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高冷 45.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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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什麼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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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親熱, 更似博弈。

    林深時慍意漸濃, 惱她不知廉恥的話語, 恨她不斷貼近的柔軟身軀,卻難以抵抗她的攻擊。

    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喘息聲嘶啞,還有不斷升溫的空氣。

    有短暫剎那,歲月好像回溯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彼此身體都有成熟的變化,探索的吻雜亂無章地落在臉頰、下頷、脖頸,甚至胸口。林深時攥住她故意在他腰上使勁揉捏點火的手, 狠狠含住她唇舌, 懲罰性地齧啃吮吸,他討厭她所有主動的方式方法,是不是換作其他男人,她也如此放肆放縱的在身下媚態盡顯?

    黑色連衣裙愈加顯得礙事。

    林深時右手探到她後背,摩挲到拉鏈扣,他用力扯了扯,頓時一順到底。

    掌住她纖細的腰肢, 他啃咬她白皙脖頸, 沿鎖骨不停往下……

    全身滾燙敏感, 每一次接觸都是一陣難言的戰慄, 遇繁星被他牢牢箍住, 無法動彈。

    有一瞬間, 她甚至不相信他是林深時。

    難以置信, 有朝一日,他的眼眸染盡了情/欲,壓在她身上瘋狂而狠戾。

    內褲被扯掉,他擠入她雙腿之間。

    兩人目光赫然近距離碰撞在一起,遇繁星輕喘着,眸中盛着旖旎的水光,盛着動情的媚色,盛着震驚的訝異!

    動作戛然止住。

    汗漬從額間滑落,林深時眸色深邃的定定攫住愕然的臉。

    他譏諷地勾了勾唇,朝她更進一步。這就覺得陌生了?不認識他了?

    房中寂靜。

    唯有喘息聲曖昧的流淌不息。

    林深時緊緊抓住她手腕,衝動的撞破了理智,卻剩單薄的最後一層堡壘。

    想不顧一切的狠狠佔有蹂/躪她……

    但為什麼?

    因為可笑的愛?還是因為無法收斂的?可連最無用的都控制不住的男人算什麼?

    瞧瞧她陌生的眼神。

    她喜歡的從來都只是她想像中的他的樣子。

    更何況,那份喜歡淺薄的根本不值一提。

    鬆開她手,林深時艱難地從她身上挪開。

    他喘着氣整理衣衫,抬袖隨意抹了把額上細細密密的汗漬。

    沒再看她一眼,他拾起桌上的半聽啤酒,昂首一飲而盡,酒水從嘴角肆無忌憚地滴落。

    林深時用力捏癟了啤酒瓶,卻輕穩擱在桌面,他閉了閉眼,轉身毫無猶豫地開門離開套房……

    怔了半晌。

    遇繁星撐着沙發半坐起身。

    全身上下似乎都殘留着他的味道,她雙手顫抖地將褪到腰間的連衣裙穿上。

    拉拉鏈,卻不知為何,總拉不上。

    猛地咬牙用勁,「刺啦」一聲,直接將鎖扣拽了下來。

    煩不勝煩地將之摔在地上,遇繁星往後背掃了眼,覺得一切都糟糕透頂!她無力起身,走了兩步,眸中泛起水霧。

    蹲在沙發邊,她將頭埋入膝蓋。

    她了解林深時,他後悔了!果然,他再怎麼變,骨子裏卻一如從前。

    很好奇,什麼樣的女人才能令他真正的闖出桎梏奮不顧身。

    至少她不行,都做到了這步,依然不行……

    找到丟在地上的包,遇繁星翻了個底朝天。

    包小,沒有裝上防曬披巾。

    翻找手機通訊錄,也沒有合適的人隨傳即到!所以她要怎麼走出這間酒店?裸/露着後背內衣走出去?

