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三沒有接話,他想到了一個古老的傳說,他是聽父輩的講的,以前他只認為這是個故事,可現在卻冥冥里有什麼將這個傳說引向一個現實。
老三正想着出神,在腦子裏一步,一步假設着,試圖從這個假設里去尋找一條出路。
滑行的速度加快了,老二喊道,身子隱隱地又有些站不穩了。兩人都牢牢的抓緊着這間房子裏牢固的東西。
突然,一陣猛烈的撞擊感傳來,二人在裏面直接被撞暈過去了。
過了好一會,兩人才醒轉過來,老二『摸』着自己有些暈乎的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的房間已經是四平八穩了。
老三還沒有醒來,老二搖搖晃晃地走過去,推了推老三,老三的眼皮輕微地跳動着,警覺的一下子就張開了眼睛。老三看了一眼老二,又把視線移別處,然後爬起來說:「二哥,你醒來多久了?」老二說:「比你早個一分鐘。」
屋內的火光還沒有燃盡,繼續一閃一閃地跳動着。老二肚子突然響起了咕嚕聲,兩人已經從進來這裏就沒有吃過東西了。老三也感覺到了飢餓。
如果現在不及時出去,就算不被其他的什麼害死,餓也可能把幾人的生命留在這裏。
兩人在裏面商定一番,老二現在的身體狀態比老三要好的多,於是決定讓老二打頭陣,老三「斷後」。[]亡生8
老二慢慢地拉開門把手,透過屋裏的光亮首先入目的還是三樓的欄杆,走出第三層後,外圍欄杆的背後是一片墳地,光線還不是照的很清楚,不過的模糊的可以確定判定這片墳場的面積不會很小。
老三的額頭沁出了冷汗,外面的陰風陣陣吹來,顯得凌『亂』而蕭瑟,老二也被驚到了,雖然是見過墳地的,但地底下的墳地耳聞都不曾有過。
老二轉身越過老三,老三卻還沒有反應過來,進去後,老二費了一番力氣,利用裏面的材料簡單的做了個火把。第三層樓現在就矗立在一片墳場前面,仿佛一個孤單的送葬者,注視着兩人,注視着這片墳場,不帶絲毫的情感。此時的第三層的房間還有許多間沒有被打開,不過二人此時已將顧不了那麼多了。
老二再次出來的時候,老三被一陣灼熱感給「拉」回來了。
火把的光亮瞬間把可見度拉遠了好幾米,看的更清楚的只是一片蒼涼,和每座更淒靜的墳墓,在身後的老三不由自主的和老二站成一排了。
兩人現在處在墓地地一個入口,滿目的全是墓碑,老二倒吸了口涼氣說:「我們進去吧,」火光被風吹的居然呼呼作響,飄搖不定,像是隨時要熄滅了,事實上火光確實在減弱着。
老三移動着腳步頓了下,忽然被什麼吸引了,地板有雕刻的痕跡,老三叫了聲:「二哥,把火把照過來一下。」
當光線照在這裏,雕刻就更變的無比清晰了,上面一排還是之前的那種連起來沒有斷續不知道是地圖還是文字的符文,下面一排居然用小篆寫着一行字。老三擦了擦地板。老三是研究過古醫術的人,對古文字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老三凝神盯着那一行小篆看着,臉『色』稍微的變了變,上面寫着:「非我族人不可入內,違者「死」。老三在心裏默念了幾遍。
老二卻在焦急的問着說:「老三,這他娘的到底寫的什麼意思。」
「可以確定那一串奇怪的符文也是一種文字了,老三在心裏嘀咕着。」聽完老二的話後沒有把原意說出來卻說道:這裏是一片墓地,上面的文字的意思是:「長青陵園。」老二問道:「什麼意思?」老三隨意的回答道:「就是一個埋人的墳地。」
老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沒有繼續糾結下去。老二接着說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行動吧。」老二在說這話的時候老三又回頭看了看這獨立的第三層,又看了看墳地,心裏迅速做出了個決斷,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更糟糕的是,兩人現在根本沒有回頭的機會。
老三應了老二的話,跟上了老二的腳步。
老二舉着的火把都仿佛在這裏顫抖着,兩人一踏進去就感受到了一股歷史的滄桑感隱隱地還帶着一股悲壯感襲來。
墳場裏枯藤繚『亂』的到處去牽絆着,偶偶地有幾根雜草叢生,兩人屏氣凝神提着一顆懸着着心踩在上面,在黑暗裏也發出響聲,兩人步入墳場,老三湊近墓碑想要去獲取更多的信息,可是令人遺憾的是,碑上所雕刻的不再是篆體的那種字體,變成那種奇怪的符文。
這些墓碑都是由整塊的石頭修建的,有大的,也有小的,有簡陋的,也有壯麗的。這片墳地都有點讓兩人有「嘆為觀止」感受。[]亡生8
