠洲里聚集的住民都跑到了帳篷外,在一起喝酒放歌。這裏的胡姬確實如死去的嚮導所說,個個都長得目若秋水,膚如凝脂,非常好看。
蕭律被他們的情緒所感染,心中的沉鬱也散去了些,跟着他的國舅爺坐在當地人之中,在這樣荒涼的夜晚裏感受這裏的人氣和熱鬧。
胡姬們的舞蹈熱烈又美艷,蕭律看着她們,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在秦王宮中見到身旁的人時的場面。
楚雲非感到蕭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於是回頭看他,挑眉道:「你笑什麼?」
蕭律微微一笑,英俊的側臉被遠處的火光照亮,說道:「主公在想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楚雲非想了想,說道:「哦,我不會跳的,趕鴨子上架,尬舞罷了。」
都是黑歷史,別提了。
他的目光落在蕭律的頸側,看到那裏閃爍着一點微光。
蕭律身上冒出來的龍鱗倒是退得很快,楚雲非伸手在他頸上摸過,看到就剩一點點沒退乾淨。
而蕭律自己好像不知道自己出過鱗片了。
兩人坐在這裏,跟本地人都不一樣,尤其是蕭律的金龍血統覺醒之後,在黑暗裏都像是會發光。
這未來的天下共主本就生得高大英俊,一雙重瞳分外奪人心魄,人群里最讓人心動的就是他了。
那些胡姬注意到了他,都大膽地轉了過來,在他面前靠得超近。
楚雲非在旁看着她們向他拋媚眼,看到蕭律對她們回以慵懶的笑容。
這些美人大概都在想着,即使不跟着他走,能夠跟這樣的男子共度一晚也是好的。
想到這裏,楚雲非開口問道:「美吧?」
蕭律從胡姬身上收回目光,看他一眼,說道:「確實美。」
大漠風情,在她們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只不過她們是自在慣的,要帶回宮中又不合適,所以蕭律也不怎麼回應她們。
楚雲非見他是真的沒有要把人帶回去的心思,於是說道:「那風暴不會再出現了,我們明天繼續走嗎?」
蕭律點頭道:「好,繼續走,走完這條商路,去黎王封地。」
楚雲非於是說道:「那要再買兩匹駱駝。」
蕭律對他微微一笑,說道:>
楚雲非:「沒錢。」
沒錢?
蕭律不解地看向他,聽少年說道:「我們的輜重和別的東西都還在巨石下擱着,我只帶了你過來。」
甚至連駱駝都沒有牽一匹。
蕭律問道:「那你是怎麼在這裏租下那個帳篷的?」
楚雲非說道:「租帳篷的時候有錢,現在沒了,都花光了。」他支付了嚮導帶路的費用,然後還把剩下的全都給了他的家人。
可即使錢給得再多,死去的人也回不來。
他看着蕭律,面前英俊的君王看起來不記得自己在秘境中爆發過,也不記得楚雲非會御劍飛行。
前一件事他可能是真的不記得,不過後面這件事,楚雲非保留意見。
雖說蕭律聽完他的話之後,只說自己會想辦法,但楚雲非還是決定第二天起個早,趁所有人還沒醒回巨石下去拿東西。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他一出綠洲,就看到遠處有兩頭駱駝走了過來,正是他之前在巨石附近放走的其中兩頭。
&是來得巧了。」楚雲非走過去,一手牽了一頭,駱駝溫順地跟着他走了回來,在帳篷附近低頭吃草。
等到蕭律起來之後,兩人就剛好一人騎了一頭駱駝,從這綠洲離開了。
大漠的清晨,風還有些冷,兩個人騎着駱駝走在這裏,只感到周圍無比的安靜。
蕭律想起原本的嚮導,一路上有他在旁說個不停,倒也沒覺得這旅途有多枯燥。
眼下沒了這麼個人在身旁跟着,他才覺出了這一點。
楚雲非騎在駱駝上,眯着眼睛看前方,忽然若有所感地轉過頭來看他,問道:「主公很無聊?」
蕭律莞爾,點頭道:「有點。」
只聽騎在駱駝上的少年說道:「那我給你唱個小曲解悶。」
他還會唱小曲?蕭律感到一絲新奇,說道:>
楚雲非轉過頭去,一面望着前方好像永無止境的荒漠,一面唱道:「我頭上有犄角,我身後有尾巴,誰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
上個文明的童謠,也傳承到了這個文明里,各種信息可以說是傳承得亂七八糟,第三代人類接收到的東西也是這樣混亂,什麼都有。
蕭律坐在駱駝上看他,他第一次聽華衡唱歌,只覺得這歌詞簡直莫名其妙。
少年的歌聲迴蕩在荒漠的清晨里:「我是一條小金龍,小金龍,小金龍——」
蕭律:「???」
楚雲非:「我有許多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
晨光中,兩頭駱駝漸漸地走遠了,只有駝鈴聲還殘留在空氣里。
&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哈哈哈哈——」一曲終了,從遠處傳來楚雲非憋不住的笑聲,他在問道,「怎麼樣主公,我唱得好聽嗎?」
蕭律說了什麼,然而隔得太遠,風又大,於是也聽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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