    視線逡巡四周,遇繁星拿着手機起身,她憑感覺走到臥室,拉開衣櫃,滿滿一排淺色系調男士襯衫。想必這裏是他暫時落榻的酒店?遇繁星瞭然地垂眸,她伸手隨意拿出一件襯衫,慢條斯理穿在身上。

    不用着急,急什麼?他不會回來。

    輕笑一聲,她跌坐在衣櫃,仰頭望着琳琅滿目的襯衫,頭暈目眩……

    一路搭乘電梯下樓。

    林深時逃似地走出酒店大樓,站在檐下,他漠然望向遠處,忽地折身,去櫃枱拿了兩瓶白酒。

    其實在很久之前,他完全都不會喝酒。

    找到一方僻靜處,林深時坐在紅木長椅。

    嫻熟打開瓶蓋,他仰頭灌了一口,還是會覺得辣,但並不會像第一次那樣丟人,嗆得個咳嗽不停面紅耳赤。

    怔怔喝着酒,仰頭望向幽深的天空,林深時才突然發覺,今夜的星子不算少,一顆一顆又一顆。繁星,遇繁星?

    耳畔驀地縈繞起一股從遙遠記憶中傳來的清脆笑聲……

    &深時,你不會沒喝過酒吧?」她晃着手裏一罐啤酒,遞過來,「不喝?」拎起地上一瓶白酒,她擰開,挑起眉梢道,「那你喝這個?」

    &酒不好。」話語冷淡,他不接,潛台詞是女孩子喝酒更不好……

    嘁了聲,她置之不理,一口一口喝着啤酒,接連喝了兩罐,轉頭看他,眼睛裏璀璨着切碎的星光,「林深時,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哪裏?」或許壓根不需要他回答,她托腮睜着明亮的眼睛,不挪眼地瞧着他,「我就喜歡你從不動搖從不猶豫,你不喜歡我,我就更喜歡你。」

    別過頭,他蹙眉懶得搭理她。

    &深時,在這世界上,我最討厭錢,最喜歡你。」

    &正在喝的酒就是錢買的!」

    &能不能別打斷我?」擰了下他胳膊,她瞪他一眼,轉而又笑起來,不顧他掙扎,她無賴地抱住他胳膊,俯首聞了聞,「林深時,你身上一點都沒有錢的腐朽骯髒味,清爽好聞,我喜歡,世界上一定再沒有像你這樣的人,不染塵埃,眼睛乾淨,你不是人,你是…>

    他偏目淡淡望着她糾結的神情,他身上沒有錢的拂袖骯髒味?的確沒有,但不是因為什麼乾淨透徹!而是因為,他窮!

    拾起她腳畔的一瓶白酒,他猛地仰頭灌了一口,辛辣刺鼻的怪味瞬息在舌尖炸開,頭暈腦鈍,他頃刻大力咳嗽起來……

    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前仰後翻。

    在他不停歇的咳嗽聲下……

    曾經那般狼狽。

    如今卻早已面不改色。

    一瓶白酒見底,林深時拎起第二瓶,撬開瓶蓋,他仰頭灌下滿滿一大口。

    醉了麼?他需要醉,勉強牽唇,繼續飲。

    第二瓶亦空了,林深時抬頭,眼睛疲憊地盯着夜空,星星有了重影,恍恍惚惚大片星河。

    大抵是醉了,唔,他忽的一笑,覺得這會兒才是繁星,真正的遇繁星……

    踉蹌起身,他拎着空酒瓶丟入垃圾桶,略搖晃地朝酒店而行。

    路燈昏黃,望着地上孤獨的影子,林深時揉了揉太陽穴。

    那個晚上,他喝醉了,可笑,幾口白酒醉得一塌糊塗,迷迷糊糊被她攙着,沿着長長的街,夜裏,明月和着清風和着星辰,他們穿過一顆顆氤氳着光暈的高大香樟樹。地上兩道影子左偏右拐,踏進狹窄髒亂的小巷,彼此攙着吃力地爬上最頂層的閣樓,開門,歪歪斜斜倒在單人床。