可老三現在卻沒有那份閒心情,剛才的那幾個字一直纏繞在他的心裏,「違者死「。老三的精神現在是高度集中,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情況。老二雖然警惕但還是改不了粗心的『毛』病。這片墳地仿佛很大,按兩人的腳程來算現在大概走了將近一里路了,可是火光的可見範圍還沒有看見墓碑以外的東西,而且有意無意地越來越弱了。
直到現在一切還算安穩,老三緊張的心剛要放鬆一點,老二就喊道:「有動靜,」老三立刻反應過來追了上去,老二慢了一拍跟在老三的後面跑起來。
追了大概幾米,老三看見了作祟者了,是一隻老鼠,虛驚一場罷了,二人微微地踹了口氣,體力流失的速度好像越來越快了。得搞點東西來吃,老二說道。老三認可的點了點頭,可是現在的環境不允許。
兩人繼續往前走,墓碑林立更加緊密,二人的呼吸開始加重,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說話了,缺氧兩個字浮上了老三的心頭,老三很快的說:「二哥,減少換氣的次數,這個地方有問題,缺氧」老二要去接話。
老三繼續說道:「說話的次數也儘量減少。」儘量用手勢解決。老二反身做了一個明白的手勢。火光這次也明顯減弱了很多。
兩人在這片空間裏繼續移動着,身體的負荷不斷在增加着,可是前路還是沒有給兩人盡頭的提示,現在這種情況是最慘的。現在唯一能支撐兩人的信念,那就是要活着。活着什麼都有可能,但死了就什麼都不可能了。走了許久,老三艱難開口道:二哥,壓低身子走,老二點了點頭,二人佝僂着身子繼續前進,盡一切可能減少體力的流失,和氧氣的消耗量。又走了一段,兩人面『色』被憋的紅通通的,缺氧的症狀已經很明顯了,在這樣子下去兩人都要交代在這裏,恐怕想要活着走出這裏,有點懸了。
二人現在又重新找到了當初在戰場上那種死里想要逃生的感覺了。
老二喘着粗氣說道:「這條老命就要擱這裏了,」一雙腳現在就像被灌了鉛一樣,步步維艱,余老三比老二的情況更差,只不過還在強撐着。現在的狀態真的不妙,用不了多久,必死無疑。
老三看着隨時都要搖搖欲墜的老二說道:「二哥,精神不要放鬆,我們說好要一起活着出去的。」老二回答道:「老子曹石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掉。」聲音已經有點含糊不清了。
老二繼續說道:「我一定會活着出去的」到出去兩字的時候已經弱的沒聲音了,老三叫聲二哥,老二沒有動彈也沒有出聲就呆呆地立在那裏。
老三速度的趕了過去,捉住老二的手腕,把了脈搏,感受到他的脈搏跳動地很微弱,又把手放在老二的鼻翼下,呼吸也很微弱,握着在手裏的火把也是要奄奄一息的樣子。
不能再拖了,再拖老二就真的是必死無疑了,余老三這樣想着。老三把老二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拖着他一步一步的前進着,老三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要帶着自己的兄弟活着離開這裏,無論付出什麼代價。老三拖着老二,呼吸也加重了許多,現在更像是在哈氣了,現在的每一步都是在與死神作鬥爭了,走了大概有那麼幾米,老三也快撐不住了。
難道真的是「違者死」嗎。老三忍不住念叨着。
又走了一段路程,老三的臉『色』由紅呈現蒼白『色』,老三把火把給滅了,增加一切可以活下的機會。
黑暗瞬間襲來,整個墳場散發着濃濃地死亡氣息,老三現在的狀態也是強弩之末了,這樣子下去撐不了多久了,心裏提醒自己道。
很快就會死在這裏。我得想想辦法,現在我還不能死去,家族的使命還沒有完成,這件事他從未對別人說過,每當自己放鬆活着面臨絕境的時候他總是這樣提醒自己。我不能死,絕對不能,老三反覆在心裏念叨着。
現在的每一秒都像是被延長了十倍百倍不止。老三的腳步開始虛浮,已經要站不穩了,只靠那股意志力在苦苦支撐了。
生死有時候根本不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但有時候我們必須去拼搏一把。老三強吸了口氣,眼睛澄澈了不少,接着趕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片蔥蔥鬱郁地顏『色』浮現在老三的眼前,是幻境,老三『迷』『迷』糊糊地在心裏做了一個判斷。
正在這時從那片蔥蔥鬱郁的顏『色』里走過來一個人,他着急地說:「快點過來啊,」『迷』蒙中還可以看出那個人因為着急發生扭曲的臉。老三還在猶豫着,那人加快速度朝他們走來,老三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那個人一個跨步,將老二扶在在自己身上,又一隻手拉住老三,就速度的跑起來了,可見這個人的力氣之大。