    &深時,你怎麼連床上都鋪滿了亂七八糟的書?我的天,你這屋子哪兒哪兒都是亂七八糟的書!」

    &是亂、亂七八糟!」

    她笑了,累得氣喘吁吁,坐在床上用手錘了下他胸口,不可置信道,「瞧瞧這都是什麼,《建築理論》、《勒·柯布西耶建築創作中的九個原型》、《軟件架構設計》,居然還有醫學和商業經濟方面的,我的天吶,林深時,你是想成神麼?你有多閒才看這麼多種類的磚頭書?」

    他不閒,很累很累。

    但是未來不確定,他需要逐一判斷了解,才能找到最容易賺錢最能賺錢的專業。

    她懂什麼?

    &是是,我不懂。」輕笑着撲在他身上,她用手指戳他臉,「你好好看啊,以後等你成神了我就是神夫人!」

    他拍開她手,模模糊糊聽到了這怪異的詞語,費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好笑。

    破舊的老燈泡懸在房頂中央,被窗外的風吹得微微搖晃,卻盡力盡責地散發着暗沉朦朧的暖光。它們絲絲縷縷墜落在她瑩潤的臉頰,點綴着她燦爛耀眼的笑容。

    應該怪距離太近,一伸手就觸到了她柔嫩的肌膚,他指腹下意識壓在她唇瓣,微微用力輾轉,很明顯不夠,想要更多,卻不知要什麼。他口中乾燥難耐,明明醉了,怎麼還有力氣撐起頭,甚至含住了她唇?


    年輕的身體只能憑藉所有的本能,她吻他鼻尖,吻他眉眼,像春風拂過,他想抓住這股溫柔的風……

    單人床狹小,她躺在散亂的群書上,他翻身壓住她,床「吱吱呀呀」的叫。

    醉得神志不清,醉得只剩本能,但他從來都分得清身下躺着的人是誰。吻得越來越深入,所有的累贅牽絆被胡亂扯去,他們像剛出生的嬰兒,不着寸縷,緊緊糾纏在一起。汗水與喘息,溫暖與擁抱,他右手插/入她濃密烏黑的長髮,用盡全身力氣將她狠狠揉進他的身體裏……

    晉.江.文.學.城.獨>

    第十一章

    &謝。」步出醫院,遇繁星低聲朝身旁的男人道。她不會察覺不到林深時是在替她解圍,儘管對他們來說,都算天降惡禍。

    &沒有。」須臾,他淡淡開口。

    &遇繁星偏頭,望着他陽光下精緻挺立的側臉。他聲音很低很淺,就三個字。她聽得不明不白,然而他似乎並沒有要為她解惑的意思。

    定定攫住她眸,林深時收回手,停留了一個瞬間,旋即再無別話地轉身朝停車場而去……

    肩膀處被他暖熱的溫度一點點隨風而逝。遇繁星駐足原地,目送他駕駛黑色汽車離開,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可能是在說他沒有對唐蓮告白過?

    扯唇,遇繁星望向遠處,他卻早已淹沒在來來往往的車海中。

    她知道的,她沒有相信唐蓮嘴裏的話。

    林深時告白?那樣的畫面她竟想像不出,尤其是高中時代的林深時,在彼時的他眼底,可能與她多說幾句話的時間都不如多看幾頁書?事實證明,百~萬\小!說好啊,她當年若能不那麼戀愛腦,把花在他身上的精力都花在學習上,特別是那股執拗勁兒,他上耶魯,她考上清華北大不難吧?

    不過,也不後悔的!