他們移走的前一秒,就有一條巨大的蜈蚣襲來,粘『液』從嘴裏垂涎到了觸角上,一百多對足在地上迅速的掃動着,眼看就要追上前面的三人,那人又變幻了腳法,甩開了巨大蜈蚣一段。
就這樣一追一趕,距離拉開的並不大,直到墓地被甩遠了,那條蜈蚣才恨恨地止住了腳步。
像是墓地是蜈蚣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蜈蚣低鳴了一聲。又爬了回去。
那人額頭上流下豆子顆粒般大的汗珠。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變小之後,就停下了腳步,把兩人放在地下,然後查看了下兩人的傷勢,稍微的幫兩人處理了下,就離開了,速度像陣風。
兩人醒來後,是躺在一堆柔軟的植物上,身邊還燃着一堆火,還沒有完全張開的眼睛,模糊里看見一個人正向自己走來。
老三用力的用手擦了擦眼睛,才看清了來人,是老七。
老七看見兩人站起身來,跑了過來,扶着兩人躺了下去,拿出剛才找來的水,遞給兩人喝了下去。,
老二欲開口說話,老七作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老七架起一個烤架,在上面燒烤起東西來,正好剛才從老三身上發現了些鹽,滋滋有味的就烤了起來,當撒上鹽後,撲鼻而來就是一陣香氣,這時估計是一個死屍也會爬起來了,老二翻轉了下身子,聲音沙啞的卻用力的罵道:「娘的,這是不讓我們安分啊。」
老三沒力氣的笑了下子,那些鹽本來是要救急的,可是,也算救急了。又一次經過死亡的洗禮,自己接近自己心裏那個答案也越來越靠近了。老七倒是哈哈大笑起來說:「饞吧,二哥。我這手藝可不是吹的啊。」
老二站起來後,拿起架子上燒烤的食物,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一連吃了好幾隻,這他娘的,這還真是自己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老七笑而不語,老三接過老七遞過來的食物吃了起來。
把這幾日失去的能量補了一頓後,老二說話的音量也放大了些說:「老七,你的手藝確實不錯啊。」
老七說:「二哥,你吃的太急了,這老鼠肉還差那麼點火候。」老二聽到是老鼠肉後,連忙伸出手指往口裏使勁的扣,吐了一陣苦水。這倒不是老二矯情,這些年大家闖南走北,什麼沒有吃過啊,可是這曹石兄唯獨怕吃老鼠肉。
幾人在一陣哈哈大笑中,在這艱難的環境裏度過了一段輕鬆的時光,兩人都恢復了些體力後。
老二才來的及細問老七說:「老七,你小子剛才是怎麼救的我們啊。」老七納悶地『摸』了後腦勺說:「不是我救的你們啊。」老三的面『色』凝重了些說:「不是你。」
老七說:「是啊,當時我正在那個水潭邊,發現一道黑影,我就追了上去,一直追了好久,直到追到這裏失去了他的蹤跡,卻發現你們了。當時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死了,不過湊近了,才發現你們還有呼吸。然後我就去給你們找水和吃的。回來之後你們就醒了。」
老三說:「那剛才是誰。」不過這個問題問了現在也沒有人能給出答案。
幾人還被困在沼澤地下,很多的東西現在看來都是疑『惑』重重,老大現在還是生死未卜。老二說:「剛才是哪個王八羔子救了我們,還不留名。」老三沉『吟』着沒有說話,老七卻是笑笑。
在沼澤地下某條路上,一個老頭打了噴嚏,嘴裏嘟囔着,老頭子我最近沒有做什麼壞事啊,剛才還救了兩個不知死活的小伙子啊,想了會兒說:「那應該只有一種可能了,是哪家的黃花姑娘又在想我了。」想到這,就自顧自的跑遠了。
老三問道:「老七你有沒有碰見什麼古怪的事情。」老七這時候才正了正面『色』,說道:「真還有,這片地下宮,比我想像中大多了,它不止限制在這片沼澤地下估計還延伸到了更廣的範圍內,我在水潭之前,我去過一座宮殿裏。」
「宮殿,」老三疑聲問道?老二接話道:「我們剛才從宮殿裏逃出來。」
老七略微的的震驚了下,急忙問道:「那你描述下那座地宮的外形。」
當老三把自己剛才所經歷的宮殿和老七說了後,老七臉『色』佈滿了奇怪,喃喃地說道:「難道我們剛才在一座宮殿內。」
老三湊過來說,你有沒有看到一張女孩的畫像,老七點了點頭,且說道:看過好幾次。老二說道:「我們也看到過好幾次。」三人說道這,都沉默了,仿佛快要觸到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同時緘口不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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