    回想起這二十大幾年的人生,好像就只有她曾認真用力的喜歡過他林深時這件事特別能拿得出手。

    醫院人來人往,這地方囊括了太多喜怒哀樂。

    遇繁星折身進去時,一樓的人早換了一撥,窗口固定的工作人員忙着解答患者家屬們的諮詢,疲憊得無暇顧及其它。

    方才小小的鬧劇早揮散得一乾二淨,一切回歸平和。

    遇繁星淡定搭乘電梯上樓,病房裏林含岫已經回來。

    &星,吃午餐了麼?」林含岫笑着招呼她,「剛開車去沈記排隊買了叉燒包,挺多的,你過來一起吃。」

    搖頭,遇繁星實在沒有胃口,她走過去坐下,朝榻上正吃得一本滿足的纖纖勉強笑了笑。

    &媽,那個叔叔他是不是喜歡你?」鼓着油亮亮的嘴,林纖纖問。

    &是。」

    才不信,林纖纖與林含岫對視一眼,天真的嗓音里存着小孩子的打趣,「那小媽是不是喜歡那個叔叔?」

    遇繁星不吱聲,這麼多年,她早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他,雖然偶爾想起他時會忍不住眼眶微濕,但這些情緒可以歸納為緬懷逝去的青春。那昨晚呢?所謂一夜風流,為什麼不是別的男人都可以?因為她和林深時是睡過的關係,所以再睡一次沒所謂嗎?可這個理由似乎並不太能站得住腳。她好像不得不承認,他吻她時,她心中像夜晚月光下被風吹拂的湖面,是有波動的。

    &星。」見她沉默,林含岫這才眸中詫異,追她的男人不少,但她大多都是不屑一顧。因此見她流露出這種神情,她特別震驚,「纖纖口中的林叔叔……」

    &經的高中同學。」遇繁星不想再談及林深時,刻意轉移話題,「晟正那個合同,敲定了。」

    &麼?繁星你真厲害,我就知道你可以!」頓了頓,低眉,林頷首嗓音溫軟,透着感激,「這兩年若不是你,我和纖纖……好像有你在,我就特別有安全感。」

    林纖纖突然插嘴,一臉認真地望着她,「媽媽還說小媽你把買裙子買包包的錢都拿來給纖纖治病了,所以小媽你今天才沒有以前漂亮麼……」

    &纖。」林含岫哭笑不得的打斷她,臉上掛着不好意思。

    童言無忌,倒令人心情突然好轉了些,遇繁星失笑,逗她道,「小媽今天很難看?」

    &難看。」上下打量她,林纖纖舉着叉燒包,彎唇甜笑道,「只是沒有從前那麼超好看,小媽,等纖纖病好,長大了,纖纖就賺錢給你買一堆漂亮裙子,讓你和媽媽做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大家都笑了。

    林含岫起身去衛生間,轉身的剎那,遇繁星看到她正在抹眼角。

    嘴角笑容淡了些,遇繁星努力控制情緒,與纖纖繼續說笑。

    &媽,那個叔叔說還會來看我,真的麼?」

    &知道,他很忙,或許……隨口說說而已,你不要當真!」遇繁星削水果的動作頓了頓,面上不大自然。

    &纖纖覺得他說話很認真呀!他應該會來的!」

    彎唇,不再回應,遇繁星儘量專注地削蘋果。確實,過去的林深時是個說話極其算數的人,從不撒謊,從不輕易許下承諾,所以他沒說過喜歡她,也沒給過她任何承諾……

    但現在,誰知道呢?

    起碼他說話算數的給了她合同,用這種屈辱的方式。

    &媽……」

    驚呼聲中,遇繁星吃痛,她低頭看着指尖上沁出的一團殷紅血珠,忙安撫林纖纖,「沒事,小傷口而已,有創可貼。」

    起身去衛生間,遇繁星清洗傷口,找出創可貼包紮指尖,處理畢,她抬頭,看着鏡子裏的臉,好像真的不算好看……

    往常她絕不允許自己以這麼寡淡蒼白的面容見人,今天倒是破了例。

    從包里找出口紅,她薄薄塗了一層,氣色瞬間變化。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妝容,但好像一支口紅一支眉筆,它們就能瞬間勾勒出一層鎧甲,讓她在面對所有的狼狽時都能顯得更從容淡定,哪怕只是偽裝而已。

    靠在牆壁,遇繁星偏頭,望向衛生間的小窗外。

    陽光很好,特別好……

    人來車往,耳畔喧囂。

    沒有回酒店,林深時漫不經心隨意開着車,最後也不知停在了哪兒。

    道路兩旁種着高大的法國梧桐,應該很有了些年頭,不然長不出這樣滄桑又莊重的樣子。

    搖下車窗,他怔怔盯着空中某一點。

    後悔麼?

    不知道。

    曾經慌亂中醒來看到昏睡沉沉的她,是懊悔的。

    十七八歲的年紀,還不太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大多數人都懵懵懂懂着,但他並不,他很早就知道責任意味着什麼。

    但她呢?她好像一直都懵懵懂懂的。

    至於昨晚……

    他醉了麼?醉了。

    毫無意識麼?怎麼可能?林深時驀地勾唇嗤笑,他恨自己沒醉得徹底,否則,不必坐在這裏思過,又或者是在思別的亂七八糟純屬浪費時間的東西。

    頭頂太陽慢慢滑落,近黃昏。

    前方不知何時來了個流浪男歌手,他調好弦,隨意地盤坐在地開始唱歌。

    他嗓音略帶嘶啞,不知是煙酒嗓還是天生的,很有味道。

    &些時候,你懷念從前日子,可天真離開時,你卻沒說一個字。你只是揮一揮手,像扔掉廢紙,說是人生必經的事。」

    &喝到七分,卻又感覺悵然若失,鏡子裏面,像看到人生終點……」

    林深時不太熟悉華語歌,英文或者別的文,都不熟悉。

    旋律緩緩流淌在耳畔,他聽着這些歌詞,每一句,好像都輕輕叩在他心尖。

    &慣說謊,就是變得成熟了嗎?有一套房子之後,才能去愛別人嗎?」

    &是以為,成功之後,就能撫平傷痕。」

    「邊埋着錯過的人,當青春耗盡,只剩面目可憎……」

    ……

    推開車門。

    林深時朝沉浸在自己世界裏閉眼彈唱的流浪歌手走去,從錢包里隨意抽了幾張人民幣放在盒子裏,他轉身上車,啟動,離開此地。

    車漸行漸遠,歌聲被嘈雜吞沒,再聽不見。

    輕笑,林深時深邃的眸色逐漸趨於平淡,他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公事上,涼涼道,「由着他鬧!他有這個資本,況且,不過是一批可有可無的材料罷了!」

    果不其然!

    王安霆已經料想到這個結果,這個社會就這樣。

    只是——

    林總監這句話的語氣,總讓人感覺有些怪怪的,過於寡淡,寡淡得近乎刻意……

    從上午直至下午,遇繁星依然在約見客戶,她並未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晟正,這不明智。

    可惜生意談得不冷不熱!對方是男性,有的男人話語裏總似有若無透着暗示,接下茬兒他就能順順利利討個便宜,不接,就雲裏霧裏的繞來繞去。

    實在是累了!遇繁星懶得再蹉跎時間,她找了個由頭,起身離開,惹得對面男人臉上諷笑不斷。

    回程路途,進了一通陌生電話。

    對畔未說話,卻率先笑了幾聲,「遇繁星,陪我吃飯這事兒你陪定了!」他嗓音透着幾分勝券在握。

    遇繁星蹙眉,努力回憶,想起那日在樓梯間攔住她的輕佻公子哥兒。

    她不吭聲,對面「餵」了聲,繼續道,「我已經替你辦妥了這事兒!如今三家公司進入最終待選階段,你是其中之一。明日上午他們會約你過來詳細洽談,談完之後呢你就陪我吃飯,我保證合同後天就能敲定簽字。」

    對畔毫無回應,秦景寧等了等,疑問道,「遇繁星,你有在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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